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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噬   灰色的天空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但愿你会懂   品过才酒奇爱过才知情浓恨过才知心痛   爱恨的界限难以衡量   你的不信不语令我怒火中烧   你的冷漠疏远令我懊悔   我第二次想逃……   ××医院   “念儿,乖,今天做完手术后,念儿就再也不会痛了,可以吃很多冰激凌哦!” 何星语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而且,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妈妈,什么都可以吗?”看到她点头,念儿十分高兴,便接着说道:“我想 ……想让爸爸陪我过生日,我很想看看他,可以吗?”   看着女儿的满脸期待,她点点头,只要女儿开心,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谢谢妈妈。”   “等一下记得要加油哦!知道吗?”看着护士们为念儿穿上手术服,准备进行 麻醉,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妈妈等你,等你……”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她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合 十默默地祈祷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张。   当她看到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跑出时,心头更是一紧,但无奈却无法得知更详 细的情况,只有等待,忧心地等待而已。   …………   手术室的指示灯终于熄灭了,医生面带倦容地出来了。   她赶忙上前,“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相信……   紧紧拥着小小的身子,无法相信她已离去的事实,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为什么 连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要带走?   妈妈,我想见爸爸。   女儿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这是念儿的心愿,无论怎样她都要替她完成。   拨通了电话,“请找一下海先生,我有急事。”   接电话的是秘书小姐,“对不起,总裁正在开会,不接任何电话,您可以把事 情跟我说一下,我转告他,好吗?”   “我有急事,必须和他谈,拜托你。”语气有些哽咽,“告诉他,我姓何。”   “好吧,我试一下。”她可以想象得到总裁发怒的表情。   等了有一分钟,“对不起,总裁他很忙,所以……”   茫然地挂断了电话,何星语的脚步有些踉跄,她又得一个人独自面对了。每当 她孤立无助之时,需要安慰之时,老天总是不遂人愿,总是让她一个人承受痛苦, 默默舔舐伤口。   想想她真是没用,连女儿最后的心愿都做不到,难怪念儿会离开她了。   轻轻地抱起念儿,她慢慢地走出医院。   “小语!”匆匆赶来医院的福伯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抱着孩子的何星语。但何星 语却仿佛没看见他一样,径自向前走去。“小语!小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小语失神的样子,福伯快步走进医院,决定问个究竟,同时也不忘给海承 坤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海承坤迅速赶到了医院,在走廊上,福伯和医生正在交谈。 mpanel(1);   “福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语呢?”   刚刚他在查阅来电记录时,看到了她的电话记录,他便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恰巧他接到了福伯的电话,就赶来了。   医生看了看海承坤,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光盘递给他。“请转交给何小姐,这 是和念儿同屋的小磊送给念儿的生日礼物。”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医生便离开了。   “福伯,小语在哪儿?”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这个。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真是可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身边连个人也没有,不 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说着说着,福伯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你没看到她刚才 的样子……”   这时,海承坤才意识到自己非常在乎何星语,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怎样, 但他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不能轻易地放过她,她要为她父亲犯下的过错偿 债,所以,他必须找到她。   是啊!她是仇人的女儿,是仇人的女儿!他这样对仇人的女儿是应该的,他告 诉自己不能心软。   接连三天,没有一点消息,就在他快要失去信心之时,在郊区的加油站加油之 际,由路人口中得知一些线索,他便抱着一试的态度驱车前往。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   这是一座较为偏僻的墓地,因现在不是祭祀时节,所以人烟稀少,他很容易地 就找到了她。   一座小小的墓碑前坐着一个女人,她闭着双眼静静地坐着,好似一座雕像。   “小语!”苍白、脆弱、无助,看着这样子的她,他的心里很难过。   听到声音,何星语睁开眼睛望着他,仿若陌生人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小语,我们回去吧!”