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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回 燃灯取宝 再戮凶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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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燃灯取宝 再戮凶顽 龚勤闻言,立现惊喜之容,笑答:“二弟真个聪明,想不到义父业已知道,必 因我们年轻,恐怕走口,不曾明言,你怎么听说的呢。”郝济见龚勤业已回复常态, 虽不知他用意所在,但知料中,接口答道:“详情我未听说,只知这位聂老剑侠外 号三耳子,人最刚直义侠,只是疾恶太甚,所杀恶贼凶人甚多,本领又高,无人能 敌,终于受了仇敌阴谋暗算,身遭惨祸。爹爹谈时已极愤慨。因我年轻气盛,听到 聂老前辈这样好人,会有那身受之惨,心中激怒,再三打听他那仇敌姓名,并说此 贼如其未死,我长大学成之后,定要为世除害,代他报仇。爹爹见我火气太大,不 肯再往下说,并还再三警告,因此我只知道姓聂和他平日为人的义侠。人都说他脾 气古怪,我却认为善恶邪正宛如水火对立,决不并存,理应和田里拔恶草一般,见 了就要除去,不会存留,才免蔓延开来,损害我的庄稼。杀的只要真是恶贼,并不 为过。 “他老人家为人铁面无私,不讲情面,而一般人又都有那妇人之仁,和我爹爹 一样留下后害,惹出杀身之祸,悔已无及,这才说他刚愎不近人情,但他老人家本 领大高,未免自恃,只管终年救济穷苦,平日交往也是这一类人,他只存有救济同 情的心意,并未和这数不尽的人们连成一起,同道和平辈之交虽有不少,又因各人 心意不同,他样样都似天马行空,自去自来,不能向这班人说明他的心意,多结交 些帮手。反因性刚不能容物,落落寡合,表面上受人尊敬,尤其受他救济的苦人对 他感激,可是他不会用人,人不知怎么才能为他所用,无形中成了孤立,以致受到 那样惨祸,否则照爹爹所说,他在受害以前,先后曾经得到几人劝告和帮助,他都 不听不用,始终自以为是,才几乎送了性命。这些虽是他的缺点,如论他的心性为 人,那真再好没有。” 还待往下说时,龚勤原因深知这位前辈剑侠的来历心性,又和郝济同学一年, 知其心性刚直,对于这男女三位异人向往甚切,又和少女玉燕一见钟情,听平日口 气,此时拿话一引,所答必都是好听的话,一面料到三耳子一向心高好胜,脾气古 怪,一语投机便成莫逆。这男女三侠,对于郝济这样关心看重,分明二位师长背后 密谈已将应验。为友心热,意欲更深一层,使郝济多得对方欢心,故意这等说法, 但因平日常听乃师智明告诫,成见太深,为恐弄巧成拙,前半所说还在暗中留意查 听,一面设词试探,先不明说姓名,一面留神暗中有无人在窥听,相机而发。郝济 人本聪明,乃父金标见多识广,竟知道这位老侠的来历,只为谨细机密,不令泄露, 父子二人并曾因此事愤激,生出同情,欲为报复,无一句不与所想相合,正代郝济 高兴,觉着这些话如被听去,双方情份只有更深,没想到郝济年纪虽轻,颇明事理, 平日心直口快,越说越起劲,竟将对方的短处也说了出来,照平日所闻,此老性情 那么刚愎古怪、自以为是,决不喜人说他短处,何况又是他那痛心的事,惟恐生出 反感,正要拦阻,拿话解说,刚使眼色,口说得一句:“不是这等说法。” 