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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阳光刺目痛 佛门杀劫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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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阳光刺目痛 佛门杀劫临 金杖轻叹了一声,摇头道:“师兄,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怕得紧;万一事机败露, 你我想活命可就千难万难了!” 金锡听他这么一说,禁不住呆了呆,剔眉道:“万无一失,走吧。” 金杖又叹息一声,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串绵绳。在武林众多兵器之中,这是最斯文 的一种,通身上下不带一丝半点铁器,是用极为坚韧的绵线编织而成,约有龙眼般粗细, 首尾两端系有拳头大小的两颗绵锤。使用时,只要一经着物即自行绕转,首端绵锤一搭 下来,即可形成死结,视出手人腕力强弱而形成不同伤害程度。 大体上说来,这种兵器多用以夜间突袭或是徒手教习;真正用以阵上对敌,尚不多 见。 金锡和尚这时将僧衣下摆扬起来,掖在腰带上。大敌当前,自然不敢大意,当下深 深提起一股真力,贯注于双掌上。 他二人昔日练功,曾经习过抱树盘根功夫,双掌两臂之间,功力十分惊人。 经过短时运功凝聚,四只手掌不啻铜铸铁浇,足有一掌断碑之威。 势已如此,金杖和尚也只得硬下心来。 二人双双打了个手势,各自提气运身,轻若云飘,来到了向阳君身前。 月影偏斜,照着向阳君魁梧的身材。二僧起步之始,尚清楚地闻得对方发自鼻咽间 沉重的鼾声。 只是这一刹间,二人方自站定,对方鼾声忽然中止! 两个人吓得顿时停下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喘,这当口儿可真应上了进退维谷那句话。 向阳君虽然止住了鼾声,可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垂着老长的一根大发辫,甚至 于连头也没抬一下。 锡、杖二僧站立在对方丈许之外,不知是心理作祟抑或其它,只觉得一颗心忐忑跳 动不已,仿佛有一种隐隐向外排斥的力道,随着对方均匀的呼吸,颇有规律地向外扩展 着。 金锡和尚稍待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向金杖比了个手势,双双向前踏进了几 步。 顿时,他们清楚地体觉到一种强烈的扩张之力,蓦地阻隔住他们前进的势子。 锡、杖二僧大吃一惊,第二次站住身子,这才发觉到地面上环绕着向阳君丈许之间 划了个大圆圈! 二僧这一突然发觉,更使得他们心里怦然而惊,二人已踏入圆圈之内。 大凡一个内功深湛之士,与对手动敌时,均有战圈设施。敌人只要在战圈之外,对 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反之,一经踏入战圈之内,就说明敌我双方形成了明确的对垒局 面,势将一搏生死了。 锡、仗二僧非泛泛之辈,当然看得出这其中孕育的无限杀机。 坏在他二人贪功过甚,如果他二人一经觉出不妙,即速退出,是能脱离险境的。只 是那金锡和尚自负,总以为功力至巨,对方又在睡梦之中,即使对方以本身气机设防示 警,来个迅雷不及掩耳,获胜的成分仍然极大。 怪在那个向阳君,其状仍然如前。 只见他深深地埋着头颅,头上发辫直垂至地,虽不闻先时鼾声,却出息均匀,仍似 在熟睡之中。 看到这里,锡、仗二僧匆匆交换了一下目光。 金杖和尚身躯速转,极其快捷地绕到了向阳君背后。 他身子一经站定,便迫不及待地掷出了手里的绵绳。 “刷”的一声,出手的绳索,有如一条巨蛇,直向着向阳君的上半个身子套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飞索出手的一刹那,垂着上躯、身形至为魁梧的向阳君蓦地往上一挺身。“嗖” 地一股劲风,发自他快速扬起的那只大发辫。 