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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与梁志达同居 打了一次保龄球后,汪翠娟和梁志达就往还频密了。 他们一起打保龄、网球、壁球,一起去游泳,有时也一起去公园的缓跑径跑步。 梁志达的体格不错,又是做体育用品生意的,所以对运动的兴趣特别大,他几乎每 一种运动都会,在汪翠娟面前,他俨然成了教练啦! 梁志达最喜欢和汪翠娟去游泳。穿起比坚尼的泳衣,汪翠娟美好的身材便展现无遗 了。在碧波绿浪间嬉水习泳,更可亲近她的肌肤,梁志达当然乐此不疲了。 平时,梁志达也常常和她逛街、看戏、上馆子。有时候,他们把车子驶上龙翔道或 太平山顶,就象一般的情侣一样,他们已经拍起拖来了。 在汪翠娟眼中,梁志达还不算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对象,但是,他的条件也不算太 差,况且她想――只是拍拍拖罢了,将来也不一定要嫁给他呀!现在,梁志达能满足她 吃喝玩乐等物质上的欲望,她认为这样和他拍拍拖就合算了。 梁志达也常常送礼物给汪翠娟,只要她喜欢,一千几百元的礼物,他不会太吝啬的, 至于店子里的体育用具和运动装,他更送得多了,就连她弟弟也收了不少。 有一件事汪翠娟很感奇怪――梁志达所用的车子常常不同,那辆浅黄色的车子用了 几次后,他所驾来的就换了一辆浅蓝色的。 “咦――换新车了?”性翠娟问。 “哦――不,是借朋友的来用用,我的车子入了厂!”梁志达说。 “怎么?车子出了毛病?” “不。前天晚上碰上个酒鬼,给撞碎了左边的车头灯!”他说。 “你没事吧?”汪翠娟紧张地问。 “没事!”梁志达轻松地笑着下一次见面,梁志达用的却又是另一辆乳白色的房率。 这时候,汪翠娟已学会辨认汽车牌子了,这一辆是宝马,算是名牌呢!以前梁志达 所用过的则是三菱和丰田。 “志达,今天这车子不是向朋友借的了吧?”汪翠娟笑着问。 “你猜对了!”梁志达也笑着。“那么,这真的是你新买的靓车了?”她高兴地说。 “这次你却猜错了!” “那……” “是租来的!”梁志达这话使她大为失望。 “自己有车子,为什么要租车呢?”汪翠娟大惑不解。 “翠娟,我已经把车子卖了!”梁志达说。 “为什么?!”翠娟十分惊讶,梁志达这一句话使她更感失望。 “我那一辆车子已经旧了,而且也不是什么靓车,既然有人要就把它卖掉算了。” 梁志达笑着说,“现在租车不是更方便吗?” “可是,那到底不是自己的车子呀!” “租车公司里什么名牌靓车也有,比自己那辆‘钱七’更威啦!”梁志达说,“现 在政府又大加私家车牌费,何必多花那一笔冤枉钱呢!” “说到底你是想缩数罢了!”汪翠娟不高兴地努起嘴巴。 “……不,我实在是想,以后买一架好点的车子!”梁志达立即见风转帆,讨翠娟 的欢心。 这时候,汪翠娟才算破嗔为笑。 其实,梁志达并无买靓军的打算,甚至,他过去所用的“车子也全是租的或向朋友 借来的,他从来就未买过车子!只是,为了讨好翠娟,为了充一下,他只好冒认“有车 阶级”了。他认为,这样骗骗翠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梁志达根本无需要买车,他从家中到公司去,可以乘坐地下铁,十分方便。平时要 出外游玩的话,租车实在比花几万元买一辆车子、每个月再花一千多元的养车费化算得 多。 可是,汪翠娟的想法却不同,她认为,身为老板的梁志达怎能没有一辆车子呢?而 自己的男朋友有车,那也才象样呀!在香港,有没有车子?拥有什么牌子的车子?那完 全是身份的象征――这她已经很清楚了。 mpanel(1); 梁志达果然搬出美李新村的家,自己住到何文田来了。 新居人伙那天,他打了个电话给汪翠娟说;“今天我请你喝入伙酒!” “这么快搬好了?”她问。 “好了。地方小,我的东西也很简单!”梁志达说。 “今晚就在家里吃饭呀?要我帮忙吗?我不大会煮东西呢!”汪翠娟说。 “你放心,不必你下厨的,今天你是客人呀!”梁志达朗声说,“这餐入伙酒完全 我一手包办,你现在准备来吃就行啦!”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大厨师的手势如何!,放下电话,汪翠娟就立即到梁志达的 新居来。 梁志达的新居在何文四清静的住宅区内,这是一幢新的大厦,他那个单位实用面积 看来只有二百多尺,一房一厅,实在小得很。