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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敢   想要爱你好难好难   我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但我不会放弃   回到公寓之后,他一改先前对她的冷嘲热讽,换之以温柔的笑容与亲密的言行, 他拥抱她,宠爱她,宛如一个绝佳的情人一样,甚至还请了一女佣照顾她的饮食起 居。   他每天都会尽量抽出时间陪着她,和她说说话,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 她在听。他还把公文拿回来批示。对于他的一言一行,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 样,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很不真实。   仿佛,过去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不曾存在过。   仿佛,他对她不再有恨,他们也从不曾分开过。   但过去的经历告诉她,这一切也许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她也总 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因此,她总是惶恐不安,频频 地作恶梦。   “又做噩梦了?”他关切地语言在耳畔响起。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便侧转过身子, 背对着他。   突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想我还是到客房去睡好了,不然你会不能好好 休息的。”   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岂知下一刻,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被一双有力的臂 膀拥入怀里。   “还是在这儿睡吧。你一个人睡在客房会害怕的,而且我也不放心。”   “但是我也许还会作恶梦,我……”她知道他在公司里很忙,从他每天批示的 公文数量不难看出,因此,她更不想因为她而连累他也休息不好。   “别为我担心,我的身体很健康。倒是你,这些日子次的补品都补到哪儿去了, 你的脸色还是好差。”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继续说道:“如果你再做噩梦,我会 把你叫醒的,直到你不再做噩梦为止。所以,你就安心地在这儿睡吧。”语气温和 依旧,但他的态度是十分坚决的。   自从她出院至今已有半个多月了,他每天晚上都会拥她入睡,单纯地拥着她睡 觉而已,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地虚弱,多么地需要人安慰,而要强的她是绝 不会开口的。   静静地望着那张睡颜,感受着他宽大而温暖的胸膛带给她的一种安全感,她的 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她任由他抱着她,甚至情不自禁地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   她无法否认,她好喜欢此刻的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呵护与疼爱的感觉,这种久 违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到的感觉,让她魂牵梦萦的感觉,而今却如此 真切地让她感受到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有奢望,也不该再有任何贪恋的举动,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 己的心,那颗强烈地渴爱的心。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真的好想能够和他就这样相守一辈子。   但是,有“如果”吗?上帝在创造这个字眼的时候,也是充满了猜测和不肯定, 渺小如她又怎该对它寄予希望呢?不应该啊!   到头来梦醒了,发现只是空欢喜一场,那种痛又叫人情何以堪呢!   也许,她该顺其自然、安于现状吧!不要期望得到什么,这样也许就不会失望 了。想着想着,她便慢慢地睡去了。   在她闭上眼睛睡着之后,海承坤张开了双眼,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想看看 她的反应。   他从她无助、迷惑、感伤的眼神中知道了她的心里很不安,就像此刻睡梦中的 她也紧皱着眉头,十分痛苦。   他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她,希望帮她减轻痛苦。待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才轻轻地为她重新盖好被子,而他自己独自忍受着黑夜的漫长与寂寥。 mpanel(1);   躺在她旁边却什么也不能做,这对他来说是个艰难的考验,但他不想因自己一 时的欲望而毁了二人好不容易重建的关系,只能一忍再忍,每当欲火难耐之时,他 都去冲冷水,借以抒解高涨的欲望。   清晨。   一夜无眠的海承坤起身走进浴室洗了热水澡,缓解周身的疲乏。回到床边见何 星语依然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   看着她略显红润的双唇和脸色,他感到很欣慰,尤其是那双唇一再地吸引他接 近她。   他告诉自己只要一个吻就好,但谁知他的吻竟由浅而深,欲罢不能了。   睡梦中的何星语因这股突如其来的骚动而醒了过来,她先是一惊,但当她看到 了他眼中的柔情以及浓浓的欲望之时,她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忍了很久,这都是因 为她的缘故。   看到她醒了,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虽然不想离开,但他可不想吓坏她,怎奈欲 望之火却已熊熊燃起,所以他也只能试试看了。   “小语,可以吗?”如果她不同意,他会马上放开她,去冲冷水解决,他不希 望强迫她。   他眼中的深情与怜惜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同意。   得到同意后,他欣喜地同他火热的双唇、温柔的爱抚将她带到了情欲的天堂里 ……   自从那日清晨美好的欢爱过后,他们的关系有了极大的改观,不再是他单方面 的努力了。   每天早上,海承坤吃完何星语为他准备的早餐去上班,下班回来后二人共进晚 餐。