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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节:第八章请跟我来(9)   韩宇倒不以为然," 那可不一定,咱们争取毕业的时候分到一起,以后的日 子还长着呢!"   我可不像他那么乐观," 能分到一起吗?我怎么觉得可行性并不太高呢?"   他看看我,使劲搂了我一下," 没关系,就算咱俩分不到一起,我也会攒钱, 一有空就去看你的。"   我没有搭话,思绪却飘向很远的地方。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认识到,我和韩 宇的缘分很可能只剩下这最后的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了。   医院的宿舍楼只有一栋,自然和学校里不同,这栋楼是男女混住的。当然, 也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男女生混住,只是由于条件所迫,男生住在楼的左侧, 而女生自然是住在楼右侧的房间里。在每层楼的男生和女生宿舍之间,都有一个 老师的办公室,老师会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在男女生宿舍之间乱窜的同学。可是夜 幕降临后,它的威严顿时失去了作用,老师回家了,大门紧闭,就算开着门,那 也是学生干部们聚在里面狐假虎威,起不到半点儿的威慑作用。一旦男生宿舍的 牌局开始,就会有人在走廊里大声吆喝:" 上班了,上班了,对面的同学注意了, 目前三缺一啊!" 这是一段让人一生难忘的美好时光。   自修的教室也和在学校时不同,我们班只分到了一间很窄的屋子,如果要读 书学习,那大家就只好热热闹闹地挤在一个房间里,这种模式和中学时很像,只 是作息时间更加自由而已。同学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和前三年相比,反倒增加了一些了解。因此,当班长曾贵玉和张支书张罗全班同 学一起去崇明岛度周末时,大家都很激动,应者如云,全班同学一个不落地组成 了去崇明岛探险的大队伍。   我们从吴淞口的宝杨码头上船,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行程。崇明岛的面积相 当大,在我国坐了第三把交椅。我们在当地同学的带领下,游览了其中的几个景 点,因为我们更喜欢挑一些鲜有人烟的地方聚众取乐。傍晚时分,我们分成了三 个小组,分头升起火,野炊正式开始。   我、大胖、小胖和江米条,以及我们所谓的" 联谊寝室" 的男生们分在一组, 由于我们这个队伍里强手如云,像小胖这样的高手埋伏于此,江米条一个命令, 小甫迅速跟上做着准备工作,自然我们最先搞好了各种让人垂涎欲滴的食物,然 后大快朵颐。而此时,韩宇所在的小组还在为不能顺利地生火而郁闷。我偷眼看 了看,张美好和若干女将都忙成了一团,韩宇和东原却一起躺在一边的草地上, 叼着树叶看晚霞,哼!这样的大少爷,饿死也是活该!   晚上,我们住进了一家小旅店――郊区的一个孤孤单单的小院子。女生住在 二楼,每个房间都可以住五六个同学,而男生们都在楼下睡大通铺。夜深人静, 兴奋了一天的我们也由刚才的唧唧喳喳变为高低错落的鼻息声。忽然,一声尖叫 刺破夜空,把我们房间里的六个女生齐齐惊醒。   我们冲出房门,原来是住在隔壁的张支书,她战战兢兢地告诉我们刚才有人 拼命地转动她们房间的门把手,还不时地有男士低沉的咳嗽声。楼下的男生听到 动静也跑了上来,还是班长大人冷静,他及时安抚了众人的情绪,并且制定出让 男生两两巡逻、轮班睡觉的应急对策。   韩宇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 吓着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我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刚才是被吵醒的。"   韩宇握紧我的手," 好了,你快回去睡吧,应该没事了。"   第二天早上,女孩子们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门,但男生却无精打采地狂打哈欠, 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疲惫。   下午,我们就坐上轮船返航了。   同学们一上船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只有我和韩宇溜到甲板上吹江风。趁着四 周没人,我剥了许多在崇明岛码头买的菱角,塞进了韩宇的嘴里。吃饱后,我们 一起趴在栏杆上看风景,随着轮船的行驶,江水时清时黄,江面时宽时窄,远处 水色苍茫,而黄昏的太阳无精打采地挂在天边。   韩宇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眯缝着眼睛,哼着小曲。我仔细一听,原来他唱 的是:"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 负天知晓……"   只是这一份闲散的心情,在轮船靠岸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又回到了热 闹而嘈杂的大上海。   回到学校,也就意味着我们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此时,口腔专业的许多 临床科目也开始了,可能是理论联系实际的缘故,学起来并不那么枯燥,和前几 年的枯燥理论相比,我们的学习热情高涨了许多。教我们口腔外科的老师,为了 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如何正确使用手术刀,如何正确缝合、打结,还给我们安排 了一堂实习课。可就是在这堂课后,我们班同学闹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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