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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岚岚细语餐厅。   丁满凯刚满脸的阴沉:“怎么选这么个鬼地方,我一进门就烦,这叫什么嘛, 简直就是农村小溪旁的茅棚。”   王飒飒没有大发雷霆,而是不温不火的说:“你不是蛮有品位的吗?就这么破 欣赏水平?……”   丁满凯怒不可遏:“小时候天天见到这种情景,好不容易才逃脱这种环境,现 在见到这种情况心里就难受。”   “哦,原来如此。这里的乡村小景让你触景生情,这里的一草一木让你回到童 年,这里的特殊环境让你回忆起那痛苦的年代,刺痛了你这个乡巴佬脆弱的神经, 对吧?可是,你这个本来应该很纯朴的农村人变了,彻底的变了。变得比本来就是 城市人还城市人,城市人没有的你有了,城市人不干的事你干了,你……”王飒飒 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刺在他的心上。   “别说了!”丁满凯像发狂的雄狮吼叫起来,他打断了王飒飒的数落,直截了 当的提出来,“今天约你出来,是和你摊牌的,看来咱们是生活不到一起了,干脆 离婚吧。”   王飒飒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她一点没有感到震惊,显得很平静,但是她 电脑态度很坚决:“离婚?没那么容易。”   “你要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没有条件。我的条件是不同意离婚!”王飒飒没有让步,她的态 度很坚决。   “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已经死亡了,面对死亡的婚姻,两人都很痛苦啊。”丁 满凯的“尖括号”又跳动了起来。   “离婚没那么容易!你和那个女人勾搭上了,就想把我抛弃,就想和她结婚。 如果你再勾搭上一个更年轻的,会不会……”   丁满凯看上她一眼没有回答。   王飒飒继续说:“女人不是衣服,不是想穿就穿想脱就脱的。我不会就这么便 宜你这个花花公子的,拖也要拖到你天老地荒。……不和你离婚,还有一个原因, 那是为了减少一个受你害的女人。”   “我要到法院去起诉你,到时候让法官决定!”丁满凯丢下一句话,气乎乎的 离开“岚岚细语”。   许大娘提着几瓶麦乳精找到了萧晓枝的家。   当她推门的时候,萧静修听到门响,走出来,一看是刚才卖鸡的老太婆,就问 :“我们不是算清帐了吗?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许大娘说:“请问……”   这时候苏琦迎面出来。她没有认出许大娘,冷冷的说:“老太婆,这么早就来 要饭?”   许大娘认出了她,高兴的叫起来:“你不是晓枝妈吗?亲家母,连我都不认识 啦!我是杏花谷的……”   苏琦端祥了好大一会儿,才认出来:“哎呀,原来是老支书,你变了,老多了, 我真的认不出来。”   萧静修大为不解地问:“妈,她是谁?”   “她是蓝蓝的奶奶,你嫂子的妈妈。”苏琦一边介绍一边把她让进屋里,“里 边坐,里边坐。”   苏琦把萧静修刚买回来的老母鸡拎出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静修刚买回 来两只老母鸡,说是正宗乡下的土鸡。女儿说是个缺心眼的乡下老太太买的。别人 卖家禽,不是填砂,就是注水。这个老太太硬是让鸡子饿着,也不喂食。你说怪不 怪?”   许大娘心里一阵酸楚,她不明白,为什么欺诈狡猾没良心的却被视为正常,而 诚信善良实在人反被认为缺心眼。   “这么好的鸡很难买到哦。亲家母,你的运气真不错啊,我们好长时间没有买 到这样的好鸡了,中午就用这只老母鸡招待你。”苏琦说着拿起菜刀就去宰鸡。   许一虹刚想说什么,蓝蓝从外边进来。   “蓝蓝,你看,谁来啦?”苏琦拉过蓝蓝告诉她,“叫奶奶。”   蓝蓝不敢叫,憋了好半天才勉强喊了声:“奶奶。” mpanel(1);   许大娘高兴地答应着,把刚买的麦乳精从包里取出来:“蓝蓝,看奶奶给你买 什么来着?”   萧静修拿起瓶子一看,不留情面的说:“怎么买这玩意儿?都是假的,除了糖 和面粉,没有任何营养。不能吃,扔掉扔掉。”说着就把几罐子东西扔进垃圾箱。   许大娘一脸的难为情。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城市规矩,不知道该买什 么东西。”   苏琦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女儿就这脾气,心直口快,说话不注意,你别往心 里去。”   