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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回 雍亲王化嫌了争端 借祝寿夜探清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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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雍亲王化嫌了争端 借祝寿夜探清云寨 上回书正说到:南北昆仑会,双钺分双剑,在擂台之上与秋老侠见面,师兄弟 巧相逢。可秋老侠一定要和侯振远一死相拼,海川、南侠、老哥俩一听可急坏了。 海川忙问:“老哥哥您这是为什么?”秋老侠哼了一声:“老夫绝不袒护潘龙,他 也不能袒护黄灿,为什么他来此镇擂?又为什么聘请司马大弟?”海川一听笑了: “哈哈,老哥哥,您错怪他啦。”海川就把保王爷下山东请双侠出山相助,蒙侯老 兄长慨然应允,明下杭州镇擂,暗地查访二小的事全说了,海川最后说道:“我实 不是为了镇擂,小弟与八卦山已有两掌之仇,打法禅是小弟之事,与擂台无关。请 道兄原为与您讲和,不是来对垒交锋的,可惜老道哥跑到擂台下说和来了。”南侠 一听,敢情我说合不是地方!刚想解释,镇东侠已然飞身上擂台,“扑嗵”跪在秋 老侠面前:“秋兄,千错万错是小弟一人之过,只请兄长原谅。”常言道,人受一 句话,佛受一炷香,堂堂的圣手昆仑镇东侠,也是八十多岁胡子都白了的老侠客, 千人瞧万人看,趴在地给您磕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北侠是位忠厚长者,赶忙曲膝 一跪,双手一抱:“贤弟,请原谅愚兄年迈张狂吧!”司马南侠、海川分头把哥俩 搀扶起来。侯振远抱拳当胸道:“秋老哥哥,事情原委,以后细禀。您先带朋友回 镖局。小弟带黄灿一定给您请罪。”北侠一摆手:“贤弟说得不对,此事皆由潘龙 所起,罪在潘龙身上。贤弟海川快陪司马道爷回镖局,愚兄带潘龙前去赔礼。”北 侠命令潘龙宣布擂台完毕,叫拆棚付款,然后回镖局。秋老侠叫潘龙把上身衣服脱 掉,然后命其跪在自己面前,老侠用手点指:“潘龙,你和黄灿之交,竟然见利忘 义挑起争端,以至杀人流血,为师要亲自责罚。”秋老侠用荆条打了他四十脊杖, 打得鲜血直流,又叫伙计捧着衣服,用绒绳把荆条背在潘龙身上,秋老侠恭请天下 英雄一百多位陪同,直奔金龙镖局而来。 侯老侠他们回到看台,禀明王爷,大家都很高兴,陪着王爷上马回镖局。 一路上海川细细的先禀王爷知道,王爷心里太高兴啦。来到客厅,侯老侠跟王 爷商量:“爷驾,草民要打黄灿去请罪。”王爷直摇头:“侯老侠,本爵要为黄灿 说句公道话,此事黄灿无罪,将来见秋老侠,本爵要说清此事,为好息事宁人,也 不能滥责无辜,老侠客不要性急。”大家也认为是对的,这时候下人跟进来:“禀 侯侠客爷,飞龙镖局秋老侠带所有宾朋押潘镖主负荆请罪。”除了王爷以外,众人 唿唿啦啦全起来了,随侯老侠来到门外恭候,秋老侠道:“振远贤弟,潘龙有违师 训,酿此大祸,愚兄重责,押来见贤弟。 请贤弟消气,你随便责罚。“潘龙跪在侯老侠面前:”请叔父责罚。“侯老侠 伸手相搀:”侄儿受屈了,快起来。“撤去荆杖,拿来好药治伤,然后又让把衣服 穿好,叫道:”黄灿过来,给你伯父磕头谢罪。“黄灿精明,没等话说完,远远地 跪下往前爬,爬到秋老侠面前:”伯父只要不生气,请伯父严厉责罚侄儿。“秋老 侠把脸一沉:”你起来,你跟你哥哥潘龙孩童厮守,现在却见利而忘义,使无辜之 人流血死去,皆你二人之过。他无事生非,你也不是省油灯啊!本应重责,念你还 是错误不大,还不过去给你哥哥见礼。“ 黄灿过来向潘龙磕头道:“原谅小弟吧,是小弟的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哥俩抱在一起都掉下眼泪。