郝济猛然醒悟,觉着自己有了语病,略一迟疑,便听外洞有一老人口音笑道: “郝济所说一点不差,这好的少年人,我真难得见到。龚勤不必顾虑,你那意思我 全明白,但我以前便不是那样量小的人,今当大难之后,更不必说。我很喜爱你们, 一切放心。大力丹业已准备停当,此时并非暗中窥探你们言动,实因想见郝济不是 一日,我又天生心急,想在藏珍未取出以前暗中看他一看,并无别意。此时虽还不 便对面,相见已无多时,你们只管随意说笑,外面放有饮食,等我父女走后,来此 吃饱,宝穴封口钢汁也被药力熔化了。” 二人闻言大喜,话未听完,对方不曾现身,不敢冒失过去。龚勤更知对方来历 称谓,听完,知道此时还因昔年誓约不肯面见,忙朝郝济一拉,一同恭身礼拜道: “后辈不知老前辈驾临,多有失礼。谨遵老前辈之命,取出藏珍,前往拜见便了。” 底下不听回音,料已走去。郝济心急,想要赶去,被龚勤暗中止住。又停了一停, 见穴中点燃的火药业已成了一圈银色火焰,知道封口钢汁快要熔解,三耳子既命吃 饱下手,也许还要费一点事,便同走往外洞。果然石上放有一瓦壶山泉和一木盆干 馍蔬菜,另外还有两大块刚烤好的鹿肉,尚是热的,好生感慰。 mpanel(1); 匆匆吃饱,回到原处一看,藏珍地穴底部是片钢汁熔成的厚铁板,那包解药不 知何物所制,点燃之后火光甚亮,照见铁板当中还有两个形似古钱的小洞,微微向 上隆起,四面围有两圈凹槽,解药便填在内。穴中石质甚坚,光滑异常,仿佛涂有 一种油漆。看那意思,不将钢汁熔化,如用铁钩穿向中心古钱眼里,真要力大,也 许可将嵌在穴底的那层钢板和那藏珍拔将上来,只是要难得多,底下形势也看不出, 解药十分奇怪,这时竟和钢铁融合,燃成里外两圈寸许高的火光,其亮如电。火光 照处,看出铁板上有机簧,关合十分精巧,当中钱眼也越烧越大,这才悟出铁钩用 处,便守在上面,静等火灭收功。为时无多,主人不久相见,全神贯注穴底,也就 没有再谈。 隔了一会,穴底发出渐嘶之声,火花一闪,光灭声止,因那钢铁凝成的穴底业 已烧得通红,仍可看出,见那藏珍之处形如一根尺许来宽、半尺多厚的铁条,插在 一个好几尺的铁筒之内,本来通体凝结,上有铁盖封闭,当中古钱便是机关所在, 合口之处经火熔化,里外两圈当中现出一圈空隙,刚烧熔的钢汁纷纷流下,下层穴 底已可望见。二人见古钱下面铁条直立穴中,四面皆空,上下相隔颇深,虽还不知 底细,料定藏珍是在铁条里面,试将铁钩插向那尺许方圆的泉眼里面,俯身穴口, 摇了两摇,猛力往上一提,铁条立时应手而起,拔了上来。龚勤在旁用灯筒一照, 穴中只剩插铁条的一个尺许长的深槽,余者空无所有,同时看出下半洞壁均用钢汁 浇凝,合成一个桶形洞穴,厚约数寸,坚固已极,再一回身细看,不禁大喜。 原来那铁条虽是钢铁浇成,和古钱连在一起,旁边却横着一条长缝,并有钩搭, 分明是个存放宝物的铁匣,不等热退,取出身边镖弩将钩挑开,稍微一拨,立分两 片,目光到处,越发喜出望外。原来里面端端正正就原有形式嵌着三件兵器,当中 一柄宝剑,与常剑大同小异,只是剑柄较长,还不怎样。另外两件虽是剑形,尖头 上却附有两寸来长的弯钩,都装在剑匣之内,剑身也比当中一口略弯。照情理说, 这样弯钩决插不进,心疑那是装点,再不,便是剑匣,也可当作兵器使用。忙即取 出,就着灯光仔细观看,见这三口宝剑各有异处,剑匣上面刻有古篆和蛟龙蟠绕的 花纹,单那外表已是古色古香,雕刻精工,一望而知为非常古物。再握剑柄试探着 往外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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