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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二人云雨已毕,花艳芳紧闭着眼睛,双手搂着古怀史的脖子,她觉得古怀史是 个男人,很棒,自己没有看错。古怀史觉得花艳芳很美,浑身润滑的像未打膏的豆 腐,尤其是她的双奶,白嫩嫩硬邦邦的,富有极好的弹性,压在胸下,如两个橡皮 娃娃,撩拨的胸脯直发痒;更特别是这两只奶头,红红的,如熟透的樱桃,舔上一 口,浑身酥了筋骨;还有这两条玉腿,细长的杨柳腰,运动起来像蛇一样紧紧缠着 自己,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古怀史想:古怀史呀古怀史!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 福分,能有花艳芳这样的美女陪伴,真不枉来人世一回。难道花艳芳是老天赐给我 的嫦娥?我难道是天上的曲星下凡?他翻过身来,把花艳芳重新压在身下,双眼直 勾勾地瞅着,眼里充满着感激、爱怜。   花艳芳妩媚地笑着,眼睛里射出了幸福的眸子。愣了会,古怀史又一次翻身, 让花艳芳趴在自己身上,抱着花艳芳轻轻地又一次亲吻起来……慢慢地,他想起了 黑妮,他觉得黑妮跟花艳芳比起来:黑妮皮肤粗糙,没有明显的黄金分割线,说话 不分场合,不会逢迎,大声喧哗,干起这事来跟死人差不多,不会呻吟,不会配合, 只会闭着眼列开两腿……   “怀史,在想什么?”花艳芳发现古怀史有些愣神,她放下古怀史的脖子,柔 情地问。   “没啥,我觉得自己太有福了,做梦也没想到我能遇上花姐,同她有了鱼水之 情,我想可能是我祖上烧高香了。”   “别贫嘴,男人都是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说不准哪天你把我蹬了,又去另 有新欢。”花艳芳说着,触到了伤心处,眼泪挂在眼圈上,晶滢滢的。   古怀史一见,慌得六神无主,连忙帮她擦去,赌咒发誓说:“姐,我发誓:永 远爱你!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死得比杨七郎还参。”   “好啦,别赌咒了,姐信你。”花艳芳一个指头竖在古怀史嘴上说,“怀史, 姐前两天给你做了件大事,你马上就会知道,今后走上领导岗位要多长个心眼。”   “真的?”古怀史用半信半疑的眼光望着花艳芳,这件事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听姬科长讲,他为了科长的位子整整熬了十五年,还算是个幸运者。有的人熬了一 辈子,头发都白了,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他古怀史何德何能,上班没有两年,就 提升了,他冲破了男人有泪不轻弹的陈规陋俗,热泪盈眶地望着花艳芳,忽然他做 了个特殊的动作,双膝扎跪在花艳芳面前,手举得高高地说:“姐,你是我的再生 父母,再造之恩我古怀史永世不忘!”   花艳芳被他的举动搞懵了,此时此刻,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好像从古 怀史身上发觉了一种另她非常失望而又说不出的东西,就像一个金黄的木瓜,虽然 香气逼人,但却无法去咬。花艳芳正在愣神,古怀史扑了过来,把她紧紧地抱住, 亲吻地让她心花怒放,刚才在萌芽中的想法,又立刻云散了。   “姐,姐??????我的好姐姐!”古怀史亲切而又温柔地叫着。   ……   第二天上班,姬科长一改过去傲慢的态度,他非常热情地说:“小古,你来, 我给你讲件事。”姬科长很神秘地把古怀史叫到无人处说,“昨天人事科考察你了, 近期要重用你,他们问小古怎么样。我说,小古好啊,既聪明又能干,工作认真, 学习踏实,团结同志,乐于助人,是我们科里唯一的大学生。老弟,祝贺你了!” 说罢,一双粗手紧紧地握着古怀史,把古怀史重新打量一番说,“小古,不简单, 兄弟我佩服,刚刚上班就得到领导重视,以后老哥有事还得靠你呀!”   “姬科长过讲了,我哪有那本事,都是科长栽培,同志们照顾。”古怀史嘴上 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还是当官好,我娘说,是棵秫秫高棵草吗。   “小古,不!古科长祝贺你了!”一向不说话的小连,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两只刘晓庆般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古怀史。小连是费厂长的亲戚,平时不把任何 人放在眼里,今天却对古怀史另眼看待,说明古怀史是有一定魅力的,古怀史的内 心更是兴奋,他觉得今天的小连特别妩媚可爱。   “小古,到厂长室去吧,厂长正等你呢。”姬科长温和地说,眼睛里放出了另 人难以琢磨的光彩。   “谢谢!我去了。”古怀史说罢,出了科室一阵风地来到厂长室,他觉得自己 今天很特别,精力充沛,心情舒畅,酒厂也比以前美丽多了,到处荡漾着春风。他 见厂长的门关着,上去轻轻敲了两声,只听费厂长那公鸭般的嗓子说:“是小古吗? 进来吧。”   古怀史进了厂长办公室,费厂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高背椅高出了他的尖脑 袋,姿势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哟,小古呀,坐吧。”费厂长满脸堆笑,挥挥右手说,“小古呀,艳芳给你 说了吧,厂里决定要重用你,提拔你当科技科副科长。有两方面原因:一、你是大 学生,我是个喜欢人才的人,你是千里马,我是伯乐。在我执政期间,是决不会埋 没人才的;二、因为你能干,农村出身,工作踏实,作风简朴,实为年轻人所少见。 文件正在下发。”费厂长两眼瞅着古怀史,从桌子上拿根铅笔,横在胸前说,“小 古呀,你走向领导岗位,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从德方面,咱们都是农村人,农村人 有农村人的特色,勤劳、善良、朴实,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要忘本呀。要知道咱们的 祖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耘者,不容易!以前有人说:一年土,二年洋,三 年不认爹和娘,咱可不能这样,做任何事情都要凭良心。从能方面,你虽是大学生, 但课本与实际相差太远,你要认真实践,不断进步,把课本上的理论与厂里的实践 有机结合起来,学以至用,活学活用。业余时间多看点书,不要把时间白白浪费了, 你还年轻,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漫长的,要把眼光方远点,千万别把眼前的升迁 看作骄傲的资本,那种目光短浅,思想狭隘的观点是要不得的。从勤方面,俗话说 勤能补拙。听说乌龟同兔子赛跑吗?乌龟之所以能跑过兔子,是因为它的勤奋。所 以说工作离不开勤奋,要像诸葛亮那样勤奋,像祖狄那样闻鸡起舞,才能把工作做 好。从绩方面,绩就是政绩。只有把前三个方面做好了,才有后面的绩。前面是基 础,是前提,是必要条件,是我们的工作手段;后面是结果,是目的,是我们的归 宿!懂吗?” mpanel(1);   费厂长苦口婆心地说着,古怀史恭恭敬敬地听着。他觉得这位费厂长的话,乍 一听起来有道理,而且有很深的理论,但让人越听越糊涂,到后来是文不对题,简 直是一锅大杂烩。怪不得艳芳说他瞎扯。古怀史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不能不听, 更不能不恭恭敬敬地听,以至于费无极觉得,眼下这个年轻人听话,是可造之才, 花艳芳没给他错荐人。所以他越讲越起劲,越讲越离题,甚至把外国的黑格尔、托 尔斯泰都拉了进来,最后他说:“提拔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成为 我的心腹,去监督那个姬科长,他可不是我们的人哟!”   费厂长站起来,两手比画着,大有列宁在一九一八的讲演风度。   费厂长的话使古怀史的思想乱了,他觉得这样的厂长实在可怕,知识没有多少, 但政治手腕却令人惊叹,工厂是企业,不是政治论坛,更不是梁山上的交椅,这样 的领导不是毁了企业?当他把这一切都告诉花艳芳时,她却不奇怪,只是淡淡地说 :“怀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接触社会时间短,希奇古怪的事多着来,慢慢 适应吧,不过以后要多长个心眼。”   古怀史没有完全听花艳芳的,自从当上副科长后,他比以前更勤奋了,天天看 书。只是所看的书于从前大不相同,以前看的是科学书、技术书,属自然科学,想 着如何把工作搞好;现在看的书是社会科学,像历代名人传记,《二十四史》、《 资治通鉴》、《厚黑学》等,都是教人怎样治人,怎样强取豪夺的,看看那些帝王 是怎样治理天下的。他最欣赏汉武大帝,因为汉武大帝平定了七国之乱,顺利结束 了窦太后、王太后对朝政的干涉,大胆提拔了霍去病,能把骠悍的李广,使得筋疲 力尽,功盖中华而不封侯,最后死而无怨;他喜欢王蟒,因为王蟒最大的优点是伪 装,他的谦恭使他当了皇帝;他也喜欢曹操,最爱看曹操的割发代首和冤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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