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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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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娅桐 爱情总是令人琢磨不透而又无可奈何,谁想爱就爱吧,只是别忘了,爱得越深, 伤得越重。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动过电脑,我觉得自己应该打些什么了。当我打开电脑的 时 候,我却不知道我会打出些什么文字来。我的思绪随着我的手指不停地游动着。 我知道在我生活着的这座城市里,又或者说在全国的各大城市中,像我这样一 个人到处奔跑的也不少,但像我这样一个没有工作只靠兄长供养着的人并不多。但 我并不以此为耻,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可以双倍奉还给他。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我 需要为自己充电,需要机遇。我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我相信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 的理想会一天一天地离我越来越近。 我是一个流浪女,从南到北,从北到南,我的情感也跟随着我的生活轨迹而流 动。关于爱情,我已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我觉得自己生长在一个没有爱情的年代, 我只有认命。这是现实,我不能悲哀,我只能接受。美丽的爱情憧憬已成为一种童 年的梦想像千年的历史般离我很遥远,我开始认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便 应过着实实在在、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我有了这一想法之后,我开始了和凯的恋爱。 他说这些年来他很辛苦,我说我很累。他长得并不高大,我却相信他更像一个真正 的男人,一个懂得什么叫道义、爱心,什么是责任的男人,我相信从他身上我能得 到一份关心,一份爱,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而更多的是我相信了宿命论,他母亲 曾经帮他算命,说他将来的妻子的名字会有一个字与他的名字相同。我们相识是因 为文学,我们相同的那个字也是“文”字。我的母亲也曾帮我占卦,相士说我今年 会遇到真命天子。我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便安下心来与他风雨同行,充当着妻子 的角色。 我在北京学习,到目前为止我仍没有写出什么惊人的作品,却培养了我对音乐 的兴趣,我常常奔跑于北京音乐厅和中山音乐堂之间。音乐会的广告堆得我桌子满 满的,杜伟的萨克斯,马小倩的古筝,王娟的古琴,达卫夫人的管风琴等,深深地 吸引着我。马小倩曾同意教我古筝,她说《渔舟晚唱》与《春江花月夜》最适宜于 古筝,她最擅长弹《渔舟晚唱》,我就是听了这首曲子后才缠着她要她收我为徒的。 此外,我几乎每天都要对桌子上的广告盯上几眼,唯恐错过了机会,自己会后悔。 我又去了北京音乐厅,我没有坐上608 ,而直接从八里庄一直走到了大望桥。 我不开心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停地走路。而现在我的双脚已累得发痛, 本想从大望桥坐57路公共汽车到天安门,57路汽车的人多得像蚂蚁,在北京,我一 怕风沙,二怕坐公汽,我只好取消了这个念头,招了辆的士。 我是一个人去音乐厅的,手里却拿着两张票。凯没有来,我早上交给他一封信, 我说我想一个人去听音乐会。原因是昨晚吃饭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女同学借着酒兴 抱成一团,却把我看作透明的,无视我的存在,我感觉不到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或者说是我思想、观念落后,我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他们是真正的作家,作家是讲 求个性的,是多情的,是可以打破传统的男女界限的。 我对他说,如果爱我,请好好待我。沉默,他只用沉默来回答我。他曾经对我 说过他会用沉默的姿态来忍受他不愿意接受的一切,他拒绝了我最简单的要求。 mpanel(1); 音乐会演出了钢琴大师德彪西与拉威尔的作品,这是他最喜欢的法国印象派音 乐。我是为他而买的票,演出的时间是14:00,我一直等到13:59分才进去,希望 他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步三回头,还是看不到他的影子。我发觉我的心在滴血, 我害怕终有一天我的血会流干。 我旁边有一个空座位,那是他的,最少我应该为他而留着,进场的时候我便这 样想。票的座位是19和20,我选择了20,从古到今都是以天为大,以地为小,奇数 为大,偶数为小,我坐到了20号上,把单数19留给他。女权主义的呼声虽然很高, 但我发觉这仍是一个男权社会,我逃不掉传统妇女的命运,我还是以他为主,就像 一个可怜的妇人在等她的丈夫倦鸟归家。