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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客来主不迎 老少互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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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客来主不迎 老少互逞强 江元心中暗自吃惊,忖道:看样子我已留下病根了! 江元想到这里,心中甚是混乱,便着佣人把残羹收去,说道:“去看看你们小爷, 若是起来了,请他立即来一趟!” 佣人答应而去,江元坐了不大工夫,突然咳嗽起来了,他连忙喝了好几口的热茶, 可是仍然无法压住它。 江元这时不禁愤怒填胸,忖道:下毒之人若是被我访出来,我定要点遍他全身的穴 道,让他死在最后的一招上面! 他尽力地调息运气,这才把咳嗽压了下来。 隔了一会,便见百里彤推门而入,他一见到江元,不禁吃了一大惊,说道:“江元! 你怎么了?你的脸色……” 江元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以往的宿疾又犯了!” 百里彤显得无比的惊奇,他简直不敢相信,像江元这等人物,居然会有沉疴在身。 他关切地望了江元一阵,说道:“江元!京城内有位名医,能治百病,待我叫人把 他请来!” 江元苦笑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也粗通医理,没什么关系的。” 这时百里彤已经发现了那两扇被撞坏了的窗户,他立时把目光投在江元的脸上,可 是江元此时的神情淡漠,所以百里彤也就只好绝口不问他,只当根本没有看见这种情形 一样。 江元也不提昨夜之事,因为他断定此事与百里彤无关,就是问他也问不出名堂来。 百里彤把声音放低了些,说道:“我们已经决定了,今日午后动身,不过也许还会 有所改变,那就说不定了!” 江元闻言思索了一下,道:“依我看来,还是今晚动身的好!” 百里彤把头连点,说道:“我也是这么说,可是家父却想在今午动身。” 江元沉吟片刻,问道:“彤兄!恕我问一句话,老伯走的时候,是怎么计划的呢?” 百里彤把身子坐近了一些,低声说道:“江元!一般人都以为我们是山东人,加上 我们在蓬莱置下了一大批产业,所以他们都以为,我们这次一定回山东去。其实我们是 山西人,这次的计划是,由察哈尔经过,回到五台山去,这是我们行动的计划。” “至于我爹走的时候,准备是单骑,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别人的注意,再则行动也方 便一些!” 江元慢慢地点一点头,很赞成百里彤这种作法,接着说道:“老伯单骑上路,这是 最好的办法,再说老伯有一身出奇的功夫,普通人哪里比得上他?” 百里彤摇头叹道:“唉!你不知道,我爹爹晚年以后,一直没有动过武,所以这一 次他要偷偷回乡,不然他老人家是可以挺身而出,作一了断的!” 江元点了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否则以老伯的武功和声望,是很容易解决的!” 这数日以来,百里彤似乎已被这件事弄得疲乏不堪,他伸了一个懒腰,对江元道: “我昨夜通宵未眠,现在要去休息一下 百里彤说着已起身出去了,江元实在猜不透他为何会如此忙碌,可是他却不愿去多 想,因为他又开始轻微的咳嗽了。 入夜,江元照例地又换上了一身劲装,在房中静静地等候着。 他正在窗前徘徊,百里彤已推门而入,他也是一身劲装,神色有些匆忙。 百里彤入房之后,立时对江元道:“江元,我爹爹已动身了!” 江元有些意外,站起了身子,说道:“啊!老伯已经走了?” 百里彤点点头,接着说道:“他们已有些人警觉到了,你快出来,把守着这西洞门, 凡是经此之人,一概阻拦,我与陈小浪在前途护送。” 江元把面巾戴上,随着百里彤来到花圃中,奇道:“这里各处均是可出府的,他们 何必一定要经此?” mpanel(1); 百里彤匆匆地说道:“此处有一个秘道,他们也探知了!” 百里彤说着,看了看天色,接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赶上去,江元,事情完后, 请你到太行山来,大家可以一晤!” 