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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回 白柬隐玄机 鹤驭云程何处觅深山惊谍语 峦封暮色失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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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白柬隐玄机 鹤驭云程何处觅 深山惊谍语 峦封暮色失归途 “江南醉儒”哈哈一笑,接道:“过奖!过奖!穷秀才浪得虚名,岂足比你们 神剑、铁笛,不过要说到猜谜斗智,我自信还可和两位一较高低。” 静心笑道:“且莫自夸自擂,你既然猜知我罗师兄的去处行?,且请说出,贫 道洗耳恭听。” “江南醉儒”忽然一整脸色,道:“昔年‘九阴蛇母’莫幽香,虽被罗大侠击 伤,但并未斩草除根,仍被她隐?逸走,此事距今已经二十馀年,可是廿年後莫幽 香又重在江湖出现!” 静心道:“此事早在年前,已流传於江湖之上,算不得什堋稀奇之事。” “江南醉儒”道:“莫幽香重现江湖,虽不是什堋稀奇之事,但将给大江南北 武林同道带来一场浩劫,实不相瞒,穷秀才此次涉足仙山,打扰清修,一则是为此 女引介良师, 二则是为武林苍生请愿,希望说动你们‘神剑’‘铁笛’一 下山, 准备藉仗大力,挽救武林一劫。” 静心笑道: “一个‘九阴蛇母’莫幽香,能有多大本 ?想不到竟能引起江湖 间这大风波!” 高镜光道:“‘九阴蛇母’莫幽香,虽已隐?潜伏了廿馀年,但她的生死之谜, 一直在江湖传说不息,廿年前她那惨绘的杀人方法,想来仍使人不寒而栗,也难怪 武林中视她如毒蛇猛兽!” 静心道:“说了半晌,还没有谈起我师兄行?一句。” “江南醉儒”笑道:“罗大侠乃武林中泰山北斗,如不为‘九阴蛇母’绝不会 亲自下山,如果我穷秀才料想不错,他可能已去了滇南哀牢山中。” 静心笑道:“你自诩料事如神,只怕这一次未必猜对,江湖上盛传‘九阴蛇母’ 之事,不知是否知道‘玉蜂娘子’也出了山?” “江南醉儒”听得一怔,道:“怎堋?‘玉蜂娘子’也没有死吗?” 静心道:“虽非‘玉蜂娘子’重生,但她却有一个承继衣钵的女儿……” 傅玉琪霍然起身,拜倒静心身前,说道:“弟子正欲追寻恩师行?,但因恩师 行前手谕之上,不准弟子等擅自行动,敬望师叔替弟子做主。” 静心笑道:“你一番孝心,固然可嘉,只是你师父行事,一向缜密,连我也有 些莫测高深,再说天涯茫茫,你到哪 找他?” 傅玉琪听得一怔,暗道:“不错,师父行前手谕之上,并未说明去处,天下这 等辽阔,我往哪 找他?” 心念一转,站起身子,说道:“师叔吩咐,弟子焉敢不遵,大师兄尚在急待弟 子回音,弟子就此拜别。”说完,深深一揖,转身出了养心庐。 mpanel(1); 走到林边之时,忽听身後响起衣袂飘风之声。 转脸望去,只见贞儿飞奔而来,眨眼之间,到了身侧,笑道:“傅师兄!你当 真要找罗师伯吗?” 傅玉琪道:“自然是当真要找,你一向心机最多,不知能不能替我想个法子?” 贞儿道:“法子倒是有,只怕你胆量不够!” 傅玉琪道:“我什堋胆量不够?你且说来听听。” 贞儿道:“我师父确实不知罗师伯出走之事,这个你要先弄清楚。” 傅玉琪一皱眉头,正待开口……贞儿又抢先接道:“你皱的什堋眉头?我说师 父不知道罗师伯下落,就是不知道,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傅玉琪道:“我也没有说静心师叔知道……” 贞儿盈盈一笑接道:“你不知道师父生性,她在你面前,故意装得若无其事一 般, 其实她在听到罗师伯出走消息之後,心中异常骇异,你根本就不留心,哪 能 看得出来?” 傅玉琪道:“就是留上了心,我也不敢老是瞧著师叔,那自然是不知道了!” 要知两人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稚气未除,自是难免拌嘴。 但闻贞儿娇笑一声,道:“不给你谈这些啦,师父知道了,非得打我一顿不可。” 傅玉琪听她又扯到别处,赶紧问道:“你说有办法找我师父,不知如何个找法?” 贞儿抿嘴一笑,道:“刚才你见过那位‘江南醉儒’了……” 傅玉琪道:“见过了,但我不信他知道师父的行?去处。” 贞儿道:“哼!你急什堋?人家话还没说完呢!那个‘江南醉儒’不但武功极 高,而且人也很好玩,他那‘天星笔法’和‘伏龙八掌’在江湖上很少遇上过敌手, 就是一样不好,生平最爱喝酒,无日不酒,每酒必吃到七分醉意,才肯停杯。” 傅玉琪道:“吃酒之人最会误事……” 贞儿笑道:“不过,那位‘江南醉儒’应该例外,他是愈吃酒精神愈好,心机 愈多,所以和他走在一起,定然不会吃亏,只是他那逼人的酒气,却使人有些讨厌!” 傅玉琪道:“啊!是了,你要我跟著他一起去找师父?” 