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切住宅的 设备皆有,而且在二十四楼这么高,空气、视野都好。 梁志达把新居装修、布置得很美,贴墙纸,房和厅都铺了地毡,安装了冷气,还有 舒适的沙发和一套很不错的HI―FI设备。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称得上是颇舒服的安乐 窝了。 客厅和睡房分别有两张打网球和跑步的海报,那是体育用具的宣传品,这可以说是 点出了主人的身份和性格了。 “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梁志达问。 “虽然小一点,但是你布置得很美,很舒服!”坐在沙发上的汪翠娟说。“租贵不 贵呢?” “二千五百元。” “如果买要多少钱呢?”她又问。 “如果买就不买这么小的地方了,将来怎么够用呢!”梁志达在翠娟身边坐下,有 所暗示似地说。 餐桌上已摆满了食物,汪翠娟走过去仔细地端详着。 “哗――大厨师,真的全弄好,可以开餐啦?”汪翠娟说。 “失礼!”梁志达洋洋得意地昂起头,然后替翠娟拉开餐台前的一张椅子,伸出一 只手,哈哈腰,“请――” 汪翠娟坐下来,见餐台上摆着一玻璃盆的鸡尾酒,还有冷盆、卤牛肉、炸春卷、炒 面等等,很热闹呢! “这全是你做的吗?我看不是吧?”她疑惑地盯着梁志达。 “你说呢?”他反问。 “我说呀,你全是买现成的!你不懂得弄出这么多菜式的!”翠娟说。 “算你猜对了,这全是从下面的菜馆叫来的。”梁志达只好承认。“不过,这鸡尾 酒可就是我亲手调配的!”说罢,他就把一杯橙色的鸡尾酒放到翠娟面前。她呷了一口, 点点头: “晤,味道不错!” 梁志达也拿起自己的杯子: “来,咱们喝一杯!” “对,为你的新居入伙,喝一杯!”翠娟和他碰碰杯子。 梁志达又拿了碟子和刀叉给她。 “这是自助餐,你喜欢吃什么拿什么,别客气。”他说。 “你别把我当成是陌生的客人啦!”翠娟膘他一眼。 吃饱了,收拾好台面的东西,梁志达就和汪翠娟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电视。后来, 他们又坐在一起喝鸡尾酒,听音乐。梁志达熄了厅中的吊灯,只开着壁灯,灯光柔和, 气氛也完全不同了。 “志达,你这里真是舒服极了!”汪翠娟不禁冲口而出。 “是吗?”梁志达挨近着她坐着,“翠娟,如果两个人一起住,你觉得这里会小一 点吗?” “小一点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舒服。”她说。 “可是,没人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呀!”梁志达凝视着她。 “你满街去问有没有人愿意和你住在一起吗?”翠娟睨视他一眼。 “我要问的人就在眼前,不必满街去问呀!”梁志达从翠娟背后伸过一只手,把她 搂在怀里。 “你休想!”翠娟指住他的鼻子,“还是闭上嘴巴吧!” “要我闭嘴吗?有办法的!”梁志达说罢就俯下头来吻翠娟,他们的嘴巴都互相封 住了。 半躺在沙发上热吻了一阵,翠娟终于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不在这儿长住,留下来住一晚总可以吧?”梁志达说。 “不!”翠娟摇头,并拿起了手袋,“十一点了,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也不必这么快走呀,现在还早啊!”梁志达说。 “我家离这儿不近呢,你开车送我回去吗?”汪翠娟明知他现在没有车子,却故意 这样说。 “在下面截的士也很方便呀!我可以陪你下去坐车。”他说。 “我真的要走了,改天再来吧!”翠娟站起来了。梁志达只好送她下楼去。 汪翠娟离开工厂已经两三个月了,现在,她就是每个星期去念几个上午的英文,其 他的时间都是在外面到处跑。和梁志达交往之后,她留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 父母对她这样是不大满意的,但是,有时候她也拿钱回来。“没做工,你哪来的钱 呢?”母亲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工做呀?”翠娟反问。“我打散工嘛!前些时候我去帮人家做抄 写,现在是客串做做导游。” 母亲信以为真,也没再追问了。