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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爱情故事的补述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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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写完了,要说一两句话吧!?感谢也好,预告也罢,或是说说是什麽 样的心情跟动机,要去写这样的故事? 你又俏皮的问:这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少青是你吗? 望著你眨巴眨巴的眼,渴望寻找答案的神情。我不忍抖抖衣袖,告诉你全空 了,全空了,答案全在风中。我在湖畔徘徊,尝试著要搜索出所有记忆,回到 那样的时空,回到开始打"*台北..."第一字的心情。 我已遗忘。唤不回这样的心情。 我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我在想些什麽?我揣摩著过去我或想著的事,或想说出 的心情,保持沈默的结果,在咽下了千言万语后,竟无一字可说。 你不曾冷冷地说:「就像一杯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过去。」 心情像陈酿,有点醺然又带点酸涩,只是我再难想像枝头新绿的缤纷跟离枝 落土的苦痛。日子隔的太远,自己有意无意地拉长书写的距离,期望可以更客 观地看待这样的心情。退呀退呀,终於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可以放心大胆 的远观,却发现景物早已模糊,人儿早已沓然。心情,淡去死去。仅能缝补修 缀,少不了美化跟遗漏,善意及恶意地。心灵像个筛子,漏掉的比留下的多, 层层筛去过滤后,到底剩下什麽面目,惟己可知。 是急切的心情罢!?想记下、写下什麽。惧怕身边流过的太匆匆,好像时间 的流动会滔尽身边所有一切,好友、亲人、季节、生活...迷信文字可以为时间 的见证。在最焦虑跟无聊的时刻。天天上BBS,没事打开pager,看看什麽人找 来。等待、等待,生活只是等待,等待论文结果吗?等待毕业吗?然后呢?自 己也不知在等待什麽? (你眨巴眨巴眼说:等著钓美眉,对不?再丢给我暧昧的笑) 是那麽一天,自己百无聊赖地看著破,然后读到了你的破。 (你又笑:我?是呵~~当然不是你,是"你"。) 是什麽的心情呢? 是在花东海岸一间国小,听见破旧的教室中传来萧邦离别曲,跟涛声相互激 汤著,未见你的面,已爱上了你的弦。 是在水边汲水洗面,瞥见水中野姜花的倒影,背景是错落的青枫跟蓝天,花 浮在云上,已经爱上你的容颜,忘了你是镜中花、水中月。 是在残酷的季节,孤寒小馆,听你娓娓道来,那只蝎子是如何刺伤了你的心 (射手又是如何撕裂了你的形骸),泪痕不比墨痕多。我以为,那是爱情;我 想,可以让你避避感情的风寒。 然后说:或许澄清静滞的心湖所缺的,就是那麽一点点涟漪,一点点清风, 在吹皱的湖面上。彷佛能忆起年少岁月的雨暴风急,不确定却是充满激情希望 的年代。 你说:爱情没有全盘皆赢全盘皆输。 我说:自己在梦碎的霎那,彷佛长大了一点点。 你说:蝎子螫伤了你让你心痛破碎。 我说:生命本是苦少乐多,痛楚只会让我们更清楚□知生命的滋味。 你说:心如止水不起波涛,如死水乾□孤绝。 我说:只有生命之水沈淀澄清后,还你澄清透彻的光亮。 接下来你全知道了。就像所有的故事,开始,结束。来得急、去得快的暴 雨。以为自己重新活过来过的风暴。感情风暴。萎谢得比绽开快速的故事。翻 读著来往的一纸一信,像偷偷翻阅著陌生人的书信。不能相信在那样的时光跟 角落,有过那样一段的故事。真的,很短很短的故事,一集就可以说完,用三 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故事。 有想要写些什麽的冲动。不只记下你我,还有她,以及我们的青春岁月的故 事。想为自己以「长恨此身非己所有」为藉口,亲手埋掉的感情,写下一段墓 志铭。 只是没想到这墓志铭一写,竟是如此之长。