在工作闲暇之余,他也会打电话回家听听她的声音。而晚上,他们二人又如食 不知髓的人一样贪恋彼此的体温,一次次地享受着爱的欢愉……   何星语的生活完全改变了,就像是一个新婚燕尔的快乐小妻子一样。她现在每 天会利用他上班的时间外出买菜,晚上煮好热腾腾的饭菜等他回来。   起先,他坚决地反对她下厨,但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让女佣每周来清扫一次, 前提是她不可以太累。他还是关心她的。   想到这些他对她的好,以及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便只有一天,若用她的命来换,她也愿意。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他而已。她可以不要什么名分、地位,只求留在他身 边足矣。   现在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她觉得很满足,很快乐,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是十 分珍贵的,她时刻都抱以感恩的心情,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   这一天,海承坤离开没多久,就有车子停下的声音及随之而来的敲门声,她以 为是海承坤忘了什么东西折回来,便急忙去开门。门一开,连来人是谁都没弄清之 前就被人甩了一个耳光,热辣辣的感觉一直烧到耳际。   “你就是何星语?”   看到眼前的老者,何星语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为什么他会认识自己呢?   “你还真是不要脸!你父亲害死了我儿子、儿媳还不够,现在你又死缠着阿坤 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得到什么?”老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原来是阿坤的爷爷,难怪……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失去了家人,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痛心啊!但 她是绝不会害阿坤的。   “我为我父亲所做的事向您道歉,我并没有缠着阿坤,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爱他,请您相信我是真的――”没等她说完,她的话就被海运生给打断。   “够了!别把你们年轻人那些所谓的情啊、爱啊搬到我面前,看来不给你点苦 头尝尝,你是不会死心的。阿武!”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教训她, 让她知道该怎么说话!”   阿武,人如其名,是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他一把揪着何星语的衣领用力地扇 她耳光,一下又一下,力道之大让她的脸颊顿时又红又肿,嘴角流出鲜血。接着又 是一顿拳打脚踢,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耳边只觉得嗡嗡做响。   “只要你离开阿坤,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另外再给你一笔钱,怎么样?你可 是只赚不赔啊!”   虽然她现在头很痛,但她的脑子依然很清醒。“求您……求您成全……我们… …在一起……”她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乞求着。   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海运生不禁大笑起来。“成全?你还敢说成 全?让你跟着阿坤,让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吗?笑他跟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搞在 一起!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们海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看她的眼神仍然很坚定,他继续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你的底细我很清 楚,你不配和阿坤在一起,你只会让他蒙羞,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我什么都不要,求求您……成全……”她勉强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又是成全?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非要我揭穿你的老底是不是?好, 你在国中的时候曾经被十几个人轮暴,你的母亲也未能幸免……”看她吃惊地睁大 双眼,他故做歉然地笑了笑。   “不必惊讶我是如何知道的,因为……那件事是我一手安排的,当时一定很刺 激吧!如果你记不得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阿武。”   “是,老爷。”大块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光碟放入播放机中,按下开始键。   那一幅幅不堪的图象让她彻底崩溃了,她不想看到这一切,她这想逃,但她却 无处可逃。   见她很痛苦地不想面对,海运生朝阿武使了个眼色。   阿武用双手定住她的头让她看着画面,从头到尾一点没有漏掉。   “看看年那时放浪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现在你该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吧,趁早离开阿坤,否则――别怪我心恨,阿武,我们走。”   跌跌撞撞地走出大门,她步履蹒跚地走在大街上,双唇流出的鲜血混杂着脸颊 流下来的泪水,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全身不断地颤抖着。   路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吓坏了,谁也不敢靠近她,只是任她如游魂一般走在人 群中。   痛!好痛!身上、心里都好痛。阿海,你在哪儿?救救我,救救我啊!   阳光很温暖,但她却感到从心底蹿上一股凉意,她慢慢地抬起头感受着阳光的 暖意,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子正快速地向她上驶来,直到“嘭”的一声――   一切都变得安静了,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她静静地躺在地上,路人呆呆地 看着,一时之间忘了该有何反应。   