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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染剑 千两为博 熊道元也没理他,迅速冲进里头的灶房,但见石灶冷寂,案板空荡,橱柜里的炊具及钉 挂在墙头,刀铲也都有条不紊,却就是没见着老赵那个大活人! 熊道元立即近返,他目光尖锐的掠视了一遍堆集在外面的柴薪又部份菜蔬,他确定没有 人能躲藏在其中之后,马上圆睁双眼向阿青大吼:“给我滚过来!” 阿青是满头雾水又加上心惊胆战,他哆嗉着,面青唇白的磨蹭了过来,害怕得差一点就 哭出声来了,熊道元急躁的咆哮:“老赵呢?” 阿青一个劲的抖着,嗫嗫嚅嚅的道:“师傅……师傅做完了午膳后……自去……去后头 歇着了。” 怒骂一声,熊道元夺门而出,绕到厨房后那间小房子左近,那是一幢孤伶伶的小屋,在 座假山后头,这幢小屋便由厨司老赵用做住处,熊道元是相当熟了,他一待来到,就不出 声,猛然便破门冲进。 四散分裂的门板木屑甫始飞扬,熊道元早已双枪翻闪,掠身入内,室中,对半个人影也 不见!恨得一跺脚,熊道元大叫:“这狗杂种!”转过身,他正待离开,目梢闪处,劫赫然 发现一双人脚露自那张笨重的红木床底下。 一个箭步抢上前去,熊道元伸手猛扯,一下子便将床底下的那个人拖了出来,那个人, 唔,正是厨司赵福,而且,敢情还是活的呢! 这赵福身上既未被缚,亦朱受伤,口里也没塞着什么东西,就是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 说话,空自睁着那即恐怖又乞怜的眼睛望着熊道元打转……一看光景,熊道元已明白赵福是 看了人家的道儿,叫人点了“哑穴”及“软麻穴”了。 他飞快的伸手为赵福拍开了穴道,一把提了他起来捧到床上。 这时,赵福才呻吟出声,颤索索的喊了一声:“我的天啊……” 熊道元大吼道:“不用喊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惊魂甫定,赵福忙自床上爬起,馀悸犹存的道:“熊头儿,多谢你赶来救了我的老 命……要不是你来得趁时,我还不知要在床底下躺多久呢!……” 熊道元暴躁的道:“先不说这些――你是怎么叫人暗算了的?” 赵福那张黄瘦的老脸早已失了血色,他惊惧的道:“我也不知道咧。近午时分,我刚弄 妥了肴摆在蒸笼里温着,窗后就有人叫我,叫得又急,我一边答应一边出来赶过去,那知鬼 影不见半个便叫人给我弄倒了,那人由手好快,大爷,连一点风影……” 熊道元怒道:“可是那人做翻了你,又把你提到这里来塞入床下?” 连连点头,赵福道:“正是!” 熊道元大声道:“在这个当儿,你就连一面也没见看他?” 赵福苦着脸:“没有,我才一往下倒,还没沾地,那小子已倒提起我像风一样来到此 处,三不管便把我朝床下硬塞,这里额头上还碰肿了个口……” 熊道元席道:“没用的东西,叫人暗算了居然连那暗算的人是什么模样也没看清楚,亏 你还是“青龙社”的伙计!” 赵福呐呐的道:“我太不中用了,熊头儿,还请你多包涵,下一次我就小心了……” 熊道元气吼吼的道:“下一次?下一次你可能连命也没有了,这遭你还留着活口也真叫 奇;我问你,你是开饭前就被暗算了?” 赵福忙道:“不锗,但菜肴全已做好了,放在蒸笼里温着,就等熊头儿来拿,连托盘我 都已揩干净放在一近啦,就是那道“清蒸白鱼”尚未加辣味,我待等到上菜时再加,以免早 放了叫蒸笼一温走了味,我――”熊道元仰天狂笑:“好,好,幸亏你没加上辣味,却叫那 阴毒狠酷的凶煞暗了算,这可是老天保佑咱们魁首平安!叫那个王八蛋的对头百密终有一 琉!” 赵福惊骇的道:“敢问舵头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熊道元脸色一沉,道:“有人在你做的菜里放了毒药,欲待谋害魁首!” 