许大娘倒还喜欢这个心直口快的闺女:“我喜欢这脾气。”   苏琦狠狠的挖了女儿一眼:“我看你呀,这么得了,整天疯疯傻傻的,谁敢娶 你,该不会是嫁不出去的‘老大难’吧?”   萧静修转过脸来对妈妈说:“妈,告诉你,我正在谈朋友,而且是个大款。”   “大款?要当心啊!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苏琦半真半假的说。   “不会的。妈,你就准备给钱办嫁妆吧!”萧静修也半开玩笑的说。   “嫁妆?要多少钱?”苏琦认真的问。   “我的几个好姐妹,有的陪房子,有的陪汽车,有的陪家电,你怎么也得说的 过去吧,没有十万八万过不了关!”萧静修也认真的说。   “你嫂子和你哥结婚他们家一分钱也没陪。”苏琦觉得这话有些刺激许大娘, 忙改口说,“我们也没有意见,陪不尽闺女过不尽年,有就多陪,没有就少陪,亲 家母,你说对吧?”   许大娘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萧静修这才想起问:“大娘,你进城是来看你女儿的吧?”   “是啊,说她病了,我才抽时间看看她的。家里可忙啦,家家户户正在忙栽秧, 我这一走,……嗨!哎,杏莲在哪里?是在医院还是在什么地方?”许一虹这才想 起问许杏莲。   “她,她,已经和我哥离婚了。”萧静修小声说。   “什么?离婚?为什么离婚?……”许大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像被 强烈的电流击中一样,头脑失去了知觉。   丁满凯拿起大哥大给萧静修打电话:“静修,我们好多天没见面了,想不想我?”   萧静修在电话的另一头回电话:“怎么能不想?想也没办法。你家母老虎太厉 害了,你不和母老虎解决问题,我们永远不要见面。”   “可是,我想你呀。还是见一见面吧。”丁满凯老脸皮厚的说。   “谁还敢和你见面?我还没被母老虎打好?”萧静修心有余悸的说。   “我正在和她谈离婚。”丁满凯说。   “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她会同意和你离婚?……”   “我自有办法。”丁满凯的“尖括号”又得意地跳动起来。   岚岚细语餐厅一直生意兴隆。天刚黑,就几乎没有空位了。   王飒飒独自一个人在餐厅一角里喝闷酒。微微依偎在她身边,像是一对热恋中 的情人。   餐厅里放着委婉的音乐。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小伙子主动凑过来。   “小姐,就你一个人?能陪你喝一杯酒吗?”   王飒飒没有拒绝,很有礼貌的举一举杯说:“谢谢!”   小伙子很伸士的说:“小姐,你心事重重,郁郁寡欢,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 的事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王飒飒弹一下烟灰,不屑一顾的看看他。   “我会看相。”小伙子也轻描淡写的说。   王飒飒不以为然,她心里想现在骗子很多,但嘴上说:“我从来不信那一套。”   小伙子没有丧失信心,继续说:“其实,世界上的许多事件都有一定的规律, 人类才掌握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能掌握得多一些规律的人就是预测学家。”   “我才不信什么预测学家。”王飒飒依然不相信。   小伙子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你肯定听说过吧,中国有句古话叫‘三十年 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就是政治舞台的规律。远的先不说,1919年是辛亥革命, 加上30年就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再加上30年就是1979年,又是一个春 天,这是你最清楚的,政治舞台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时候餐厅里传来《春天的故事》优美的歌声:一九七九年,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祖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真的!”