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位怨妇。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走到我身边,听口音是地道的北京人,对北京人我还是 心存好感的。台湾的戏剧家赖声川先生在北大的戏剧讲座上曾说北京的方言十分动 听,声音嘹亮,表达能力特强。这一点我也是赞同的。虽然很多在北京打工的外地 朋友说本地人素质低,看不惯比他们强的外地人,气量小,我还是改变不了这种印 象,我说北京是讲礼貌、谦让、有秩序的包容量很大的城市,你到南方看看后再说 吧!我不太喜欢北京,但我喜欢北京的朋友。他问我左边的19号座位是否没人时, 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句有的,我朋友的。说着拿了两张票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孩子疑惑地望了我一眼,靠着我的右边坐了下来。 我心不在焉地坐着,演出已经开始了,我感受不到月亮穿过云层,也无法辨别 水的流动和花园的静谧,也听不出那些地方是继承了浪漫主义,哪些地方是德彪西 自己的。我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但我看到了右边的男孩子惊讶的目光。我开始烦躁 起来。 音乐厅的广播适时地响起,宣布中场休息十分钟。我伸了伸四肢,往外面的走 廊走去,男孩子也跟着站起来。 我在看走廊里的画,远看还像田野、山村、小桥,走近了只看到或浓或淡的涂 料,这便是艺术?艺术就是那么一回事,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一样。我抑制不住般 笑了起来,我发觉这种笑声很可怕,那是一种怀疑一切的冷笑。我嘴角的那抹冷笑 还没有消失,便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于一个心事重重、悲观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值得怀疑的、灰色的。 我确信声音是从那男孩子嘴里发出的,我没有回头,提前回到了座位上。 也是拒绝一切的,包括人们的善良。男孩子也回到了座位。 我没有理他,我什么都不想放在心上,我不想交朋友,尽管在北京我交了不少 的朋友,但今天我不想有任何干扰。 我没什么坏意,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看在你不开心的分上我才想跟你聊聊; 做人应该积极一点,现在又不是世界末日,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你会发觉一切会有 所不同。男孩不甘心地说,一脸的无辜。 我皱了皱眉头,对不起,我今天什么都不想聊。 我叫李誉,油画专业,也喜欢摄影,但我现在从事IT行业。我…… 音乐广播再次适时地响起,请安静入场,请把BB机手机关掉,请演出途中不要 鼓掌,谢谢! 我还是安静不下来,整个音乐会就在我的痛心疾首中流过去了。 灯光亮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李誉也站了起来,礼貌地递给我一张名片,我 当然要接,这是一种礼貌。我说很抱歉我没有名片,他马上递上了一本通讯录,我 说你是搞IT行业的,我就给你一个E -mail地址吧。我向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 去。 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希望你的心情会好起来。李誉在背后说。 我从西单步行到王府井大街,我不想太早回去,我无法面对凯。街头派传单的 小姐把一张传单扔给我,我接了,平时我是不拿的,因为我懒得找垃圾箱。但今天 我接了,而且还真的光临了那间名叫燕蓉洲的美食城,他们说吃饭时可以免费看民 俗表演,所以我去了。 餐厅里的人不多,进门的右边有一个十多平方米的舞台,像模像样的,倒不像 骗人,我拣了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演出不久就开始了,表演的是五位很亮丽 的小姐,她们刚开始跳着现代舞,接着跳泰国舞和我国少数民族舞,还真的是受过 正规的训练,我觉得这餐饭即使贵些也值得的。最受欢迎的不是那些靓女们,而是 一位黑皮肤,留着长发,用葫芦丝吹《敖包相会》的少数民族男乐手。人们报以一 阵阵的掌声,我认真观察过那片叶子,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同,一片叶子竟能发出 如此动听的声音?我有些醉了。 我仿佛看到五只火红的凤凰穿过椰林飞向湛蓝而遥远的天空,我甚至听到凯低 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向四周望了望,是人们陆续离开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只有离开那餐厅,投入到人流中。我也把李誉这个人忘掉了,直至半个月之 后我到首都图书馆上网收到他的邮件。 邮箱中塞满了郁金香,朵朵娇艳无比,晶莹的水珠欲滴却悬挂在花蕊中,花枝 上。在那一刻,我涌起了一种久违的情感――激动,我不是那种感时花溅泪的人, 对花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小女人才会对花感兴趣,我一向都反 对自己做小女人。