说着朝她伸出手,欲拉她起身。   而她却出乎意料之外地拉着他的手轻抚着墓碑上的字:爱女何念祺之墓。   感觉她的手十分冰冷,“小语,回去吧,好吗?”话刚出口,他自己也十分讶 异他的语气竟变得如此温和。   何星语闻言转过身对他微笑着,并起身走向他,谁知走了没几步便倒在了他的 怀里,而她的嘴角仍挂着满足的笑意。因为海承坤终于来看念儿了,她对念儿也有 个交代了。   窗外的雨声吵醒了浅眠的何星语,她睁开眼睛,借着屋内柔和的灯光望向窗外, 好大的雨啊!就像那一夜一样。   好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她突然心血来潮地想要去看雨,扭动了一下身子, 感觉到身侧的两只大手,于是她轻轻挣脱大手的主人,悄然起身披上一件睡衣来到 了客厅的大落地窗前。   雨水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迅猛地拍击着玻璃窗,而后留下了一道道的“泪痕”。   轻抚着玻璃窗,透过玻璃感受大雨的激荡,体会上天悲凉的心境。   这样的雨夜里,她走出了海承坤的世界;同样的雨夜里,念儿走进了她的生活。 而今,她却又回到了起点,又是她一个人了。   “念儿……”喃喃地念着女儿的名字,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一个人怕不怕, 还会不会痛了……还有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虽然明知不会有任何回答,但她还是想知道啊!   一道闪电伴着一声巨雷划破夜空,惊醒了床上的另一个人,他习惯性地伸手探 向床畔,没人!而且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这项认知让他顿时清醒过来,随意地披上睡衣便四处寻找开来。   在客厅里,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是那么地孤单与落寞,令他忍不住想要 上前将她拥入自己温暖的怀抱,让她不再孤苦无依,若有所失。   正当他慢慢地走近她,并想要伸手拥她入怀之时,却听到了她的低语声:“念 儿……对不起……”   悬在半空中的手渐渐地收了回来,最后紧紧地握成拳头,惟有如此,他才能忍 住自己的怒气。   该死的!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细心地照顾她,静静地安抚她失去女儿的痛苦,不再恶语 相向,出言讽刺,甚至把原定的复仇计划抛诸脑后……但他的妥协让步换来的是什 么?   对不起?!她竟然说对不起?对不起谁?她的丈夫吗?那个连女儿最后一面也 不见的男人吗?她就那么爱他吗?至今仍对他念念不忘?那他呢?在她心中,他算 什么?   一股嫉妒和被愚弄的烈火烧灼着他的心,他的神情与心绪变得阴沉、浮躁起来。   “这么晚了,还在一个人赏雨景,你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何星语闻言转身看着他,心中不解他语气的转变,一定是自己吵醒他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他的凝视中有些语无 伦次。   “对不起?!”海承坤邪佞地笑着,挑了挑眉,“是啊,你是对不起我,既然 如此,就该想办法弥补、赎罪不是吗?”说着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在睡衣下若隐若现 的躯体,谁知竟感到下腹一阵燥热,他一定是太久没碰她了,一定是这样!   “你不会忘了我们当初的协议吧?而且,我也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她的身 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心中不免得意。“这一夜还很漫长,我们不要浪费了。” 说着便拉着她回到了卧室。   “脱衣服!”他命令道。   片刻犹豫后,何星语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全身赤裸地被海承坤压在身下。她告 诉自己,这是她欠他的,她是在还债。   “不知道你的丈夫是否也有过这样的眼福?他知道你在我这儿吗?”似乎突然 想到什么,“当然,你不可能会告诉他的,是不是?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大度到 与其他人共享自己的女人。”   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他的心中更是气愤。“怎么?不想回答?你以为不动声 色,我就会放过你吗?”哼,休想!他邪邪地笑了。   双手用力地掐着她的乳房,手指深深地嵌入皮肤里,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捏碎似 的,力道大得惊人。   看到她略显吃痛的表情以及皱起的眉头,他笑了。“看来,你不是没有反应嘛! 如果痛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她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紧紧地咬住牙关,不想让自己丢掉最后的一丝尊严。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他仍在心中如是道。不过,如果她太早就投降,那么他就 会少了很多乐趣。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双手力道不减地搓揉着她的乳房,脆弱敏感的乳头倏地坚挺起来,就像成熟的 果实在等待人们来采摘一样。眼前的美景令海承坤眼睛一亮,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何星语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为自己对他的抚触有感觉而觉得羞耻。   无法接受她的漠视,海承坤以唇代手含住了她一侧的乳头,用力地吸吮、啮咬, 并大力地拉扯着,好像要将它咬掉似的。   巨大的痛楚与灼热感令她不住地摇头,但她却咬住双唇,不让自己求饶,口中 传来一丝血腥味,那是她的唇流血了,而她仍然不为之所动。   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抗拒,于是他含住另一侧的乳头,重复同样的动作,双 手也不闲着,一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潜入她的密林地带骚扰着她。他不 相信这样还不能使她屈服。   