王飒飒的神经一下子兴奋起来,“对,你说的一点没错,远的我不 知道,从1949年到1979年,真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特别是现在工人阶级掉了价, 下岗失业照回家;农民兄弟分了田,面朝黄土背朝天;当兵只是尽义务,军装一脱 走老路;打击对相最神气,有权有钱当老爷。”   “你这才明白?”小伙子添油加醋大加渲染,“这些都是天定的,不以人的意 志为转移。那些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平反,也没有想到会从 阶下囚成为座上宾。这一切都是规律,因为他们的劫数已满。”   “这么说政治上没有对和错,只有输和赢?”王飒飒从他的话里悟出了什么。   “是的,谁赢谁对,谁输谁错。‘成这为王,败者为寇’也是这个道理。但是,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30年一个轮回,这是玄机。”小伙子故弄 玄虚,王飒飒已经从心里相信他了。   “我本来不相信这东西的,今天给你这么一说,我是深信不疑了,到2009年我 还要看看你的预言准不准?”王飒飒很有兴趣的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小伙子神秘的笑一笑。   “哎,大师,你给我看看相吧。”王飒飒这下子对小和伙子从心底崇拜了。   小伙子不动声色,他仔细端祥着王飒飒的脸,又拉过她的手认真的查看手上每 一条手纹,好大一会儿才说:“从你的面相和手相看,你很有钱,但是不是你自己 的钱,是你的先生在养着你。你的先生他家住在农村,是工农兵大学生。他现在是 个大老板。你是他第二个太太。……”   “什么?他在农村结过婚?”王飒飒大吃一惊,“是真的吗?”   小伙子拉过她的手再仔细看一遍:“从手相上看,不会假!”   王飒飒半信半疑:“你说说看,我们结婚后怎么样?”   “你们结婚后,起初感情还不错。后来,有第三者插足,那个女的比你年轻, 比你漂亮,比你时髦,他想和她结婚,他想和你离婚,但是你不同意,你要拖垮他。”   “对呀,你真神了。我就是要拖垮他,让他的美梦永远破灭!哎,你再说说看, 我们今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王飒飒对他已经心悦诚服,不存任何戒心。   “结果嘛,是个变数。你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你会遇到一个知音,而且会相处 得很好。会发展到哪一步嘛,要看你把握了……”小伙子很有礼貌的端起酒杯,在 她的酒杯上轻轻碰一下,说:“对不起,打搅了。再见!”   “再见。”王飒飒本能地回一声,但她又感到十分后悔,在心里说:“我怎么 没有问这位小伙子的名字和联系方法呢,真笨。”   许杏莲离开萧晓枝的家以后,像丢了魂一样在马路上游荡。   离婚是她人生中一次重大决定,也是为了让女儿能过上城市人的生活作出的牺 牲。她本来打算回到家里和妈妈相依为命,可今天回家取东西目睹萧静修为小狗发 丧的一幕,给了她很大的启发:一条小狗被汽车压死,可获赔5 万块,她一个月辛 苦费也就是十来块,可这比当初她在农村时,一天10分工不到一毛钱好多了。但是 辛苦一年下来最多只能挣二百来块钱,照这样计算,这笔钱是一个农民一辈子也挣 不来的天文数字。对!她要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一笔巨额赔赏。把它作为遗产交给妈 妈和女儿。   想到这里,她既难过又轻松。难过的是,她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不到30岁, 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轻松的是,她解脱了,用不着再去受那份活罪,可以到另一 个世界与蓝梦刚会面了。她蹲在路边,掏出纸和笔,写下一封遗书。   妈妈,女儿: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人间。   20几年的人生道路,让我看清楚痛苦是人生的主旋律。我懂得人一生下来就注 定要经受痛苦的折磨,我明白为什么刚生下来的孩子第一声总是啼哭。我经历的人 生痛苦超越了常人的痛苦,是因为我是一个农村的孩子,同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就是不该和城里人结婚。   妈妈,您也是一个命运不佳的人,没有享过一天清福。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 用一只独臂勇敢的挑起生活的重担。你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却远嫁省城,没有 帮你一点忙。