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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回 得道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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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得道多助 第二天近午时分,金剑、王铁山,带着四个属下,执着兵刃行了进来。 只见杨凤吟等倚壁而坐,除了慕容云笙之外,其余三人,俱已经目失神彩,一付疲倦不 堪的形貌。 金剑哈哈一笑,道:“王兄弟,怎么样,不出在下的预料吧!” 王铁山道:“在下之意,小心些好。” 金剑摇摇头道:“这一男二女,只要饿上雨天,不死也差不多了,如若此刻挑断他们经 脉,只怕很难撑到圣堂,唯一可怕是慕容公子,但那圣谕上说的明白,又不许咱们伤他,只 有在铁笼上,再加上两条链子了。” 王铁山一面和金剑谈话,两道目光,却不停在四人手中打量,看腕上困绑的牛筋,全无 被毁痕迹,才长长吁一口气,道:"也许金兄对,兄弟多虑了。” 金剑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笑道:“不过,慕容公子是识时务的俊杰,想来是不会和 咱们别扭了。” 慕容云笙气怒异常,冷冷说道:“大丈夫争千秋功业,一世英名,岂能以一时的得意, 论成败英雄。” 金剑笑道:“说的是啊!能屈能伸大丈夫,所以沿途之上,希望公子别和咱们捣蛋。” 慕容云笙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金剑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四位请吧!慕容公子请走前面。”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大步向前行去。 只见四架用儿臂粗细的铁条做成的铁笼,铁门早已打开。 慕容云笙行入第一架铁笼之中,杨凤吟、齐丽儿、唐天宏依序行入铁笼.金剑一挥手, 道:“加上铁锁。” 四个大汉应声闭上铁门,加上了十五斤重的大锁。 铁笼内困有一张木椅,人在笼中,可以坐下。 但闻金剑说道:“放下垂幕。” 四个大汉拉动铁笼顶上的活结,放下一片黑色的垂幕,遮住了铁笼四周。 那垂下的帷子,十分厚重,遮住了四周的景物。 王铁山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慕容公子,我们奉有圣谕,不许伤你,但那圣谕上也曾 说明,如是公子反抗,我等只要送去公子的确体,十二个随行押送的高手,个个都带着淬毒 的梅花针,只要公子等稍有反抗举动,十二个梅花针筒,六十枚淬毒梅花针,分由四面八方 射向公子,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只怕也无法闪避开去。” mpanel(1); 慕容云笙道:“在下听到了。” 金剑道:“听到就好,咱们走吧!” 慕容云笙只觉被人抬了起来,向前行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感觉中,被人移到了车上,紧接着轮声辘辘,四辆篷车,鱼贯 向前行去。四人各置于一辆篷车之中,重重篷罩掩遮,彼此既难相见,也无法见到外面景 物。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忖道:那杨凤吟有缩骨之能,退出这困绑的牛筋,易如反掌,但不知 齐丽儿和唐天宏是否能斩断腕上的牛筋--”心中正作盘算,突觉那奔行的篷车,忽的停了 下来。 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留下四辆篷车,诸位就可以走了。” 金剑纵声大笑道:“朋友知道车中放的什么?” 那粗豪的声音应道:“十万两镖银,夹着一箱黄货,咱们要摸不清底儿,还会来下手 么。” 金剑道:“好啊!朋友你好亮的招子,把我们看成保镖的啦,金某人走了几十年江湖, 还没有吃过镖局子的饭。” 那粗豪的声音冷冷说道:“咱们没有时间和诸位斗口,如若诸位不留下镖车,没说的, 咱们手底下见工夫。” 金剑道:“瞎眼奴才,三圣门中的东西也敢-……”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大震,打断了金剑未完之言。 紧接着一阵兵刃交击之声,起自四面八方,显然,拦劫之人早已在四面设了埋伏。一声 令下,四方抢攻。 慕容云笙心头纳闷,暗道:“什么人呢?怎么把我等当作镖银抢劫。"忍不住伸出手 去,用双手中指,拉起了铁笼中的黑色惟子。 只见四外仍是一片黑色的帷屏,原来,那篷车四周,也用黑布围着。