江元还来不及问他一些话,便见他“振臂高飞”了,一连三个纵身,已然越过了数 十丈之外的那么高大的院墙。 江元虽然是久闻百里彤武功高超,可是,今晚还是初见,心中不禁忖道:他一身好 俊的功夫,以他父子二人,还怕这些江湖上的人么?” 江元正想到这里,突见一条黑影,箭也似的飞来,江元一错双掌,便要拦上前去。 那人望见江元,突然把身子停下,老远便道:“前面可是江元兄?” 江元听出那人口音是陈小浪,这才收住了势子,含笑道:“正是我,你怎么还在这 里?” 陈小浪向前赶了两步,拉着江元的手道:“江元兄!我马上就出府,这里的事就交 给你了!” 江元笑一笑,说道:“我与百里彤是结拜之交,你放心好了!” 陈小浪点点头,笑道:“有你在此就好了,刚才百里彤可是由此出府?” 江元点一点头,说道:“是的!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个么?” 陈小浪笑着说道:“我已在外面等了他很久,才折回来找他的……我要走了,等事 情办完后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他说完此话,身如泻箭,也是几个纵身,便越出了这片围墙。 江元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诧异万分,忖道:奇怪了!他与百里彤不过数面之交, 为何如此卖命?百里彤为何又会把这件大事托付与他? 江元想了半天,仍理不出一点头绪,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四下一片黑暗,雪也停了,只是那透骨的寒风,还不停地吹飘着。 江元自从中毒以后,便时常头昏咳嗽,只是不太严重,所以未放在心上。 这时江元处在冰雪之中,身上竟是一阵阵地发冷,不时要运气抵寒。 江元这时心中才有所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忖道:等这件事办完以后,我要去找 一下萧鲁西,为我治病! 江元想着,把身子靠在了假山石之上,算计着自己的事情。 这时的江元,已不像数月前那么痛苦了,因为他已知道了杀害师父的仇人。 皮鲁秋已然被他点了重穴,现在只剩下了吉士文和吉文瑶父女,虽然这件事很难解 决,可是早晚必需要解决,也必定很快就会解决。 他想:“等我把百里彤这件事办好之后,我就寻到吉士文、吉文瑶父女,把事情作 一了断,然后我就可以回山了!” 他要办的事情,就这么多,办完之后,整个江湖便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计划在花蝶梦的坟前尽些孝,然后只身远扬,遍游中国,去看看新疆的大沙漠、 青海的“库诺尔湖”、蒙古的草原牧场和西藏拉萨的三丈寺…… 每当江元想到这些时,他总是激动得很,而把世界上的一切都忘了。 功名、地位、财势、美色……这些算什么?遨游天下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江元不觉深深地沉入了自己的幻想,已经忘记他自己的处境了! 直到一声突发的声音,才把江元惊觉过来。 那突发的声音虽然非常微弱,可是却仍逃不过江元的耳朵。 他立时站直了身子。双目如电,四下略一打量,便见一条黑影,慢慢地向前掩来。 江元不禁发出了两声笑声,朗声道:“我已经看见了,不必躲了,出来吧!” 那人行迹被江元说破,无可奈何,只得由一排丛树后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道:“说话的人可是骆江元恩人么?” 江元闻声不禁一惊,原来那人正是江文心姑娘。 江元本待避开不见,但这时已来不及了,只好迎上前去,强笑了一声,说道:“姑 娘不必如此称呼,小虎兄弟可好?” 江文心这时已来到江元面前,她对江元这种打扮。感到非常奇怪,但又不好过问。 她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对江元道:“小虎已经被一个亲戚带去了,为的是怕有个万 一……也为我江家留一条根苗。” 江文心说到这里,神情黯然,凄楚可怜,江元心中十分感动,忖道:唉,不知道他 们如何结的仇。 江文心见骆江元不语,又接着说道:“恩公可是为百里青河保驾而来的?” 江元面上微微一红,说道:“我与他义结金兰,所以有些事不能推开。