mpanel(1); 也就在同一个时间里,他那双杖持在手的连鞘铁剑霍地扬起来,不偏不倚地正好迎 着了正面飞来的绳圈,“嗡”然声中,顿时绷了个紧! 这一手大出二僧的意外。 这个人――向阳君,好像是浑身上下都生了眼睛,那条仰起的发辫,说穿了简直就 是为对付背后敌人而设的。原来,金锡和尚在金杖的绵绳出手之时,陡然欺身而近。 他力聚双掌,施展出全身功力,用双撞掌方式,直击向阳君背后。他怎么也不曾料 到,向阳君对于前后双方的攻势都了若指掌。尤其没有料到的是,向阳君用以迎敌的竟 是那条大发辫。 透着疾劲的一溜子尖风,那条大辫子活像一条软鞭,直向着金锡和尚的光头上猛抽 下来。 金锡心知厉害,紧张得很。 他那前此递出的一双手掌,也就顾不得再图伤人,双手急忙交叉着向上一扬,“噗” 一声,抓住了迎头而来的那条发鞭! 他心里一喜,登时双腕力带,叱了一声,两手紧紧把发辫抓住不放。 这么一来,向阳君顿时前后着力,受制于二憎力钳之下。 金锡和尚虽说是双手用力抓住对方那根大辫子,却觉得很不轻松。那根足有鸭卵粗 的大发辫,似乎通体上下,充满了一种奇怪的热力,巨大的力道不时张缩着,使他的那 双足能抓石成粉的巨大手掌,竟然难以握住。 无独有偶,对于他那位师弟金杖来说,情形一模一样――被一只连鞘的长铁剑绷着, 手里的那根绵绳仿佛承受着万钧巨力。 他二人一前一后,虽然施出了全身之力,都占不了丝毫上风。 金杖目睹着向阳君那张威猛不可一世的脸,心里万分空虚。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的演变,竟然会弄成如此进退不能的僵局。 虽说是他们各自心里都酝酿着百千种厉害招儿,奈何一上来就一筹莫展。 在向阳君愤怒如炬的一双目光注视之下,金杖内心起了一阵子恐惧! “和尚!”向阳君目光注视着金杖,慢吞吞地道,“这可是你们居心不良,怪不得 金某人我怒剑无情了。” 金杖和尚正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尴尬场面,却听得金锡嘴里怒吼一声,“师弟, 上!” “上”字方一出,他陡地打了一个箭步,切身而进,力骈五指,状若钢刀,直插向 阳君后背。 招式方一递出,向阳君怒吼一声:“好!” ――宝剑出鞘,“唏哩”一声脆响! 力扯着绵绳的金杖只觉得手里绳索蓦地一松,情不自禁地向后面打了一个跌闪。 这一招实在漂亮极了。 迎着晨曦的微光,眼看着向阳君那口出鞘长剑,闪电似地亮了一亮。这口剑不是奔 向正面的金杖,而是照顾身后的金锡。 可怜金锡作梦也没有想到对方这口神来之剑是对他而来,加之他求功心切,欺身过 近,再想闪躲哪里还来得及? 一时之间,剑光闪处,金锡的头颅被劈成了两半!随着向阳君身形倒转,金锡的尸 身,足足向前扑出了丈许远,倒卧在血泊里。 目睹着师兄的惨死,金杖和尚由不住吓了个魂飞魄散。三十年休戚与共,这份情谊, 自非言语所能形容。 “师兄――” 金杖悲号了一声,紧接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蓦地扑倒在金锡尸身上,抚尸大恸! 他这里才叫了一声,忽然觉得面颊上陡然一凉,如同着了冰露那般寒冷。乍然抬头, 登时吓得面色惨变! 冷森森的一截剑尖,直直地指在他脸上。两者之间的距离,顶多不过寸许――那股 冷森森的感觉,正是由剑上袭出的气机所致。 金杖一惊之下,顿时瞠目结舌,当场怔住了。 向阳君冷电般的目光逼视着他,道:“和尚,起来说话。” 他边说边收剑后退了一步,留出空隙容金杖站起来。 金杖颤抖一下,缓缓站起来。他面色极忿,凝聚着无比的怒火。那副样子,简直恨 不能一口把向阳君吞进肚子里。 只是对方的盖世神威,使他不愿再步师兄后尘。缅怀着师兄的死,心里一阵发酸, 两行热泪籁籁直淌了下来。 向阳君冷冷一笑,道:“我原对于出家人敬重有加,想不到你们达云寺里的和尚, 上从静虚老方丈算起,都这么可恶……我是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你叫什么名字?” 金杖大师未曾答话,试着向后轻退半步,立刻觉得身上一寒。向阳君手上宝剑顿时 大现光华,金杖这才知道自己仍在对方长剑威胁之中。 金杖虽具一身高超武功,却是知道武林中那些极流剑客,常常可以借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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