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强自按下心中强烈的好奇之感,放下手中的帷子。 无法看见外面的景物,只好凝神倾听。 但闻兵刃相触之声,急促炽烈,不时夹带着一声惨叫,想是外面的恶斗十分凶残。 忽然间一声马嘶,篷车又向前冲去。 但行不过数丈,篷车突然倒了下来,铁笼也滚出车外。 铁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起了四周黑色帷子。 慕容云笙转首望去,只见那拖车的两匹健马已受了重伤,篷车撞在路旁一棵大树上,想 是健马受伤后,忍疼狂奔,失了控制,撞毁了篷车。 四周仍有着剧激的战斗,两个蒙面人,正和王铁山、金剑,打的难解难分。 十二随行押车的大汉,已然十伤七八,只余下四个人还在反抗。 慕容云笙缓缓坐起身子,细看拦劫之人,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每人都用黑市把脸包 起,一律用剑,有几个受伤的黑农人,虽在一侧包扎伤势,但仍不肯解开脸上的黑市。 但闻几声惨叫,仅余的四个押车大汉,也被那些黑衣的剑手杀死。 这时,除了金剑和王铁出外,所有的随行之人都已遭那些黑衣剑手杀死,奇怪的是那些 黑衣剑手竟不管另两个蒙面人和金剑、王铁出的剧斗,呼啸一声,疾奔而去。 慕容云笙回头看去,只见另外三辆篷车,仍然完好如初的停在那里,唐天宏和杨凤吟等 都还在车中等候。 忖思之间,忽闻一声惨叫,王铁山突然转身向后奔去。 那蒙面人似是已下了赶尽杀绝的决心,纵身急迫。 只见王铁山回首扬动,一线银芒,连绵射出。 蒙面人挥剑击挡,银针纷纷落地。 但这一阵耽误,那王铁山已藉势奔出了四五丈。 他情急逃命,奔行奇快,那蒙面人似是自知已追赶不及,但心中却有不甘似的,望着那 王铁山的背影,直待王铁山奔行不见,才回过头,挥剑夹攻金剑。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蒙面人不知是何来路,出手都很残忍,看来是不能坐以待变了。 心中念转,取出掌中暗藏匕首,迅快的割断手中牛筋。 他不过刚刚割断手腕上牛筋,两个蒙面人已合力把金剑杀死,联袂行了过来。 这些蒙面人出现的很突然,慕容云笙也无法断定这些人是故是友,只好暗中运气戒备, 蓄势待敌,准备应变,两个蒙面人行近慕容云笙的身前,挥动手中长剑,斩开铁锁,道: “慕容公子,请救了你的同伴,逃命去吧!” 慕容云笙心中好奇,暗道:好啊!他们早已经知道是我了。 两人说完话回头就走,竟是片刻也不停留。 慕容云笙大声叫道:“两位止步。” 其中一人突然放快脚步,疾奔而去,另一个闻唤却留了下来,但却不肯转过身子道: “慕容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云笙道:“阁下贵姓?怎知在下遇难,赶来相救。” 那蒙面人仍是不肯转过身子,道:“三圣门实力庞大,耳目众多,公子此刻尚未脱离险 境,我等不便奉告身份,还请公子海涵,日后可奉告之时,自会说明内情,公子保重,在下 去了。” 不再待慕容云笙答话,急急放腿向前奔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你们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想到别人一片好心,却又忍下未言。 那人去势奇快,眨眼之间,人已走的踪影不见。 慕容云笙望着那人背影,长长吁一口气,正待回身去打开囚车,却听身后一声轻轻叹 息,道:“帮你的人太多了,只可惜这些力量太过分散,无法把他们集中一起。” 回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杨凤吟,婷婷玉立,站在身后。 只见另外两辆马车上篷布翻动,唐天宏和齐丽儿先后飞跃而出。 敢情他们都己斩断了腕上牛筋,脱出铁笼。 慕容云笙槛尬一笑,道:“这些人坏了咱们的事。” 唐天宏道:“慕容兄,可否告诉在下,这些人都是何等身份?” 慕容云笙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兄弟和唐兄一样茫然。” 唐天宏奇道:“慕容兄也不认识?” 神色之间,大有不信之疑。 杨凤吟缓缓接道:“这些人身份不难了然。” 慕容云笙道:“姑娘已经知道了?” 杨凤吟道:“嗯!他们是三圣门中人。” 慕容云笙道:“什么?三圣门中人!” 杨凤吟道:“不错,骤听起来,确是有些叫人难信,但如仔细推敲一下,那就不难了然 了,咱们被擒之事,不足一日工夫,除了三圣门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这样快知道这消息?” 唐天宏道:“姑娘的推论不错。” 