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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仇赐汝暴毙 《名花劫》如期开镜了。 柳秋生看了剧本后,也曾经提了一点意见,让导演和编剧家去修改。可是,到底改 得怎么样,他就不知道了…… 这天晚饭后,汪翠娟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件大感震惊的新闻――荔枝角山发现一具男 性尸体,尸身肿胀,并已开始腐烂,估计已死去多日。死者年约五十多岁.身上发现有 一张身份证、一本地址簿及数百元现款,身份证上的姓名是仇赐汝…… 听到这里,汪翠娟整个人呆住了――他这样死了!到底为什么呢?…… 电视的荧光幕播出了电子新闻仪器即时转播的现场画面,救护人员正在把尸体打包, 然后将之抬下山坡。 现场的光线时亮时暗,没办法看清死者的面目。但江翠娟想,既然有仇赐汝的身份 证,应该死者不会是别人了,他失踪了这么久,出事的可能性实在很大。 看完新闻,汪翠娟呆坐了许久,然后才打电话给柳秋生。他不在家,她又打电话到 无线电台“CALL”他。 一会儿,柳秋生的复电来了。 “你看到刚才的电视新闻吗?”汪翠娟没头没脑地问。 “我在外面和几个美国来的客人吃饭,哪有空看电视呢?”柳秋生反问,“发生了 什么大新闻了?” “仇先生死了!……”汪翠娟说。 “什么!你没听错吧?”柳秋生也吃了一惊。 “他被人发现死在荔枝角山边,身上有身份证,应该不会错了!”汪翠娟说。 “哦――现在我没空,这件事见了面再谈吧!”柳秋生看看表,“你在家里等我, 吃完饭我就回来。” “好吧,”晚饭结束后,柳秋生把陪客人去消遣的差使交给了公司的一位职员,然 后,他就匆匆赶回汪翠娟的住所来。 见到柳秋生,汪翠娟一下扑到他怀里: “吓死我了!仇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死呢?他没理由会自杀的,但是,为什么有人要 杀死他呢?他到底和什么人结了怨?” “你别太紧张,这种事情在香港随时会发生的。”柳秋生的神情已平静下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咱们不认识的,那当然不管。只是,仇先 生和咱们的关系不同呀!”汪翠娟说。 “当然,这是很不幸的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爱莫能助啦!”柳秋生 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在找寻靓女这方面,仇赐汝帮过铆秋生不少忙,但是,柳秋生认为自己并无欠他的 什么,因为他已经付给了仇赐汝应得的酬劳。 当然,仇赐汝突然死于非命,他也感到惋惜,起码,今后少了一个熟悉上流社会的 “欢场顾问”。 对仇赐汝的死,汪翠娟似乎更感难过,在这一点,她比柳秋生多了点人情味。她多 多少少是把仇赐汝看成恩人的。 汪翠娟心里明白,她能从贫穷的泥泞中挣扎上来,梁志达和仇赐汝部先后帮了她的 大忙。只是,梁志达后来变成了拉住她腿子的秤铊,为了自己,她不能不绝情地抛掉他。 然而,使她成为香港小姐,使她结识柳秋生的,都是仇赐汝,汪翠娟内心的确感激地。 可是,想不到他平白无故地就这样死了! 柳秋生在沙发上坐下后,汪翠娟替他倒了一杯汽水。 解下领带,除下西装,喝一口汽水,柳秋生摊开双手,把头靠在沙发背,很疲惫的 样子。 “去冲个凉,早点休息吧!”汪翠娟说。 “唔!”他慢应着。 mpanel(1); “刚才电视上的新闻报告说,警方在仇先生身上的记事簿发现了许多明星、名流的 电话号码和地址,又说警方认为这将可能成为重要的破案线索。”汪翠娟又说。 听到这.柳秋生倏地坐直身子,颇有点惊愕。 “……可能不少人会有点麻烦了”。”他喃喃地说。 “那上面也许有我们的名字和电话呢!”汪翠娟说。 “算了,别想这些。咱们早点睡吧!”柳秋生把穿着半透明睡袍、体态撩人的汪翠 娟拉过来,抱住她吻了一下。“如果他是不幸被杀,相信警方迟早会破案的。” “希望是这样吧!但愿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汪翠娟说。 “你先去冲凉吧!” “好!”柳秋生拿了衣服进浴室去了…… 翌日清晨,汪翠娟和柳秋生还没起床,却就有人来按门铃了。 “是谁呢?这么早?”汪翠娟睁开惺忪的睡眼。 “别理他!”抱着她的柳秋生说。 可是,门铃仍然响个不停。 “我去看看吧,你在房里,别出去!”汪翠娟起床,穿了衣服出去,并随手把门关 上。 开了木门,汪翠娟见到铁门外站着两个大汉。 “你们找谁?”她有点愕然。 “我们是差人。”两人出示了证件。“仇赐汝的案子,需要汪小姐你协助调查,提 供点资料,请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这――”汪翠娟犹豫着。 “如果你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就跟着我们到差馆走一趟吧!”