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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这样真的好吗? 靳艳紫坐在车上,车子停在川风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的手在门把上来来回回了好几下,就是下不定决心扳开车门。 深吸呼,再深呼吸! 靳艳紫的手不自在地拉扯着自己身上那件,合身得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展 露无遗的洋装。 其实,凭她的家世,她当然不是没有穿过如此服贴高级的衣物,但真正让她 犹疑的,除了身上这件对她而言堪称“暴露”的衣物之外。最重要的是穿这件衣 服的场合和目的。 毕竟再怎么说,川风虽然是个从事娱乐事业的公司,可也是个办公的场合, 在办公的场合穿成这样,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就在靳艳紫依然犹豫的同时,突然,两盏亮晃晃的车灯,从车道的方向探照 下来,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 咦,是他! 原本她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可是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个车主时,靳艳紫 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推门出去。 将自己的身子缩得更低了,靳艳紫心想,至少等东方舍情离开停车场以后, 再来决定自己的去留。 可谁知道,她的决定刚下,眼睛就从后照镜瞄到有一个人拿着一把亮晃晃的 刀子,正跟在东方舍情身后,那行径明显的是想对他不利。 想也没想的,靳艳紫下意识的开了窗,对着东方舍情喊道:“小心!” 靳艳紫的乍然呼喊,让东方舍情微微一愣,原本疾行的步伐一下子顿住,而 那个持刀人和他的距离快速的拉近。 眼看着那个人高举着刀,就要往东方舍情的身上刺去,靳艳紫急中生智,扳 开了自动开门的装置。 原本笔直朝着东方舍情冲过去的歹徒,被突然开启的门扉撞了一下,发出一 声痛呼。 但他仍不放弃的想要将亮晃晃的刀子,往东方舍情的身上刺去,可方才的那 声痛呼,已经让东方舍情警觉到危险逼近,他一个侧身,闪过那一刀。 一刺落空,歹徒仍不死心,再次高举着刀,显然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歹徒的手里有刀,东方舍情出手之间便诸多顾忌,那屡次险险被划开血肉的 惊险画面,竟让艳紫的一颗心也跟着忽高忽低。 终于,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车里枯坐,看着那一幕幕的惊险刺激。她悄悄 地从另一头的车门下车,然后轻手轻脚的绕过车身。 在到达定点之后,她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但眼神在兜了一圈之后,却怎么也 看不到任何足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忙不迭地脱下折磨着她的后脚跟许久的高跟鞋,她再 次偷偷摸摸地来到歹徒的身后。 mpanel(1); 就在她高举着鞋子。将那三寸鞋跟对准歹徒的后脑勺之际,原本正专心和东 方舍情对峙的歹徒却突然回过头来,艳紫冷不防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反射性地用 着手中的高跟鞋,往歹徒的头上敲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死命敲着,甚至顾不得歹徒在抵抗中,用利刃划伤她那 雪白的手臂。 “够了!” 眼看着那个歹徒都已经被敲成了猪头,艳紫却还不停手,虽然心里觉得那个 歹徒是罪有应得,可总不能真的弄出了人命。于是东方舍情来到艳紫的身后,一 把环住了她的纤腰,在她的耳际说道: “虽然自卫伤人在法律上没罪,可是你要是再打下去,铁定就会变成自卫过 当了。” “什么?”打昏了头,艳紫初时对于他的话是有听没有懂,直到他的手越过 她的肩颈,拿走了她手中的“凶器”,她这才恍然回神。 “我说你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就会从”猪头“变成”死猪“了。”东方 舍情带笑说着。 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靳艳紫那泛着血渍的藕臂时,他的眼神蓦地飘过一丝复 杂。 被一个女人所救,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但他却丝毫不觉得丢脸,反 倒觉得刚刚艳紫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很够味。 “呃……我……”靳艳紫终于从惊吓中回神,当她的眼中映入了那个躺在地 上呻吟,还满头是血的歹徒时,她也呆了。 “人是我打的吗?”她傻愣愣地问道,一颗心还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东方舍情不语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电话快速地拨了几个号码,低声交代 了几句,很明显地,他在找人来处理眼前的情况。 “我确信刚刚那个凶器是握在你手里的。”