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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统一教主   幽静,宁肃。   风吹动竿竿湘竹,发出簌簌之声,像细吹细打的乐章,像细语呢喃的怨女。   沿着河,一只大船,缓缓驶来。   因为水浅,又没有码头,船吃水深,很难驶靠岸,不得不用缆夫着力的拉。   缆夫们为了整齐脚步,用力一致,发出了沉闷的哼声:“嘿!嘿哟!嘿!嘿哟……”   因为这儿是小河细流,现在虽是洪泛期,水也是浅浅的淙淙川流,船,也没鼓 起浪,又有高山阻挡,风小,也扬不起帆。   这只大船,为何驶进这个并不通航的水道,实在是令人难解。   船舱的竹帘掀起。   八个红衣“血鹰”,鱼贯而出,八字形,排班肃立在船前甲板两侧。   舱内,传出一声沉闷有力、带着嗡嗡之声的回音,问道:‘怎么?船耽了浅?”   这话,闷沉沉的十分有力,显然,发话之人内力修为高极。   为首的血鹰虽没见到人,却十分恭谨的、肃立朗声回话道:“上禀敦主,这条 河本不能行船,现在全凭几人在拖!”   舱内人喝道:“为什么不早说!”   语落,人也掀帘而出。   红蟒、纱帽、赤面、长髯,从略矮的舱门出来,显得特别高大。   那枣红色的脸上,木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却是两个精光碌碌的眼睛,射出电 芒也似的寒光,摄人心魄。   此人出舱。   八个“血鹰’肃声道:“还差一箭之地,才有一个小小堤岸可以泊船。”   赤面人不耐烦的道:“就在此处泊船!”   “是!”   八个“血鹰”应了一声。   没等他们掠出船,一箭之外,一匹骏马如飞奔来,掀开四蹄,跑得好快,转瞬 之际已来到切近。   马上人尚未到,声先到,高喊道:“哪里来的瞎眼王八羔子,偏偏在这儿泊船!”   他的声如鹤鸣,力道不凡。   话落,人已到了大船的停泊之处。   此刻――   赤面人已坐在船头虎皮太师椅上,双目电射,沉声道:“是百花门的人吗?”   声音不高,但字字如同钢板上钉铁钉。   马上人顺手抽出缠在腰际的鹿皮长鞭,迎风抖出“吧哒!”一声,盛怒的骂道; “混账东西,开口百花门,闭口百花门!百花门是你叫的吗?”   赤面人不怒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声动四野,笑声甫收,懔然喝道:“叫百 花夫人出来,老夫有话要与她说!”   “你配?”岸上人长鞭挥动,人从马背上陡地上射,落实地面,叱声道:“送死 也不是这等送法!”   八个“血鹰”不由跨步……   赤面人左手微抬,止住八人跃跃欲试之势,反而冷兮兮的道:“你是百花门的 什么人?”   马上人也报之以冷兮兮的道:“暗香精舍大总管,乐――无――穷!”   “没听说过!”赤面人摇了摇头,一对纱帽翅颤巍巍的抖动不已!   眼高于顶的乐无穷,怎能不勃然大怒,长鞭喇的一声,照着船舷扫下。   “啪!”木屑乱飞,梨木船沿留下一道五寸深浅的鞭痕。   赤面人鼻孔中冷哼声道:“小辈……凭这一鞭,就注定了非死不可!”   乐无穷挥鞭出船,原本是习惯动作,当然也含有施功示惊的意思,盛怒之下的 结果,闻言不由道:“哦!我看未必吧!” mpanel(1);   赤面人已缓缓站了起来,慢步走向船边,一面不经意的道:“我没打算出手, 冲着你这鞭,我却要改变我的初衷了!”   乐无穷道:“原来你以为暗香精舍都不堪一击!”   他显然的误会了。   他以为这一鞭已展示的深厚的功力,表面是为了“看得起他”,才改变不出手 的原意。   不料――   赤面人忽的怒道:“凭你这分狂傲,凭你伤了我的船,不得不要你知道厉害!杀 杀百花门的嚣张之气!”   乐无穷羞怒交加,肩头动处,长鞭如同灵蛇,咻的一声收回,然后呼的一声, 像一条怪蟒,认定赤面人连缠带扫,快如电光石火。   赤面人怒火从两眼之中暴射,大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放肆!”   话未落,人已起。   凌空如履平地,宽大的红蟒,衣袂都没振动,已由船上移位到了堤岸,正是乐 无穷坐下骏马之旁。   那匹高大的骏马,被这突然落下的红影,惊的前蹄人立,长嘶不已!   赤面人似乎十分生气,一言不发,左掌忽的一挥,照着那匹马遥遥拍去。   呼――   劲风如同狂飚。   那匹高大的骏马,像是纸扎的一般,被赤面人所发的掌风,震得四蹄离地,跌 出五丈之外的河堤之下,半晌爬不起来”   这也有施功示惊,敲山吓猴的意味!   乐无穷心头不由一懔。   然而,他并不气馁,喝道:“外门蛮力,也敢到暗香精舍来唬人!”   赤面人冷峻的道:“那么你是要看看内功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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