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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她的扳复 第 2 章 我叫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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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叫风铃   黑暗中亮起了光,傅红雪就看见了这个人。这个人没有死。   他还在挣扎,还在动,动的艰苦而缓慢,就像是一尾被困在沙砾中垂死的鱼。   他手里拿着一只火折子,光亮就是从火折子发出的,就在这时候,傅红雪才发 现这个人居然是个女的。   而且是个极美的女人,虽然看来显得苍白而憔悴,却反而增加了她的骄弱和韵 味。   她的一双眸子看来仿佛很茫然,却又带着满眼的相思,相思中还带着痛苦、绝 望和哀求的眼神。   她正用一双垂死的眼睛看着傅红雪,她本来是来杀他的,可是在眼神交替的这 一瞬间,他竟忘记了这一点。   因为他是人,不是野兽,他忽然发现一个人和一个野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都是有分别的。   人的尊严,人的良知和同情,都是他抛不开的,也是他忘不了的。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如此的夜晚里独身来杀傅红雪?“你是谁?” 傅红雪只有这样问。   “我是来杀你的人。”这个女人说:“我一定要杀了你。”“为什么?”   “因为你不死,我就只有死。”这个女人的声音中又充满了怨恨:“因为你没 死,我就必须让相思、怨恨纠缠而死。”   “相思?怨恨?”   “对的。”女人回答:“我相思的人被你杀了,如果我不杀了你,我又怎么能 忍受得住那满腔的怨恨呢?”   “你相思的人是谁?”   “阿七,弯刀阿七。”   “阿七?”   傅红雪一愣,阿七明明已让他放走了,为什么阿七又会忽然死了?傅红雪还来 不及想通这一点时,这个女人又开口了。   “你应该看得出你那一刀虽然伤得我很重,可是并没有伤到我的要害。”   傅红雪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刀正好刺在她的胸膛上,距离她的心脏最多只有两 寸。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现在已无法杀你了。”女人肯定他说:“可是以后如果 有机会,我还是一定会杀你。”   这一点傅红雪当然也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敢说敢做的人,她决定的事, 就好像一根铁钉钉人墙壁内动也不动了。   “所以你现在最好杀了我。”女人说。   杀了她?傅红雪不由得再次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虽然长得很美,可是他 又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他的心中一点杀意都没有?是因为这个女人很 但白?或是为了她有一双很复杂的眼神的眸子?还是因为他和她都是属于“相思” 的人?究竟是为了哪一点,傅红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绝不会杀了她。   这一点这个女人无疑也看出来了,所以她又说:“如果你不杀我,那么你就必 须带着我。”   “带着你?”傅红雪又是一愣。   “是的。”女人说:“我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如果没有及时救伤,我顶多 只能挨过两个时辰而已。”   这一点傅红雪也知道。   “我这样死了,虽然你没有再动刀,可是也算你杀的,你良知过得去吗?”   傅红雪忽然苦笑了,他只有苦笑,碰到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谁能不苦笑?“你 既然不再杀我,那么你就必须带着我,医治我。”这个女人说:“我知道你救伤的 功夫,和你的刀一样都是一流的。” mpanel(1);   ――会杀人的人,通常都会救伤。   “可是你也别想将我医治好了,就将我甩掉。”女人又说:“从今以后我将寸 步不离地跟在你左右。”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现在杀不了你,以后也杀不了你,所以我就必须跟在 你左右,随时随地研究你,随时随地注意你的功夫,随时随地找你的弱点。”女人 说:“知己知彼,方能胜利,这一点想必你一定同意的?”   “我同意。”   “你虽然已决定不杀我,可是以后你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女人注视着他: “你必须随时随地提防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一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 剑杀了你。”   她跟着他,就是为了要杀他,这一点傅红雪当然更清楚了。   “现在你可以开始做的事是先替我疗伤,然后带我离开这里。”   “带你离开这里?”傅红雪问:“带你到哪里去?”   “我们如果还留在这里,马空群难道是个死人,他难道不会问吗?他一问你又 如何回答?”女人忽然笑了:“幸好我知道你一定有地方可以带我去住的。”   “我有地方?”   傅红雪当然有地方可以让这个女人住,十年前他还带着满腹的悲伤离开了这个 小镇,别人一定都以为他会远离尘世,远离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其实他并没有走远,因为那时他的身心、体力都无法支持他走得太远,所以他 只到离这个小镇不远的山上住了下来。   那里虽然离这个小镇很近,可是那儿没有尘世间的一切烦恼,所以他一住就住 了快十年没有离开这儿。   ――他既然已在那儿隐居了快十年,又为何突然离开这里?别人一定猜不透傅 红雪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女人这么样的一个无理要求,就连傅红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 么会答应?他连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带着这个 女人走,幸好临走之前,这个女人总算告诉他,她的名字。   “我叫风铃。”   吃过饭后,叶开就来到苏明明她们家院子中休息,苏明明一直等到将那些孩子 们安顿好了,才来到院子,坐到叶开的身旁。   吃晚饭时,金鱼很快就吃完,然后借故说很累想早点休息,就先回房去了。   最近几天她总是想办法避开和苏明明、叶开三人相处的机会,她这么做是为了 什么?苏明明当然不会去注意到这种事情,叶开才认识金鱼没几天,他当然更不会 去注意这些小事。   等到他注意时,事情已发展到不可救的地步了。   坐在草地上,仰首看着夜空中的繁星,旁边又陪着一位极美丽可爱的小姐,这 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你在想什么?”苏明明看着仰首看天的叶开。   “我在想‘猴园’和万马堂的享有关连。”叶开总算将头低下来,看着苏明明: “为什么那么多小孩子在‘猴园’附近失踪,而都没有人去找‘猴园’主人要人? 难道那些失踪小孩的家长都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生死?”   苏明明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她先将头低下了来,看着草地上的青草,过了 很久才说了一句令叶开心酸的话:“他们都是孤儿。”   孤儿?难怪那么多的小孩失踪,而拉萨城里的大人们都无动于衷。   事不关己,又有谁会多管闲事呢?叶开的精神黯然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孤 儿也是人,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出面?”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苏明明淡淡他说:“这句话你难道没 听过吗?”   ――这是一句真言,自古以来,有很多人的确都遵行着这句真言。   叶开沉思了一会儿,才用肯定的口气说:“只要那些小孩失踪的事和‘猴园’ 有关,我一定让‘猴园’的人还出个公道来。”   这句话不但苏明明听到,金鱼也听到了。   她虽然很早就回房了,可是她井没有睡,她偷偷地躲在窗口,偷偷地看着院中 叶开的一举一动,所以叶开的话,她当然也听见了。   只可惜她只听到这里,如果她继续听下去,或者就不会发生以后那些悲惨的事。   ――人的意念,都是在一刹那间决定的,亘古以来,又有谁能预先知道自己要 做什么呢?在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金鱼当然看得出来苏明明很喜欢叶开, 她又何尝不是也很喜欢叶开,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她当然更看得出叶开的眼里只 有苏明明一个人,所以这两天她才想尽办法来躲避和他们相处的机会,可是她又无 法忍受自己独处的寂寞,才会偷偷地躲在一旁注意他们。   所以今晚叶开的话,她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她更明白叶开的意思,所以她已决 定做一件让叶开对她另眼相看的事。   她决定今晚去一趟“猴园”,只要她探得“猴园”的秘密,回来告诉叶开,他 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他一定会很高兴她这么做。   ――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只可惜陶醉在“爱河”里的人,所想到的都是这种 幼稚的想法。   “只要那些小孩失踪的事和‘猴园’有关,”叶开的脸上已露出愤怒的表情来, “我一定要让‘猴园’的人还出个公道来。”   听见这话,苏明明立即高兴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抓着叶开的双肩,用一种愉快 的语气说:“既然你已决定去‘猴园’探个究竟,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喘了口气,又接着说:“否则夜长梦多,让他们掩灭了证据。”   “现在去?”   “嗯。”苏明明点点头:“现在是晚上,他们警戒一定很松,我们一定会很快 地查出他们的秘密。”   “对,我们一定会很快地就死在‘猴园’里。”叶开忽然笑着说。   “猴园里如果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我们现在去就一定正好入了他们的 陷阱。”叶开说:“通常人们都会以为越是晚上,越是探查秘密的好时机。”   “其实正好相反。”   “是的。”叶开笑着说:“越是隐藏秘密的地方,晚上警戒越是严密,因为他 们一定会想到‘夜晚是探查秘密的好时机’,所以有秘密的地方,晚上通常都是最 危险的。”   苏明明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忧虑:“那么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去比较好呢?”   “清晨。”   “清晨?”苏明明说:“为什么要在清晨?”   “因为这时是他们警戒到了极限的时刻,也是警戒交接的时间。”叶开笑着说: “警戒了一晚的人,这时精神和注意力都已最疲乏了,刚要接班的人,也才刚刚从 热被窝里叫起,他们的精神还绻念在热被窝里,所以这时才是探查秘密的好时刻。”   这番话剖解得这么清楚,只可惜金鱼已听不见,这时她已到了“猴园”。   虽然从没有进去过“猴园”,可是金鱼却仿佛对“猴园”很清楚,她顺着围墙 来到“猴园”的后花园。   