东方舍情挑眉带笑地说道,突然 间,他腰身一弯,双手一横,就将艳紫给拦腰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 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靳艳紫瞠大了双眸瞪着东方舍情。 “你的手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东方舍情简单解释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被一股温热而陌生的气息笼罩,艳紫顿 时不知所措地挣扎着。 “我当然知道你可以走,可是我是怕你又不小心发了狂,误伤了旁人,那可 就麻烦大了。” 东方舍情说话的同时,眼神还刻意瞥向那个躺在地上呻吟的歹徒,嘲讽的意 味十足明显。 “你……”被他这一激,艳紫立时气鼓了两颊,手脚并用的开始奋力挣扎着。 “别动!”大掌轻轻地往她那丰翘的臀儿一拍,警告的意味十足。“否则等 会儿要是跌伤了,可别要我赔。” “你只要放我下来,我就不会也不用再挣扎了。”她挣扎是应该的好吗?他 干嘛一副好像在教训小孩的脸孔啊! 她自己有脚会走,才不用这个死猪头抱呢!难得他看起来瘦瘦的,不过他的 胸膛倒是挺厚实,也挺温暖的……咦,她在想什么啊! 靳艳紫猛地摇了摇头,摇去她脑际那不该存在的想法,再次对他怒目而视。 “你现在的举动就是十足的孩子气!” “到底是谁像孩子啊?”艳紫不服气地低喊。 他才活像是个幼稚的小霸王呢!而且还是不准人家说“不”的那一种。她就 是不想给他抱不行吗? “你!”简单的给了她一个答案,东方舍情说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被他气得头顶直冒烟,靳艳紫也没多想地就狠狠地一口朝他的胸膛咬去―― 她咬咬咬、磨磨磨……把这阵子的恼怒全都发泄在这一咬上,可是她咬到嘴 都酸了,甚至已经尝到了血腥味,那个被攻击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松唇抬头,只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瞧得她头皮倏地发 麻。 “你……”艳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_“在我身上留下烙印的,你是第一个,通常想要成为烈士,是要付出代价 的。”东方舍情的语气飘忽而轻柔,可艳紫的背脊就是忍不住打起一阵寒颤。 “我……”靳艳紫顿时哑口无言,但意思识到自己仍在他的怀中,随即又理 直气壮了起来。 “谁教你不容拒绝的就要抱我,我自己有脚可以走啊!” “你救了我,我”礼遇“你是应该的,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东方舍情的脸上展现一抹魅惑的笑容,淡淡地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谁对你有恩啊?”艳紫不悦的撇了撇唇,咕哝道。 一种小女人才会展现的风情,彻底地流露在艳紫这个“男人婆”身上,顿时 让东方舍情看傻了。 “咱们之间已经是恩怨交缠了。”他轻喃,再次俯身吻上了她那红滥泼的唇。 若说第一次是冲动,想尝尝她的滋味,那么这次就是意犹未尽,想要延续曾 经有过的甜蜜了。 激情的吻结束,被吻得头昏脑胀的艳紫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便发现东方舍情 又抱着她,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以稳定的速度步行着。 哇咧,他有没有搞错?瞧瞧那些职员眼中不断散发出疑惑和好奇的光芒,流 言明天势必会以野火燎烧一样的速度蔓延着,那她还能见人吗? “喂,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伸手推挤着他坚实的胸膛,可她的力量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感受到她的抗拒,东方舍情步履不停地低头睨了她一眼,然后不悦地挑眉说 道: “你受伤了,有人代劳不好吗?” 那施恩似的口吻,彻底的激怒了艳紫,只见她柳眉一扬,挣扎地更厉害了。 “我自己有脚,干嘛要人代劳,更何况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你……” 真吵! 东方舍情觉得耳膜都快被她喳呼的声音给震破了,他索性再次地俯下头,准 备一亲芳泽。 他……他……他又想干什么?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走廊耶,他身为一个公司的领导人,做出这种事,不怕 招来耳语吗? 艳紫脑袋里还兜着这样的想法,手要阻止他的侵略,谁知却慢了一步,才被 吻得红泼泼的唇又被他再次攫住。 天啊!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原该是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如今却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得一清 二楚,甚至还处处能见那探头探脑,仿佛想要捞些什么八卦流言的小职员的身影。 风耕云原本步履匆匆地想要去找东方舍情,告诉他今儿个自家大楼下那股大 得吓死人的骚动,谁知道却见到这让他一头雾水的情况,好奇的他,随便捉了个 职员问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 “总监……”上班打混摸鱼被人捉到,那个小职员一脸的紧张,只能低喊着 风耕云的职称,然后在心底哀悼可能不保的职位。 