这些年来,他有过不少女人,在情事上是个中高手,他知道如何征服女人,使 她们臣服于自己,他能令女人为之疯狂,更懂得怎样使她们既欢愉又痛苦。   勉强忍住了胸前的疼痛,然而当他的手毫无预警地进入她的下体时,她的自制 力彻底崩溃了。   感觉他刺入了一根手指,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怎知他比她早一步压制住 她的双腿,不容许她躲避,并使之张得更开。   “小语,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故做矜持呢?而且字老朋友面前玩欲擒故纵 的游戏是不是有些老套了?”对于她的举动他只是觉得好笑,到此刻她还是不认输 啊!   于是,他加快了手的动作,并在她措手不及之时又插入一指,在她体内狂猛地 戳刺着,而她的下体渐渐潮润起来,大量的蜜汁狂泻而下……   “这么快就湿透了,你还真是热情啊!其实你也想要的,不是吗?别再口是心 非了。你的身体比你的小嘴要诚实多了。”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因强忍情 欲而布满潮红的脸,他又恶作剧似的插入一指,深深地嵌入她的体内,三指并用地 刺激着她的甬道内壁,仿佛不把她弄疯誓不罢休。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肩头,使出浑身的力气企图推开他,组阻止他的侵犯,但瘦 弱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意识到她的反抗,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撤出手指,将自己早已火热的硬挺 直接刺进她的体内,直达她的最深处,一次又一次地更加用力地冲刺……   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彻底迷失在欲望之海,她顾不得事后海承坤 对自己的鄙视,也暂时抛下了她那少得可怜的自尊,去享受她渴望的爱。   原本抵在他肩头的双手,而今却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借以承受他的进占, 脸上布满欣喜与满足的神情,感觉到这一变化,他露出了胜利的复仇者的笑容。   但是,随着他的目光一瞥,他的神色顿时一沉――   戒指!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他用力地自她手上拔下了它,拿在手中把玩着。“玻璃的?你的丈夫是个穷光 蛋吗?竟然送这样的东西,还是……他是个‘玻璃’?不管怎样,在我身边,我不 想看到它。”说着,就要扔掉戒指。   他无法让它存在,因为它的存在仿佛在提醒他:她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这是 最令他介意的。但他更介意的是她也许还爱着那个男人,不然她怎么会留着戒指呢?   不!他不允许!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此时,一双纤细的手拉住了他的手,“不要!求求你,不要扔掉它!求求你… …那只是一个纪念品,求求你让我留下它吧!”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眼 神中的哀求神色令人怜惜。   但他却避开了她的眼神,甩开了她的手,有些厌恶地说:“别拿你那双脏手碰 我,你这个肮脏、下贱、令人作呕的女人,你没有资格碰我,没有资格让我做什么, 我才是一切的主人,你别忘了!”说着随手便扔掉了戒指。   “不要――”眼看着戒指被扔了出去,她却无力阻止,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 声,她知道已经晚了,于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念儿已经离开她了,而她却连这小小的纪念品都无法保留,现在的她真的是孑 然一身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她大声地哭喊着, 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委屈发泄出来,此刻的她已不再计较什么后果了。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恨你,恨你你懂吗?而且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说 着便又在她体内无情地抽动起来,似乎想借此让她感受到他的恨意。   她的确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知道他恨她,她亦感受到他在恨的同时,心里也是倍受煎熬,毕竟没有爱哪 来的恨呢!况且他们曾经那样的深爱过,所以,对于他的报复,她没有任何怨言, 反而希望可以帮他从仇恨的色、深渊里解脱出来,希望他能够幸福,不再恨她,只 因……她爱他啊,深深地爱着他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海承坤白天忙于公司的业务,夜晚则以折磨何星语为乐。   对她的家务事百般挑剔:饭菜稍不合口味就全部倒掉,命令她重做;地板不干 净、墙角有灰尘……他就罚她进行大扫除,甚至连洗澡水的温度不合他意,他都会 大声斥责。   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挑三拣四、爱发脾气的人,他会这样,足见他对她的恨 有多深啊!因此她更加小心翼翼,努力做得好一些,无论他的要求有苛刻,她都照 单全收,俨然是一个谦卑的女佣。   然而她的顺从使得海承坤更加变本加厉,夜幕降临后,才是她真正噩梦的开始。 在床上,海承坤可不会在乎她是否能够承受,只要他要,她就得给,而且是不容拒 绝。   起先,她是有些抗拒,但时间久了,她发现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拖长他羞辱她 的时间,换来他更无情的对待。所以,她不再反抗,他要她就给,不管那结果会有 多么伤人。   每当他粗暴地占有她时,他都会叫着不同女人的名字,意在羞辱她,证明她和 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她们。   伸向他的小手慢慢地垂了下来,她想起他不喜欢她碰他,于是双手紧扯着床单 承受他的冲刺,她告诉自己,只要没有感觉,就不会受到伤害,不会感到痛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海承坤占有的是别的女人,而不是她,她和供人泄欲的充气 娃娃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她会呼吸、有体温罢了。   