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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红旗插到评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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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红旗插到评书界 ――在中国曲艺研究会召开的新评书座谈会上的发言   大家来说新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在座的先生们都能够带头,非常值得钦 佩。   旧时说书,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肯给书听,不多说闲话,这大概是评书说法的 正宗吧;另一种不是这样,像双厚坪说《水浒》,《挑帘裁衣》,一段能说半个月; 陈士和说《聊斋》,一千字的小段儿也能说几天。我想,我们现在说新书不必一定 按正宗说法。《西汉》、《东汉》、《明英烈》这类的书,故事很长,内容丰富, 有的说,当然要给书听。如果说《聊斋》,不扯就没办法。新小说的写法,不论是 写二十万字或十万字,都讲究艺术上的控制,写话剧更是这样,都是找顶要紧的书 核儿写,不要皮儿。这写法虽不同于《聊斋志异》,但性质相似。既然《聊斋》能 说,而且像邹福久、陈士和都很叫座儿,新书就绝对能说。说新小说如果照本儿数, 恐不易受欢迎,必得说的细致。有生活才能说细致了。旧日的评书先生,往往用自 己的生活,去丰富原本。双厚坪说《杀嫂》,光是吹鼓手打什么鼓点儿,吹什么牌 子,能说几回,听众爱听这些,因为能得许多知识。陈士和说《聊斋》有生活,把 北京的生活细节全安插进去,又生动又亲切,说住了听众。新小说的写法,简练扼 要,没安上那么多的细节,对一般听众专啃书本,即觉死板,陈谷子烂芝麻又配不 上,所以我们应该以新的生活配合新小说,火车怎么开,机枪怎么打,街道卫生工 作怎么作,都该知道。有了新的生活,新书就说活了。那天晚会上说的评书,说到 英雄走了两天,见松树少了,桦树多了。桦林什么样儿?必须说出来,听众才入神, 这就得到有桦树的地方看,打听,然后利用上。说到书中人物结婚,我们就可以由 党支书证婚到节约办喜事,说上一套。要多想主意,不细致、生动,不易成功。旧 书积累了许多代的生活经验,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开始积累,向各方面打听,和作家 见面,请部队的同志来讲讲战斗生活和武器使用法,中国曲艺研究会可以在这方面 协助大家。听书的人不仅听故事,也愿意增加知识。环绕着本题去丰富是好办法, 谈到高粱地就不妨说几句高粱,要使城市的人听了长知识,农村的人听了认为你懂 行。不应该干巴巴地讲主义,我们说书是要用活生生的事,烘托出思想来,那才能 尽到宣传的责任。   旧书有形象,上八个将有八个“赞儿”,虽然是套子,台底下的人听着仿佛有 点文艺性。现在说新书,说的和听的谁也不知道这个张三、那个李四的形象,要特 别努力把人物形容出来。《聊斋》虽然没有“赞儿”,也有人物的穿章打扮。旧套 子不能用,如果改作新的“赞儿”,夸张一些也可以,编出来,和作家商量商量。 旧书里的人物有陪衬,有黄天霸,就有赵璧对着,新小说没朝这方面预备,在人物 配合上似乎也要想一想主意。日子长了,在新书里也要找出对句来,找出倒插笔来, 预备下高潮――扣子。只要不失去原作的精神,情节是可以调动的,由这一调动, 可能更明确,更有文艺性。要多读小说,特别是短篇的,来丰富自己。   不要因为困难而动摇。要克服困难,真得下点功夫。老师傅传的艺是前辈的积 累,我们说新书是开路的,是革命的,将来要传给后人,现在还说不住听众,不是 听众不爱听,是说不大好,需要自己刻苦用功,作家帮忙,曲研协助。也不要因为 成功而自满,在矿区上满座儿,因为工人爱听新书,到大杂院儿说,就得想法子把 人拴住才行。我们要经过几年的努力,巩固住几部书,有了底儿就会信心十足。这 是评书战线上的斗争,一定要把红旗插到评书界来。   载一九五八年五月十八日《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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