杨凤吟道:“慕容大侠在世之日,恩泽广被,很多人受过他的恩德,慕容大侠虽不望 报,但那些身承恩德之人,却牢牢记在心中,慕容大侠被害之后,这些人为势所迫,投入了 三圣门下,自然,有不少已身居高位,得悉慕容云笙被擒之情,结伴相救,也许他们和金剑 等相识,故而蒙脸,只看他们下手的毒辣,不留一个活口,用心就是害怕泄露了身份……” 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笑道:“他直呼你慕容公子,显然认识你了。” 慕容云笙怔了一证道:“姑娘推论有理,不过,他们破坏了咱们计划啊!” 杨凤吟道:“世间原本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目下咱们只有别筹良策了。” 唐天宏道:“还有什么法子,能使咱们混入三圣门去。” 杨凤吟道:“要偏劳唐兄和慕容公子了。” 唐天宏道:“怎么说?” 杨凤吟道:“你和慕容公子,扮作赶车之人,躺在此地,装作受伤模样,我想那三圣 门,很快就有人赶到。你们身份虽然不高,但却是仅有的两个活口,他们为了推卸责任,可 能把你们送往圣堂。” 唐天宏道:“这法子倒是不错,但花主和齐姑娘呢?” 杨凤吟道:“我们两人要扮作两位身份,故意现身几次,起三圣门中人的注意,再找机 会混入圣堂。” 唐天宏道:“我们混入三圣门之后,要做些什么事?如何联络,还望姑娘事先有个安 排。” 杨凤吟略一沉吟道:“三圣门中的情况如何?我也是全然不知,你们如何对付,要看你 们的随机应变了,至于如何连络,我想不作此计,因为,不论咱们用如何隐秘之法,都无法 瞒过三圣门口中人的耳目。” 唐天宏道:“姑娘之意,在下明白了,我们进入三圣门中之后,要各凭机智,应付遭遇 的困难了,是么?” 杨凤吟道:“这是一场赌,而且是一场豪赌,咱们没有掌握胜机,全凭智慧和勇气,进 行这一场冒险。”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进行这一场冒险,那是理所当然,但唐兄和两位姑 娘……” 杨凤吟接道:“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们飘花门,我们不和三圣门对抗,三圣门也不会 放过我们飘花门,所以,你不用对我抱疚。” 慕容云笙道:“但是唐兄和此事,毫无关连,似是用不着冒这等大险。” 唐天宏望了齐丽儿一眼,道:“不要紧,兄弟对三圣门,已有着好奇之心,希望能够一 查究竟。” 齐丽儿道:“可是很危险啊!” 唐天宏道:“一个人,活上一百岁,也是难免一死,如是为了揭发这一场江湖上的神秘 内情,死而何憾。” 齐丽儿婿然一笑,道:“你很有豪气嘛……” 唐天宏道:“姑娘过奖了。” 齐丽儿道:“我是由衷之言。” 她娇痴无邪,说来一片纯真。 杨凤吟道:“唐兄既有此英雄气度,慕容兄也不用放在心上了。"轻轻叹息一声,又 道:“目下除了咱们这些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老一辈的武林名宿,只怕也没有人敢和三圣门 正面为敌。” 几句话,只说的慕容云笙和唐天宏豪气奋发,相视一笑,大有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气 势。 杨凤吟抬头看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易装了。” 唐天宏道:“花主和齐姑娘请上路吧!在下相信我等能够应付得来。” 杨凤吟道:“凭两位武功,就算三圣门中围攻,也有突围之能,记着我一句,一旦惊 变,不可恋战,咱们只是想瞧瞧三圣门的巢穴何在。” 带着齐丽儿,急急而去。 唐天宏目睹两人背影消失,才和慕容云笙动手改装,找到两具车夫的确体,脱下他们衣 服换上,移去尸体,并且把身上划了几处伤痕。 两人改装之后,相互检查了一遍、不见有何破绽,才躺到地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耳际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 两人选择的停身之处,也经过一番心机,启目张望,可见地域甚广,且不易为人发觉。 只见两匹奔行的快马,行近了篷车之后,突然间停了下来。 当先一人,年不过二十五六,一袭白色长衫,赤手空拳,看上去十分斯文。 白衣少年身后,紧随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童子。 那白衣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翻身跃下马背。 青衣童子急急下马,接过那白衣人手中的绳绳,牵着两匹马,随在白衣人身后而行。 白衣人低声说道:“把马拴起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把两匹健马,拴在道旁一株树身之上,一探手,从马鞍前取下一支 长剑,捧在杯中,追上那白衣人。 