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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袭 目光冷锐的注视着陶云峰,谷唳魂沉重的道: “我们也算旧识,陶云峰,固然如今是各为其主,立场互异,但人的品格和节 操却不应该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有所污染,降格纡尊以求名利的事,似乎不是你陶云 峰向来标榜的境界!”陶云峰一张枯干的面孔上不显七情六欲,他静静的道: “严渡与我交情不错,他有困难找我帮忙,我在衡情度势之后,认为没有袖手 的道理,此事的始末就是这样,我既不失格,亦不曾渎节,谷首座,你不能以我为 友助拳的行为就妄指我的操守有亏,纵然我的朋友是和你对立!”谷唳魂严峻的道 : “这么说来,各位用此卑鄙手段,强行掳劫家父之举,你亦不以为过了?”陶 云峰略一沉默,才缓缓的道: “两军对阵,图存求胜方是至高原则,尤其像这种取江山、争基业的千秋大事, 更不能局限于一般道义观之内,为妇人之仁,大势成败,关系无数生命、牵连多少 身家,此中或有一二损德逾份之举,也只能认作遗憾,谷首座,朝代替换,庙堂易 柱,乃浩荡震天的盛事,滔滔巨流之下,掩没若干辛酸,亦就说不得了……”谷唳 魂叹了口气,道: “讲得好听,陶云峰,一则不是你的老父遭难,二则名利权势蒙蔽了你的心, 现在的陶云峰,已经不是以前的陶云峰了,我终于明白,人性的蜕变,多么易受环 境的操纵引诱,而千言万语,综归仅有两句话――但见功禄,何关仁义?!”陶云 峰生硬的道: “严渡说得不差,你是块永不点头的顽石;谷首座,我们彼此的观念南辕北辙, 再怎么对你解释,亦难以沟通,我看,我们之间恐怕委实凑不到一处去了。”谷唳 魂道: “如果凑得到一处,此刻我便不会在这里见到你,而老父也仍然悠闲自得的在 享受他那消遥辰光;因为你们的贪婪恶毒,造成了如今的可悲形势,陶云峰,一切 不幸的后果,都要由你们承担!”冷凄凄的一笑,陶云峰道: “而一切完美的报偿,亦将由我们分享。”那一边,玄三冬龇着牙道: “谷老兄,所谓对牛弹琴,就是眼下这一码事了,瞧瞧吧,咱们面对的这些角 儿,哪一个不是利欲薰心,又哪一个不是财迷心窍?满脑子的争权夺势外加满肚皮 的男盗女娼,个个匪性贼情,人人张牙舞爪,你便磨破了嘴皮子,亦感化不了他们 分毫,不如早早省下唾沫星子润喉消气,准备着开杀取命才是正经!”不待谷唳魂 答话,陶云峰已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玄三冬,阴着一张瘦脸道: “玄三冬,就是为了你多嘴多舌,出言不逊,人家才起意要你的命,险死还生 之后,不想你仍然本性难改,姓玄的,你要吊劲,包准就吊在你这张碎嘴上!”哼 了一声,玄三冬乜斜着双眼: “把话说穿了吧,陶云峰,你表面上看似道貌岸然,言词间听来中规中矩,其 实全乃口是心非,枉披着一张人皮专扮那下三滥,有的人坏在相外,你却歹在骨子 里,比起你的一干同伙,你他娘犹要恶上三分,真正不是东西!”陶云峰面上微微 变色,语声凛烈;“玄三冬,你胆敢如此辱骂于我,便想饶你也难,任你侥幸逃得 一遭,今晚上却断断不能放过,我必定要你为你的污言秽语付出代价!”玄三冬强 悍的道: “老子不是吃人唬大的,陶老杂碎,你再怎么会飞,充其量也不过是只燕子, 变不成一头老鹰,有本事尽管施展,看你能摆平了我,还是我能将你生拆了!”好 久不曾开口的金经魁,这时阴沉沉的发了话: “地下躺着的池通,就是被姓玄的送了终,姓玄的装死扮孬,猝下毒手,可怜 他通一世英雄,却栽得这么不明不白、不甘不服;他这口怨气,陶兄,我们无论如 何都要代为宣泄,也好叫他九泉之下,得以瞑目!”陶云峰形色凝重的道: mpanel(1); “这原是朋友之间该尽的本份,金兄释念,我一定全力施为也就是了!”嘿嘿 冷笑着,玄三冬道: “一搭一档,唱合得妙,便让你们敲那如意算盘去吧,待要称心偿愿,只怕尚 隔着十万八千里,差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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