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战火考验(3) 　　母亲伸手将两个孩子搂抱在怀中，哭泣道：“孩子，你们大了，我也管不了 你们，只要不是去干欺负穷人的事我就放心了。你们走吧，我等着你们回来。” 　　“妈妈，您保重。”曾孝长叩了三个头。 　　“姑妈，侄儿给您叩头了。”邹家全也叩了三个头。 　　曾孝长拉着表弟站起身，搂抱着妹妹和弟弟流着泪说：“哥哥走了，替哥哥 孝敬好妈妈。” 　　邹家全拉着表妹和表弟的手：“秀兰，孝勇，表哥走啦，不能陪你们玩了， 好好听姑妈的话等着表哥回来。” 　　姐弟俩哭着直点头，一营长流着泪把银元放在桌上，拉着泪流满面的王小虎 走了出去。曾孝长点燃火把后拉着邹家全走出家门，这时候母亲也拉着儿女追了 出来：“孝长，照顾好家全。” 　　“知道，妈妈，再见！”曾孝长挥着手。 　　“姑妈，再见！”邹家全也挥着手。 　　母亲流着泪一直站着注视儿子们消失在茫茫竹林里。 　　一营长领着三个小伙伴匆匆赶回黄茅岭，战士们站在战壕中静静地注视着篮 田的方向，不一会儿篮田的夜空在一道道火光升起的同时传来阵阵急促的枪炮声。 王小虎兴奋地叫到: “一营长，篮田战役打响了听起来真过瘾。” 　　邹家全着急地问：“小虎哥，我们什么时候有仗打？” 　　一营长笑道：“小家伙，你还挺性急的刚当红军就想打仗了。” 　　这时一名便衣侦察员气喘吁吁跑上来：“营长，大概有一个连的敌人从蓝田 方向逃了过来，离我们只有两里来路了。” 　　一营长欢喜地：“好啊，有便宜货送上门来了。一连长你带领你们连马上埋 伏到山下的小山包后面把他们放进来，以我的枪响为号前后夹击消灭这伙敌人， 一个也不许跑掉。” 　　“是！一连跟我来。”一连长迅速带人跑下山去。 　　“准备战斗。”一营长和战士们立刻趴在战壕前，注视着山下灰蒙蒙的夜幕。 曾孝长和邹家全一左一右趴在王小虎身边，焦急地问：“小虎，我们的枪里还没 装子弹呢。”“小虎哥，快，快点让我们装子弹。” 　　一营长低声说：“小虎，帮他俩压上子弹。孝长、家全，你俩听着，一切行 动听指挥没有命令不许开枪也不许说话，明白吗？如果不服从命令，我就不让你 俩当红军。” 　　兄弟俩不敢吭声了，王小虎连忙从两人手中拿过枪，从子弹袋中取出子弹压 进枪膛，拉上枪栓将子弹推上膛后关上保险再交到两人手中说：“别紧张，等会 听我的。”兄弟俩忙端着枪趴在那，眼睛死死地盯着山下弯曲的山道，一串火把 在山下出现渐渐地往山上移动，敌人愈来愈近连他们的说话声都能听到了，其中 一个还大声地发着牢骚：“妈的，老子昨天才从新化城里逃出来，刚跑到蓝田还 没喘口气，红军又追来了，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不进城带着你们躲到乡下，我们 就都完了，看来我们只能到天龙山这个鬼山窝里占山为王了。” 　　士兵们奉承道：“长官高见。” 　　战壕中一营长瞧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大吼一声：“打！”密集的枪声立刻响 起，敌人如惊弓之鸟似的转身就跑，还叫喊道：“快跑啊！妈呀，我们被红军包 围了。” 　　王小虎沉着地举着手枪射击，兄弟俩却紧张地忘记把保险打开，只顾端着枪 也赶紧瞄准，但一扣板机枪不响，两人懵了，急得瞧着枪不知是咋回事时，一营 长手臂一挥：“吹冲锋号，冲啊！”嘹亮的冲锋号响了，战士们冲出了战壕，王 小虎也跃出战壕叫喊着“冲啊，杀啊”地冲下山坡后才想起两个小伙伴，忙招着 手：“孝长哥、家全，快，快跟着我。” 　　兄弟俩气得瞪着王小虎，趴在那不理他。王小虎急得跑回战壕前吼叫：“怎 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吓破胆了，真没用还当红军呢，胆小鬼，怕死鬼。” 　　曾孝长火了，起身就跳出战壕，抱着王小虎就摔倒在地，邹家全也扑上去， 兄弟俩按住他就是一阵猛打，边打还边叫：“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害人的王八蛋。” 　　王小虎拿着手枪的右手不敢乱动，用左手慌忙护着自己的头，叫喊道：“干 什么，干什么，你俩为什么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