白衣人很留心那些倒卧在地上的确体,每一具,都看的很仔细,有时,还蹲下身去查看 那些尸体的伤口。 逐渐的,白衣人行近了两人停身之处。 双方距离近了,慕容云笙才发觉那斯文的白衣人,有着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 就是那两道冷厉的眼神,使得那形貌斯文的白衣人,透出了一种冷肃的杀气。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震骇道:这人决不是好与之辈。 只听那白衣人冷漠地说道:“对方的手段很毒辣,纵然一剑不死,第二剑必被对方刺中 要害,我查过了九具体体,人人如此。” 那青衣童子只有连连应是,却是不敢接口。 突然间,那白衣人两道冷厉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说道:"那边有个活人,快把他抱 了过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急奔而来,抱起了慕容云笙。 慕容云笙运气闭住了部份经脉,使呼吸微弱,以便让人觉着他伤的很重。 那青衣童子把慕容云笙抱到白衣人身前缓缓放下。 白衣道:“那边似是还有一个活人,去把那人也带过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把唐天宏也抱了来。 白衣人只是冷冷地望着两人,良久不言。 慕容云笙和唐天宏都知道遇上了厉害人物,心中也暗作准备,好在两人早有了默契,还 能沉得住气。 足足等过一刻工夫之久,那白衣人才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赶车的?” 唐天宏有气无力地应道:“是的。” 白衣人冷漠地道:“你会武功?” 唐天宏仍用着微弱的声音应道:“粗通拳脚。” 白衣人嗯了一声,回顾那青衣童子一眼:"助他一口真气,我要问他些事情。”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扶起唐天宏,右手一伸,顶在唐天宏的命门穴上。 唐天宏骤觉热流滚滚,攻向内腑,心中好生惊异,暗道:一个随从童子,如此武功,主 人可想而知,这白衣人不知是何许身份。 只听白衣人道:“现在,能够多讲话吗?” 唐天宏点头道:“能够讲。” 白衣人道:“好!那就回答我的问话。” 唐天宏道:“你是谁?” 白衣人道:“你没有听金剑讲过?” 唐天宏摇摇头,道:“没有听过。”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不论我是谁,但我一举手,就可以取你之命。” 唐天宏道:“我知道。” 白衣人道:“知道就好,什么人拦截你们,为什么所有的人,全都被杀死?却留你们两 个活口?” 唐天宏心中暗道:这人目光如电,分明是内功极为深厚,言词犀利,必善心机,定是不 好对付的人物。 心中念转,目光却望了那躺在旁侧的慕容云笙一眼,道:"也许,那些人认为小的是赶 车的人,不放心上,故而未下毒手。” 白衣人略一沉吟,道:“那些人是何身份,你是否还能记得。” 唐天宏不闻白衣人再追问对方不杀自已之故,心中略宽,接道:“来人全用黑纱蒙面, 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律施用长剑,埋伏四周,篷车到此,一跃而出,立时亮剑动手,未曾交 谈一言,身份、形貌,小的实也无法记得。” 白衣人道:“你们之中,是否还有破围逃生之人?” 唐天宏道:“小的被人一掌打下篷车,以后又被人刺了一剑,以后的情势,结果,无法 知晓,不过……” 白衣人道:“不过什么?” 唐天宏道:“不过,我们来人有数,清点一下场中尸体,就不难找出敌我伤亡了。” 白衣人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人?” 唐天宏摇摇头道:“如若小的无法知晓你的身份,纵然被你杀死,也是不能多讲了。” 白衣人双日盯注在唐天宏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金剑是你们的什么人?” 唐天宏道:“舵主。” 白衣人道:“他见了本座要垂首听命。” 唐天宏心中暗道:看来,他的身份甚高,只不知如何称呼,不可自作聪明,说漏了嘴。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阁下身份很高,但小的身份低微,不知如何称呼阁下。” 白衣人冷肃的脸上,泛现出一丝微笑,道:“飞轮堂堂主,听那金剑说过没有?” 唐天宏故作惊讶地道:“原来是堂主之尊,小的们今日算大开眼界了。” 他这一番装作,白衣人倒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身份,也不责怪,淡淡一笑,道:“你们一 共来了几人?” 唐天宏道:“金、王两位舵主亲自押运,十二名随行护送高手,加上小的们四个赶车的 人,一其是十八个人。” 