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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回 斗室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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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斗室风波 刘五成犹豫之间,突见火光一闪,亮起了一只火把。火光下,只见寒芒闪动,除了那当 先的长髯大汉之外,身后四个劲装黑衣人,都已经亮出了兵刃。只见那当先大汉举手一挥, 一个左手执着火把,右手握着长剑的大汉,急步冲了进来。明亮的火把,照得室中如昼。刘 五成心中暗道:“这一股人不知是何来路。也不知要找何人?只见那冲入室中的执剑大汉目 光转动,望望两个蓝衫人,首对那当门而立的长髯大汉道:“这两个人……”那长髯大汉冷 冷接道:“怎么样?” 那执剑大汉道:“这两人都是穿着蓝衣。” 那长臂大汉道:“两个人都穿蓝衣,难道就认不出来了吗?那执剑大汉道:“小的当 时,只见他穿着一件蓝衫……” 那长臂大汉接道:“这两人既然都穿着蓝衫。那就一起带走就是。” 那盘膝而坐的蓝衣少年仍然端坐末动,但那站着的蓝衣少年却已忍受不住,冷笑一声, 说道:“各位是哪里来的? 那长髯大汉缓步行了进来,说道:“朋友刚才伤了咱们三个人,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 还钱,阁下如若是有胆气的,那就随同在下,去见敝庄主。” 那站着的蓝衫人冷笑一声,道:“贵庄主是死的还是活的?那长髯大汉一时之间未想通 内情,怔了一怔,道:“敝庄主吗?自然是活的了。”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贵庄主既然是活的,为什么不肯自己走来。” 那长髯大汉怒道:“好小子,竟敢伤及我家庄主。” 右手一探,抓了过来。蓝衫人疾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一击,右手一招,拍出一掌。这一 掌快速绝伦,那大汉眼看一掌劈来,就是闪避不开,前脑之上中了一击,倒退两步,一交坐 在地上。那随来之人眼看带头的人百人出手一掌,就订了一个屁股坐地,心中既惊又怒,怔 了一怔,齐齐扑了过来,寒光闪动,三件兵刃一齐向那蓝衫人劈了过来。那蓝衫人冷笑一 声,纵身避开,右手一扬,击出一拳。只听一声大喝,一个执剑大汉突然弃了手中兵刃,一 交跌出门外。刘五成心中暗道:“这人不论拳掌,只一出手,无不是威猛绝伦,那五毒掌马 雄飞武功何等高强,都挡不了他开碑裂石的拳掌,这几人如何能够是他敌手。心念转动之 间,但闻连声惨叫,几个攻袭那蓝衫人的大汉,纷纷弃去兵刃,跌摔在地上。原来他拳掌快 速,那几个攻袭于他的执剑大汉,都已中他的拳掌,跌摔在地上。这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来 势凶凶的五个敌人,全都受伤跌倒。那高烧的火把,仍然在熊熊燃烧,四柄弃置在地上的长 剑,横竖交错。那蓝衫人望着那长髯大汉,冷冷说道:“念尔等无知,饶你们一次,下次再 这般狂妄自负,目中无人.再犯我手,决不轻饶。” 只见那长髯大汉站起身子一跛一跛的行出茅舍,高声说道:“朋友贵姓啊?” 那站立的蓝衫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用问我姓名,贵庄主如不服,请他来此见我就 是。” 那长髯人退出茅舍,隐入夜色中之后,突然狠了起来,高声说道:“阁下如有胆气,那 就不要离开这座茅舍。” mpanel(1); 那站立的蓝衫人道:“好!我等到五更时分,五更一过.恕不多候。” 刘五成心中暗道:“此刻天色大约四更左右,如若那庄主在十里之内,五更之前定然可 以赶到了,天亮之前只怕这茅舍中.还得有一场搏斗。这时,两个摔在茅舍中的大汉,挣扎 着向外行去,但又怕那站立的蓝衫人不肯放过,双目望着那蓝衫人,人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去。哪知站立的蓝衫人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却把一双神光炯炯的双目,投注到阴阳二怪的身 上,上下打量,一向骄狂的阴阳二怪,大约是瞧出了那蓝衫人的厉害,竟然隐忍末发,闭上 双目,装作不知,刘五成本想起身而去,但他又想瞧瞧热闹,不愿走开,犹豫之间,突听那 站立的蓝衫人冷冷说道:“两位可是阴阳二怪吗?阴阳二怪虽然对那蓝衫人有着很深的畏 惧,但亦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对方指名呼姓的叫出了阴阳二怪,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 来。阳怪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兄弟嘛,江湖人称阴阳二侠。” 那蓝衫少年冷冷说道:“在下只听过阴阳二怪之名,不知阴阳二侠是何许人物?” 阴怪细声细气地接道:“侠与怪,也没有多大区别,兄台爱怎么样叫,就怎么叫吧!” 那蓝衫人淡然一笑,道:“两位跑到江州来,不知有何贵干?” 阴怪娇声细气地说道:“咱们兄弟久闻江州风光,特地到此来瞧瞧,有什么不对吗?” 那蓝衫人道:“久闻你们阴阳二怪和那五毒掌马雄飞情谊甚好,此来江州,定然是探望 那马雄飞了。 “阳怪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对我们兄弟的事,似是知道的很多,不过,这已是数 年前的事了,自那马雄飞受任了慕容长青墓地总管之后,已不和咱们兄弟来往了。” 蓝衫人道:“那很好…..。” 