会呼吸、有体温,这与畜生又有何异呢?   望向天花板的双眼失神地定在一处,她仿佛看到了虚空中自己模糊的身影,有 些呆滞地看着床上的自己,口中念道:“你是畜生,你不是人……”   是啊!“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她茫然地喃喃自语。   亢奋中的海承坤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当是她在高潮时的呻吟,因而更 加忘形地摆动着,直到两人都疲惫不已。   尽管如此,何星语仍然早晨很早就起床准备早饭,做好一切她该做的事情,以 及海承坤吩咐她做的事,没有一点反抗,没有一点异议,甚至连一丝不同的表情都 没有。   她这般全然地顺从,使海承坤的怒气与仇恨无处发泄,她的不言不语、忍气吞 声在他看来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的无声反抗。无论他怎么做,她永远都是同一号表情。 他故意打碎玻璃杯,弄脏地板,对此,她的反应只是转身拿来拖布开始打扫,没有 任何怨言。   海承坤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桌上的文件无心批示,他的脑海中想到的全是她。   他不禁扪心自问:她的顺从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得到以后他却一点也 开心不起来呢?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这种感觉强烈到影响了他 的整个感官,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想到她日渐消瘦的身子,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容,以及委曲求全地对他的百 般忍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痛起来,对自己的残忍内疚不已。   此刻,她再也不想逃避了,也不想再否认了,他爱她,一直都爱她,不管是过 去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停止过爱她。   但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丧失了理智,才对她提出了那样伤人伤己的要求, 而她竟也傻傻地同意了。   突然,他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了,于是拿出 手机按下了那几个熟悉的数字。   满心地期待那边的电话被接起,心中不停地想着电话通了之后要说些什么。但 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他失望地按下结束键,将手机放在桌上。   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是……她生病了吗?不会,今天早上看她 还好好的,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何星语的了解是多么地少,他甚至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 他不在的时候,她都在干什么。   想着想着,他不觉露出一抹苦笑,多么可笑啊!他们的关系十分亲密,但下了 床却是如同陌生人一样冷漠的主仆关系,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复杂的心绪难以平复,更没有心思去处理公事,于是,他决定回家去看看。   在路上,他一连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听,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焦急,所 以一将车子停好,便快步走进了屋子。   一楼没有人,二楼也一样,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视着屋子,一切都井井有条,整洁明净,这些都是她做 的。他仿佛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而他却还是故意刁难她,嫌她做得不好。   记得有一次,他为了气她,把一只花瓶摔到了地板上,弄得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何星语见状,只是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收拾着,连被碎片割破了手指也毫无所觉, 一直坚持着把地板清理干净。   当时的他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看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流出,他又看她 的表情,依然是平静无波。他的心中是又气愤又担心,他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又 担心她的伤口。   他恨不得立即制止她,为她包扎伤口,但他强忍住了这股冲动,转身上楼不再 看她,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何星语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而 且绝对地服从。这让他时常觉得自己在面前就如同是一个因为要不糖果而吵闹不休 的孩子,而她则如同一个母亲一般却能包容他的一切。   这对于处在仇恨中的海承坤来说却是个极大的讽刺,何星语的忍让、包容并没 有让他的仇恨之火熄灭,反而愈烧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次又一次地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试图激怒她,从而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就像一泓平静的湖水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仿佛她已经建成了一座坚固的心灵 城堡,没有人可以进驻她的内心,就连他也不行。   