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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探花吻蕊(5)   我和陈冉寻到学校后院体育系,远远便见一片鲜亮的绿茵。   陈冉幸福得差点落泪,张开双臂冲上去。   我估摸着他会像诗人一样扑向地面,亲吻那被千万只脚践踏过的小草。   冲进足球场一看,才发现那足球场上绿油油的草地原来是塑胶的……   失望了一秒钟,陈冉自己安慰道:“也不错了。比我高中时候的好多了。你 看这草,多好,好得跟真的一样。”   球场上已有一帮子老生在踢球。   陈冉数次想跟那伙人搭讪,都遇了冷脸,悻悻地抱着胳膊看,咕哝:“不就 是早来两年吗?牛什么呀!老子还不爱理你们哩……”   看着看着球,陈冉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大声吆喝指挥场上的人,急得直跳。 一方前锋得球,陈冉大喊:“射啊!射啊!”那哥们儿带球的动作十分潇洒,在 人群中游龙一般穿梭,盘得高兴。等他起脚射门时,对方人马已在他前面围成铜 墙,球一出去就被铲回。   陈冉气得骂了一句极粗的脏话:“妈的,半天不射,赌JB硬呀!”   结果被那哥们儿听见。   人家毕竟是老生,很沉得住气,中场时才摇着膀子晃到陈冉跟前:“同学,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什么?我说什么了?”过了这半天,陈冉根本忘了他情急之下骂的话。   “去打听打听,老子进的球比你见过的球还多!你也配来说三道四?先闭关 修炼十年再说吧!”   陈冉气得一下子蹦到那哥们儿面前,我看他的本意不过是要好好理论一番, 对方却以为他要动粗,伸手就推他。   我连忙挤到他们中间,架住那老生的手,劝道:“算了算了,看球嘛,随口 说点什么难免,不是成心的。”   那哥们儿的队友也过来劝,事情才就此了结。   我拽着陈冉离开球场,陈冉兀自不服,一路大谈他中学时代踢球的辉煌经历 :组了多少支球队,进球多少多少,如何跑全场不带喘。   我一路安抚他:“没事没事,说不定到时跟他们踢球,你好好露一手。踢球 是拿脚说话,不是比嘴。”   “就是!”   陈冉开始构思用何战术战法在场上跟那帮人对垒,方案一套一套出。   唾沫横飞回到宿舍,矬地虎李业、张亚方和潘金峰三人都已起床,正围了桌 子打瘸腿麻将,各自脸上皆贴了数张纸条。   见我们回来,张亚方跷起兰花指分开面门上的纸条,冲我们说:“去哪儿啦, 你们?刘涌,你那女同学来找你,说参加足球队的两点在足球场集中。”   我不满他用的那代词,反驳:“什么我那女同学,我的同学不就是你的同学 吗?谁呀?”   张亚方摸着麻将,头也不抬,答曰:“谁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昨天晚上摸黑 来找你,把你从床上叫起来的那位。”   下午去球场集中,各系拢在一起,一共也只有三十几号人。凑热闹的女生倒 来了不少。   最多不过相识两三天,这帮女生一堆一堆的已混得烂熟,嘻嘻哈哈追逐打闹, 一个场子上都是她们的声音,害得男生说话也得跟着她们用喊的音量,嚷得头直 犯晕。   那位额上有疤的女生左手捏着张单子,右手捏着个小喇叭,在人堆里跑来跑 去询问什么。   我开始犯嘀咕:“这位姑奶奶是哪庙里的神,怎么哪里都有她?” mpanel(1);   正想着,只见她举起小喇叭一声大喊:“安静――”   这一声喊,我离她十步开外,也震得耳朵嗡嗡响,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还好,她只简单讲了两句,就说:“下面由校学生会的体育部长给大家讲话。” 她把喇叭往后传。   一个男生接了喇叭站出来。   我和陈冉对视一眼,这人正是上午跟陈冉叫板的那哥们儿!   看来,我不仅自己不顺,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要跟着不顺了。   体育部长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叫刘向,体育系零零级的。然后就说新生 组队的事。先分成三队,互相踢踢,看看各人的实力再具体分配位置,实在不行 的也就别来凑热闹了。   陈冉是理所当然以为要做前锋的,一听刘向的话,脸都变色了,低声跟我说 :“完了,栽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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