白衣人回顾了身后的青衣童子一眼,道:“你去查查看,一共有多少尸体?”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后回报道:“一十五具体体,加上他们两个活口,计有十七人,还有一个逃走。” 白衣人道:“逃走的什么人?” 青衣童子道:“不见了王铁山舵主的确体。” 白衣人四顾了一眼,道:“留下我的标记,要他们把尸体埋好之后,再去追寻王铁山的 下落。” 青衣童子道:“这两个人呢?”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还要问他们一些事,你看看四辆篷车中,是否还有能用车 辆,把他们装入车中带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自去准备。 片刻之后,青衣童子回报道:“有一辆篷车,勉可应用。” 白衣人道:“好!把他们放入篷车……-"突然放低了声音。 如若唐天宏、慕容云笙运功去听,那白衣人声音虽小,但以两人能辨落叶着地的功力, 自然可以听得,但两人对这白衣人,内心都有着极深的戒惧,不敢运功窃听,生恐露出马 脚。 那青衣童子年纪不大,但两臂力气不小,一手夹起一人,行入篷车,把两人放人车中, 道:“两位好好保重,如有特别不适之时,招呼我一声。” 放下篷车垂,车中顿成一片黑暗。 唐天宏和慕容云笙对望了一眼,同时微微一笑。 慕容云笙暗施传音之木,道:“唐兄.看情形,似是把咱们解送圣堂了。” 唐天宏也用传音之木,答道:“那白衣人不好对付,就是那青衣童子,也是狡诈难与之 辈,咱们要小心一些才成,不能有丝毫大意,索性藉此时光,咱们养养精神,不用管把咱们 送往何处了。” 慕容云笙道:“唐兄说的是。” 闭上双目,静卧养神。 果然,那青衣童子常常拨开篷一角,偷瞧二人的举动,看两人睡的十分安稳,不似怀有 上乘武功的人。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篷车停下时,已是掌灯时分。 青衣童子不让两人下车,把食用之物,送人车中。 片刻后,篷车又行,连夜赶路。 慕容云笙觉着篷车奔行,快了甚多,忍不住偷掀垂望去,只见车前早已换上了三匹健 马,心中暗道:“停车不久,他们已易好驿马,这三圣门的实力,果然是遍及天下。” 篷车连夜行进,而且速度奇快,慕容云笙和唐天宏,既不知行进方向,也不知行经何 处,只觉耳际间突然响起了涛涛的江流之声。 篷车也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那青衣童子冷冷地说道:“两位伤的并不太重,休息了大半天,可以自己行动了 吧。” 唐天宏道:“兄台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青衣童子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唐天宏应了一声,掀而出。 白衣人冷冷的望了唐天宏一眼,道:“那一位怎么样了?” 唐天宏道:“他伤的比小的稍为重了一些,行动比小的迟缓”慕容云笙把两人对答之 言,听得十分清楚,缓缓由车上爬了下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帆舟,泊岸而停。 那青衣童子冷冷说道:“你们站在车旁等一下。"举步对那帆船行去。 片刻之后,那青衣童子带着四个黑衣大汉,行了过来,说道:“就是这两位了。” 四个大汉打量了慕容云笙和唐天宏一眼,当先一人,掏出两条黑色的长巾,把两人眼睛 蒙了起来。 然后背起他们登船。 感觉之中,被人背上大船,放于一座舱中,帆舟启碇而行。 慕容云笙、唐天宏,都不知身侧是否还有人监视,也不敢打开脸上的蒙面黑巾,只好坐 在那里不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慕容云笙和唐天宏又被人背下帆舟。 两人脸上的黑巾未除,无法瞧到眼前的景物,感觉之中,似是行在一条崎呕不平的小径 之上。 走了一炷香工夫,似是进入了一座房中,接着被人放在榻上。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两位躺下休息一会,”伸手解开了两人蒙面黑巾。 这是一座坚牢的密室,除了一个小窗,一扇门外,再无可通之路。 两个大汉解开慕容云笙、唐天宏脸上的黑巾之后,未再多言,转身而去,随手带上木 门。 这时,天已破晓,但室中未燃灯光,仍然一片黑暗。 唐天宏低声说道:“大约咱们身份太低,所以,那些人都不屑晤谈。” 慕容云笙道:“那是说咱们装作的很成功了……” 向窗外望去。 只见花色绚烂,这密室竟然建在一座花园之中,唐天宏悄然下榻,轻步行到门边,凝神 倾听片刻,不闻声息,缓缓拉开木门,向外瞧了一眼,又关好木门,退回榻上,低声叫道: “慕容兄。” 慕容云笙坐下身子,道:“什么事?” 