我从未想到过花朵可以这样美丽,我就是为了这份美丽而激动, 为美丽的花朵而激动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情感。我把这封邮件转发给在OICQ里与我聊 天的朋友们分享,在暨南大学读研的雪说快昏倒了,她足足感叹了半个小时。 李誉只留给我简单的几句话:我只希望把美好的事情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摄影 是一种取巧,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发现,包括音乐。希望下次的音乐会我们 可以有相同的感受,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到植物园为那些美丽的花儿留下倩影,还有 中山公园蕙香园里的郁金香。 我即兴为他作了一首诗,其实这也不能算诗,我从来就没有写过一首诗。只能 说多多少少总算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情感。五指游动/鼠标狂窜/抖出蒙特卡罗/淡 淡如菊/蕊中水珠/点点欲滴/阿拉伯传奇/出水伊人/紫衣素裹/呼之欲出。写 完之后,我在偷偷地笑,最后我还是决定发给他,哪怕是最糟糕的文字也是一种真 情实感。 如果此时的他在我身边,我想我会抱着他欢呼,最少情感上是如此。激动只是 一瞬的,我觉得凡事都应理智地分析。我没有再与他去听音乐会,也没有和他一起 为那些美丽的花儿拍照,美与丑常常是结伴同行的,人们在发现了美的时候,最佳 的方法就是见好就收,这个方法任何时候都适用。在这一点上我一向认为自己比别 人聪明些,我不打算再与他会面,直至我离开北京也没有向他告别。但我记住了这 位善良的男孩。 除此之外,李誉还给我传送了一幅题为HAPPY 的画,那是他画的一只玩具狗, 他的目的是让我看了那幅画后也HAPPY ,但我横看竖看,那只小狗也不HAPPY ,小 狗的眼里充满着疑问,我自然也HAPPY 不起来。 凯先我离开北京去了东北,他很忙,忙得没时间与我告别,哪怕仅仅说一声再 见与保重也没时间。他忙着抓紧时间与那些亲密的红颜知己交流、倾诉他的离愁别 绪。我没有流泪,我已无法流下一滴泪来表示我的伤悲。 午夜梦回,当我走到不及腰际的栏杆,我总会把自己幻想成一只美丽的花蝴蝶, 悠悠飞向苍茫的夜空,而不久后人们将会看到一只啼血的杜鹃。 我带着一颗忧伤的心又回到了多雨的南方,南方的天空温暖、潮湿,让人觉得 到骨头都能捏出水来。在北京的时候我想念南方的湿润,在南方我又怀念北京的干 燥与晴天。人总是矛盾地生活着。 雨下得很凶,狂风与雨水拍打着我的窗棂。桌面上的两个天津小泥人哭着向我 诉说,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们的男主人了。我无法帮他们的忙,我也跟着 哭成了个泪人。 娥拉着我去喝酒,说庆祝我学成归来。这几天淅淅沥沥的雨下得让人心烦,到 酒吧放松一下也不错。我接受了建议。去清吧还是迪吧,我们的意见有了分歧,我 建议到迪吧,很久没有尽情跳过了。娥说清吧好些,方便聊天。最后我妥协,去了 兰蕙。 每次去酒吧都是三人行的,自然少不了素素。素素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和米 黄色的T 恤,很随意的装束,可到了她身上,却成了最时髦的款式。素素是一个很 有魅力的女人,每次出现都能吸引不少闻到花香便来采蜜的蜜蜂。当然,蜜蜂也只 是制造些噪音罢了。 素素是马场的秘书,生肖也属马。我和娥一见到她便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同时 说了声我们的马来了。 素素先前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每次去酒吧都是无醉不归,每次喝酒的时候 都说为了不伤害自己,为了不为难另一个女人,必须要和那个男人断绝来往,甚至 常常点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每次喝醉后都会打电话给那个男人,直至后来 发现那个男人另有其他女人时,她才死心,离开了那个成熟而又有魅力的男人。听 说她后来遭遇了网恋,结果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去了北京。 素素潇洒地向我们甩了甩头,算是打招呼,这是她惯有的动作。 素素的手袋里永远放着Vogue ,也就是绿叶。她说女孩子最好抽这个牌子的烟。 我同意素素的看法,我记得我看过的一篇文章中,里面的女主人公好像也喜欢抽Vogue. 素素见了我们便重重地唉了一声。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回来,你一见 到我就叹气? 素素说,没办法,我近来除了叹气就是考虑写辞职信,我真受不了那个老太婆。 她所说的老太婆就是她的老板,我见过的,那是一位在背后看上去二十岁,前 面看着六十岁的女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忍着点吧。总有一天我会脱离魔爪的, 素素忿忿地说。 去了兰蕙后,又或者说我回到这座城市以后,我才知道我的运气的确不太好。 中国说大很大,说小也真的很小,第一次外出就碰到了前度男友军,这令我有些恼 火,这鬼天气,令人也变得晦气。 第一个见到军的是娥。