姑娘,你们 之间的仇恨就真的无法化解吗?” 江文心含泪摇头,说道:“亲仇不共戴天,恩公,如果是你,只怕也无法化解的!” 江元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你不必如此称呼我,依我看来,你们的功夫,比 百里彤实在相差太远,如此牺牲太过不值,你要三思而行啊!” 江元的话,说得江文心一阵微颤,流着泪道:“难道我双亲的血仇,就不报了吗?” 江元轻叹一声,恳切地说道:“姑娘,以你现在的功夫,不但报不成仇,反要把命 送上,现在你江门,只是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你如有个万一,岂不只剩下了小虎孤苦 一人?姑娘,你要想开些,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江元恳切地劝着她,每一个字,都打入了她的心思。 她不禁哭了起来,说道:“那么……我……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江元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在没有把握之前,不宜轻举妄劝,你与小虎都还 年轻,可以再寻名师,十年之后,练成绝艺,再来复仇也不迟呀!” 江元的话把江文心一言提醒,她不禁恍然大悟,感觉到自己这种盲目的寻仇,是多 么的愚蠢! 江文心止住了哭啼,仰头问道:“可是到那儿去找师父呀?” 这句话把江元也问得无法回答,他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事,不禁拍手道, “有了!” 江文心一怔道,“什么有了?” 江元笑道:“我不久前曾遇见萧鲁西及浦大祥两个奇人,他们正在物色传人,你设 法让小虎拜在他们门下,十年之后,必然练成一身惊人的功夫!” 江文心闻言大喜,笑道:“对了,浦大祥伯伯以前和先父有交,不过很多年没有来 往,我爹爹的死他还不知道呢!” 江元也为她高兴不已,说道:“既然有这种关系,加上小虎过人的天赋,定无不成 之理,只是他在何处,倒是不容易找呢!” 江文心闻言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不要紧,我有个父执辈的朋友,与他很熟,一 定可以问得到的!” 江元笑道:“这就好了,那么,你快去吧!” 江文心却突然跪在雪地上,向江元叩起头来,吓得江元连忙闪开身子,连声道: “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江文心含泪道:“骆恩公,小虎前次蒙你施救,这次又蒙你善心开导,日后我姐弟 定要报答此鸿恩。” 江元急得顿足,说道:“姑娘,你快起来……我不过讲几句忠言,何敢当此大礼?” 江文心这才站了起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浮雪,含泪说道:“恩公善心开导,此恩 何谓不大?小女子即将别去,尚请恩公善自珍重,日后再图良晤!” 江元见她口口声声称自己恩公,无奈只得随她,闻言说道:“姑娘,天色不早,少 时这里就有巨变,你快些走吧!” 江文心连连点头,由怀中取出一本丝绢所包的书籍之类,放在了地上,说道:“这 是一本奇书,我有两套,这一套赠予恩公,我走了!” 她说完此话,如飞而去。 江元连喊使不得,可是江文心已消失在黑暗之中,江元又不敢去追她,怕有人来。 他无奈之下,拾起了那本书,打开看时,却见上面写着“大乘般若神功”六字,一 时江元欣喜若狂,怔在了那里。 原来这“大乘般若神功”,原是佛家中最高的内功,江湖中已然失传了数百年,江 元料不到会由江文心的手中获得它。 这种喜悦来得太突然了,竟使江元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站在那里发痴。 等他渐渐地平静下来时,才想到江文心已去远了,心中想道:我能指她一条明路, 这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他匆匆地把“大乘般若神功”收在了怀中,心中的那份喜悦也就不用提了。 骆江元已得了花蝶梦的全部真传,本来就已技甲天下,现在又得了这部佛家最高秘 芨,真可谓如虎添翼了! 江元正在欣喜,突见一条黑影,闪电般地向花墙扑去。 