唐天宏道:“咱们躺下谈。” 两人仰身而卧,拉上棉被。 唐天宏道:“慕容兄瞧出这地方是何所在吗?” 慕容云笙道:“一座花园,晓光中远山隐隐,决非悬于江中的大孤山。” 唐天宏道:“在下适才约略一眼,发觉这花园布置甚为雅致,证明主人不致是一位粗鲁 的武夫,也可说是一位极善心机的人物,表面上不见防守之人,定然是有所仗恃,咱们等一 会出去瞧瞧,记熟花园形势,找出可疑的所在,夜晚行动时,也好有个计划。” 慕容云笙道:“那些人对咱们很重视,只怕不准咱们离开此室,到园中瞧看。” 唐天宏道:“只有临机应变了。” 慕容云笙道:“有人来了。” 唐天宏亦自警觉,急急住口不言。 但闻足步之声,传了过来,木门呀然而开。 一个身着青衫,留着山羊胡子,形似管家一梓的人物,缓缓行了进来,打量了两人一 眼,道:“你们伤势怎样了?” 话说的很和气,不停颔首微笑。 唐天宏心知这等笑里藏刀的人物,就是出手杀人时,也叫你瞧不出半点火气,当下答 道:“小的之伤已然大好。” 青衫人转望着慕容云笙道:“你伤势如何了?” 慕容云笙道:“小的伤势较重,还未痊愈。” 青衫人道:“好吧!那你就留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目光又转到唐天宏的脸上,道:“你能够下来走吗?” 唐天宏道:“勉强可以。” 青衫人道:“那你跟我来吧!"也不待唐天宏答话,转身向外行去。 高天宏缓缓下了木榻,跟在那青衫人身后,向外行去。 小室中只留下了慕容云笙一个人。 唐天宏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左右,才缓缓行了回来,顺手掩上双门,登上木榻。 慕容云笙道:“唐兄,什么事?去了这久的时间。” 唐天宏神情肃然地说道:“如是我推想的不错,人家已对咱们动疑了,唉!三圣门的确 不可轻侮。” 慕容云笙道:“怎么回事?” 唐天宏道:“他们把我召去问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 慕容云笙道:“什么人问你的?” 唐天宏道:“不知道。” 慕容云笙道:“你没有瞧到那问话的人?” 唐天宏道:“没有,那是一个很广大的房间,中间有一张木椅,那青衫人带我坐下之 后,就悄然而去,然后,由一重垂后,传出来一个声音,要我回答他的问话,那垂很密,只 闻其声难见其人。” 慕容云笙道:“他问些什么?” 唐天宏道:“他问了很多事,咱们被劫经过,以及那金剑庄院中的情形。” 慕容云笙道:“很多事咱们都不知道,你要如何回答?” 唐天宏道:“不知道也得回答,有些事只好凭藉猜想回答了。” 慕容云笙道:“答对了吗?” 唐天宏道:“不知道,那人只是问话,却从未反驳我一句,所以,我答复的对和错,自 己根本无法知道。” 慕容云笙道:“这么看来,咱们得小心一些才成。” 唐天宏道:“不错,从此刻起咱们要小心戒备,今夜咱们先行出动瞧瞧外面的出路,以 便准备,随时逃亡。”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那杨姑娘说的不错,行险不能太过。” 唐天宏道:“又有人来了。” 慕容云笙赶忙住口,那木门已呀然而开,一个年轻的女婢,提着一个饭盒,行了进来。 两人料不到送饭的竟是女人,不禁为之一呆。 那女婢缓缓放下饭盒,道:“你们吃东西。"转身向外行去。 唐天宏挺身而起,道:“姑娘留步。” 那女婢停下身子,回头说道:“什么事?” 唐天宏道:“在下想请教姑娘一事。” 那女婢冷冷地说道:“我不是在好好的站着么,什么事,快些请说。” 唐天宏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送饭来,我们是感激不尽。” 这两句话,不但那女婢听得大感奇怪,就是慕容云笙也听的甚为不懂,暗道:“这不是 无话找话吗?” 果然,那女婢冷笑一声,说道:“不用感激,我只是奉命来此,给你们送饭而已。” 唐天宏道:“姑娘可是奉夫人之命。” 那女婢道:“怎么,你认识夫人?” 慕容云笙也不知那唐天宏葫芦中实的什么药,只好袖手旁观。 唐天宏道:“小的想请姑娘转话夫人,就是小的想到了一桩很重要的事情,必要面报夫 人才成。” 那女婢略一沉吟,道:“可惜夫人不在。”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我可以把你的话,转告我家姑娘。” 唐天宏道:“好吧,如姑娘肯代转报,在下立了功劳,也有你姑娘一份。” 那女婢沉思片刻,未置可否,回头向外行去。 直待那女婢去远,慕容云笙才低声说道:“唐兄,你这举动,有何用心?” 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刚才,兄弟在那敞厅中受审之时,似是听到一个女子的口音, 因为她讲话的声音很低,兄弟只听到一句,所以不能确定,此刻,骤见这丫头送饭到此,使 我心中多了一份把握,故而用话诈他一下,想不到竟被我歪打正着,果然是有一个女人,主 持大局。” 