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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潘卫东给陶总出了一番主意反而增加了他炒期货的紧迫感。他是为陶总着想, 相信他的话对陶总是有益的。期货市场是泥沼是陷阱是深渊不可驻足更不可久留。 他在这里驻足因为有米利他将计就计以毒攻毒以鬼治鬼。等到陶总动作起来他早已 拔步撤足偃旗息鼓。东建处理期货公司最快也要两个月,况且陶总说“言重了”他 的认识还有距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仍是执迷不悟。他的主业建筑业~个烂摊子他 哪有精力管期货公司?等到大恐龙转过身子,小老虎早咬掉它腿上的内跑进森林。 只可恨米利这种香港“光棍儿”,赤条条跑到大陆来,狼吃狗掠而去。听说他在东 信的投资不是他的钱而是从大连的银行贷出的款!香港光棍台湾光棍何其多也。何 兆风不也是如此吗?他在S市干了五、六年,他来的时候只有十万港币,在S市贷 的款,五、六年变成几千万,他们能耍光棍儿就是手里有一张香港护照台湾护照加 拿大护照澳大利亚护照。中国人就吃这一口当官的就吃这一口!不过何兆风人不坏, 做的正经生意,为人豪爽哥们儿够意思,不像米利黑脸黑心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潘卫东从陶总家回来没有再找雨雨,他想等几天晾一晾再说。女孩子年少成名 实在不是好事,天生的坏脾气加上年少成名坏上加坏一发不可收拾。尼采懂哲学也 懂女人他肯定遇到雨雨这样的女人栽了跟头,西方美女和东方美女的品牌不同包装 不同内容全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尼采是大哲学家大英雄不能逃此一劫。这两天期 货又赚进两万等赚足了钱不买银狐大衣就买个钻石戒指给她一个惊喜。 过了几天又是星期天,早上天刚亮卫东还在梦里,老太太敲他的房门说是电话 找他。他晚上睡觉手机就关了,有人找只有打到客厅里。他光着膀子到客厅拿起话 筒。 “喂,卫东吗?我是大庆。完了出事了!死人了!” 我的天! “咋回事?” “五个!” “在哪儿?” “新城子!喂,喂!五个女孩,让煤气薰了!喂,喂,你听见吗?”大庆的手 机也不好使了。 “听见听见!” 大庆的东海渔村在郊区的新台子镇开了一个分店,那里出事了。 “喂,喂,你马上过来!你把小霞带过来!” 新台子分店卫东去过一回,去年夏天他请木材公司经理特意去的。那儿是从朝 阳雇来的山里妞,长得不好看心眼实在待客热情。姓洪的山里妞那天归卫东,陪了 一宿干了三回只收300元,那阵子卫东手头紧不然会多给200元。洪小姐也熏死了吗? 分店的经理姓朱40岁是大庆的哥们。大庆是正经人不搞邪门歪道,拉皮条的是老朱, 背着大庆。老朱叫卫东上新台子说他那里有节目。老朱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偶尔干一 回,山里妞也是偶尔干一回。这话都是老朱说的谁知是真是假。 潘卫东看看表五点半钟,他赶紧穿衣服下楼跑到车场提车。他身上正好有几万 现金都带上。汽车开上路他一手扶轮一手揿键给小霞打电话,叫她马上下楼。小霞 倒是快,没梳头没洗脸穿一条大红裙子下了楼。 “东哥!” “把裙子脱了!” “怎的?”小霞眼睛直了。 “你的裙子换一条!你哥那儿死人了。” “谁死了?’小霞吓的打一个颤。 “是小姐。快,快,把沈福民叫上!” 小霞正往回跑又扭头回来。 “沈福民昨天晚上回他媳妇那儿了。” “好吧好吧。把脸洗洗!” mpanel(1); 小霞收拾完换一条白裙子上了车。美洲虎开上陵东街一直向北。从市内到新城 子30多公里这条新路又宽又平早上车少卫东加到150迈。小霞问咋回事卫东不答一个 劲儿开车。 六点钟美洲虎进了新城子镇开过卫东住过的小旅馆开到东海分店。店门外停着 大庆的“半截美”门窗大开空无一人,潘卫东下了车进了门,餐厅里一股煤气味。 大庆的司机迎出来。 “来了两辆救护车,拉到军队医院去了!” 卫东出来调头往回开,来的路上有一家军队医院。 他们到了医院的抢救室大庆迎出来黧黑的脸变成紫茄子色。 “完了!” 大庆嘴唇发抖老朱站在一旁两腿打颤。 “在哪儿?” 大庆领卫东进了屋看见小姐连头盖上了白被单。卫东掀开被单看了一回,一个 个脸色黢青早已断了气。那洪小姐张着眼睛张着嘴十分可怕。卫东替洪小姐合上眼。 红小姐绿小姐黄小姐全完了! “还少一个!”卫东说道。 “那个在高压氧仓,可能也不行了。”大庆说道。 小霞站在门呜地哭起来,小霞一哭老朱也跟着抹眼泪。 “哭他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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