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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喜逢故人 歃血为誓 濮阳维愕然回顾中,一个高大肥胖的秃头大汉,如飞般地向他急奔而来,两臂张开, 口中大叫道:“维少爷,维少爷,你不认识我吗?” 濮阳维亦已看出这秃头大汉好生面熟,他还未及想出这人到底是谁?又怎的能进入 这帮中总坛重地?那汉子已经一把将他搂住,颤声道:“维少爷,你还记得长工老俞的 儿子大秃子吗?” 濮阳维闻言之下,全身微微一震,一把紧抱着秃头大汉道:“你……你便是大秃子! 哦!不,大元兄……” 秃头胖汉松开手臂,端详着濮阳维,虎目含泪道:“维少爷,你长的真俊,与小时 已大不相同……记得十四年前,小的与少爷整日戏耍游逐,少爷从不将小的视为下人, 口口声声喊小的为秃哥……” 濮阳维一旦遇着幼时的伙伴,亦等于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由得真情激动,目蕴泪光 道:“十四年了,十四年变幻多大啊!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他不觉感慨万千,稍 顿又道:“秃哥!你这些年来,生活得怎样?” 这秃顶的胖大汉子,原来是濮阳维家长工之子,姓俞名大元,这人自幼粗鲁憨直, 了无心机,却是天生秃发肥胖,臂力过人,濮阳维与他最是相投,二人年纪虽然相差一 大把,却是常在一块嬉戏,亲同骨肉。 在濮阳维七岁那年,这纯朴鲁厚的俞大元却突然失?,那时他双亲早死,濮阳维父 母焦虑异常,着人到处寻找,均音讯全无,也只得任他而去。 濮阳维当时亦为这位憨直的秃哥哥焦急,时常想念他。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 在这个地方,这种场合之中遇见这旧日的失?游伴。 他又急又问道:“秃哥,你那时到底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一家人好苦,都以为你 必被歹人拐走了。” 秃子闻言,咧开大嘴,嘻嘻一阵傻笑,道:“我并未被坏人拐走,却是我师父带去 了。我师父好大的一身本事,他老人家都传给我了。对了!维少爷,听说你现在已成了 ‘冷云帮’帮主!啊!真了不起,你一直比我强。” 二人真情洋溢,紧握着对方手臂,似哭也似笑,喃喃不休的谈笑着,四周的一般豪 杰侠士,都默默站着,他们都深深了解这他乡遇故知的滋味,是如何使人兴奋激动! 少顷,一旁默立着的“八臂神煞”顾子君,才微微踏前一步,大声道:“启禀帮主, 这位俞老师便是名震关东的‘力拔九岳’其师‘大力尊者’为武林前辈,功力卓绝。” 濮阳维昔日亦听恩师说过这“大力尊者”此人性情孤僻高傲,武功深不可测,平日 绝不与一般武林人物往来,独来独去,遇事全凭自己善恶为之,是一位介于正邪之间的 人物。 他此刻听顾子君一说,不由喜道:“原来秃哥哥已是‘大力尊者’老前辈的传人, 真是可喜可贺!令师一向隐居关东独?崖,不问世事,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胖大秃顶的俞大元,一摸光头道:“好!好!他老人家现在一顿饭足能吃上十来碗, 嘿嘿!比我都胖呢!” 俞大元,一旁又躬身道:“厅内已准备就绪,请帮主与各位师傅入内待茶。” 濮阳维长笑一声,对众人拱手说道:“在下一时忘情,只顾与这位儿时故友叙旧, 使各位久等,礼数不周,尚祈各位海涵。” 说罢,单手一摆,道声:“请。”便领先鱼贯进入庄内,濮阳维一面走,一面将年 来经过,简略的告诉了俞大元等人。 趁他们往庄内行走的当儿,作者且将这“力拔九岳”的经历,在这里补述一笔:这 俞大元在濮阳维家失?的那天,是因小主人被老主人带出访友,自己一人在家寂寞无伴, 无聊之下,独自偷偷溜了出来,跑到城外一处小山上戏耍。 正当他独自一人玩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却不知是谁家的两头水牛,竟在山坡上吁吁 连声的斗了起来,那两头水牛,各不相让,互相用头上那对犀利的双角,往对方身上乱 挑,乱拱,不多一刻,两只水牛身上,已是血痕斑斑,口吐白沫,但这两只畜牲,仍是 毫不休止,兀自拚死力斗。 mpanel(1); 俞大元看得有趣,却又怕两只水牛,会重伤而死,他恃着自己有一身超人臂力,竟 毫不考虑的大喝一声,向前走去,一手扳着一只牛的角,拚着全身之力,霍然向左右一 分,那两只正在拚死力斗的水牛,竟吃他这天生神力,呼的一下分了开去! 俞大元力分两牛,心中高兴已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哪知这两条水牛,竟似疯狂 一般,被人分开后,齐红着一对巨眼,吁吁的向俞大元直冲过来。 俞大元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其中一只,撞了个仰面朝天,且连小腿也被划破了 一道血槽。 他生性粗鲁憨直,大怒之下,也没有想到后果,顺手举起一方磨盘大小的石头,倾 全力掷向水牛头上。 但闻“克嚓”一声,血光涌现,那冲来的一只水牛,已吃他掷出的巨石,砸得脑袋 稀烂。 俞大元眼见自己闯了大祸,正自楞然发呆,另一只水牛又发狂地朝他冲来。 他急怒之下,不由狂喝连声,双手握在那水牛两角,往外用力一扳,那水牛如何经 得住他天生神力?但闻惨?一声,两只牛角,带着血浆淋漓的脑髓,被他硬生生的拗了 下来! 俞大元一见自己接连杀死了人家两只水牛,虽然自己是为了自卫,但别人怎会相信? 若要自己赔偿,却又哪来这许多钱?到后来岂不又要连累那待自己若亲子的濮阳老秀才? 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愈想愈愁,愈愁愈急,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正当他哭 得天愁地惨,涕泪纵横之际,蓦然背后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真没有出息,如 此大的汉子,竟学那妇人孺子,哀嚎大哭,呸!我老人家愈看愈有气。” 大元闻声之下,不由吓得一哆嗦,心想─准是要牛的主儿来了! 他慢慢回头一看,不由又吓得退了三步─只见面前这人,长得身高八尺,身着一件 五色缤纷的锦衣,斜披着一件金钱豹皮,两道浓眉之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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