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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我以希波克拉底医师的名义,以我一个月全部花销的名义发誓,真的,你 一定会找到这样一个男人的。明天就开始找吧。” 电话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孤独的时候可以给任何人打电话倾诉,虽然看不见 对方的脸,但是却可以听到想听的声音。如果不给任何人打电话,这样安静的时 候只会让人孤独,可是如果下决心拨通电话后,就可以和别人倾诉。就算不在一 起,也可以谈论失恋的话题,一起听音乐,可以安慰对方。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 渐渐平稳下来,信宇内心松了一口气。“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对心爱的人 说分手”的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下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信宇听到哭累了 的孝珠淡淡地喊自己的名字。 “信宇呀……” 她要说“谢谢”吧?要不然就是威胁说“要是告诉别人我哭了,你就死定了。”? 面对突然深沉下来呼喊自己名字的孝珠,信宇的声音也不知不觉深沉下来。 “怎么了?” 过了一会,刚才因为失恋而痛哭的孝珠平静地问道: “对了,你,一个月的花销有多少啊?你刚才发誓,可是金额是多少啊?” 差不多过了五秒钟时间,孝珠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啊哈哈”的声音。人家可 是很真诚地在问啊。就这样,在八月的夏日夜晚,申孝珠和初恋真的分手了 我应该痛哭。 但是我不想哭,更不想吵。 我只想对你说: 感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就像Melanie Safka 歌中所唱的那样,虽然孝珠没有做到不哭泣,但是她做 到没有争吵,平静、轻松还有一些难过地和他分手了。 平静而轻松地。 自从决定和仁旭分手以后,筠曦就希望最后给他这样的印象。再不会犹豫不 决,在他讨厌自己,感到疲惫之前,平静地,轻松地离开他。一个星期后再次看 到他,筠曦问自己决心是不是还没有动摇。想他,不想他。离开他,不离开他。 筠曦想起尚孝说过的如果两个都想选,就选一个自己更想选的回答。可是,就在 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刚才把她像扛大米一样扛起来的男人首先打开了炮筒,非常 生气地问道: mpanel(1); “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受过一次伤,就不应该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不知道 吗?如果不是我正好赶到,怎么办?你还要挨一次打吗?” 面对仁旭责难似的提问,筠曦做出使坏的表情,就像心里“想他”和“不想 他”两个声音在顽强地对抗。 “我没有叫你去。仁旭,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决定的。我们分手吧。” 仁旭无可奈何地盯着如此生硬地筠曦,过了一会儿,非常生气地说道: “别那么轻易说分手!” “为什么?让你违背了对着星星许下的誓言?别担心,就算那样也没有人会 骂你的。反正誓言是可以打破的。” “你到底怎么了?筠曦?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工作,想重新振作起来,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就不可以呢?是离开我,你有更好的出路吗?” “没有!没有也要分手!分手吧,仁旭,嗯?你原谅我吧。我现在根本就不 能忍受和别人一起生活。” “就算我做得再好?就算我再努力也不行吗?”看着仁旭恳切的表情,筠曦 心里想,正因为这样才不行,于是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 “这是不可能的,你还能做得怎样呢?”现在不是你做得好不好的问题,问 题在于我,在于我自己。“ “我不想这样离不开你,我讨厌这样。我怕自己会传染给你,我讨厌自己现 在的阴暗。” 筠曦心里这样呐喊着,大约五秒钟之后,她接着说。残忍地,冷静地,好让 他对自己彻底失望。她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样难以呼吸,很想大哭一场。 “我现在很难受,非常难受,难受得要死。我根本顾不上你,所以仁旭……” “你还不如让我死呢!” 筠曦的告别被仁旭打雷般的怒吼打断了。姜仁旭从来都没有抓住女人的肩膀 摇晃,不,是曾经没有这样过。可是,现在他抓住筠曦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对 着想甩掉自己的妻子低声吼叫着。 “回忆?别做梦了!谁要回忆?你对我来说从头到尾都必须是现实!我不是 想要回忆才爱你的!难受也要在我身边难受!你不是想哭吗?在我身边,把头埋 在我的胸口上哭!就算难受一辈子,就算每天都哭,我都不会说什么的!听懂了 吗?你这个笨蛋!” 看着眼睛里含着眼泪和怒火,狠狠地抓住自己肩膀的仁旭,筠曦觉得异常疼 痛,她非常害怕。可是却不想让仁旭看到自己的恐惧,她扬起下巴,瞪圆眼睛, 一字一顿地命令抓住自己肩膀的这个男人。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   梦远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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