喊了声天,赵福吓得“扑通”跪下,涕泪泗流:“熊头儿……你老可得明察秋毫,替老 赵伸冤啊……谋害魁首乃是凌迟碎尸的罪啊……老赵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啊,熊头 儿,老赵是叫人栽了脏。” mpanel(1); 熊道元哼了哼,道:“你可知道中午是谁去替魁首端的菜?” 哆嗦着,赵福道:“那时节我人已被弄来这里了,老实不知道……” 熊道元一指自己鼻尖:“是我。” 赵福突然想起什么,呐呐的问:“照头儿又是从谁手上接的菜呢?” 熊道元一指赵福,道:“是你!” 混身猛地震,赵福随即号淘大哭:“神明在上,熊头儿……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那时 明明被人弄倒了塞在床底下,又怎么端菜给你?熊头儿,你可怜我老赵,总得将事情查明替 老赵伸冤,我千真万确是冤枉的呵,熊头儿,你说什么也待相信我……” 一把将赵福提了起来,熊道元道:“别这么窝囊,我们晓得不会是你,是另外有人装扮 成你的模样混充。如果是你干的,你还会躺在床底下而不早早逃之夭夭?” 赵福哭着道:“原是这么说啊,熊头儿能相信,总算是救了我的老命……要不,我死不 瞑目呵……” 拉链他朝外走,熊道元边道;“到“龙魂厅”去,连阿青一起,魁首要问问你两个事情 的经过。” 赵福被扯着踉跄的朝外走,又惊又喜的道:“魁首没有事吧?”熊道元瞪了赵福一眼, 叱道:“废话不是?” 凝视着下面瑟缩站立的赵福及阿青,燕铁衣和颜悦色的问:“赵福,你的确没看清楚那 人的面貌?” 赵福惶恐的道:“回魁首的话,小的没有,若有半字虚言,若赵福甘受凌迟之刑……” 点点头,燕铁衣转向阿青:“在熊头儿去端菜之前,赵福出外打了一转,回来之后,你 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阿青圆圆的脸孔上透着惊惧不安之色,他想了想,点头道:“没有,小的那时正在清理 外面的柴火。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地方不对……” 一边的赵福慌忙道:“阿青,你这小混蛋,那不是我啊,你居然会看不出来?” 阿青哭丧着脸,呐呐说:“师傅,我是真的没看出来……” 燕铁衣摆摆手,道:“你不要怪他,赵福,这些天来我们堂口所发生的连番不幸意外, 想你也多少听说过了,我们那对头仇家乃是极其厉害的人物,非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细密 奸狡,尤善长易容之术,他所装扮的人物,不但几可乱真,而且叫被装扮着极亲密的人都难 以查觉,阿青没有看出其中破绽,不足为怪,就连我们怕也未见得能点破那种的诡计……” 赵福嗫嚅的道:“只要魁首明镜高悬,察知不是老赵做手脚,老赵就感恩不尽了……” 燕铁衣“嗯”了一声,又向一侧肃立的熊道元道:“道元,你也回忆一下,中午你去端 菜之时,没和那假扮老赵的人说过话么?” 熊道元摇摇头,道:“没有,我忌匆匆的进了厨房,只问了一句:“魁首的午膳备妥了 不曾?”那假老赵便端起托盘交给了我,一边犹点点头笑了一笑,我接了这托盘,转身便回 来了,我还记得阿青当时确实在弯着腰整理柴火……” 这时,阿青圆圆的脸上那圆圆的眼睛一转,突然道:“魁首――小的记起一件事了!” 燕铁衣颔首道:“说说看。” 阿青回想着,谨慎的道:“小的记得师傅出去以后不一会又从外头走了回来,似是哼了 几声,小的当时抬头看了师傅一眼,并未说话,待师傅进了灶房之后,好像在搬弄什么东 西,小的随口在外面告诉师傅,说前头大厨房的老张请师傅将这个月的会银交给小的送过 去。” 一边的赵福马上有些恼火的插嘴:“老张起的会最令人讨厌,他老要在发饷前讨,而且 总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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