你年近花甲,还在田里干着许多年轻人都吃不消的农活。到城里,我 才发现世界是那么的不公。你因为不是城市人,才命运多舛。   城里人比你小许多就退休在家,他们衣食无忧,整天想着怎么吃喝玩乐,怎么 让晚年夕阳无限好。农村人要到干到临死,因为不干活就没有饭吃。城里人早晨跑 步呀,练功呀,跳舞呀,生怕死了。有不少农村人是盼着早点闭眼,早点死,因为 活着就是遭孽受罪。农村真穷,农民真苦。   妈妈,我和萧晓枝离婚没有和您商量,我想你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因为只有这 样才能解决蓝蓝的户口问题。她还小,今后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一个没有户口的 黑孩子是没有办法在城市立足的,不能因为我给她造成终身遗憾。所以我选择了离 婚。另外一个原因你更清楚,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我爱的人没有成眷属, 他还在九泉之下等我,我应该早一点和他见面呀!   妈妈,我本想离婚后回家和你一起相依为命,帮你度过晚年。可是我没有勇气 面对现实,我怕乡亲们的闲言碎语,怕晚上孤灯独影孑然一身,怕思女儿心切夜不 能寐,……。我选择了逃避,我知道死是生者的不幸,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许会痛 不欲生,但我劝你活下来,因为我用生命给你和蓝蓝留下了一笔我三辈子也许挣不 来的财产。这就是我先走的价值。妈妈,你不要为我伤心,我走得值!   妈妈,女儿有一件事拜托您,我走后,鹰嘴崖上只留下蓝梦刚一座坟墓,请你 抽时间去看看他,他一个人在那里很寂寞。……   蓝蓝,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聪明的孩子、漂亮的孩子。你现在还不懂没有户口 的可怕!是妈妈拖累你,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用生命赎罪。妈妈先走了,你要听 爸爸奶奶姑姑的话,长大了要孝敬老人,要好好学习,做一个真直善良有道德的人。 别忘记每年清明到妈妈的坟墓前献上一支花,填上一把土、烧上一柱香,和妈妈讲 一番心里话。   …………   她把遗书放在包里,继续向前走。   这是一条僻静的马路。来往的车辆比较少,她站在马路边等待时机。   突然,她看到一辆轿车飞快开来,就大喊一声:“蓝梦刚,我来啦!”朝马路 中间跑去。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许杏莲倒在血泊中……   “不好!出事了!”驾驶员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丁满凯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 他吓了一身冷汗,打开车窗一看车子压到一个人,这个被撞倒的人已经血肉模糊。   驾驶员下车抱起许杏莲,急切的说:“丁总,快送医院,晚了就危险啦!”   丁满凯赶快关上车窗伸头吩咐驾驶员:“上车,没人看见,快开车。”   驾驶员放下许杏莲,回到车上说:“还是我来开吧,你没有驾驶照。被警察发 现不得了。”   驾驶员上车后发动汽车。   就在丁满凯的汽车发动的时候,铁鹰飞的汽车他的身后赶了上来。铁鹰飞看见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倒在血迫里,赶忙从车上下来,大声喊:“前边的车子,快停, 压死人啦!”   丁满凯回过头看一眼,对驾驶员说:“别理他,开!快开!”   丁满凯的汽车一溜烟地逃跑了。   铁鹰飞骂了一句“真缺德!”下车把满身是血的许杏莲抱上车,命令驾驶员: “快!送医院!”   王飒飒家的客厅里烛光摇曳,音乐低旋。   她在家和萧晓枝对酒当歌。他们两人随着忧伤的乐曲翩翩起舞,微微也在客厅 里跟着音乐在他们的周围撒欢。   “听说你和许杏莲离婚了?”王飒飒在他的耳边不经意的说,“为什么要离婚?”   “是她提出来的。……为了蓝蓝。……”萧晓枝也轻描淡写的说。“你老公也 要和你离婚?你同意吗?”   “他有外遇,想和我离婚,然后同那个狐狸精结婚!嘿,没门。”王飒飒不同 意和她老公离婚. 萧晓枝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凉了半截,看来他想和王飒飒结婚的 希望是没有了,于是一丝阴云在他脸上掠过。   王飒飒发现了萧晓枝的心思,就说:“我要是有朝一日真的离婚了,我一辈子 也不会再结婚。