可谁知,风耕云对于他的摸鱼却没有任何勃然大怒的迹象,反而兴致盎然地 将视线调往跟他们一样的方向。 那小职员只好扯了扯挡在前头的同事,暗示要他让开些,好让顶头上司也能 一起看戏。 或许这样子……总监就不会怪他们了。 “哗!”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倒抽了一大口气,风耕云的眼儿倏地瞠大,一瞬 也不瞬地盯着瞧。 呵,还真是香艳火辣刺激的缠绵相拥,他怎么都不知道,他的好友竟然可以 做出这样的特技表演。 不但将女人横抱怀中,还能热情拥吻,甚至连气都不用换,啧,有这样的异 能,也难怪他能纵横女人堆中,无往不利了。 他这厢看得津津有味,那厢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因为吻得几乎快窒息 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热吻一停,理智一回,他们的眼角也跟着扫到那群光明正大看戏,却被他 们彻底忽略的人。 饶是在商场上见过了大风大浪,面对这样的情况,艳紫的脸仍在一瞬间染上 了绯红,然后想都没想的将头埋进了东方舍情那宽阔的胸膛,好躲避那些人窥伺 的眼光。 倒是东方舍情却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任何需要不好意思的地方。 他大大方方的抱着艳紫,再次迈开步伐,彷若摩西开红海似的,凡是他所到 之处,生人自动回避,原本满满的人潮,硬是为他划开了一条通行无阻的大路。 在走进办公室前,他像是后脑勺长了眼儿似的,头也不回地喊道: “耕云,替我叫个医生来。” “喔!”风耕云低应了一声,心中却暗暗着恼。可恨啊,好戏没瞧到多久, 苦差事却落在他的头上。 可是身为川风的第二大头头,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的,他随手一捉, 刚巧就让他捉到了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职员。 他交代道:“去找个医生来。”然后就带着胜利的笑容,大刺刺地闪身进了 东方舍情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你进来干嘛?” 才将埋在他胸膛中,羞于见人的靳艳紫给放上了柔软的沙发,还来不及说上 一句话,就见风耕云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东方舍情当然不可能给他好脸色,劈 头就冷着一张脸质问道。 “进来当然是有正事和私事,你要先听哪一样?”早就习惯了东方舍情的冷, 风耕云百毒不侵的嬉笑说道。 “正事!”连想都不必,东方舍情就给了风耕云两个字。 选正事的意思很简单,因为他话说完就可以滚了,否则他也不介意把他打包 扔出去。 “嗯,就先说正事吧!”风耕云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今早,楼下来了一堆又一堆的记者,有的新闻台还夸张到出动了SZQ 车连 线。” “我们川风最近有出了什么新闻,或是有哪个旗下艺人要发片吗?”东方舍 情懒洋洋地问道,显然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发片的人不少,但是主角却都不是他们。”脑中已经浮现等会儿东方听到 事实时,那暴跳如雷的模样,风耕云忍不住笑弯了两道剑眉。 东方舍情是个商人,感觉是何等的敏锐,不过扫了一眼风耕云那幸灾乐祸的 表情,他的心里已经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那主角是谁?” 面对东方舍情的询问,风耕云只是笑,完全不搭腔。 他这可是在报仇耶!谁教上次东方对他卖了个十足十的关子,所以他也要以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向来稳重的东方舍情却不吃这套,反而耸了耸肩,不在乎地说道: “不说算了,反正到时候我也会知道,现在没事可说的你可以请了。” 东方舍情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他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和艳紫谈呢! 谈什么呢? 当然是谈刚刚那热情火辣的一吻,还有她那种完全不像女人一般,让人提心 吊胆的不要命的行为。 “你……”计谋没法得逞,风耕云气结地瞪大了眼,却又拿东方舍情无可奈 何,最后只好主动公布答案。 “其实那些记者是因为不知道打哪听到的消息,说你是东方家的长孙,所以 这才蜂拥而至,想要抢得你个人的专访,看能不能嗅出一点家族内斗的八卦。” 一听到风耕云的话,东方舍情立时正色起来,原本还堪称平和的脸色,一下 子便充满了严肃的气息。 “查出是谁放的消息了吗?” 风耕云的眼儿随着东方舍情的问题,瞟至了被安置在沙发上的艳紫身上。 顺着他的眼光,东方舍情看到了艳紫不甚自在的挪移着自己的身躯,甚至不 自觉地微微瑟缩着,他的心中已如明镜似地了然。 “你先出去吧!,,东方舍情收敛神色,朝着风耕云说道。 “呃……”即将被驱逐出境的风耕云微微一愕。 怎么,他这个通风报信者不能留下来看好戏吗? 虽然他的心中恋恋不舍,可是见着了东方舍情略显难看的脸色,和夹杂着怒 气的眼神,他也知道答案一定是不行,所以他只好识相的走人。 可是在临开门前;他仍然不忘扬个风、点个火地说道: “对了,有事沟通得快些,最好是能找条更大的新闻来塞他们的嘴,否则我 怕挡不住楼下那群豺狼虎豹了。” “是你吧!”在门被合上的同时,东方舍情深邃的双眸也直勾勾地盯着艳紫 瞧。 感受到他视线中掺杂的怒气,艳紫硬是不看他,也不说一句话。 “我虽然向来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都是敢做不敢当的人种,但我原本以为 你会不同,没想到……” 不是逼问,只是陈述,东方舍情语气平淡地叙述着自己的想法,但语气虽淡, 话中含义却利得像把刀。 艳紫被刺得立时像只猫儿似的拱起了自己的背脊,一双大眼、发出晶灿的光 芒,直勾勾地瞪着东方舍情,大方地承认道: “是,就是我放出的风声,可是那也得要你公司的小姐够嘴碎,才能引来那 些记者啊!” 反正她本来就是来兴风作浪的,管他什么火不火的,他愈火她应该愈高兴才 是。 “所以说,你承认始作俑者是你?”东方舍情锐利的眼眸眯起,原本闲适的 神情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危险的阴鸶。 “你……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被瞪得头皮直发麻,纵是向来胆子特 大的艳紫,也难免紧张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才隐瞒了我出身东方家的事实?”这句话几 乎是从东方舍情紧咬的牙关中迸出来的,骇人的张力十足。 听到他的话,靳艳紫忍不住小声地咕哝道:“奇怪了,出身东方家很见不得 人吗?干嘛要这么费力隐瞒?” 她的咕哝,东方舍情一个字也没有漏听,甚至还给了她一个答案。 “因为我不想日后让人说我所创造出来的王国,全都是承袭了先人的余荫。” 艳紫撇头看向东方舍情,心中隐有所感,难道他之所以不回东方集团,宁愿 在外做一只让家族长辈头痛的黑羊,进而牵连到她,就是因为他身为男人那种莫 名其妙的自尊心吗? “奇怪了,给人讲两句又不会死,你干嘛那么在乎啊?” 像她不也常常被人家讲,说她是拜父母早亡之赐,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靳氏 航运的总经理大位。 可是她并不在乎人家这样讲,反正嘴巴是长在人家的脸上,她没有能力控制。 更因为她有那种自信,靳氏绝对会在她的手中发扬光大。 “你不在乎成为人家八卦的重心?”听了她的话,东方舍情脸上的不悦,被 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给取代。 耸了耸肩,艳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柳眉轻挑地反问道: “嘴长在人家的身上,干嘛要在乎?而且就算在乎也不能控制啊!” 听到她的答案,东方舍情破天荒地带着魅笑,点了点头。 就在艳紫天真地以为她在不经意间说服了他,或许有机会一举将他骗回东方 集团之际―― 他突然捉住了她的手,二话不说的就把她往外扯去。 “你干嘛啊?”他人高腿长的,他走一步她就要追三步,再加上今日刻意穿 上高跟鞋,靳艳紫走起路来更是跌跌撞撞的。 “喂……你……”因为疾行,她的脚后跟传来了一阵阵椎心的痛,靳艳紫忍 不住气呼呼地想重施故计,用咬功来摆脱他的铁腕之际,他又突然停了下来。 “喂,你很莫名其妙耶,干嘛每次……”靳艳紫的疾呼抗议都还没说完,四 周突然闪起一阵阵让人睁不开眼的镁光灯。 艳紫定睛一瞧,只见他们已经身处在宛若豺狼虎豹的记者群之中。 她抬头,望着东方舍情,正想说话,但他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却已经先一步 地传人她的耳际……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我在这儿宣布,我和靳氏航运的总经理靳艳紫正陷 入热恋之中,即将订婚。” 此语一出,不但现场的记者们惊讶地开始鼓噪推挤,就连艳紫都讶然地将好 看的菱唇张成了一个O 型。 他……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谁……谁跟他陷入热恋啊?谁……谁又要跟他订婚啊? 当下所有记者的问题开始从东方舍情的身世,转移到这一对金童玉女的恋情 之上。 靳艳紫几乎傻眼地瞧着眼前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震惊加上人群的推挤,再加 上刚刚的疾行,还有她手上那道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这么多原因,让艳紫 分不清究竟此刻的昏眩感是从何而来。 她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好面对东方舍情制造出来的灾难,可偏偏原 本清晰横在她眼前的那张英挺脸庞,竟在此时愈变愈模糊,她的身体也跟着愈来 愈虚软。 她张口想要呼救,可是微弱的声音却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之中。 冷不防地,她重重地往东方舍情的方向倒下。 眼角早一秒钟瞥见了她的不对劲,东方舍情的手才张开,靳艳紫便已经瘫进 他的怀中。 想也没想的,东方舍情再次拦腰抱起她,原本漾满笑意的脸,也被一抹焦虑 给取代。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急匆匆地步人川风大楼,心中骤起的焦急,更让他 彻底地遗忘了身后的那一群记者。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艳紫的这一昏,还真的加深了他刚刚那番话的可信度。   ----------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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