再回首墓木已拱,一星如月,昏 鸦乱啼,留一个孤单的灵魂在人世寻寻觅觅,拾拣走过的脚印跟泪痕墨痕。 这只是一个故事。 少青跟兰、莉的故事。 没了心,少了情的汤玛斯,在特瑞莎跟莎宾娜两个女子间摆荡缠缚的故事。 叫你莉,因为见你的时刻是清晨,你一脸灿然似初开的茉莉。不全然是预告 著莉香的结局。 (记得吗?我未曾看过,在当时。) 像改写著一个程式般。取心情为骨,所见所忆为肉,加上传说。我开始编织 著种种可能,变幻每个环节。在每一个if-else的判断中选择,是生活的投影, 也是想像的奔逐。在梦中不能得尝的心事与渴望,何妨在故事中改动、幻灭、 以及圆满? 这样说来,莉不是莉,兰不是兰,少青也不再是少青了。 我只是恣意地让他们活起来,有了自己的性格。你抱怨少青跟兰太像,让你 分辨不出。必是相处太久的关系,少青心中有个兰;兰心中有个少青。莉在一 开头就打算谈场没有胜算的恋爱。是不是警幻仙姑已警告过宝玉,一切由来都 是梦。宝玉偏要自己走他一遭,恋他一回。无以如此,无以偿黛玉欠他的情 泪。无以如此,无以确知白茫茫大地真乾净之下,原来有七彩缤纷的刹那?! 这样说来,一切又回到原点,是不是空梦一场呢? 我不知道。只是泪流过了,心疼过了。梦,也该有个痕可以与他人说罢!? 你严肃地说:「热火之后,势必冷酷。 我不认为死灰可以复燃,破镜犹能重圆。 啊!要怎麽说才更清楚? 所有的故事在一生当中都只能一次。 一次俱足生死。 」 我也不知道。 离开现场越远,心情越平静。散步构思著如何去结束这样的梦,不得其解。 知道每一种结局都有人喜欢有人骂。既然圆的是自己的梦,何妨做一个乐观的 外插?生活苦汁苦矣,自己□久吐久,有种反胃的骇然。说是媚俗也罢,迎合 也罢..只能说这是一个祝愿,不能在生活、在梦中实现的,何妨有个乐观的祝 愿跟期盼?心中其实拟好了几种结局,最后挑出最甜的。是不忍太真实太苦涩 的苦汁坏了作梦的胃口。只能说:对不住莉,让她浪迹天涯。 莉是少青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痛。 给少青的不只是一首诗,还有作梦的想望。 又看到你冷酷地预言著:「深情为序,必有痴恨为跋。」 自己从来不敢为自己的故事写序。对於一份还在酝酿、尚未成形的心情,我 如何用言语去概括、去论述?像匹脱□的马,自己只是望东一指,鸿飞那复计 东西?只有事后的一点点素描,希望能草出远□的心情,留予他人说梦痕。 是plover第二篇故事。距第一篇故事隔了三个 月。若说是告别青涩岁月的情色之作;算是要离 开校园,告别二十馀年学生生活的一分依恋跟不舍,也是份滥情的墓志铭。 期间忙於论文、毕业。断断续续写了半年,篇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采取很随 性的写法,不设进度跟情节,只有大纲。心情也跟主角们流转、漂浮。连载期 间很感谢各位网友给我的来信指教跟鼓励。让初写小说的我有了一份信心跟安 慰。小说技法跟修辞或有待加强,尤其是注音输入,又没打草稿,语意不通跟 错字必定很多,但却是心情真实的告白。故事可以编织,使心情转换却是一件 很累的事,尤其一直掏出,有种失血的感觉。自己对於这样的笔法跟题材,也 有了一种微微的倦怠。 想好好休息一下,吸收一些养分。像莉投栖於旅行中,往天涯的尽头单飞, 或回到少青跟兰的家,台风可以刮坏,喜鹊营巢的决心不变。现实生活的我, 只是沈浮於繁杂琐事中,打算著而立之后应该要作什麽?经营著筑窝纳巢的材 料。忙碌,似乎是情感的杀手。所以短期之内,应该不打算写些什麽。除非有 了什麽感觉或尝试。顶多写写日记跟杂文。是不是最后一篇小 说,我也不敢肯定。 只是像所有要嫁女儿的妈妈,总是叮咛个没完。早忘了把故事破出来的时 刻,就把演绎、推理、诠释的部份完全交给了读者。你们如何看待,我无可多 言。既是痴恨为跋,当以献辞作结。痴恨也好,贪爱也好,都已如风中歌声, 淡淡而去。寒冬将尽,春之缤纷要开展。我再不惑於缤纷的耀眼灿烂,内心要 去追求秋收的饱满。 告别缤纷,迎接金黄。 把这篇故事献给 莉。 plover於清华园 01/30/95,点召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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