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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献给理查・瓦格纳 为了,鉴于我们审美大众的特殊性质,我对集中在这篇论文里的思想会引起的种种可能 的怀疑、兴奋和误解,要敬而远之;而且,为了我能够怀着同样静观的快感――这种快感像 我兴高采烈的时光之化石似的在每一页上都留下标志――来写此文的前言;因此,我设想 您,我最敬爱的朋友,接受这篇论文的那一刹间;您,也许是在冬雪的黄昏散步之后,在书 名页上见到那被幽囚的普罗密修斯,读到我的名字,便立刻相信;无论此文的内容是甚么, 作者总有一些重要而动人的话要说,况且他把他的一切感想对您诉说,好象是当面倾谈那 样,他也只能写下适合于当面倾谈的话。于此,您将记得,当您酝酿您那篇辉煌的贝多芬纪 念文时,也就是说,在战争爆发时的恐怖和激昂情绪中,我同时正专心致力这篇论文。但 是,如果有人以为我的专心是审美的陶醉而非爱国的热情,是怡情的游戏而非英勇的挚诚, 那就错了;这种读者,在认真地读完这篇论文之后,将会愕然发现;我们要讨论的是多么重 要的德国问题,我们把这问题恰好正确地放在德国的希望之中心地位。然而,或许这种读者 见到一个审美问题被这样严肃地处理,毕竟会觉得欠妥,尤其是如果他们认为艺术不过是一 种娱乐的闲事,不过是系在“生活的庄严”上可有可无的风铃;仿佛无人能体会到所谓“生 活的庄严”之对立面有什么意义。我应该告诉诚恳的读者,我相信艺术乃是人类所了解的人 生底最高使命及其正确的超脱活动,现在我将这篇论文摘给他们――我在这条路上的崇高的 战友们。 一八七一年岁末.于巴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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