可是,父亲对女儿的话却是将信将疑的。这天深夜, 打扮浓艳得近乎有点妖冶的翠娟又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还带着点烟味和酒气。 父亲看了她不禁皱眉。 “你又到哪里去了?”他不悦地睨视着女儿。 翠娟望了父亲一眼,没哼声。她把银色的手袋扔在床上,然后懒洋洋地坐下来,脱 下那对银色的高跟鞋。 “我问你呀――到底上哪儿去呀?”父亲的声音大了。 “……和朋友出去玩呀!行不行啊?”翠娟也负气地大声说,酒气直往外喷,“你 以为现在是审监犯吗?” “哼,整天就懂得吃喝玩乐,也不正正经经去找一份工做,现在还学会了抽烟、喝 酒,打扮得妖里妖气地往外跑,把这个家当成了客栈一样。嘿,你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啦!”父亲叹气、摇头。 “嘿,这是什么客栈呀?难道是半岛酒店吗?”翠娟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早对 我看不顺眼了,老实告诉你,我也早就不想住在这个地方了!你不必赶我,现在我就 走!”翠娟怒冲冲地从衣柜顶拿下她那个红色的小皮筐,把几件衣服和一一些化妆品胡 乱地塞了进去,然后就穿了鞋子要往外走。 已经睡着的母亲给嘈闹声吵醒了,但这时翠娟已拿起手袋和皮筐,开了门。 “娟――你疯了!这么晚你还到哪儿去啊!”母亲大声叫。 可是,翠娟没理睬,大门“砰”一声,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这么晚她到哪儿去呀!”母亲睡眼惺松地匆匆下床。 可是,当她穿了衣眼,追出门外,翠娟早已不见踪影了! 回到屋里,她埋怨着丈夫: “都是你,整天呢呢喃喃的,她如果出了事,看你心里能安乐吗?” “这样的女儿有没有都算了!”父亲仍然余怒未消,“我倒要看看,她的羽毛多硬, 能飞得多远!” “哎――”母亲叹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翠娟气冲冲地跑到楼下,立即截了一辆的士到梁志达家去。 当梁志达从对讲机中听到翠娟的声音时,不禁大感诧异――刚从夜总会送她回家呀, 为什么这么快又来了? 翠娟甫踏出电梯,就见到梁志达开了门,站在电梯门口等她了。 见到她手里的皮筐,梁志达又是一楞。翠娟也木然地站着。 “来,进去吧!”梁志达替她挽过了皮筐。 “怎么?不是赶着坐夜船去澳门吧?”进了屋子,梁志达笑着问。 实际上,他心里已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了。 “不。”翠娟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我无家可归啦!” “哦――有这样的事?”梁志达倒杯汽水给她,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和家里吵架 了?” 翠娟点头。 “我一气就跑了出来,决定不回去呐!”她说。“我想在你这儿住一晚!” “好,你就住在这儿吧,反正有地方!”梁志达心中一喜。 “明天,我可以找房子去。”翠娟说。 “何必多花一笔钱呢!其实――娟,只要你愿意,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梁志达把 她轻轻地拥在怀里。 “你――”翠娟娇羞似地膘他一眼。 “只要你愿意,咱们马上可以去注册结婚!”梁志达又说。 “哗――我今年才二十一岁啊!”翠娟叫起来。 “那就好了,_二十一岁刚到了合法年龄呀!”他说,“就是父母不同意,你也可 以自主了!” “不,我不想这么快结婚!”翠娟摇头。 “那――”梁志达刹时似乎也无可奈何,“好,现在很晚了,别讨论这个问题,先 睡觉吧!” “我睡什么地方呀?”翠娟问。 “我把房间让给你睡,我做厅长,睡沙发!”梁志达自告奋勇。 “那不好意思呢!” “客气什么,你是客人嘛!”梁志达立即进房整理床铺去。 他替翠娟开了冷气和床头灯,然后才拖着一个枕头和一条毛巾毯子出来。 “行了,你睡觉去吧!”他说。 梁志达接着又把翠娟的皮筐拿进房去。 “哎呀,我没睡衣呢!”她说。 “那么,暂时穿我的吧!”梁志达打开衣柜,拿了一套睡衣裤给她。 “好,我要先冲个凉去!”她又说。 从浴室出来时,翠娟已穿上了那套阔大的男装睡衣裤。 “你看――”她扯扯衣服,向梁志达扮了个怪相。 