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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泪眼相对流泪人   “你这是干什么呀”方岚被他如此大的反差吓到了,站在卢恒身边说:“你刚 才不还要打他的吗?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我那也是着急,你说杀人偿命,孙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回去和她妈 交代。”祥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你很喜欢孙灿吧?”方岚问“不瞒你们说,两年前,孙灿回村子就是和我完 婚的,可是她没愿意,去了西部。”   “原来你就是。。。。”方岚有点心软,“好了,你别哭了,能帮一定会帮的, 只怕帮不上。”   “帮得上,帮得上,一定能帮得上的,卢大夫刚才不还说他有个朋友是律师吗?” 祥子这会对卢恒信任非常。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卢恒懊恼道。   “救人要紧啊。”方岚拍了拍卢恒的肩膀说。   “卢大夫,您要是见怪我刚才的冲动,那。。”祥子左右找了一遍,跑到门口 去把那根棍子又拣了回来。   “你干什么?”方岚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二楞子下起手来没个轻重,自己 背上到这会还痛着呢。   祥子却并未动手,他只是把棍子横递到卢恒的跟前:“你也打我一顿出出气。”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让方岚去找何蕴平。”   祥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中的焦虑顿时去了大半,在他看来,卢恒是文化人, 文化人总有文化人的交际,只要出面打个招呼,什么事都是可以摆平的。   方岚见祥子出去,连忙问:“你伤得严不严重,让我看看。”方岚轻轻退去卢 恒的上衣,背上都红了,一条一条的印痕,隐隐透着血渍,有几条深的,都破了皮 了,方岚的眼泪似断线珍珠似的滴了下来了。   卢恒知道方岚是心疼自己,安慰道:“没事的,怎么又哭了呢?”   “这祥子分明就是个二楞子,下手那么重,”方岚擦了擦眼泪说:“这屋里有 药吗,我给你上点药”,说着便在屋里找了起来,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见有金疮药。   “找金疮药是不是?我给你送来了。”祥子突然闯进来。大家都没有防备,方 岚眼泪还挂在脸上,卢恒窘了,连忙找件衣服批上。   方岚接过祥子的金疮药,谢过了一声,祥子也不敢多待,转身就走了,方岚顺 手把门给插上了。   她取过棉球,先给卢恒的伤口做了清理,“我要上药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 着点。”   卢恒点了点头,可是,破了皮的肉,沾上了药,总是疼的,纵然卢恒没有吭声, 但本能还是使他动了一下。   方岚说:“弄疼了,是不是?我再轻点。”   卢恒按住了方岚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她一脸的泪痕,早已手足无措,卢恒说 :“你别那么紧张,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嘛,皮都开了。”方岚蹲在卢恒膝前,心疼之极,“这每一下 都是为我挨的。”   “你别管我了,我不要紧的,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方岚一下子站起来。   “怎么了?”   “我没事,真的。哦,可能他见我一个女儿家,对我下手不算重”方岚剪开一 条绷带,给卢恒缠上。“我去倒点水,给你梳洗一下,你看你,胡子拉叉的,多丑 啊。”   “方岚。。。”卢恒叫住了她,他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卢恒说:“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抱出来,那是干净的,床让给你睡,我睡 沙发。”   方岚看了看屋里那所谓的沙发,长不到五尺。随说:“那沙发太小了,你怎么 能睡呢?再说你这一身的伤,腿脚又不利索。还是我睡沙发吧。”   “你有颈椎病的,不能这样曲着,还是我睡沙发。”卢恒坚持说。 mpanel(1);   “不行,卢恒,你要是非要睡这沙发,我。。我就把它拆了。”   “拆?拆了?你要怎么拆啊?”卢恒很惊讶,方岚总是能这样语出惊人。   “我用榔头砸,用剪子剪,用刀划,用四条绳子系着它四条腿,把它五马分尸。”   “四条绳子?五马分尸?”卢恒惊讶的看着方岚。方岚却笑了出来,但很快又 正色道:“你别瞪我,总之,我会把它拆了就是了”,她依偎在卢恒的膝前,说: “卢恒,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听你的,现在,你必须听我的,睡哪里 对我来说不重要,经过了这么久的生离死别,我巴不得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你,深 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又掉进了那个噩梦里。。。”   “都过去了”卢恒握着方岚的手说,所幸,我们都没死,不是吗?”   方岚点点头,回身帮卢恒铺好了床,服侍他睡下。   卢恒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怎么了?”方岚哄孩子似的问。   卢恒眼含深情的望着她,说:“这样委屈你,是我一生中最最心疼的事。”   方岚坚信着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到时候,你加倍的补偿我。”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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