江元一惊之下,肩头一晃,已拦住了他的去路,双掌交错,道:“这位仁兄是做什 么的?” 江元说话之际,这才看清了面前之人,正是萧飞志,心中不禁为难了。 萧飞志一身劲装,肩插三尺钢剑,威风凛凛的,他尚未听出江元的声音,闻言双眉 一扬,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可是,给百里青河保镖的?” 江元苦笑一下,拱手为礼道:“飞志兄,难道你定要由此经过不成?” 萧飞志这才听出了骆江元的声音,大出意料,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脱口叫道:“啊, 原来是你!” 江元心中非常不自然,生硬地接道:“是的,骆江元在此!” 萧飞志冷笑了一声,说道:“江元兄,我一向对你很钦佩,料不到你竟作出这等无 耻的事来!” 江元不禁一怔,立时问道:“飞志兄,你出此言是何意思?” 萧飞志怒气不息,冷冷说道:“早在旅店之中,你知道我与百里彤有着血海深仇, 难怪你不愿与我同路,原来赶到这里通风报信来了。” 江元闻言大怒,可是他却强忍着,说道“萧飞志,你不可血口喷人,以你的功夫, 百里彤不必惧你,更用不着我骆江元出手了!” 萧飞志仍然在极度的愤慨中,喝道:“事实摆在眼前,你强辩也是无用!我来迟一 步,百里彤已从容逃出,不是你的作为,还有何人?” 江元怒气填胸,全身微微地发起抖来,提高了声音道:“萧飞志,要是往常,就以 你这副狂劲,我也要将你毙于掌下,就算是我来这里通风报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萧飞志闻言,连声地笑着,说道:“好!既然说你与此事无关,你可让我过此花墙?” 江元被萧飞志一再激怒,沉声道:“我与百里彤是结义兄弟,你最好还是改道,除 了这一面花墙外,我绝不过问!” 萧飞志闻言仰天狂笑说道:“骆江元,你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人?你把守这道花墙, 难道就没有人能过吗?告诉你,石伯伯早已过墙了!” 江元闻言不禁面色一变,百里彤交下如此的重任,料想不到石老人已越墙而过了, 而自己却不知道,心中懊恼已极。 萧飞志冷笑着,接着说道:“骆江元,你只把我拦住又有何用?” 江元双眉飞扬,咬着嘴唇,缓缓说道:“过墙之后,那便与我骆江元无关,你若有 本事也过墙好了!” 萧飞志大怒,提高声音喝道:“骆江元!你欺人太甚了!” 萧飞志说罢,作势便要扑来,江元正待迎敌,眼角掠处,又有一条黑影,闪电般地 向花墙扑去了。 江元不得不暂时舍下萧飞志,略一晃身,已然拦住了那人。 江元还不来及看清楚那人面貌,萧飞志趁此空隙,已立时由另一个角度,向花墙扑 去。 两下相隔约有二丈左右,江元如果去拦萧飞志,那么这边势必又要闯关。 江元盛怒之下,大喝一声道:“我最恨这种取巧的小人!” 随着这声大喝,便见他单臂飞扬,一股极大的掌力,斜着向萧飞志隔空袭到。 这般掌力好不厉害,虽然相隔如此之远,萧飞志也不得不挫势抽身,向后退出了七 八尺远。 江元一声长笑,狂傲地说道:“萧飞志,你不要把我骆江元过于看低了,像你这等 功夫,就是来上四五人,也未必能越过花墙!” 萧飞志虽然怒极,可是江元功夫过高,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不易闯过,只好暂 时隐忍,另谋他法。 这时江元才看清了,那另外一人,却是自己在路上遇见的恽冰。 江元不禁心中叫苦,忖道:真是难办!怎么百里彤的仇人,都是我沿途认识的呢? 恽冰浅浅一笑道:“原来是骆江元,你在替百里彤把关?” 这些话却使江元感到痛苦,正色道:“恽姑娘!你不必如此说话,我与百里彤是结 义兄弟,现在他有了危险,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你们也不必讥讽我,有什么仇恨,尽管 往我身上招呼好了!” 这时萧飞志也赶了过来,拱手道:“啊!原来是恽姑娘!” 恽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我与秦长安一起来的!” 她说完话之后,便不再言语了,秀眉微蹙,似在思索江元的话。 萧飞志在一旁又问道:“长安也来了吗?那么他人在哪里呢?” 恽冰抬目向后望了一下,说道:“秦长安大概马上就到了!” 