一个探员说,“反正 这两天亦有不少明星、艺员等等都会到差馆去录口供,你不妨也去凑凑热闹吧!” “不,不!我没空到差馆去。”汪翠娟忙不迭摇头,然后无可奈阿地对两个探员说, “好,你们进来吧!” 两个探员相视一笑,施施然地走进屋里。 “对不起,我刚起床,你们先坐一会儿吧!”汪翠娟说。 “好。”两个探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汪翠娟进浴室匆匆盥洗一番,然后回到客厅来。 “其实没汁么好问的,我和仇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她说。 “应该不是普通的朋友。”高个子的探员说,“你参加香港小姐竞选,他是你的提 名人呢!后来,又俨然是你的经理人,你们应该有密切来往的。” “仇先生的确是我参加选美的提名人,但并不是经理人。”汪翠娟说,“我们只是 竞选前后的那段时间经常见面,后来就少来往了。” “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高个子探员问。 另一个穿大花夏威夷恤衫的探员已经在作记录了。 “大约是两个月前了。”汪翠娟说,“实际上,这几个月我们已经和仇先生完全失 去了联络。” “你所说的我们还包括谁呢?”高个子马上敏感地问,好象要从这里找出什么线索 似的。 “不.我只是说我自己!”汪翠娟连忙更正。 “汪小姐,你可以提供点柳秋生和仇赐汝之间的资料吗?”高个子接着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柳秋生,我不大清楚呢!”汪翠娟已学会耍太极拳了。 “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应该是相当密切的呀!” “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我已经说过,我和仇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已经好几个 月没有来往,他的近况我完全不清楚。直至昨晚看电视新闻,才知道他出了事。”汪翠 娟说。 “柳秋生和他是不是很老友呢?”高个子对柳秋生似乎很感兴趣。 “这我不太清楚。”汪翠娟说,“仇先生交游广阔,他和商界、娱乐圈的许多人都 很老友呀!” “你以前是不是参加过仇赐汝搞的一次选美会?”高个子望着她。 “……是的。”汪翠娟点头。 “是不是香港小姐竞选之后,仇赐汝介绍你认识柳秋生呢?” “不是。”汪翠娟摇头。 “那么,你们是怎样认识的?”高个子继续追问。 “那是选美以前的事了,在一些社交场合上认识的。”汪翠娟的话真假参半。 “柳秋生最近见过仇赐汝吗?”高个子又问。 “我怎么知道呢?”汪翠娟接着又说,“不过,我想大概也没有见过。” “你知道仇赐汝做什么生意,去过他的写字楼吗?” “听说地产、股票,他都做一点,但生意情形如何,我不知道。”汪翠娟说,“他 的写字楼我去过,只有一两个职员。” “唔。”高个子探员点点头,然后说,“汪小姐,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以前是 不是有个男朋友叫梁志达呢?” “……这件事和案子无关呀!”汪翠娟不想回答。 “当然是有必要我才问你嘛!” “是的。”汪翠娟无可奈何地点头。“我有一个姓梁的朋友,可是,我们已经许久 没有来往了。” “梁志达认识仇赐汝吗?” “……认识。但他们并不熟。” “他们曾经因什么事情而有过冲突和争执吗?”高个子又再问道。 “不知道!”汪翠娟不耐烦了。 “对不起,汪小姐。我们是公事公办,希望你合作,协助我们办这个案。”高个子 说,“你也希望你朋友的死因能出来呀!” 汪翠娟坐在那儿,没作声。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一听说你在拍一部电影.叫《名花劫》,里面有一个 角色是影射仇赐汝的,是吗?”高个子凝视着她。 “我的确在拍这一部戏。可是,我不觉得有个角色是明显影射仇先生的。”汪翠娟 又补充说.“剧本中有不妥当的地方,我们已经提出来,要求修改。” “什么地方不妥当,你能举出例于吗?”高个子仍然要“打破沙盆问到笃”。 “要修改的地方很多,而且,这只是别人的意见,最后的生杀权在导演和老板手中, 你最好自己去问他们。” “听说,柳秋生是这公司的新股东吗?”他的问题还没完。 “也许是吧,我不大清楚的。”汪翠娟的脸上又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好,汪小姐,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谢谢你的合作!”高个子说。 “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名。”记录的警员.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汪翠娟。 