慕容云笙道:“原来如此。” 唐天宏道:“目下咱们已完全为人控制,必得设法打出一点新的局面才成。” 慕容云笙道:“怎么一个打法。” 唐天宏附在慕容云笙耳际之间,低言数语,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道:“好吧!” 片刻之后,那女婢果然又行了回来,道:“我家姑娘有请两位。” 唐天宏站起身子,道:“小的已可行动,但那兄台伤的很重,还望姑娘扶他一把才 成。” 那女婢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瞧了两眼。道:“你不能走吗?” 慕容云笙道:“小的行动还有些不便。” 那女婢皱皱眉头,道:“好吧!你扶在我的肩上。” 原来,慕容云笙满脸油泥,衣服上血迹斑斑,那女婢生恐污了自己的玉手。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老实不客气的把一只手按在那女婢身上,虽然没有暗用内力,但却 把全身的重量依附在那女婢的身上。 那女婢颦起秀眉儿回头看看慕容云笙,一语未发,举步向前行去。 唐天宏紧随在慕容云笙身后。 那女婢对慕容云笙似是十分讨厌,把一张粉脸转的远远的,生恐那雪白的粉脸儿,碰在 了慕容云笙的身上。 这一来,倒给了慕容云笙一个很好的观察机会,只见一座广大的花园,气魄十分宏伟。 那女婢带着两人,穿过一片花径,到了一所建得很好的花厅之外,秀肩一缩,甩开了慕 容云笙按在肩上的手臂,冷冷说道:“到了!你们在这里等等。” 举步行入花厅之中。 片刻之后,那女婢重又行了出来,冷冷说道:“你们进来。” 唐天宏伸手扶着慕容云笙,缓步行入花厅。 花厅很宽敞,布置的也十分雅致,一色的紫绫幔壁,厅中放了四束瓶花,两束紫红,两 束雪自,点缀的一座花厅,更为清雅.明洁。 只看这敞厅的布设,就不难想到主人是一个十分雅致的人。 女婢指指厅中两张并排而放的木倚,道:“你们坐下。” 唐天宏、慕容云笙欠身应了一声,在木椅上坐了下来。 那女婢缓缓转过身去,道:“禀告姑娘,两个人都到了。"只见紧靠厅壁处垂启动,一 个姿容绝伦的绿衣少女,缓步行了出来。 唐天宏、慕容云笙抬头瞧了那少女一眼,迅快的垂下头去。 但闻一个清脆的声杳传入耳际,道:“你们是金剑的手下。” 唐天宏欠身应道:“是的,只是我们的职位低贱。” 绿衣少女点点头,道:“你们押送的什么人?” 宦天宏道:“慕容公子,和他一个仆从,以及飘花门下两位花女。” 绿衣少女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你说有重要事告诉我,不知是什么事?” 唐天宏道:“关于那慕容公子……” 绿衣少女急急道:“慕容公子是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高天宏回顾慕容云笙一眼,道:“长的很英俊。就坐他的车上,他看的比小的清楚多 了,姑娘如想知晓详情。问他就是。” 那绿衣少女果然把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脸上,道:“你叫什么名子?” 慕容云笙道:“小的叫金福.”绿衣少女道:“那慕容公子,可是坐你的车么?” 慕容云笙只好硬着头皮。道:“不错.”绿衣少女道:“告诉我他的形貌。” 慕容云笙心中十分为难,但仍然硬着头皮,道:“他年纪很轻,不过二十来岁。” 绿衣少女道:“听说他武功很好,你们主人如何能生擒于他。” 慕容云笙道:“小的不清楚,大约是在酒菜之中下了迷药吧!” 绿衣少女道:“我就知道如凭武功,金剑和王铁山决然无法生擒那慕容公子。”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途中被人拦截时,那慕容公子可曾受伤?” 慕容云笙道:“那些人斩断铁锁,放出慕容公子,以后的事,小的被人打昏了过去,就 不太清楚了。” 绿衣少女点点头,目光又转到唐天宏的身上,道:“就是这些事吗?” 唐天宏道:“还有那慕容公子的去处。” 绿衣少女道:“他在哪里?” 唐天宏道:“小的伤势较轻,耳目还未完全失灵,听那些人说,要带慕容公子到什么七 星楼去……” 绿衣少女一扬柳眉儿,道:“七星楼,是什么地方?” 唐天宏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绿衣少女道:“还有吗?” 唐天宏摇摇头道:“没有了,小的适才想到这句话,觉着它很重要。” 绿衣少女道:“嗯!很重要,你暂时不许把此事讲给别人知道。” 唐天宏道:“小的记下了。” 绿衣少女回顾了旁侧女婢一眼,道:“你吩咐厨下,备些好酒好菜,让他们好好吃一 顿,再把那疗伤小还丹,分赠他们每人一粒。” 说完,转过身子,缓步行入后。 那女婢望了两人一眼,冷冷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唐天宏站起身子,扶着慕容云笙道:“金兄,我扶你走吧!” 