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第十章圆房(3) 　　玉禾打断他道：" 不，你是想挖我的心，好一场胭脂雪，不但洗清了我的心， 也洗清了我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你夏云开是什么人？" 　　" 我……" 云开想说什么，忽然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玉禾道：" 怎么啦？心虚了？夏云开，你平时不是口若悬河的吗？你说呀， 你解释呀，哪怕是编个谎言骗骗我也好，你说呀，说呀――" 她用力拉扯云开， 云开一把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对，我无话可说。" 　　玉禾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好一句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 补我千疮百孔的心吗？你错了，不可能，夏云开，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 " 　　云开狠下心只道："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三少奶奶， 你就当我是个坏人，当我辜负了你，三少爷很好，他会给你幸福的，你们好好过 吧！" 他一说完，逃也似的往外冲去。 　　玉禾上前拦住他：" 好，我答应你，出了这个门，我是三少奶奶，你是夏管 家，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可是我想知道，你所谓不能告诉我的事究竟是什么？ " 　　云开不由得沉默，玉禾道：" 有时候死囚聆听宣判，也是一种解脱。" 　　云开说：" 我心里有人了。" 　　玉禾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我明白了，你走吧――" 　　他正要迈步，玉禾再一次拦住他：" 你有没有爱过我？" 　　云开望着玉禾，狠下心道：" 没有，从来没有――" 说完这话他便逃开，剩 下玉禾在那里呆若木鸡。 　　云开一口气跑到灯笼坊的门口，忍不住流下泪来，他心中只是默念：" 对不 起，玉禾，对不起，我知道不该……可是我没办法，依玲在受苦，她不像你，她 只有我……" 　　玉禾出来时，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不由得凝住。 　　这时正好中平急匆匆过来：" 管家大哥，你没事吧？" 云开擦干眼泪：" 没 事，有点累而已――" 中平道：" 那你先休息吧，四小姐的事――" 　　云开突然着急起来：" 四小姐怎么啦？" 中平说：" 她说有急事要找你。" 　　" 急事？" 云开想了想，飞快地往前跑去。 　　玉禾咬了咬牙，现身说道：" 夏管家，灯笼坊的事还没有做完，你要去哪里？ " 　　云开说：" 我有急事，先告个假。" 玉禾说：" 辜家没有这个规矩。" 云开 忙说：" 对不起，我真有急事。" 他鞠了个躬，匆匆离开。 　　玉禾失态地喊道：" 夏云开，你给我站住，站住――" 　　云开渐渐走远，玉禾慢慢地瘫软下来，中平伸手去扶她：" 三少奶奶――" 　　玉禾靠在门口，无声地哭了起来。 　　守贞在屋内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在镜前比来比去，敲门声响起，守贞赶紧躲 到门背后道：" 门没锁，进来――" 　　云开推门进来，环顾四周，忽然眼睛被守贞包住了：" 猜猜我是谁？" 　　云开说：" 四小姐，别闹了――" 他掰开守贞的手，看到她的服装呆住了： " 这……" 　　守贞转了个圈：" 怎么样，漂不漂亮？" 云开只得说：" 很漂亮。" 　　守贞又问：" 比起二嫂以前的样子呢？" 云开说：" 你们都很漂亮。" 　　守贞使起小孩脾气："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谁比较漂亮。" 　　云开只好说：" 你漂亮行了吧，我的好小姐，你叫中平把我叫过来，是不是 有依玲的消息了？" 　　" 这个嘛……" 守贞故意吊他的胃口。云开着急：" 你快说，快说呀――" 　　守贞哈哈大笑：" 好了，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这才几天，哪有什么消息？ " 　　云开问：" 那你说的急事是……" 　　守贞转了个圈：" 就是让你看看我这身打扮。" 　　云开望着守贞顿了顿，忽然夺门而出。守贞拦在他面前：" 你怎么啦？" 云 开道：" 四小姐，我是人，不是猴子，我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没工夫陪你做 游戏。" 　　守贞问：" 你生气啦？" 云开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守贞故意道：" 好，你走你走，你走了，我就不给你打听我二嫂的下落了。 " 云开只说：" 随便。" 接着往外走去。 　　守贞见他吃软不吃硬，只好飞快地追上去。 　　云开急匆匆地往外走去，玉禾却带着一大群人出来，喊道：" 关门――" 　　下人们将大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云开回头，问道：" 三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 玉禾面无表情：" 夏云开， 我问你，你领的是谁家的米粮、谁家的钱？" 云开答道：" 当然是辜家的。" 玉 禾又问：" 辜家请你来当管家，管理这个家，管理灯笼坊，有没有亏待你？" 云 开仍答：" 没有。" 　　玉禾喝道：" 那么你擅自离开灯笼坊就是犯了家规，来人啊，家法伺候。" 　　下人们拿着棍子欲打云开，守贞连忙扑上去挡在云开面前：" 不要！三嫂， 你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是我叫他来帮我办事的，要罚你就罚我吧――" 　　玉禾说：" 好，不打他也行，不过犯了错不罚，实在难以服众，我看这样吧， 你去账房把钱结了，即刻离开辜家，这次的错，我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