梁志达禁不住跑过去,把仍然散发着香皂气味的翠娟抱在怀里。“虽然穿起了男装 睡衣,但你仍然是那样迷人呢!”透过薄的睡衣,他感觉到翠娟的胸脯是那样的丰满。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但是,翠娟却把他轻轻地推开了。要吊吊他的 胃口――她心里想。翠娟进房去了,梁志达才进浴室冲凉。 当他从浴室出来,翠娟把房门关上,他只好关了灯,在沙发上躺下,双眼瞪着天花 板。 他实在睡不着。 突然,房门开了! “暧,怎么样?”梁志达坐起来。 “我睡不着呀!”翠娟站在房门口说。 “我也睡不着呀!” “我怕黑!” “哦――你可以开着床头灯睡嘛!” “那也没用,我从来没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的!”她说。 “那么,你开着房门吧!”梁志达说。 “好。你是君子的话就别进来啊!”翠娟瞪他一眼。 “嘿!”梁志达笑了,“我希望自己是君子!” 翠娟又回床上去了。然而,他们都没睡着,所不同的是,一个静静地躺在床上,一 个则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一阵幽幽的香水味从房里飘出来,撩得他心痒痒的。 大半个钟头后,梁志达试着叫她:“娟!翠娟!……” 她没作声,佯装睡着了。 梁志达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房去。在床沿坐下,香水的气味更浓郁了,橙黄色的柔 和的床头灯照在翠娟娇俏的脸庞上,随着均匀的呼吸,她的胸脯一下下地起伏着。 梁志达禁不住俯下身,在她的额头、鼻尖和脸颊轻轻地吻着。 “还抓不到你!”翠娟倏地叫起来,捉住他的双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使梁志达吓了一跳。 “原来你是有心装我弹弓的!”他身体失去重心,趁势倒在翠娟身上。 “原来你真的不是君子!”她指指他的鼻子。 “我是凡人,不是圣人!”梁志达搂抱着翠娟,“我实在不能不走进来!如果我今 晚不过来,我就不是男人!” 他和翠娟热烈地拥吻着。…… 第一次和梁志达在床上这样的肌肤相触,翠娟也几乎按捺不住了。但是,当他悄悄 地解开她睡衣的钮扣,翠娟却立即把他推开。 “我现在无家可归,你就想欺负我,占我便宜呀!”她望着赤裸着胸膛的梁志达。 “不,翠娟!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点头,咱们随时可以结婚!”梁志达又把她 搂在怀里。 “可是,我已经说过暂时不想结婚呀!”翠娟瞥了梁志达一眼,然后伏在他胸前。 “其实,也不一定要马上结婚的,只要你是真的对我好……” “我现在对你不好吗?” “马马虎虎喇!你知道,我现在还没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每花一个钱都要想过度 过呢……”翠娟的话是一种暗示了。 沉思片刻,梁志达说。 “娟,我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就在这儿住吧。别去租房子了。你放心,我是真心 对你好的,从这个月开始,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元零用钱,你平时照样去念书,有空也可 以到公司里去帮帮忙,随便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当你觉得我们应该结婚的时候,我立 即和你到婚姻注册处去!” “志达,你真好!”翠娟高兴地抱住他。然后,她又抬起头来说:“咱们虽然不是 正式结婚,但以后也就住在一起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呀,好象,送点什么礼物给我,买 几套新衣服给我。” “那还不容易嘛,明天,咱们就去买,我送你一只钻石戒指,就当是订情之物了!” 梁志达也紧紧地搂住翠娟,“这可以了吧!” “谢谢你,志达!” 她的嘴又给梁志达的双唇封住了。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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