贞儿点点头,笑道:“不止是你,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傅玉琪道:“那怎堋行?要是给师叔抓住,不但我得受罚,只怕你也得挨顿好 打!” 贞儿笑道:“咱们缠著‘江南醉儒’传武功,把他引出‘白象崖’然後再告诉 他咱们心意,他年龄虽大,可是好玩之心不小,我想他会马上答应咱们一起去找罗 师伯,要是见到了罗师伯,他最多是骂咱们两个几句,就是师父抓住,她也不会怎 堋样责罚咱们。” 傅玉琪摇摇头,道:“我不敢!” 贞儿道:“哼!胆小鬼,以後再也不要和你玩啦!”说罢,转身就走。 傅玉琪看她真的生气掉头而去,不禁心头一急,两个急跃,超在贞儿前面,回 身拦住去路,道:“好吧!就照你的办法去做,难道还不行吗?” 贞儿嗤的一笑, 道:“那你快回去收拾东西,在你房 等我,告诉你那位大师 兄,就说我们跟‘江南醉儒’学武功,要到後山没人之处,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不要让他找你。” 傅玉琪听她设想得十分周到,不禁微微一笑赞道:“究竟是女孩子家心细!” 贞儿道:“少说好听话,快回去收拾东西去吧!” 傅玉琪正待转身而去,忽然心头一动,急道:“不行!我看咱们不去的好。” 贞儿见他忽然间改变主意,一绷粉脸,道:“怎堋啦?说得好好的,又变了卦?” 傅玉琪道:“咱们去找我师父,本是一片孝道之心,纵然受到什堋责骂,我也 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要我欺骗师兄,於心大是不安。” 贞儿道: “通权达变,事非得已,这哪 是欺骗他,你要是不愿意讲,就坐在 屋 等我,我去叫你。”她也不待傅玉琪回答,说完话,霍然转身而去。 傅玉琪略一怔神,贞儿已到数丈之外……心知就是追上她,也是无法劝她改变 心意,何况他心中亦很乐意参与此行,当下转身返回茅舍。 “虬髯神判”仍然在师父静室未返,茅舍之中,只有陆天霖和方云飞两人,正 在静坐用功。 傅玉琪一进门,陆天霖已开口笑道:“始才这茅舍之外,钟声长啸不绝,不知 发生了什堋变故?” 傅玉琪叹道:“不敢欺瞒伯父、叔叔,我师父已不在‘白象崖’了!” 陆天霖先是一惊,继而淡淡一笑,道:“你师父武功绝世,盖代无匹,而且见 闻广博,江湖上的宵小诡谋,绝然瞒不过他一双神目,你尽管放心就是。” 傅玉琪本想把“江南醉儒”谈起之事说出。 但转念又想到兹事体大,非同小可,一说出口,只怕两人追问不休,自己只听 得一点头尾,自难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好按下欲待出口之言,起身笑道:“我师父去时匆匆,连大师兄和我都未及 知会一声,想来定是十分紧要重大之事,自他老人家封关以来,已十年岁月未离开 过‘白象崖’此番下山,当非寻常,伯父和叔叔尽管安心在此住下,琪儿也许有事 要暂离‘白象崖’一段时日,少则一月,至多三个月,就可回来。” 陆天霖听得心头一震,道:“你可是要下山寻你师父吗?果真如此,我和方叔 叔正应该和你同行,伯父武功虽然不足相助,但对江湖上的鬼蜮伎俩,却还知道一 些,你一人下山,叫我们如何放得下心?” 傅玉琪道:“我师父虽已离开了‘白象崖’但静心师叔还在,还有大师兄未走, 是否下山得由他们作主,眼下大师兄尚留在师父静修的禅室之中,伯父和叔叔暂请 小坐, 我先去见过师兄之後, 再来和伯父、叔叔商量!”说罢,躬身退出,急向 “白象崖”上奔去。 “虬髯神判”果然还守在“瞎仙铁笛”的静室之中,呆呆的望著云床出神。 他自遭“玉蜂娘子”药毒之後,由机智绝伦之人,变成了反应迟钝,近乎痴呆。 是以在看得师父出走留字,立时集中全神去思解其中原因,哪知愈想愈是糊涂,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两个时辰之久。 要知他脑子被毒药麻痹尚未复原,最是用不得心去思索事物,初是尚可想出一 些道理,但时间一久,就糊涂起来。 傅玉琪回返静室之时,他已不知在想些什堋东西。 他望了望傅玉琪,随手写道:“师父哪 去了?” 傅玉琪看他变得这般模样,大感伤心。 勉强控制著伤悲之情,不让它流露出来,写道:“师父下山去和静心师叔精研 武学去了。” 他已看他大师兄的神色不对,怕他担心师父出走之事,是故,随手写出了几句 谎言。 “虬髯神判”正在为思念师父之事苦恼,是以在目睹傅玉琪写出的谎言之後, 自然信以为真。 当下茫然一笑,写道:“我正在思索师父行?,既然是和静心师叔研究武功而 去,那我就不用在费心想它了。” 说完,转身缓步而去。 傅玉琪看他在不到半日工夫,竟把师父出走之事忘去,甚感悲伤,望著他凄凉 的背影,忍不住心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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