黄灿给潘龙擦泪:“大哥,当着咱们的老家儿,说 句良心话,是怨您是怨小弟?只要您说这事怨小弟,就叫师大爷狠狠揍我一顿。” 潘龙脸儿一红,瞪了黄灿一眼:“告诉你贤弟,这事全赖愚兄”,互相赔礼道歉, 表过不提。 王爷面带笑容:“侯老侠客给本爵介绍一下吧。”侯老侠对秋老侠道:“秋老 哥哥,这就是兄弟童林的东家,当今万岁康熙老佛爷第四皇子、雍亲王爷府的固山 多罗贝勒爷。”秋老侠跪倒行礼:“爷驾在上,草民秋田拜见。” 王爷一伸手给抱住:“秋老侠,你是圣朝人瑞,盛世耆英,久仰久仰。”后边 的全过来给王爷磕头。潘龙也请罪。王爷请大家全坐好道:“秋老侠德高望重,给 他们两造了结一下吧。”“爷对这件事都亲眼目睹,请爷给了结吧。 您的口谕,都要谨遵。“大家异口同声:”请千岁给了结吧。“王爷点头:” 好吧,本爵给你们说和一下。“略停片刻,又道:”潘龙、黄灿,你们两人仔细听, 有说不对的地方,你们只管提出,先说你们俩谁是谁非。在这件事上,黄灿跟潘龙 是从小弟兄,黄灿开了镖局,潘龙要想干,就应亲自找黄灿,哥俩商量一同干,不 更好吗?你一定单开一号,想开镖局到别处去,为什么还在一条街上开呀?看来你 是斗气,黄灿在这件事上不错,不但没有不乐意,还给你挂红随礼,这是第一次让 你。黄灿包下鱼帖,你也去包鱼帖,黄灿再让你,这是第二次。飞龙镖局越境捕鱼, 黄灿第三次相让。看来弟忍兄不宽,才酿成大事!潘龙你说是这么回事吗?“”王 爷说的千真万确,草民对不起兄弟,不为赚钱,只为斗气。请爷罚吧。“”哈哈哈, 罚你是一定要罚的,你认了错,这事就好办啦。第一、从明天起,两造镖局暂不营 业,清理账目。黄灿、潘龙各找两个既公正而又能办事的人,把双方有关镖局的动 产、不动产折合银两。如果金龙是十万两,飞龙是八万两,潘龙再拿出两万。资本 平均之后,把飞龙金龙两镖局全经官府注销,重新报为双龙镖局,赔赚两人各半, 利益均沾。潘龙为总镖主,黄灿为副镖主,有关镖局之事,须二人商妥,你们两人 乐意吗?“黄灿赶紧答应:”乐意。“潘龙也答言道:”爷有所不知,论言谈我不 如他,论做买卖我也不如他,请爷做主叫我兄弟当总镖主吧?“”潘龙你想得很好, 但我不那么想,你是笨些,但你憨厚,黄灿能干。“北侠一抱拳道:”王爷的话, 都要照办,只有一个人不能要。“ 王爷一怔:“老侠说得谁呀。”“就是白亮这个奴才!王爷有所不知,草民也 不袒护潘龙,对黄灿贤侄这件事,每件坏事都是他出的主意,真正罪魁祸首是他! 潘龙、黄灿两个人刚刚和好,留这么个害群之马,会把这两个人给搅了。王爷不能 心慈啊!”“本爵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可恶,您想的周到,把他轰了吧。”北侠叫 人把白亮找来,道:“白亮啊,潘黄两家之事都是你一人挑拨离间,从中蛊惑的。 老夫有心致你于死地,王爷心慈不忍,从此镖局以内除名。来人哪,把白亮赶出去, 不再起用!”白亮眼泪都流下来了,道:“小子遵命。”说完,抱头鼠窜而去。北 侠抱拳:“请爷吩咐吧。”“第一给负伤人员医治,一切花费,均有两号担负。因 伤致残者,由两号负责生养死葬,抚恤家属,其子已成人者,可以到镖局干活,如 年少者必须养到能自立为止。无子无女者,概由双龙镖局负责到底。第二件,黄灿、 潘龙打架斗殴,其原因就是你们俩都有钱,俗话说叫‘闹油儿’。我要讹你们俩出 点钱,在灵隐寺预备几十桌席,邀请在座英雄一同前往。”王爷又对秋田道:“秋 老侠您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英雄,海川又是您的师弟,众位老少英杰都有江湖美称, 借着您的脸面,让海川在北高峰上献艺,您给贺个号,不知秋老侠和众位意下如何?” 秋老侠赶忙站起来道:“爷驾想得太周到啦,我先代表振远贤弟,还有潘龙、黄灿 给爷道谢。有您在就是一福压百祸。至于给我师弟贺号,很是应当。就烦爷驾的大 笔先给写两块匾,将来他们俩的买卖一定兴隆,不知爷驾肯为其赐福吗?”王爷大 笑道:“老侠命笔,本爵当仁不让啊!”“谢谢王爷赏脸。”