她随便望望,就在上面签了名。她希望他们快走。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再和你联络的。”高个子临走时说。 汪翠娟没作声。 两个探员终于踏出大门口了。关好门,汪翠娟连忙开房门去。 “憋死你了吧!”她笑着对柳秋生说。 “哎――这两个家伙真害苦我了,婆婆妈妈地缠了一个多小时。肚子饿了,出也出 不去,哎!”柳秋生大声嚷叫着。 “我弄早餐给你吃吧,不要再吵了!” “好。”他点头,“我想,一定有探员在公司里等我了,我得赶快去了!” “刚才,我们在外面所讲的,你都听到了吗?”汪翠娟问。 “都听到了。”柳秋生说,“这只是他们的例行公事吧了,没有事的。” “那天,咱们在马场谈起仇赐汝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他呢?”汪翠娟问。 “没有。”柳秋生摇头。 “也没听过他的什么消息吗?”她又问。 “是的。”柳秋生说,“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咱们帮不了忙的,只能让警方去处 理。你去弄早餐吧!” 汪翠娟点头。 这时,柳秋生的无线电传呼机响了。 他马上打电话到公司去。秘书小姐在电话里说: “波士,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有两个差人找你,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如果他们有耐性就再等等吧,大约半小时后我会回到公司来。”柳秋生说。 “真的有人在等你了?”汪翠娟问。 “不出所料!”柳秋生笑笑。 吃了早餐,柳秋生就回公司。 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秘书小姐告诉他,两个差人还在会客室等着。 “好,叫他们进来吧!”柳秋生说。 他开了门,在办公桌前坐下,两个便衣探员就跟在秘书小姐的背后进来了。 待秘书小姐退出去后,其中一个探员就很有礼貌地说: “柳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 “什么事你们开门见山地快说吧,我很忙,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柳秋生把桌面的 一大堆文件和信件叠好。 “我们是为仇赐汝的案子来找你的……”接着,那个便衣就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我和老仇是好朋友,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很吃惊,也很难过。但是,可惜的 是,我也许不能给你们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实际上,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柳秋生说,“现在,你们的兴趣似乎是集中在我和汪翠娟的交往以及我投资拍摄《名花 劫》这两件事上,是吗?” “我们相信这两件事对我们办案也许会有参考价值。现在;我们需要多些关于仇赐 汝的资料。”探员说。 “我和汪翠娟是两年多前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还没参加香港小姐竞选。 但是外面的人都以为是她当选了香港小姐亚军后才和我来往。我们和老仇都是朋友,但 是,在这个圈子,老仇的朋友多的是,我们和他并没有特别的关系……”柳秋生说。 两个探员一边听一边记录着。 “至于我参股电影公司,拍摄《名花劫》这部戏,相信它和这个案于也是风马牛不 相及的。”柳秋生接着说,“我认为这部戏没有对仇赐汝明显的、恶意的影射。” “我们很希望能看看这部戏的剧本。”探员说。 “你改天可以到公司去拿。”柳秋生看看表,“如果没别的问题,咱们今天就到此 为止吧!” 再坐五分钟左右,两个便衣探员只好告辞了…… 警方直觉地认为,仇赐汝所留下的那本“名册”,里面有破案的最佳线索。于是, 名列“册”上的名流、明星、艺员、交际花……每一个都成为了警方寻访的对象,有的 是上门拜候,有的则是被请到警署协助调查。 一连几天,进出警署的小明星、交际花、欢场的“捞女”不下数十人。不少记者集 中在警署门口等候拍照。 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见到身上挂着相机的记者,立即如惊弓之鸟地四散逃 跑,肯接受一两句问话的少之又少。 这天,两个探员也找上梁志达的体育用品公司了。 两个便衣探员到达的时候,梁志达不在,他们就坐着等。 大约半个钟头过后,梁志达回来了。 “喂,梁先生,有两个差人找你呀!”店里的职员说。 “什么?差人找我于什么呀!”梁志达大声反间。 “梁先生,我们是为仇赐汝的案于来的……”一个探员说。 “仇赐汝?那个衰人死了,大快人心啦!