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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0 卷 昆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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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四百七十四 昆虫二 胡充 卢汾 来君绰 传病 滕庭俊 张思恭 蝗冷 蛇 李揆 主簿虫 朱牙之 树蚓 木师古 胡 充 宋豫章胡充,元嘉五年秋夕,有大蜈蚣长二尺,落充妇与妹前,令婢挟掷。婢裁出户, 忽睹一姥,衣服臭败,两目无精。到六年三月,阖门时患,死亡相继。(出《异苑》) 南北朝宋国豫章人胡充,元嘉五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有只二尺长的大蜈蚣,落在她妻子 和妹妹前边。胡充便让女仆挟起来扔出去。女仆刚出门,忽然看见一个老太太,衣服又臭又 破,两眼无珠。到元嘉六年三月,他的全家人都患上流行病,相继死去。 卢 汾 《妖异记》曰:夏阳卢汾字士济,幼而好学,昼夜不倦。后魏庄帝永安二年七月二十 日,将赴洛,友人宴于斋中。夜阑月出之后,忽闻厅前槐树空中,有语笑之音,并丝竹之 韵。数友人咸闻,讶之。俄见女子衣青黑衣,出槐中,谓汾曰:“此地非郎君所诣,奈何相 造也?”汾曰:“吾适宴罢,友人闻此音乐之韵,故来请见。”(“见”字原空缺,据明抄 本补。)女子笑曰:“郎君真姓卢耳。”(“耳”原作“甘”,据明抄本改。)乃入穴中。 俄有微风动林,汾叹讶之,有如昏昧。及举目,见宫宇豁开,门户迥然。有一女子衣青衣, 出户谓汾曰:“娘子命郎君及诸郎相见。”汾以三友俱入,见数十人各年二十余,立于大屋 之中,其额号曰“审雨堂”。汾与三友历阶而上,与紫衣妇人相见。谓汾曰:“适会同宫诸 女,歌宴之次,闻诸郎降重,不敢拒,因此请(“因此请”三字原作“言因拜”,据明抄本 改。)见。”紫衣者乃命汾等就宴。后有衣白者、青黄者,皆年二十余,自堂东西阁出,约 七八人,悉妖艳绝世。相揖之后,欢宴未深,极有美情。忽闻大风至,审雨堂梁倾折,一时 奔散。汾与三友俱走,乃醒。既见庭中古槐,风折大枝,连根而堕。因把火照所折之处,一 大蚁穴,三四蝼蛄,一二蚯蚓,俱死于穴中。汾谓三友曰:“异哉,物皆有灵,况吾徒适与 同宴,不知何缘而(“而”原作“不”,据明抄本改。)入。”于是及晓,因伐此树,更无 他异。(出《穷神秘苑》) 《妖异记》中说,夏阳人卢汾,字士济,自幼好学,昼夜不知疲倦。后魏庄帝永安二年 七月二十日,因他要去洛阳,友人便在书斋中宴请他。夜深月出之后,忽然听到厅前老槐树 的空洞中,有谈笑的声音,并有乐器吹奏的曲子。几个朋友都听到了,感到十分惊讶。不一 会儿看见一个身穿青黑色衣裳的女子,从槐树洞中走出来,对卢汾说:“此地不是郎君应当 来的,为何要到这里来呢?”卢汾道:“我刚刚参加完宴会,朋友们听到这里的音乐,因此 来观看。”女子笑道:“郎君真是姓卢呀!”说完便进入洞中。不一会儿便有微风吹动了树 林,卢汾很惊讶,又觉得有些昏暗眩晕。待举目一望,只见一座宫殿在眼前豁然出现,门窗 明亮深远。有一个穿青衣的女子,出门来对卢汾道:“娘子要与郎君和各位公子相见。”于 是卢汾和三位朋友都进了宫殿。只见里面有几十人,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站立在大厅。大厅 的匾额上写着“审雨堂”。卢汾与三友人登阶而上,去与紫衣妇人相见。那紫衣妇人对卢汾 道:“刚才正同宫中的各位女子聚会,正在歌舞饮宴之时,听说各位公子到来,不敢拒之门 外,因此请来一见。”紫衣妇人便让请卢汾等就宴。后来又有着白衣的、着青黄色衣服的女 子,全都二十多岁,从大厅的东西阁出来,约七八个人,一色妖艳绝色之女子。见礼之后, 她们都过来与泸汾等相伴。欢宴尚无多时,正当他们极富美意佳情之际,忽然听到有大风刮 来,审雨堂的房梁折断,霎时间众女子四散奔走,卢汾与三友人也赶紧离去。卢汾突然醒 来,只见院中的古槐,很粗的树枝被大风刮断,而且树也被连根拔倒。于是用灯火去照古树 折断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蚂蚁洞,三四只蝼蛄,一两条蚯蚓,都已死在洞中。卢 汾对三位朋友道:“奇怪呀!真是万物都有神灵。我们刚才还与她们一起欢宴的,不知是从 哪里进去的?”于是到了早晨便开始砍伐此树,但是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来君绰 隋炀帝征辽,十二军尽没。总管来护坐法受戮,炀帝尽(明抄本“尽”作“又”)欲诛 其诸(“诸”原作“家”,据明抄本改。)子。君绰忧惧,连日与秀才罗巡、罗逖、李万 进,结为奔友,共亡命至海州。夜黑迷路,路旁有灯火,因与共顿之。扣门数下,有一苍头 迎拜。君绰因问,此是谁家。答曰:“科斗郎君姓威,即当府秀才也。”遂启门,门又(明 抄本“又”作“忽”。)自闭。(“闭”原作“开”,据明抄本改。)敲中门曰:“蜗儿今 (“今”原作“也”,据明抄本改。)有四五个客。”蜗儿耶又一苍头也。遂开门,秉烛引 客,就馆客位,床榻茵褥甚备。俄有一小童持烛自中出门,曰:“六郎子出来。”君绰等降 阶见主人。主人辞采朗然,文辩纷错,自通姓名曰:“威污蠖。”叙寒温讫,揖客由阼阶, 坐曰:“污蠖忝以本州乡赋,得与足下同声。青霄良会,殊是忻愿。”即命酒洽坐,渐至酣 畅,谈谑交至,众所不能对。君绰颇不能平,欲以理挫之,无计。因举觞曰:“君绰请起一 令,以坐中姓名双声者,犯罚如律。”君绰曰:“威污蠖。”实讥其姓。众皆抚手大笑,以 为得言。及至污蠖,改令曰:“以坐中人姓为歌声,自二字至三字。令曰:“罗李,罗来 李。”众皆惭其辩捷。罗巡又问:“君风雅(“风雅”原作“声推”,据明抄本改。)之 士。(“士”原作““事”,据明抄本改。)足得自比云(“比云”原作““此云”,据明 抄本改。)龙,何玉名之自贬耶?”污蠖曰:“仆久从宾兴,多为主司见屈,以仆后于群 士,何异尺蠖于污池乎?”巡又问:“公华宗,氏族何为不载?”污蠖曰:“我本田 (“田”原作“日”,据明抄本改。)氏,出于齐威王,亦犹桓丁之类,何足下之不学 耶?”既而蜗儿举方丈盘至,珍羞水陆,充溢其间。君绰及仆,无不饱饫。夜阁彻烛,连榻 而寝。迟明叙别,恨怅俱不自胜。君绰等行数里,犹念污蠖。复来,见昨所会之处,了无人 居。唯污池边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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