秋老侠一招手,潘龙、 黄灿洗净了手,拿过来上好的南宣纸,研好浓墨,也搭着王爷高兴,大笔一挥,精 神饱满,笔力遒劲,胜过褚遂良、不亚虞士南的四个字:“双龙镖局”写好了。派 人选木料,请金石镌刻。各镖局镖主,都过来给黄灿、潘龙道喜。正在这时候牛儿 小子过来冲着潘龙、黄灿一瞪雌雄眼:“你们两个小子混蛋啦,诚心饿我是不是?” mpanel(1); 黄灿道:“傻爷们,这就开饭!”于是山珍海味,水陆杂陈,不外乎猴头燕窝, 海参熊掌摆有十几桌。秋、侯二老亲自满酒,先从王爷往下来,众雄谦虚客套一番。 秋田正要跟王爷商量簪花贺号之事,帘子“叭哒”一声响,从外边进来一个人, 海川一瞧,心中暗自发怔。这个人满脸风尘,进来给海川行礼,然后往旁边一站。 侯振远一看是王三虎。老侠向秋老侠长叹一口气道:“秋老哥哥,这就是跟了我一 辈子的伙计,叫王三虎,他和白亮可不一样,心地善良。他三次在黄灿面前劝黄灿 不让闹事,黄灿都听了。”侯老侠把当时的事情一说,秋佩雨很感动:“这是好伙 计”,叫潘龙拿纹银二百两,赏给三虎。 三虎抢步上前:“谢老人家的赏。”跟着又给潘龙行礼:“谢潘镖主的赏。” 潘龙下腰扶起来道:“三哥请起,咱们以后一锅抡马勺啦,有不对的地方,你 对我跟对黄灿兄弟一样,该说就说,千万别见外。”王三虎单腿打跪:“谢谢镖主 看得起我,我一定尽心竭力。”张鼎张老侠把王三虎叫过来道:“老三,你从哪儿 来呀?”王三虎没敢说话,张老侠一摆手:“说吧,没有外人。” 小子已经探出盗宝钦犯落在什么地方啦。“于是他详细说出跟踪的经过。 前面说过,张老侠爷儿四个请南侠误入飞龙观,打跑了乔玄龄,韩宝、吴志广 逃跑啦。追到三岔河口,二小跳水潜逃。张子美打发王三虎跟踪密访。 王三虎是个老江湖,绿林道之事,他颇有经验。三虎出飞龙观,恰好阴云散去, 露出皎洁星斗。他来到三岔河口,顺水路往西北方向走,仔细观察。这时候天光大 亮,他发现一滩水印,三虎瞧了瞧有不少泥脚印。噢,贼人是从这里出来的。跟着 再往北,又发现了一片泥脚印儿,看来又是一个贼人从这儿出来的。再往前走没多 远,有片树林。三虎进树林蹲在树根儿底下,稍微休息一下,四处张望,想看出点 痕迹来,判断这三个贼人,逃往哪一方。突然间他发现几棵小树上架着三根青竹竿。 啊,王三虎明白啦,原来这三个贼人,前后上岸,在这儿碰面了。这三根竹竿,一 定是晾衣服的。想到这儿,三虎站起来走出树林,查看脚印儿往北了。他跟着下来, 可是一入大路脚印儿就看不到了。走出有三十多里路,到了辰时左右,来到一望无 际的太湖附近,眼前有个村子,足有五千户,是个大镇甸。东西一条大街,南北铺 面房,村口外,路南一大片密树松林。树林北面紧靠道边上,有个茶摊儿,四根竹 子腿,支着一个薄板儿的案子,上面蒙着白布长单儿,两边两条长板凳,树根底下 蹲着两个木桶的清水,桌子东头,有个很大的壶碗架儿,一摞摞的茶碗扣着,还放 着一大筒茶叶,一个铁架子生着火,上边有一把大铜茶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系着蓝布围裙,盘着小辫儿,手拿芭蕉叶儿,猫着腰儿忽达忽达的扇火。三虎觉着 口干舌燥,也有些渴,脸冲南坐在凳上,喊:“老掌柜,给我来壶茶。”“哎,客 人照顾,您别急,水还没开哪,候一候吧。”老头儿拿扇子紧着扇。一会儿水开了, 老头把芭蕉扇儿插在脖子后面,拿个大瓷碗,放上叶子,然后泡好,端到三虎眼前。 三虎给了茶钱,嘴挨着碗边儿慢慢地吹着,好叫它凉得快。 这时候,从村里走出一个人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竹篮子,里边买了不少的菜, 往茶摊走来,从三虎身后到了茶摊的东头,道:“掌柜的,给我泡一碗儿。”“好 吧,老兄弟菜又买好啦?一天一趟。”掌柜的话,惹起这位的心烦,用竹篮子往薄 板上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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