这时三人对面,彼此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互相静默了一会儿。 事实摆在面前,江元是受托效力,而萧飞志及恽冰却是复仇而来,他们的目的,是 越墙而过,然而江元在此,如要过墙,势必引起冲突。 江元心中忖道:我现在只有劝他们离开此地,否则只怕非动手不可了! 江元想到这里,轻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与百里一家有着深仇,这是绝非 我几句话可化解的;不过我也有不得已的苦处,现在只有请各位由其他的地方出府,不 知意下如何?” 江元的话说得相当恳切,萧飞志摇头道:“你难道不知道,百里彤等是由秘道中遁 走的吗?” 江元闻言暗自吃惊,忖道:百里彤的秘道,他们已经尽知,还叫什么秘道呢?千想 不到,万想不到,百里彤外表精明,实际上这么无能! 江元想到此处,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么现在你们该怎么办呢”。 江元问完之后,萧飞志及恽冰又沉默下来,寒夜静寂,三人对面,良外,谁也说不 出话来。 又隔了一阵,恽冰抬起了眼睛,神情有些异常地说道:“好了……我们除了动手之 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江元料不到恽冰说出这句话来,不禁一怔,说道:“好的!就这么办吧!” 于是,他们就这么神奇地打了起来,江元以一敌二,丝毫不见慌忙。 萧飞志这一正式与江元动手,才深深地感觉到,江元的功力果然惊人,他与恽冰虽 然一再地分化江元的力量,可是江元仍然从容应付,绝不慌乱。 他往往能在极短速的时间内,连出两三招,所以恽冰及萧飞志,都在他的掌势之内, 连一尺也未能越出。 江元与他们动手,根本就未用全力,因为他与他们并无仇恨。 所以他动手之间,只是逼着他们的势子,让他们无法逼近花墙半步。 萧飞志的轻功虽然很好,可是江元却不见得比他差,即令他一再地加快身法,江元 的双掌,仍能追踪着他,不离分毫。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他们仍然僵持不下,萧飞志及恽冰不禁焦急起来。 萧飞志大声地叫道:“骆江元,难道你就真为百里彤卖命?你可知道我们有着血海 深仇啊!” 他的声音非常凄厉,可以显见他的心情激动,江元面上毫无表情,冷冷说道:“只 要你们舍开此地,我骆江元绝不过问就是了!” 萧飞志怒火填胸,狠声道:“骆江元,我不信你有多大能耐!难道我们两人都战你 不胜吗?” 江元得意地笑了一声,说道:“萧飞志,我尚未出全力呢!” 萧飞志急怒之下一声大喝,他原来已经够快的身势,立时更加快了起来,双掌如暴 风雨一般,尽往江元的致命处下手。 然而恽冰却不同,她仍然不焦急又不愤怒,好像根本无所谓一样。 江元见萧飞志攻势奇猛,身手之快,也不禁令人吃惊,当下也把身手加快了一些。 这时江元才让过了恽冰一双玉掌,萧飞志的双掌又到,两股颇急的劲力,向江元前 胸击到。 江元不慌不忙,容他双掌刚刚击到,他猛翻双掌,左右掌缘,开弓势向萧飞志双腕 脉门砍到。 萧飞志知道江元的厉害,连忙撤回双掌,江元还来不及还击,恽冰玉掌已到,“轻 拂落尘”,五指便向江元背心按到。 江元只好收住势子,扭身错掌,二指如电,向恽冰左肩点到。 他们三人就这样一来一往,打在一起,江元虽然一时不易把他们打败,可是他们在 江元的掌势控制之下,也别想走出一步。 天色已渐渐地晚了,萧飞志心如火焚,耽误了这么久的时候,百里青河及百里彤他 们,少说也已经出去百十里了! 江元心中却在暗自庆幸,忖道,像这样打下去,等到天亮百里彤他们已经走远,那 时他们二人过墙也没用了! 他们打得正激烈时,突然又见一条黑影,惊鸟出笼般的凌空而起,落在了两丈以外。 江元心中不禁一惊,忖道:糟!又来了一个,这可不好应付了, 那人落下之后,向这边略一张望。立时剑眉高扬,作势便要扑入。 萧飞志双目一掠,不禁大喜,急叫道:“长安!你快过墙去追他们!” 那个来的人,正是在途中激怒了冷古的秦长安。 他闻言怔了一下,说道:“你们没关系吧?” 萧飞志急得跺脚道:“嗨!你快去追,他们已经走远了。” 江元心中暗急,秦长安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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