司机从车上走了下来,不禁大骂道:“你这个疯女人,要死也别来找我啊!喂, 你快起来啊,别在那儿装死!”想要把她拉起来,却发现她一点知觉也没有,他这 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系性,开始有些慌乱。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引来了警察的注意。   “不……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在开我的车而已,警官……”   “好了,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先救人,而不是在这 儿骂人。”警官厉色地对司机说,之后,他转身对路人说:“请大家让一下,我们 要送她去医院,请大家合作,谢谢!”话音刚落,人们都散开了。   随着渐渐远去的车子,交通又恢复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走进院门,海承坤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他便一直走 向家门。   正要敲门之时,他发现大门没锁,就推门走了进去。“小语,我回来了,你怎 么这么大意,连门都不锁好,万一――”   轻微的回声让他意识到屋子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难怪他觉得不太 对劲。但她不在家里,会是去哪儿了呢?   是去买菜了吗?应该不会,她连门都没有锁好,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换……突然, 播放机的告警音响了,他吓了一跳,便用遥控器把它关上了。   静坐杂沙发上,他脱下外套,回想起早上的情景:她就像平常一样为他准备一 切,送他出门,还嘱咐他早点儿回来……怎么他下班回来以后,一切都变样了呢?   也许,她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她不会离开的。心中因担心她会离 开而有些不安。   扭开了茶几上的小灯,借着灯光,他发现地板上有一摊暗红色的东西,他用手 一摸,发现竟然上血!   血?!是谁的血?是小语的吗?她受伤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理不清头绪的 他更加慌乱不已,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当他决定报警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连忙接听,而后,他连外套都 没有穿就开车出去了。   小语,你千万不能有事,等我,一定要等我!他在心中大喊着。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他的手有些颤抖,因为他的心也在颤抖,因自责而颤抖不 已。   病床上的何星语静静地安睡着,好象什么也打扰不了她似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是谁这么狠心地把她伤成这个样子?是谁!   但同时,他更痛恨的是自己,当时他在哪儿,在做什么,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 候,他在哪儿?   “先生。”医生走了进来。   海承坤抬头看向他,开口问道:“她伤得很严重吗?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呢?”   “因机车撞击而受的伤并不严重,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经过处理已经没有大碍 ……刚刚我们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她身上有很多瘀伤,而且肋骨还有断裂的 迹象……所以,我怀疑她在之前曾被人殴打过。”看到海承坤愤怒的表情,医生稍 稍停顿了一下。   “还有……她的右耳耳膜严重受损,听力会越来越差,直至……”   “你是说她的右耳会听不见?”   “是的,”医生点点头。“她好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求生的意志很弱,所以 一直都在昏迷。”   ………………   已经三天了,她仍然没有醒过来。   也许,她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也许几个月,几年,也许……她永远也不会醒过 来了。医生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守在床边的海承坤一刻也没有离开,此时的他已不再是神采飞扬,而是一脸的 憔悴与狼狈不堪,他不停地祈求上天让何星语醒过来。   “小语,别离开我,不要像我的父母一样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要为了 惩罚我过去所犯的错而离开我……你说过你爱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年还没有 兑现你的承诺就要轻易放弃了吗?我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紧紧地拥着她, 像个大孩子似的,他哭了,泪水悄悄地滑下了他的脸庞。   “妈妈,你是来看我的吗?念儿好高兴啊!我现在每天都好开心,再也不痛了。” 小女孩微笑着说道。   “妈妈,妈妈……”小女孩身后传来稚嫩的童声。那是个小男孩,他有些害羞 地探出了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这是……”他的模样令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   “妈妈,这是小宝宝啊,他好乖的,很听我的话,妈妈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快 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妈妈和你们在一起不好吗?”   “妈妈,如果你不在了,爸爸会伤心难过的,而且念儿和弟弟希望妈妈和爸爸 能够在一起。妈妈,回去吧,回去吧……”   声音越来越远,影象变得模糊起来,她想伸手拉住他们,却什么也没能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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