但他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而且他心中仇恨的烈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熄灭 的,所以,他继续着他的计划。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当他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地疏远与陌生时,他的 心开始动摇了:他这样做难道错了吗?   不,没错!她父亲欠下的债理应由她这个女儿来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 为什么他的心竟然会感到内疚呢?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痛苦?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心中一片迷惘,有些烦躁地点燃香烟猛吸了几口,借以平 复他不安的心神。   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耐性全失的他脱下西装外套,解 开衬衫袖口的纽扣,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闷酒。   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做响,先前的担心有焦虑因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取而代之 的是猜忌与恼火。   七点三十分,随着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一个疲惫的身影映入他的视野,他 没有出声,而是等待她发现自己。   按下电灯开关,屋内登时亮了起来,同时也让何星语看到了此时此刻不应该出 现在这儿的人。   他不是要参加一个聚会的吗?为什么会在这儿呢?而且他的表情十分阴沉,是 因为她的晚归吗?   意识到这一点,何星语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身后,不想却被眼尖的海承坤看到了。   “你到哪儿去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原本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但在看到她 之后,却连说出的话都是火药味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过来!”他命令道。   何星语战战兢兢地走到他跟前,低着头不敢看他,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海承坤一把扯过它背在身后的手,把她手中的东西扔到了茶几上,原来是一盒 巧克力蛋糕。   “说!你今天去哪儿了?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随便出去了?”他的眼睛瞥 到了她裤脚及鞋边上的泥巴与草屑。“你到山上去了?”   何星语点了点头。   “和谁去的?去干什么?难道……是和你丈夫私会吗?”想到有可能是这样,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乍听到他的话,何星语先是一愣,随即又低下了头。她真的好失望,在他心中 的她真的是如此下贱不堪的女人吗?   赝本想要说出实情以期得到他的谅解,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即便 说了,他又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因此,她选择了沉默。   但海承坤却将她的这一举动视为默认,“啪”的一声,他的大手结结实实地打 在何星语的脸颊上,力道之大让她跌坐在了地板上,脸颊上立即浮现出指痕,嘴角 也渗出了血丝。   接着又是“嘭”的一声,海承坤掀翻了茶几,蛋糕屑满地都是。   “和我在一起,又和你的丈夫见面,看来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那就让 我来提醒你吧!”说着,将何星语推倒在地板上,直接占有了她。   眼角的余光看着地上的蛋糕屑,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它们一样碎了一地,再 也无法复原,心碎的痛、身上的痛让她的感觉变得麻木了。   “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压在她身上的人闻言一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不停地在说,他才确 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的怒火和欲火顿时全消。   他抽身离开她,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口中不断地呢喃着,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象是 睡着了,但她的双眼却始终没有闭上。   海承坤轻轻地合上她的双眼,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的身子走向楼上的卧室。   每走一个阶梯,他的心就沉重一分。他无法形容当他听到她说的那句话时的心 情,那感觉仿佛是一把利刃茨入心窝,痛得让人难以负荷。   将她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那张曾经熟悉而今 却有些陌生的脸庞,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消瘦的面容、未干的泪痕、紧皱的 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住地呓语着,睡得极不安稳。   他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头,但却怕惊醒她,于是他收回了手,起身离开 了房间。   他不敢留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害怕看到她责备的目光与受伤的眼 神,所以,他逃了。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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