结婚是失误,离婚是觉悟,再婚是执迷不悟。”   萧晓枝没有听懂她的道理,眼睛露出迷茫。   王飒飒继续说:“你要想一个人一天不得安宁,就劝他请客;要想一个人一月 不得安宁,就劝他装潢;要想一个人一年不得安宁,就劝他建房;要想一个人一辈 子不得安宁,就劝他结婚。……”   王飒飒的话还没有说完,门铃突然响起来,他们两人都有些紧张,不约而同的 停下舞步互相对视。   “可能是他回来了,你快躲一下。”王飒飒把萧晓枝藏在大床下,自己去开门。   王飒飒把门打开, 那个在岚岚细语餐厅见过的小伙子出现在他家门口。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王飒飒露出惊奇的表情。   “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王飒飒显得有点激动,“请进请进。”   小伙子落落大方地进屋,环顾一周后,彬彬有礼的坐到沙发上:“条件不错嘛!”   王飒飒从冰箱里取出几种饮料:“来点什么?”   “可乐吧。”小伙子接过王飒飒替他打开的可乐,用吸管喝饮料。   “你是怎么找到我这个地方的?”王飒飒这才想到问起她一直感到纳闷的问题。   小伙子笑而不答,他喝了一口可乐,环左右而言他:“只要心诚,石头都能开 花。自从那天见过面以后,你的影子老是在我的眼前出现,有时夜里做梦也见到你。”   “是嘛?”王飒飒有点受宠若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白,你就叫我小白吧。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缘。”小伙子没有告诉她的全名,只告诉她的姓,后来接着说,“有的人天天见面, 一辈子不会成为朋友;有的人只见一次面,可能成为一辈子朋友。这就是缘,也许 我们有缘……”小伙子把在书上看到的这段话背了一通,希望能得到她的欣赏。   王飒飒真的被他感动了,她笑嘻嘻的看着小白的眼睛,深情的说:“小白,你 真会说话。一见中情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小伙子一番颇有哲理的表述赢得了王 飒飒的好感。   小白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热情的抓过她的手:“王飒飒小姐, 自从我和你在岚 岚餐厅分别后,我天天想你,快把我想死了……。”   王飒飒的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小伙子的酷、小伙子的直、小伙子的帅都深深 的吸引着她,要不是萧晓枝躲在床底下,她会主动地抱住他,在他有棱有角的脸上 亲吻,可是,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没有让小白当着萧晓枝的面抓她的手,她深 情地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觉得这个****的女人应该对他有好感,可是在这间只 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她为什么还那么拘谨?她难道是个正派的女人?他想到这 里继续进攻:“飒飒,没想到你还很这么保守。不过,我觉得,越是含蓄的女人越 让人爱……”他说着把王飒飒搂在怀里,把嘴唇靠到她的腮边。   王飒飒真想迎上去和他狂吻一番,但是她又怕躲在床下的萧晓枝看见,只好半 推半就,半嗔半嗲:“不要这样嘛,被人看见有多不好!”   王飒飒越是这样越激起小白的热情,他不顾一切的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双手在 她的*****上乱摸起来。   王飒飒顶不住小白的诱惑,嘴里虽然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可是双 手却紧紧地抱住小白的身体舍不得松开,她自己的屁股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   这时候,床下的萧晓枝看得十分真切,但他大气不敢出一声,仍然躲在床下偷 看。   小白比王飒飒小好几岁,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组合,她心里想,要是小伙子早点 出现,她就不会和萧晓枝苟合了。   