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呢?难道要我帮你们 破案吗?”梁志达仍然大声地嚷着,满口酒气。 两个探员相对一望,皱皱眉头。 “梁先生,我们知道你认识仇赐汝,所以希望你帮忙提供点资料。你有空的话,请 跟我们到差馆去一趟吧!”一个探员说。 “你要拉我去差馆?”梁志达睑红红地反问,“这件事根本与我无关,为什么要我 上差馆呀?” “你别怕,也别紧张,我们不是要拉你上差馆,只是要你协助调查这件案罢了。” 探员说。 “哦――协助查案?”梁志达傻愣愣地站着。 “你没犯事,跟我们上差馆有什么可怕呢?”另一个探员故意激他。 “是的,我没犯罪,怕什么上差馆呢!”梁志达喃喃自语,“好,我就跟你们去!” 终于,梁志达跟着两个探员回警署了。 然后,探员正式为他录口供。他的问题集中在梁志达和仇赐汝、汪翠娟、柳秋生几 个人的关系上。 “你认识仇赐汝多久了?是不是经常来往?” “我们认识一年多,但也只是见过几次面,我和他并没有交情。”梁志达说。这时 候,他那一点酒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且,你和他还有点过不去呢!是吗?”探员用审视的目光瞪着他。 “不,不!”梁志达慌忙摇头,“我和他根本不熟,会有什么过不去呢?” “你对他帮助汪翠娟竞选香港小姐不满,更不满他把汪翠娟介绍给那些富家公子, 这对了吧?”探员接着说。 “……这只是你的推想而已。”梁志达的神色象有点慌了。 “你曾经在酒吧中打过仇踢汝,是吗?”探员又逼视着梁志达。 “没――没有呀!……”梁志达慌措地支吾以对。 “你不认也不行。这件事,时间、地点,我们都查清楚了,而且,也到酒吧去调查 过了。”探员说。 “这――也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我差不多忘了。”粱志达嗫嚅着说,“那时候、 我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么.你承认打过仇赐汝了?”探员又瞪视着他。 “亚SIR,我完全是无意的!”梁志达忧蹙着脸。酒意完全消失之后,身在“杂差 房”中,他着实有点心怯了。 “你在这口供上签个名吧!”问话的探员说: “那么.我可以走了吧?”签了名后,梁志达问。 “对不起,你暂时还不能走。”探员说,“你再坐一会儿吧!” 探员出去了,梁志达在警署中独自坐了大半个小时,然后又被带进另一个房间去。 “亚SIR,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呀?”梁志达急不及待地问房间中一个警官 模样的人,他显得心情焦。 “先坐下,有话慢慢说!”警官望了梁志达一眼。 “这位是叶帮办,你有什么问题跟他讲吧!”带他进来的探员说。 “我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警署?”梁志达有点不耐烦了。 “对不起,梁先生,你今晚也许不能回去了!”叶帮办说。 “什么?我不能回去?你们要扣留我?”梁志达大声嚷叫,“你们凭什么扣留我 呀?” “你别这么激动.我们还要你继续协助调查这个案子呀!”那个帮办慢条斯理的。 “要问的你们都问完了,还有什么好问呀!难道你们要控告我谋杀仇赐汝吗?你们 有什么证据呢?有证据你们就告吧,尽管告吧!”梁志达仍然大声吵着。 “我们并没说要告你。是不是落案控告你,也不是我们下决定的。我们的职责只是 负责调查这个案子。”叶帮办没发脾气。 “不告我就放我呀!” “可以放你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让你回去。” “不行,我要找律师,要你们马上让我出去!” 尽管梁志达在吵叫,但是没有人再理会他了。 这一晚,他终于不能回家去。但翌日上午;他到底离开了警署。警方虽然认为他是 一个嫌疑人物,但是没有充分的证据,不能把他落案检控。 不过,梁志达虽然被释放,但警方仍然继续注意他的行踪,随时有可能再把他请到 警署来问话…… 仇赐汝的离奇暴毙,梁志达正在幸灾乐祸,没想到自己却会牵涉入这宗案子,搞到 “周身蚁”――说到底,这全是因为汪翠娟的关系。这臭婊子,害了我一次又一次,你 还害得我不够吗? 梁志达越想越恼怒――这些臭女人,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要搞到满城风雨!真 是红颜祸水了。怪不得人说美女如蛇蝎,许多时候,她们的心真的是黑色的呢!不行, 的确要给点颜色这臭婆娘看看,别让她太逍遥快乐了,我一定要让她吃吃苦头!让她知 道,我梁某人也不是好欺侮的! 梁志达越想,心里的火就越冒。然后,他略一思索,似乎有了一个决定。 此时,“报复”这两个字就象一星火苗,渐渐地越烧越大。梁志达咬紧牙根,越想 越懊恼,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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