抬头望望室外,接道:“雨势已小,两位也该赶路了。” 阴怪奇道:“兄台为何不容我们兄弟在此避雨?” 蓝衫人道:“两位在武林中的声名太坏,反复无常,私德败坏,人所不耻,不配和在下 同在一室避雨。” 这几句话,说的刻薄至极,阴阳二怪脸皮虽厚,也有些面红耳赤,阳怪突然站起,怒声 说道:“咱们和兄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兄台这等羞辱我们兄弟,不知是何用心?那蓝衫 人冷冷地说道:“两位如若再不走,在下只好动手赶两位出去了。” 阴怪站起,右手已握住了刀把,但却被阳怪伸手抓住了手腕,急步奔出茅舍。刘五成眼 看那阴阳二怪,被蓝衫人撵了出去,心中暗道:“这一次定要撵我了,何不藉机先走。心念 一转,站起身子,向外行去。但闻那蓝衫人叫道:“兄台慢走。” 刘五成吃了一惊,道:“什么事?” 蓝衫人道:“室外风雨未住,兄台何不多留一下,以避风雨。” 刘五成暗道:“要糟,这人不知是何用心。撵走阴阳二怪,却要强自把我留下。心中念 头转动,人却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外面风雨已停,兄台盛情,在下心领了。” 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阴阳二怪在江湖上声名太坏,对付此等人物,自是不用替他 留什么面子。” 刘五成道:“在下,在下…”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半晌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蓝 衫人微微一笑,道:“兄台和阴阳二怪自不可同日而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在下 的记忆不错,今宵咱们已经见过面了。” 刘五成道:“在下有幸,能得一睹阁下的不凡身手。” 蓝衫人望了室外一眼,风雨虽然已小,但仍未停歇,缓缓说道:“兄台请坐吧,在下还 有事请教。 “刘五成只好坐了下去,说道:“兄台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那站着的蓝衫人回顾了倚壁而坐的蓝衫人一眼,缓缓说道:“咱们在慕容长青墓前相见 之时,似乎是有一位姑娘和兄台同行,是吗?” 刘五成道。” 不错,不过,那位姑娘已然听从兄台劝告,离开江州。” 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恕在下问一句不当之言,那位姑娘和兄台如何称呼?” 刘五成心中暗道:“他这般盘根究底,不知是何用意,口里却应道:“说来兄台也许不 信,在下和那位姑娘是萍水相逢……”蓝衫人剑目耸动,星目眨动了几下,道:“萍水相 逢,实是叫人难信……”刘五成正待分辩,那蓝衫人又抢先接道:“兄台既不愿说,兄弟也 只好不问了…… “微微一停,又道:“兄台及那位姑娘,和那慕容长青墓有何关系?为何要到慕容长青 墓前致奠。” 刘五成呆了一呆道:“那慕容长青几天下知名英雄,人人敬仰,在下晚生几年,无缘见 那慕容长青之面,到他墓前奠拜一番,岂是不该。” 那蓝衫人怔了一怔,道:“你只是为了敬慕那慕容长青的为人吗?” 刘五成道:“不错……”那蓝衫人接道:“那墓前凶险无比,你不怕死吗?” 刘五成道:“数十位武林前辈,都死在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区区纵然死在墓前,那也是 死而无憾了。” 那蓝衫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阁下很有豪气。 “刘五成道:“在下如无一点视死如归的豪气,也不会在重伤之后,再去那慕容长青的 墓前祭奠了。” 那蓝衫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有超越他年龄甚多的稳健和深沉,虽然刘五成的话使他十 分惊讶,但他仍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藉一阵沉默,使激动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缓 缓说道:“兄台伤在何人手中?¨刘五成道:“马雄下的五毒掌下。” 蓝衫人平静地说道:“马雄飞五毒掌毒素强烈,中人之后,很少有救,兄台竟然能够不 死,那足见功力的深厚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了雨声惭愧,说道:“在下虽然得人疗救,但至今奇毒尚未全除……” 那坐着的蓝衫人突然站了起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托在掌心,行了 过来,说道:“兄台,请相信在下,服下这一粒丹丸,此丹不但可陈余毒,就是对兄台的功 力,亦有助益。” 说完,恭恭敬敬,把丹丸送到刘五成的面前。这突然的关怀举动,使刘五成有些受宠若 惊,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蓝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萍水相逢,素 昧生平,自是难怪兄台心有所疑,何况江湖险诈,防不胜防….”探手人怀,又摸出玉瓶, 倒出了一粒丹丸,接道:“兄台请任取一粒。” 刘五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又觉着无从说起,缓缓伸出手去,取了一粒丹丸。 那蓝衫人把余下的一粒丹丸,当先吞入口中,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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