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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演愈烈   方家二老一见到他,不由悲从中来,老方就这一个女儿,先就冲了上去:“你 还是人吗?我女儿好端端的嫁给你,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你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老方一边说一边就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老方一辈子,就算文革 那会被关牛棚也不曾掉过眼泪,如今竟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冯淑琴也对着季辉吼,“你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我托人帮你找工作,你到现 在还是光棍一条?什么都不是?”   老方似乎很惊讶,忙问自己老伴:“什么托人?什么找工作?”   可是冯淑琴并不理会老方的疑问,继续对着季辉:“你当初是怎么求我来着?   没有我们家,你能有今天?你能做到副主任?你能买得起房子?你说不定还在 睡大马路呢?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把我女儿不当回事了,要打就打,长本事了? 啊?”   一翻话不偏不移刺到了季辉的痛处,本来那一点点歉意和愧疚也随着方雨母亲 的漫骂而弥散待尽。   不过他想了想,再怎么说,是自己把人家的女儿打伤了,人家为人父母的心理 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他抱以赎罪似的沉默,死活不开口,仙人也难下手,不和 她父母说,和方雨去说,只要方雨能原谅他,那一切的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而他 这样选择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方雨毕竟是爱他的,他们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虽然 还没成型就没了,可退一万步讲,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可是方雨竟全然不理会他的存在,他有一种被忽视的尴尬,方雨的父母又不停 的在旁边阻碍他的“发言”。他快有点恼羞成怒了,而林鸿飞又恰恰在这个时候出 现,这使得他更加的难堪,因为作为方家女婿的季辉受到的待遇还及不上方雨一个 普通同事的千分之一,而这个同事又恰恰是令他最为不爽的人。   林鸿飞却似乎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依然风风火火,热情中带点焦急的询问着每 一个详情,而这详情势必会涉及到季辉的如何暴力,如何不是人,如何的忘恩负义, 总而言之,所有一切可以用的贬义词都不会被冯淑琴放过来形容在季辉的身上。   “我当时也说过不好,可是小雨一定非他不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看看, 还是岚岚说得对啊,他就是一头豺狼啊,他不按好心啊。”冯淑琴哭哭啼啼的向林 鸿飞倾诉着,完全没有给季辉留下一点点的余地。   本来跪在方雨床边的季辉突然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转身冲到冯淑琴的面前: “你说够了没有?我知道,你们家一直都看不起我,我是农村户口,又等于是半个 倒插门,你们就欺负我,你们有钱,房子是你们买的,你们就可以横了,方雨有你 们护着,才敢那么胡作非为。怎么了?还准备一家子一起来压我是吧?连帮手都找 好了?”   老方气得胸口发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你。。你说什么?”   冯淑琴会意的替老方说了下去“我女儿怎么胡作非为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说不出来了?自己有种干没种认啊?”   “是你要我说的?”季辉有些心虚的问。   “你说啊,说不出来,我不会放你过们的,你说啊,有什么不能放在桌面上说 的,你怎么不说呢?”林鸿飞还在一边起哄。   “是你要我说的,那我就说好了”季辉突然指着林鸿飞说:“你女儿她背着我 偷人,你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才不是呢,我就整个是一只带着绿帽子满 大街跑的大王八”   方雨闻此哭着喊着说:“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诬赖我倒也罢了,你为什么还要 去伤害无辜的人?你倒底是出于爱我才和我结婚,还是纯粹只是想折磨我?”   白素拿她那根朱漆的棍子在地上用力一舂:“季辉,你说话可得掂量着点分量。   长辈们可都在这里呢。”   老方听这话直指着季辉,张着嘴:“你。。。你。。。”一口气接不上来,什 么话也不能说了。   冯淑琴叫了一声:“老方!”大家都涌了过去,掐人中的,拍背心的,方雨一 下子就从床上跌了下来,林鸿飞见此状赶紧过去扶起了方雨。   季辉也过去,推开了林鸿飞:“你给我走开,她现在还是我老婆。”   方雨泪流满面,用力推开了季辉:“你走开,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和你有任何 关系”   方雨爬到了方正岩身边,惨叫了一声“爸”。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方正研抬到了病床上,方雨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在叫医生。 mpanel(1);   状况一片混乱。   林鸿飞很少有的向季辉发火道:“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告诉你我和方雨是清清 白白的,你别把别人想得都和你一样肮脏!”   白素呵斥道:“季辉!你还是不是人啊?方老师要有个什么好歹,你万死难辞 其咎。”   “你给我闭嘴”季辉强作镇定的说:“就算我真的十恶不赦,也轮不到你来教 训我。”   可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便已挨了白素一个耳光,季辉这回是真的有点恼羞成 怒了,瞪大了眼珠子,一脸吃惊的看着白素:“你敢打我?”   “没错,我今天就打你了,这一耳光是为了方老师”说着顺手反抄,又是一个 嘴巴子:“这一下是为了小雨。”   季辉捧着火辣辣的脸孔,露出一脸的杀气,鼻子一吭,嘴里说了一句“妈的, 死瘸子。”   林鸿飞知道,这回大事不妙了,双手捂住了脸,生怕看到接下来惨不忍睹的一 幕。可是,听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动静,睁眼一瞧,季辉的那一拳已被何蕴平架住了, 何蕴平左手凌空架起季辉的右手,季辉的左手还没来得及出拳,就先被何蕴平一拳 上去了,眼睛周围立马紫了出来。   季辉一摸脸上,叫嚣道:“好啊,你们当众打人,大家可都看见了。”   何蕴平拍了拍手,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问:“请问有谁看见我打人了吗?”   林鸿飞立马摇手道:“没看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何蕴平弹了弹西服上的灰尘,吹了吹拳头回身对白素说:“你和这样的人说道 理,岂不是对牛弹琴?”   白素面不改色,依然桀骜,稳稳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何蕴平却出其不 意的又回身给了季辉一拳说:“记住了,下次,嘴巴放干净点!”   何蕴平把袖子透了一透,季辉如惊弓之鸟似的做了招架的姿势,何蕴平冷笑了 一下,从裤兜里摸出张餐巾纸,擦手。   白素拿出手机,拨通了方岚的号码,可始终没人接。   林鸿飞问:“是要打给方岚吗?”   白素点了点头,何蕴平说,估计睡着了,我刚去过云疴轩,看她的脸色实在很 不好。   “顾不得了,看方老师的情况,万一有什么说不准的。。。。。”白素说。   “那好,我再去打,一定打到她醒为止”何蕴平说着问白素要了只手机,出去 打电话了。   方岚在何蕴平的夺命连环call中被吵醒,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白素啊?什么 事啊?”   “我是何蕴平,很抱歉,不是我不想让你好好休息,只是情况特殊,方老师现 在正在被急救,以防有什么不测,你还是赶快过来吧。”   听完这一通电话,方岚的心都快着急得跳出喉咙口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在 短短的两小时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挣扎着爬起身来,急忙披了件衣服,就直奔医 院而去。   进走廊第一眼就看见何蕴平在那候着了。走廊里季辉撑着头在地上蹲着,方雨 和母亲正靠在一起哭,白素在一边陪着。林鸿飞站在旁边手托着下巴踱来走去。   方岚急匆匆跑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样了?”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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