娥刚失恋,被阿强抛弃了――一个星期前还说爱她到天 荒地老,转眼便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强的妈咪不知就里,她对娥十二分的满意, 常追问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娥的愤怒也到了极点,找到强时,他正想逃走,娥狠 狠地在他的两边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痕。这是我回来前一天发生的事。娥在酒吧里 做的事就是疯狂地抽烟、喝酒。素素也跟着喝,她们说她们要喝到天昏地暗。我没 有安慰她们,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毫无意义,但我很想对她们说不要虐待自己, 健康就是本钱。 我问素素她的网恋进行得怎样了,我曾多次警告素素不要见网友,见了网友只 有两种结果,不是“见光死”,就是打破原有的生活。网友最好做网上的朋友,不 要介入到现实生活,更不宜扰乱原本各有的生活轨道。网友见网友,通常是青蛙见 恐龙,还是保持那份神秘感为好。 素素说她见到了玺,玺是那种很有绅士风度的男子,他们现在仍是好朋友,她 说玺喜欢护士白衣天使般的神圣。只可惜她不是护士。 生活永远是那样,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玺说如果我去 学医,他就追我,我说如果他比我大两岁,我也会不顾一切地爱他。只可惜,我永 远不会去学医,他也永远不会比我大两岁,我们只能是朋友。他说我是一片永远带 不走的云彩。我种了很多的树,却永远结不出一个果来。 素素说这话时酒喝得更凶,烟也抽得更狠了,我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我觉 得与我交朋友的人的运气似乎都不太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时常会 产生一种内疚感,我觉得那是我自己的错,如果她们不是我的朋友或许会好些。 娥上厕所的时候见到了军,回来就说我在厕所碰到一个人,素素说你那么快就 喝醉了?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服务小姐走过来把一张小纸条交给我,这是那位先 生托我交给你的。说着向不远的地方指了指。 我把纸条打开:在同一个地方遇见怀念的故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你跟素 素聊得很开心,我可以过去吗?凝望你的军。我皱了皱眉头,嘴角的冷笑又浮了上 来,我调整了一下笑容,微笑着对服务小姐说我不认识他。 服务小姐走了。隐隐传来军的声音,怎么没反应?他的同伴说,小子,你又衰 了。 我不愿提起军这个人,即使现在也是如此,那都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我飞 也似的逃了出来,真倒霉,这鬼天气,这鬼地方,我边走边骂,素素和娥在后面坏 坏地笑着。 我是一个人住的,朋友们有事没事也会往我的宿舍里跑,她们时常会疯狂地把 鞋子踢上半空,翻箱倒柜一番。我时常弄不清楚她们到底是主人还是强盗,当我回 过神的时候,我的屋子已不是先前的屋子了。 娥一个星期来我这住两天,朋友们都说我俩有同性恋倾向,我们也懒得理。如 果我们还不懂互相关心,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真的找不到一丝温暖了,所以我 们一向很爱护对方,每天都会通电话或留言什么的。 娥在一个被称为全国五星镇的很富裕的镇里当售楼员。自从失恋后她便以拼命 工作来填补自己的空闲,这个月她的业绩不错,已卖出了两栋别墅和五个套房。她 说争取多卖一些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家,而不用租地方,三头 两天搬一次了。 这个星期娥又跑了来,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今天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息:没有 我在身边的日子里,你要保重。 电话很陌生,你猜是你男朋友留给你的还是你前度男朋友留的? 谁都不是,是你的强留的。我懒洋洋地说,提不起兴趣。 那不是他的手机,也不可能是他。 你打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吗,猜什么猜! 你这人真没意思。 我翻了翻白眼,不再理她。 娥随手翻着桌面上的杂志,拿起一本杂志就问我,你的男朋友不是叫凯吗?这 期杂志有他的文章呢,哦,还是本土有发展实力的年轻作家呢,感觉敏锐,擅长写 都市题材小说,被称为……我说行了行了,你烦不烦?这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哦,终于睡醒啦,你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 我懒得理她。 娥又开始忙着打她的电话,叽叽喳喳的,过了一会便没有了声音,我回头一看, 她正坐在床上发呆。 谁发的信息? 阿强的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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