小白发现王飒飒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进攻起到了作用,于是他的 动作又进一步向纵深发展,他用嘴唇在她的脸上狂吻,嘴里还不停的叫着:“爱你, 爱你,我要,要你……”同时一只手在她的胸前用着令人消魂的手法确到好处的抚 摩,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腹部向她最阴蔽的地方挺进。   王飒飒的身体在嗦嗦发抖,嘴里虽然依然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这样 不好”,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把舌头伸到小伙子的嘴里,双手用力抱住他的屁 股,让他挺起的东西紧紧的贴在自己的下边。她真想大叫:“我要――,我要――。 现在就要――。”可是又怕萧晓枝听见,只好忍着没有出声,用身体语言表达对他 的渴求。   小白是个情场老手,他有着对付女人的丰富经验,那就是“你急我不急,你要 我不给,你动我不动,你快我不快,你败我不败。”他现在正用这一套手段来对付 王飒飒。   王飒飒那里是他的对手,经过他一番挑逗,早就急不可耐了,要不是萧晓枝在 床下,她早就扒光自己的衣服扑上去和他扭到一起。其实,小白早就觉察到她的生 理反应,却不动声色,没有他的武器去接触她的主题,而是继续用功对她进行挑逗。   他扒下王飒飒的短裤,在她湿麓麓的下边进行允吸。   王飒飒*****般的陶醉,她感到小白的功夫比微微好几倍,她真的控制不 住了,管不了床下还躲着萧晓枝,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叫着:“我受不了啦――, 快上――,快上!”   小白并没有马上给她,而是在她耳边问:“你爱不爱我?”   “爱你,爱……你,快,要,我要……”王飒飒急不可耐的叫着,屁股不停的 扭动。   床下的萧晓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还是没有给她,继续和她谈话:“你想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进呀!”王飒飒急得快不行了,她断断 续续地叫着。   “你同意和我结婚我就进,不同意我就不给……。”小白故意在逗她。   “你坏,你坏!……我同意,你快进……”王飒飒像一个吸毒鬼毒瘾发作一样 难熬,她心里想,只要他能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答应再说。   小白这才不紧不慢地把那硬硬的东西插了进去。   王飒飒发疯似的叫了起来:“哎哟――,舒服……,哎哟……。好舒服呀――。”   躲在床下的萧晓枝听得心里发麻,看得眼睛发直,他恨不得冲出去狠狠揍他一 顿。可是,他没有动,他是王飒飒的什么人?又凭什么去揍人家。他只是捏紧了拳 头,没有轻举妄动。   正当王飒飒抱着小白欲仙欲死,即将达到*****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   丁满凯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   只见闪光灯亮过不停,还没等王飒飒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被丁满凯 抓到手中:“好哇,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竟敢在家里偷汉子,打死你这个不要脸 的东西。”“啪”一耳光打到她的脸上。   丁满凯把王飒飒打了一通以后,又把小伙子抓到手中,也猛抽了他几个耳光, 并恶狠狠的骂道:“妈的,你让老子戴绿帽子,打死你这个偷嘴猫!”他的那对 “尖括号”向两把尖刀在嘴边乱舞。   躲在床下的萧晓枝看见这一场面被吓得索索发抖,就连床都被他抖得晃动起来。   丁满凯把王飒飒和小白痛痛快快地打了一顿,刚准备离开之时,他发现床在不 停的晃动,他觉得奇怪,就把床一掀,浑身发抖的萧晓枝抱着头蜷缩在那里。   满屋的人都感到震惊:“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怎么躲在床下?”   “也许是小偷吧。”   “快看看家里少东西没有?”   丁满凯一把抓起他一看,大吃一惊:“萧晓枝!怎么会是你?”   “丁书记!怎么会是你?”萧晓枝更是大吃一惊,他还是习惯的叫他“丁书记”。   王飒飒这才如梦初醒:“你们认识?”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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