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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七子庙畅谈后,古怀史同花艳芳确定了恋爱关系。花艳芳是个能人,时间不久 就把古怀史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身藏蓝色全毛中山装,雪白的衬衣,配上黑色尖 头皮鞋;另一身笔挺的半毛古铜色西服,配红领带,紫红色尖头皮鞋,内趁白衬衣。 周润发式的头型,梳得油光可鉴,配上他那本来就标致的身材,走在大街上,惹得 许多姑娘抛眉眼。   古怀史对花艳芳更是感恩戴德,他常常这样想:我要是厂长就好了,我当厂长, 艳芳就不要抛头露面的辛苦了,她可以在家做专职太太,那样她会更漂亮,更贤惠 ;我要能当市委书记就好了,我当市委书记,就会更风光,会有更多的像花艳芳这 样的姑娘围我打转,成为我的情人,我要是……可黑妮怎么办呢?   他做着美梦,脑海里畅想着未来的一切,整个身子都在飘飘欲仙。忽然“黑妮” 这个名词跳进了他的脑海,他像猛奔的汽车突然杀了闸,心里像被人泼了一瓢凉水, 使他打了个寒战。   “她要是自动离开我该多好啊!她要是有病死了该多好啊!”他自言自语。   “谁有病死掉了?”冷不防,姬科长站在他的背后,使他吓得六神无主,他的 脸火辣辣的,像是别人用鞋底扇得一样。   “噢,昨晚我看小说,脑子还没转过神来。”古怀史随即说。   “噢,在想小说呀。快把思想收回,该工作了。”姬科长说完,对古怀史讨好 地一笑,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时楼下有喊:“小古,有人找。”   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尿罐!尿罐子!我是黑妮呀!”   古怀史没有听清,不知是谁,连忙出了办公室,扒在三楼栏杆往下瞧,只见一 人身穿旧式蓝的卡裤褂,脑后扎着两只小辫,黑黝黝的脸上充满着期待,脚穿宽口 带攀步鞋。来人正是黑妮,她右肩抗个长南瓜,左肩挎个大篮子。古怀史心里慌乱 乱的,连忙下了楼。花艳方也从办公室出来了,听说是古怀史的亲戚,花艳芳很热 情地招呼着黑妮。   “怀史,快下来!家里来亲戚了!”花艳芳喊着,把黑妮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古怀史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来到一楼花艳芳办公室。黑妮站起来了:“尿罐 子,我来看你来了。”   花艳芳用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古怀史,心里觉得好笑,原来古怀史的奶名叫尿罐, 确实不怎么好听,不知当初爹娘起名时,是怎么想的。古怀史怕花艳芳看出什么破 绽来,灵机一动,满带笑脸地说:“哟!小姨,你怎么来了?”   黑妮觉得古怀史不该这样喊她,觉得很尴尬,尴尬得脸有些发烧,两手直撮衣 服,但她又觉得古怀史是对的,因为除了喊她小姨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可喊的,于是 就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噢,哎……. ”   “哟!原来是小姨。”花艳芳很快地消除了疑虑,大大方方地说,“怀史,中 午咱们一起招待她。”   “不啦,由尿罐招待我就行了,不麻烦你了。”黑妮说,她觉得这个女人是多 此一举,她希望自己单独同古怀史在一起。   “艳芳,你忙你的去吧,我带小姨随便吃点就行了,她又不是外人。”古怀史 打了圆场,此时此刻他慌乱的很,最怕黑妮说漏了嘴。“走吧,到我那儿去,这是 办公场所,别打搅别人。”   古怀史带着黑妮,帮她挎着篮子,进了古怀史的住处。   “黑妮,你怎么来了?”古怀史把黑妮带的东西方好,帮黑妮打水洗脸。   “哟!怎么的?我怎么不能来?你上大学时,说学习忙,不能见俺,现在你工 作都快一年了,连个信都不给俺,俺想你……. ”黑妮说着眼圈里带着泪花,像是 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古怀史一见,慌了手脚,忙着给黑妮擦眼泪。黑妮就势扑到古怀史怀里:“尿 罐,俺想你,不瞒你说俺夜里做梦都和你做那事,又不敢对别人说,俺实在熬不住 了,就瞒着爹娘,偷偷地跑来看你,俺早就把你当成俺的男人了。”   