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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古怀史中午喝了不少酒,坐在办公室里迷迷糊糊的,他不知应当去干什么。这 时来了群老朋友,他们就聊上了,聊的大多数都是黄段子,他关上门,把手机开为 振动,专心致志地陪他们。看看时间快下班了,他想请这群老朋友喝两杯,但他们 都有事,便各自散了。这使古怀史很失望,他不得不重新思索着晚上去干什么,是 回家陪艳芳呢?还是去找芮红莲?这时有人发来信息,他打开手机,是连花的,他 心里一振,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领导要当好,必须学女人:一是肚子能容下小人 ;二是能顶得住来自上面的压力;三是能容忍有人从后面捅;四是善于应付摩擦; 五是……   后面看不清了。古怀史笑了。   “这小娘们越来越骚了,今晚就约她吧。”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给连花回了信 息:下班后到宾馆,咱们体验一下你发的信息。   古怀史放下手机,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夹着皮包独自离了办公室。他给艳芳打 了个电话,说今晚有应酬,不回家了。   他到了宾馆,见门前有个女人,他知道是连花,便掏出了钥匙开了门,两人进 了房间。   古怀史关上门,抱着连花亲了会,便倒在沙发上。连花趴在古怀史身上,把古 怀史的裤门拉开,那家伙早就挺得像个高射炮。   “乖乖,真硬,像个火腿肠。”连花一手摸着,一手掏出湿巾,轻轻地擦着。   “它是个好孩子,最听话,只要见你就硬。”古怀史闭着眼说。   “就胡扯,它见其他人难道不硬?”连花调戏着。   看看**上的脏东西擦得差不多了,连花伸出舌尖,慢慢地舔着,古怀史小声地 呻吟着。过了会,**更直了,增加了硬度,连花扒掉了裤子,古怀史也退掉了下身。 连花坐了上去。   “哎哟,哎……哎哟……哦……哦哦……”连花小声地叫起来。   正当两人腾云驾雾的时候,随着一道闪光,接着是相机快门的“喀嚓”声。一 个令两人不知所措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人正是连花的丈夫刘安。   刘安被安排在子虚市银行储蓄科,他早就耳闻妻子同古怀史有奸情,开始他不 相信,直到有一次,他下班后,想到古怀史办公室谈谈,看能否再恢复他的副科长 职务。他到行长室门前,见门关着,他刚要敲门,听见里面有男女*****声, 他很奇怪,扒着门缝往里瞧,结果他看到了连花正与古怀史靠在墙上干那事。他当 时就晕了,一股无名烈火直冲脑门,他想冲进去杀了古怀史,他刚要砸门,理智控 制了他,他暗暗地叫着自己的名子:刘安啊刘安,你此时冲进去,就是抓着他俩, 如果他们死不承认,又怎么办呢?再说了,如果打斗起来,也不是古怀史的对手, 况且还有个连花呢?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多着哪,不是有个武大郎吗,他不就死在奸 夫淫妇之手吗?他的心里在打颤。   “不如忍他一时,用智取他。”   刘安想到这里,悄悄地退了回去,经过苦思冥想,他终于有了主意:他知道古 怀史经常住在315 房间,暗地里买通了宾馆的服务员,偷偷地配把315 房间的钥匙, 在里面放了个微型相机。安排了一个月,没有什么动静,他有些动摇,直到那天古 怀史同连花****,有意让邰礼怀约费无极,气死费无极,他才算录了第一盘带子, 接着又录了第二盘,第三盘……这是第十五盘了。这些带子不仅是连花的,还有古 怀史同其他女人,如芮红莲、思春、思雨、还有宾馆其他小姐及有姿色的服务员。 他觉得要让证据确凿些,理由充足些,这样才好整古怀史,要整就把他整服。开始 他有些怜悯连花,毕竟夫妻一场,如果录象带传出去,对连花将是个致命打击。后 来他又想:女人既然跟人上了床,肯定变了心,不是自己人了,何况连花自当了支 行行长后,一直没把他当回事,因此,他决定同连花离婚,一刀两断。但又不能太 便宜了古怀史,他想讹古怀史一笔钱,因为古怀史太有钱了,于是他就约了几个朋 友,天天盯梢连花。今天当他发现连花下班去宾馆时,他便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 让朋友在外边接应,自己先潜伏在房间。   刘安的出现,使一向沉着的古怀史慌张起来,他慌忙去找裤子,连花忙找件衣 服把下身裹上。   “别忙着下来,连花、古行长,继续,继续!古行长,你还没**哪。”刘安微 笑着说。   “对不起,刘安,刘安,我……我……”连花已语不成声,眼泪顺着眼圈往下 流。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对的,人往高出走吗,我刘安身无分文,一个普通 职工,怎能比上一个堂堂的二级分行行长呢?”