慕容云笙起身,扶在唐天宏的手臂上,相携而去。 两人行回小室,慕容云笙低声说道:“唐兄,七星楼是什么地方?” 唐天宏笑道:“兄弟确实不知,不过,兄弟知道,这世间确有那么一个地方。 慕容云笙道:“究竟怎么回事啊!兄弟实在听糊涂了。” 唐天宏道:“我要替他们出个难题,看他们如何处理此事。” 慕容云笙道:“怎么说?” 宦天宏:"兄弟听家父谈过七星楼,楼上住了一位正邪之间的怪人,外号叫七星手,孤 僻自恃,从不和武林中人物来往,家义和他几位朋友讲论此事,兄弟只听了一半,就有事而 去,所以只知头而不知尾,但也正因如此,说起来才觉得理直气壮,句句实言”基容云笙微 微一笑,道:“主意虽好,但却害了那位七星手。"唐天宏一笑,道:“那位姑娘似乎对慕 容兄很注意。” 慕容云笙笑道:“大约是三圣门悬有重赏,是故人人都想能生擒兄弟。” 唐天宏道:“人怕出名,三圣门太过重视慕容兄,但那些主脑人物,却未想到因此把慕 容兄塑造成一座英雄偶像,人人都想生擒你,也有着一睹你风采为荣之心。” 放低了声音接道:“就以那位姑娘说吧!她心中也许有擒你立功之心,但她更渴望见你 一面。然而却未想到慕容公子,就在她的面前啊!” 慕容云笙道:“人家想法如何,咱们无法干涉,目下要紧的是咱们如何和杨姑娘联络, 又如何才能混入圣堂。” 唐天宏道:“咱们身处敌境,原本也没有一定之规,在下想到,目下咱们应该在那位绿 衣姑娘身上着手,”慕容云笙正待答话,忽闻室外传入一阵步履之声,立时住口不言。 只听木门呀然,那女婢推门而入。 唐天宏挺身坐起,道:“姑娘有何指教?” 那女婢一直冰冷的脸上,突然泛现出一个微笑,道:“我家姑娘要我给两位送来两粒丹 丸,这丹丸很珍贵。疗伤颇具奇效。” 伸手从怀中摸出两粒丹丸递了过去。 唐天宏接过丹丸道:“多谢姑娘。” 那女婢淡淡一笑,道:“你们服用之后,再休息两个时辰,我再要他们送上酒饭,你们 大吃一顿,大概就可以复元了。” 唐天宏道:“姑娘的恩情,我们没齿不忘。” 那女婢道:“也许我家姑娘还有事托奉两位,届时我自会再来通知你们。” 言罢,转身而去。 唐天宏道:“他赐我们灵丹,用心在使我们伤势尽早复元,以你我的身份,在三圣门 中,算不得什么,怎会受她如此重视呢?” 慕容云笙突然一跃,直向门外扑去,右手一探,抓了过去。 只听嘤咛一声,那女婢生生被抓入室中。 敢情那女婢去了之后,重又蹑足行了回来,附在门外偷听。 她轻功甚佳,去而复返,竟使唐天宏和慕容云笙,都未听出来。 但她身影闪过门缝时,却无法避开那慕容云笙两道锐利的目光。 慕容云笙飞身探手,一击而中,快如电光石火,生生把那女婢抓了进来。 唐天宏只看得心中大为惊服,暗道:看来他的武功,要强我甚多了。 那女婢被拖入室中,定定神抬头望了慕容云笙一眼,道:"放开我。” 慕容云笙冷冷说道:“姑娘如若想活命,最好不要问在下很多事。” 那女婢缓缓说道:“我不信你们真敢杀了我。” 唐天宏道:“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女婢道:“因为我家姑娘知晓我来此,给你们送药物来,如是盏茶工夫之后我还不回 去,她定然心中动疑,自然会来查看了。” 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少算了一件事。” 女婢道:“什么事?"唐天宏道:“我们的行藏已,如是放了姑娘,我们也是一样的无 法逃走,你知道情急拼命这句话吧!” 女婢呆了一呆,道:“那是说你们非杀我不可了。” 唐天宏道:“那倒未必。” 女婢道:“你们说吧,要我做什么?” 宦天宏道:“姑娘自己想个法子,不我们门的行藏,又能让我们相信,我们就不伤害 你。” 女婢道:“我说不说,就不说,但你们不肯相信,那要如何是好?” 慕容云笙叹息一声,道:“看来不杀你,也得点了你的穴道才成。” 那女婢暗道:点了我的穴道,总也是强过死亡了。点点头"好吧!你们不肯相信,那就 点我穴道吧!” 唐天宏接道:“看来姑娘很合作。” 又冷冷接道:“咱们问姑娘几件事,你如肯据实而言,也许会放了姑娘。” 那女婢道:“好!你问吧!” 霞天宏道:“这是什么地方?主人何名?那位绿衣姑娘,又是什么身份?” 女婢缓缓说道:“此地名叫清风堡,庄主云飞,我家姑娘是云堡主的妹妹。” 唐天宏道:“此地和三圣门是什么关系?” 女婢道:“是三圣门中一个分舵。” 唐天宏道:“你家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婢道:“她叫云小月。” 唐天宏道:“姑娘的芳名呢?” 女婢道:“我叫秋萍。” 唐天宏道:“慕容兄,放了她。”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依言放了手中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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