黑妮说着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黑妮,别哭。”古怀史把黑妮搂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地说。   “刚才你为什么叫俺小姨?”黑妮止住哭声,昂脸望着古怀史说。“那姑娘是 谁?”   古怀史没有立刻回答黑妮,他使自己镇静下来,把黑妮抱上床,让黑妮躺在怀 里说:“噢,她是我最要好的同事,我们办公室主任。”   “为什么叫我小姨?你还没回答我呢?” mpanel(1);   “你想想,咱俩在没结婚前,在别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时,不喊你小姨,喊 你啥?况且你是我小姨,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咱俩都这样了,难道你结婚后还喊我小姨?”   “结婚?你觉得咱俩能成吗?”   “都这样了,咋不能成?”   “咋样了?”   “咋样了!你不知道吗?装憨!”黑妮有些生气了,她一改过去的温柔,指着 古怀史怒冲冲地说,“尿罐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一直给你留面子,当初要不是你 软缠硬磨,死皮赖脸,我能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如果你学陈世美,就别怨我黑妮撒 泼!”   古怀史一听,心里慌了,连忙说:“别喊,小点声,怕人听不见?”   古怀史虽然心里慌乱,但他心里是有数的,对付黑妮绰绰有余,理智告诉他: 对付黑妮,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如果操之过急,黑妮一着急,把事情抖了出去, 不但花艳芳不理他,他在子虚市酒厂也无法再呆下去了。   “古怀史呀!古怀史。”他暗暗地叫着自己的名字,“你要哄好黑妮,千万不 能因小失大。再说,黑妮只有初中水平,凭着现存的条件,世俗的偏见,是不允许 我们在一起的,只是目前还无法说服黑妮,一旦条件成熟,她会被说服的。”   古怀史想到这里,笑嘻嘻地说:“黑妮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古怀史是陈世美吗?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只是我刚参加工作,根还未扎牢,我想等我混个一官半职的, 有了钱,再娶你。到那时,我有了权,咱们再也不管什么世俗不世俗,你父母也就 同意了。”   几句话说得黑妮眉开眼笑,古怀史看着黑妮,虽然黑点,但也有一定的诱人处, 特别是两条细长的玉腿,只是没打扮罢了。黑妮在古怀史怀里,也不老实,双手搂 着古怀史的脖子,不住地用舌尖去亲吻古怀史。古怀史有点受不住,不觉小弟弟又 抬起了头,他迅速扒光黑妮衣服。黑妮来了精神,二人又云雨一番,黑妮对古怀史 才彻底放心。   晚上,古怀史陪黑妮逛了子虚市的著名商店,又给黑妮买了一身时髦衣服,黑 妮总算满意。临走前黑妮对古还史说:“尿罐子,俺相信你。俺昨天见的那个办公 主任,总觉有些不对劲,人长得漂亮,嘴又甜,有钱有势有文化,俺怕她把你抢走 了。你要是把俺给甩了,也不要紧,俺是要报复你的,到那时别怪俺心狠手辣。”   黑妮的话半疯半傻,但却使古怀史急泠泠打个寒战,他知道黑妮虽是农村姑娘, 却胆大心细,一般是说到做到,从不含糊,要是那样的话,应该怎么办呢?   送走黑妮,古怀史独自在小屋盘算:娶黑妮是不可能的,一是她会耽误前程, 二是没有共同语言,三是社会压力太大。花艳芳多好啊,人漂亮不说,就她那处事 的能力,足够帮自己一辈子的。该怎么办呢?古怀史有些发愁,怪自己当初少不更 事,作了蠢事,千不该万不该同黑妮干那事,而且黑妮是自己的小姨,从小就喊她 小姨,长大却奸污了她,古怀史呀古怀史,你真不是个东西,是个畜生!   他越想越生气,不由自主地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来人 正是花艳芳。   “小姨走了?”花艳芳进门就问。   “走了。”古怀史无精打采地回答。   “怎么啦?不高兴?”   “没什么,可能是累的。”   “走吧,今天是周末,咱们到歌舞厅玩玩去。”   古怀史发现,花艳芳今天穿的特别漂亮,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罩黑色的风衣, 脑后飘着长发。把自己的黄金分割线突出的特别明显,让人看了非常性感,同刚才 黑妮相比,简直是凤凰与寒鸦。   “好,我换身衣服。”古怀史下床,在花艳芳的帮助下,换身新衣服,花艳芳 替他打好领带。二人携手来到子虚市最大的歌舞厅――黑凤凰歌舞厅。   “怀史,会跳舞吗?”花艳芳紧挎着他的胳膊问,声音含着关切和问候。   “会一点,大学里学的,每到周末我们都举行舞会。”   “好,我找对人了。”   他们在歌舞厅的一个小圆桌旁坐下,服务小姐送来两杯咖啡,二人慢慢地喝着。 这时歌声奏起,音乐缓慢的,有人在唱《枉凝眉》。古怀史站起来,半躬着身子, 伸出一只手,作个请的动作说:“美丽的小姐,能赏脸陪我跳一曲吗?”   花艳芳微笑着站起来,一只手搭在古怀史的手上,缓缓地离开座位,二人跳了 起来。没想到的是,二人舞姿极好,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吸引了很多人的眼 球。一曲唱罢,二人回到座位少歇,又起一曲,这一曲低沉而悲凉。一个身高约有 一米七,肌肤如雪,鹅卵型脸蛋,长睫毛,大眼睛,穿一身白色大摆裙的女子上台 演唱。她一上台,下面就掌声雷动,齐声喊;“芮小姐,欢迎你给我们唱一曲!”   芮小姐不慌不忙,大大方方走到麦可风前,轻声说道:“今天我给大家唱一首 《红豆曲》,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声音甜美,如山涧流水,接着低沉的音乐又向起,芮小姐学着男音在唱,一阵 浑厚的嗓音从她喉咙中飞出: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 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 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再一遍是女音。歌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怒,仿佛一根游丝从遥远的山顶飘来, 经过千山万水,落在山涧,真有饶梁三日不散之感。古怀史听呆了,也看呆了。花 艳芳双手搂着古怀史的脖子,慢慢移动着身子,几乎是趴在古怀史怀中,三步舞变 成了两步。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玩得很开心,快到十二点时,花艳芳微睁着眼睛,深情地 望着古怀史,柔声说:“怀史,咱们走吧。”   “走吗?”古怀史犹如从梦中醒来,不得不收回紧盯着芮小姐的眼。就在他一 回神的工夫,芮小姐不见了。他用眼的余光四处寻找,想再看一眼那位芮小姐。他 寻了半天也没发现人影,一晚上他都想法设法多看芮小姐一眼,但碍于花艳芳的面, 只能偷偷瞟一眼而已。古怀史唏嘘再三,扶着花艳芳离开歌舞厅。   “怀史,上去坐坐吧。”花艳芳说着,看看古怀史以征求他的意见。   “哦,到了吗?”古怀史机械地回答,他脑海里仍沉浸着芮小姐的影子,连到 了花艳芳的门口他都不知道。   二人上了楼,花艳芳给古怀史倒了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花艳芳独自去了浴 室。时间不长,花艳芳出了浴室,换身水红色几乎透明的吊带睡裙,缓缓向古怀史 走来。古怀史一看,眼睛都直了,他想起了自己喝醉酒的那个晚上,花艳芳穿的也 是这身衣服,看守他一夜,擦了一夜他吐出的污秽。感激之情油然而起,他为舞厅 偷看芮小姐而内疚,为自己的龌龊而自责。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抱住花艳芳。 花艳芳没有任何反抗,而是温柔地躺在他怀里,他觉得花艳芳的周身软得像一只小 猫,而且一股淡淡青香,犹如春天早晨的轻雾慢慢浸入他的机体,比他的黑妮甜美 多了,他把嘴唇轻轻地送到花艳芳的嘴边,花艳芳迎了上去,两个舌头很快搅在一 起。古怀史觉得一股热流从大脑迅速传到两腿间,阳物奏然跃起,花艳芳从内心深 处发出少女特有的嗲嗲声,她浑身颤抖着。古怀史剥去了伪装,焕发出原始本能, 他把花艳芳抱上床,迅速把光了衣服,然后扑上去。花艳芳润滑的肌肤,使他如驾 祥云,他觉得自己是只蜜蜂,顺利通过关口,飞进了花心,又觉得自己是划船的高 手,在熟练地操纵着棹桨,使船来回荡漾着,翻起了阵阵清波。不一会花艳芳发出 了清脆的呻吟声,古怀史觉得时候到了,他猛地划动几下船桨,顿时山洪爆发,翻 江倒海……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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