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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探花吻蕊(44)
当时的英姐完全可以用两个熟语来描绘:粉黛不施,形容憔悴。
向哥看见她的时候,哈哈大笑的嘴还张着。
英姐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一头撞在右边未打开的那扇玻璃门上。向哥霍地站起。
英姐捂着额头,匆匆出门,消失在楼梯下。
向哥怔怔地站着。
还有一件事是李业在元旦征文中得了第一名。
事先我们都不知道他参赛的事。
榜出来了我们也没看,直到有人跟我们打听李业是谁,我们才知道老大在石
大已小有名气了。
校报文艺版的编辑慕名登门跟李业约稿。李业听了要求,略一沉思,从书堆
里抽出一个笔记本,翻开,随意撕了两篇文章递给编辑。那沉静随意的做派,真
是倾倒3838宿舍的众生。
那两篇文章登出后,校报文艺版的那编辑又来了,这次干脆把那本笔记本拿
走了,然后,接下来的两周,李业的大名都出现在校报上。接着,开始有地址为
“内详”的读者来信给李业。主要是女读者的来信。
陈冉看着这种情况,对我感叹:“老三,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阴,有心栽花
花不发,懂了吧?”
我除了点头无话可说。我是憋着要当纯文学作家的,至今却湮没红尘。唉!
我还没怎么,潘金峰却是感慨万千,一看见老大的读者来信,就感叹:“奶
奶的,奶奶的……”
自从我和金子吹了之后,潘金峰就渐渐恢复了他“活泼可爱”的天性,没什
么事少得了他。
一次他说完“奶奶的”后,续道:“……文学女青年……最靠不住,都是水
性杨花,朝三暮四!”
我们笑着跟他打趣:“潘金莲她哥,你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啊!
要是信是写给你的,你巴不得呢!”
潘金峰面不改色,应道:“那当然!我是怕老大吃亏上当,至于我自己,还
怕她们不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们哈哈笑,李业不笑,正色道:“低级趣味!”
张亚方含笑问他:“老大,这么多MM吹捧你,你真的不在乎?”
老大干脆地答曰:“不。”
“一点都不在乎?”张亚方十分不能接受。
老大再答曰:“一点都不!”
我们心中虽然存疑,但也止不住用崇敬的目光望着老大。
老大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忸怩之色:“――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
乎一个人的看法。”
“哦――”大哗。
潘金峰连声追问:“谁呀谁呀?”
陈冉替老大回答:“还能是谁,当然是珏姐!”
李业并不反驳,默认了。
后来李业告诉我们,他本来不喜欢写作,但是,李珏偏偏教他们的写作课。
“你说,我好意思乱七八糟写吗?能不用心吗?再说,我写起来也有源源不断的
激情呀……”
老大大肆抒情议论,屋中的空气都凝重起来。
最后李业一脸深沉地对我们说:“告诉你们,爱情,不单是使人堕落的麻醉
剂,也可以是使人奋进的――”说到这里,他想不起恰当的比喻了。
陈冉插嘴道:“春药。”
张亚方“噗”地笑出声,看看李业,赶紧收住笑,李业自己却撑不住“嗤”
地笑出来。
不过,至少我心中对老大这样的情圣好生景仰。后来发现这是大家的同感,
陈冉就多次在我面前感叹老大是多情才子,“稀世珍宝啊!惭愧,惭愧……”颇
有几分感触的样子。28
有一天,突然开始感觉心跳有点过速。发现这一点时,这种症状好像已持续
了几天。感觉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虽然我竭力回避,但每次翻开日历,情不自禁地总要看到那个数字:10。
那是林薇薇所说的一个月之期。
我不能骗自己,说自己根本没注意这个日子。我不仅注意了,不用想,我也
知道每天距离这个日子还有多远。
现在,离这个日子只有三天了。
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迅速,1 月10号出现在面前。
我很平静地,像往常任何一天一样,临上课十分钟之前,才和张亚方往教室
一溜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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