刘安仍笑着。   “刘安,”连花双膝跪下,“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古怀史也跪下了,这是刘安万万没想到的,他以为不可一世 的古怀史会跟他搏斗的。 mpanel(1);   “古行长,你也是三尺男儿,平时多威风啊!台上讲话,人模狗样,什么道德 伦理呀,什么规章制度呀,什么方针政策呀,什么孔孟之道呀,什么岳飞、文天祥 呀……. 等等等!我还记得你常背诵的那首诗哪:‘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 奉钱。’你‘愧奉钱’了吗?上级行就是让你来日我女人的吗?”刘安咄咄逼人。   “刘安,老哥,您听我说。”古怀史捞着裤子,穿好,满脸涨红地说。“你别 难为连花,有什么冲我来,什么要求,你就讲吧。”   “这两句话还算个男子汉,就凭这两句话,我不难为你了,连花既然选择你, 就归你了……”   “刘安,你……你不能这样……哇……”连花哭了。   “什么不能这样?你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刘安嬉皮笑脸地说, “古行长,你虽然这样,我还把你当作行长,你听我说两句。”   “您说吧。”古怀史整理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虔诚,平日的威风早就 无影无踪。   “我是个三等老百姓,平时只有干活的份,听人使唤的份,今天我用我老婆的 贞洁,换来了同你对等的一次对话。一线员工长年累月,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 没有任何自由,就像是卖给你们的包身工。他们勤劳苦熬:客户打骂,他们陪笑脸, 因为你们说,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客户永远是上帝;上班时间,他们不能迟到, 不能早退,更不能矿工、办私事,不能有任何的违章违规,因为你们提出没有任何 借口;上级领导来检查,有任何瑕疵,哪怕是他们没有站起来,你们就大声吼叫, 大声训斥,扣工资,扣绩效,甚至是让他们下岗;逢年遇节,你们坐在家里,想着 让这个送礼,那个拜年,如果有一点不满意,你们就给小鞋穿……可你们想过没有? 他们一年能收入几个钱,最多不过二三万。出门坐车,他们掏钱,办私事求人,他 们掏钱,南来北往的朋友招待,他们掏钱,人情礼节,他们掏钱,你们当官的爹娘 死了,他们掏钱,你们七大妗子八大姨九十六个外老爷,那一个死了,或者改嫁了, 或者再婚了,他们都得掏钱!这还不算,你搞什么冲喜丧,给娘冲喜,给你爹冲喜! 你们行,工资一年二十多万,再变着花样地榨取钱财,明里暗里,公的私的,你们 利用国家给你的职权,一桌酒宴几千元,就是职工几个月的工资,一辆小车一周消 费上万元,就是职工半年的工资,你古行长常年包着315 、317 两个房间,一天六 百元,一年是多少?二十多万哪!那将是十个职工一年的工资!这还不包括你们找 小姐,送情人的钱。你们也是人,职工也是人,你们也当过职工,难道你们一点同 情心都没有?你们都看过《金瓶梅》,西门庆是个罪恶滔天的淫棍,他杀人越货, 骄奢淫逸,横行乡里。就是这样一个恶棍,他对穷人还施舍哪。难道你们还不如西 门庆?连花是我老婆,她长得能比上花艳芳?你占了连花,玩了思春、思雨,又占 了芮红莲,还不够吗?你难道不是爹生娘养的?有点太丧良心了吧?你也是农民出 身,在酒厂时,我就认识你,你同连花一个办公室,你血管里流着农民的血,脚上 穿着布鞋,多善良啊,见人不笑不说话,多淳朴啊!多么像一个中国人哪!为什么 一当了官就变了呢?难道你们饮过贪泉,血管里被人注射了豺狼之血?体内被人充 满了饕餮之气?真的变成了饕餮了吗?”   刘安骂着,古怀史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头,不做声。连花站在一边泪流满面。   “连花,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他你当初干什么来?他那时是一个穷光蛋,你 为什么不嫁他?难道权利使你也丧失了人性?”刘安骂过古怀史,转头有骂连花。   “我不活了!别说了!”连花奔向了楼顶。   古怀史紧跟连花后面,一把抓住连花说:“连花,这事都怪我,你要活着,千 万不能想不开!刘安,你说咋办,不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好!爽快!”刘安更是理直气壮。“我同连花离婚,她爱跟谁跟谁,我以后 不管了。你熬到今天也不容易,我也不想毁你,自从你降了我的职,我少了不少钱, 你承认不承认,这是事实,你给我一笔钱,我从此离开子虚市银行,以前的恩恩怨 怨一笔勾销,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样?”   “不行!刘安你不能撇下我!更不能把我当商品哪!”连花哭得更厉害了。   “你也别哭,事情已经这样,覆水难收,你也别怪我,我也没办法,路是你自 己走的,不被你们逼急了,我也不会这样。”刘安有些气急败坏。   “我看行,你要多少钱?”古怀史见事情有了转机乘机说。   “我明天就申请买断,凭我的行龄,行里大概的给我十几万吧,另外你再给我 补贴五十万,咱们就两清了,连花从此就是你的人了。”刘安有意挖连花的心。   “行,就这样定了,把你的录象带给我吧。”古怀史说。   “给你,肯定给,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但不是现在,等你的钱落实后,我再 给。”刘安很警惕地说。   “你要是不守信用哪?”古怀史有些急噪地说。   “我是个老百姓,没有什么能耐,在社会上更没有势力,我如果不守信用,就 等于找死,我还不至于憨到这个地步,再说了,我要想毁掉你,大可不必在此浪费 时间,况且,那样做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们有权有势,如果不守信用,我可就无 可奈何了。”刘安说得很诚实。   “行,咱们就这样。”古怀史终于有了底气。   “好吧,我走了。连花,你今晚也别跟我了,如果我按耐不住火,会对你不利 的。你就住这儿吧,我不会做无情无义的事,明天咱们到法院办个手续,房子是你 的,存款是我的,孩子我带走,你不会反对吧?好啦,我走了。”刘安说完转身就 走。   “刘安!刘安!你不能这样!”连花挣脱古怀史,赶了出来。   古怀史也赶了出来,他一把抓住连花,想把她扯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连花大声喊着,声音带着凄凉,望着刘安远去的身影, 她发起疯来,伸出五指去挖古怀史的脸,古怀史一阵疼痛,只好放开她。   连花继续追赶着,她已失去了理智,顾不得廉耻了。她见刘安奔了十楼,转向 了十楼平台,便跟了过来。   “刘安!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呀!咱们家不是穷吗,我没有收入,怕受你 的气,所以就这样了,念我们夫妻多年,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会好好侍奉你的!” 连花拉着刘安说。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刘安甩开连花 说。   “怎么死的?与这有关吗?”连花更惊奇了。   “我跟你说实话,古怀史并不喜欢你,而是拿你雪恨。”   “拿我雪恨?此话怎么讲?”   “相当初你那不争气的爹,用欺骗的手段和手中的权利,威恩并用,软硬兼施, 占有了花艳芳。花艳芳同古怀史确定恋爱关系后,曾经求过你爹,让你爹放过她, 成全她同古怀史的这段婚姻。可你爹就是不肯,这事被古怀史知道了,当时碍于你 爹的权威,他没有敢说出,而是找了个借口,打了费大虎,激怒你爹,然后在乌有 县老乡的帮助下,双双调进了子虚市银行。你知道古怀史最喜欢谁吗?”   “喜欢谁?”   “他最喜欢的女人是花艳芳。你想想凭古怀史的为人,睚眦必报,他能放过你 爹吗?有一次,他约你到了宾馆315 房间,让邰礼怀约了你爹,把你爹安排在隔壁 房间。你知道315 、317 都是古怀史包的,两间房的墙壁上有个孔,能看清隔壁房 的一切。你同古怀史作爱的整个过程,被你爹看得一清二楚,你想你爹能受得了这 样的侮辱吗?你爹一辈子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吗?他又气又急,脑溢血发作而亡。所 以,你爹不是病死的,而是气死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信!你在骗我!”   “骗你有什么用?我最近两年,为了你买通了宾馆服务员,还顾了私人侦探。 信不信由你,我把实话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孩子我带走了,以我现在的力量,是 扳不倒古怀史的,他们乌有县老乡在子虚市势力太大,我只能这样做。等过几年, 我掌握他们大量的犯罪事实后,再来报仇吧,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一把。”   刘安说完,用力挣脱了连花,转身出了平台。   “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信!”连花疯狂地喊着,已失去了理智,她不 再纠缠刘安了,而是双膝跪地,用力地对着刘安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纵身从十楼平 台上跳了下去……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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