她认为秘密一定是隐藏在主人住的地方,而主人通常都是住在后花园里。   ――她这个想法无疑很正确,因为她闯进去的地方虽然不是主人住的地方,却 是秘密的所在地。   翻过围墙,金鱼先等自己的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才搜寻着可能是主人住 的地方。   后花园的房间都是黑黝黝的,只有一扇较大的窗户隐隐约约透出一点光亮。   这一定是主人住的地方,金鱼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才小心地朝发亮的窗户走 了过去。   用食指挖破了窗纸,金鱼将眼睛凑近洞口朝内看,她先看了一张桌子,桌上有 一盏孔明灯,然后才看见桌后面有一张床,床上仿佛睡着一个人。   照他躺着的姿势看来,这个人一定是个很矮小的人,可是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金鱼却看不出来,因为躺着的这个人的脸脚正好让孔明灯的灯芯挡住了。   不管他有多大年纪,照他这个身材,金鱼一定可以制得住。   主意一打定后,金鱼就轻轻打开了窗户,轻轻翻进去,床上的人显然还不知道 有人已进来了,因为他动也不动地睡着。   金鱼又轻轻地将窗户关好,才轻轻地走向床铺,等走过桌子,等看清床上人的 脸时,金鱼忽然愣住了。   因为这时她已看清床上的人是谁了。   床上的这个人就是这两天她们替他担心的玉成,她们为了他,每个人都忧心忡 忡的,他居然在这里享福。   住这么好的房间,睡这么大、看来又很舒服的床,不是享受是什么?一想到这 里,金鱼不由得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就奔到床边,伸出手就去推躺在床上的玉成, 口中叫道:“玉成,玉成,起来。”   感觉到有人在推他,又听到有人在叫,玉成的眼睛惺讼地睁了开来,可是等他 看清叫他的人是谁时,他的眼睛里居然露出了一种很恐惧的眼神来。   而且他还居然想躲人床被里,金鱼怎么可能让他躲进去呢?她伸手就抓住床被, 面带怒容地对着他:“你还想躲?”   他大概是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他满脸惧色地直摇头,嘴里“吱吱”地叫个不 停,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享福,害得我们大家在外面为你担心。” 金鱼越说越气:“你难道一点良知都没有?”   玉成大概被说得很难过了,只见他双眼里充满了泪水,两行泪珠已顺颊流下了,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恐惧。   他到底在恐惧什么呢?金鱼这个“二百五”,她怎么会想到一点呢?她只见玉 成还拼命地想往床被里躲,就更生气他说:“还想躲人床被里?我把被子掀掉,看 你还往哪里躲?”   玉成一听她这么说,一双手拼命地抓住床被,头拼命地摇着,嘴里的“吱吱” 声响得更急。   他越摇头,越抓住棉被,金鱼就越气,手一用力,“唰”的一声,就将棉被掀 开了。   四人如果看到不相信的事,第一个反应是什么?是昏倒?是尖叫?还是无动于 衷?别人的反应是如何?玉成或许无法知道,可是金鱼的第一个反应,他却看得清 清楚楚的。   金鱼本来是满脸怒容地掀被子,等到她掀开被子,看见被里的“情景”时,她 的反应是愣住了。   楞了大约一会儿的时间,才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再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床上。   然后她的脸上才逐渐露出恐怖的表情,然后才发出一声尖叫声,然后整个人就 退后坐在椅上,整个头下意识地摇着,嘴里还断断续续他说着:“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   棉被还没有掀开时,玉成是一脸的恐惧,可是等到掀开后,他脸上的恐惧突然 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悲伤、无奈、痛苦的神情。   他整个人就缩在床角,双手死命地遮掩住他的身子,眼尾不时瞄向椅子上的金 鱼。   是什么令她发出这么恐怖的表情?一双眼睛直盯着床角的玉成,金鱼的口中还 在喃喃地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唉!世人为什么总是不相信那些摆在眼前的事实呢?”   金鱼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慈祥的声音,她还未回头,就已看见玉成眼泪满眶 的眼睛里,射出了怨恨、恶毒的光芒,直盯着她的身后。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很慈祥的老人站在门口,眼光中充满了老人的和蔼与智慧, 他看着她,然后又用很慈祥的声音说:“你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事?”   金鱼忍不住地又回头看着床上的玉成,口中仍念着:“这……这怎么能令人相 信?”   老人笑了笑,笑着走到床边,笑着说:“你是不相信玉成的身子是猴身?还是 不相信猴子的脖上是玉成的头?”   猴子的身体?玉成的头?金鱼所看到的居然是猴身人头的“怪物”!   那个传说“猴园”里有猴身人头会说话的猴子居然是事实么?而这个“怪物” 居然就是金鱼她们所熟悉的玉成,难怪她会那么震惊,会那么的恐怖。   换做任何人看见自己所熟悉的人变成这种怪相,任谁也无法接受。   要压住这种突来的震惊,唯有喝一杯很纯的纯酒才能收效,所以这位很慈祥的 老人就将金鱼带到了一间全是由水晶做成的水晶屋里,倒了一杯很纯的波斯葡萄酒 给她。   等金鱼喝完了杯中酒,稍微恢复了神色后,这位慈祥的老人才开口说:“我姓 王,他们都叫我王老先生。”   他就是王老先生?这么慈样的一个老人居然就是外面传说恐怖“猴园”的主人 王老先生?会是他?金鱼又露出那种不信的眼光看着他。   王老先生又展出那种很慈祥的笑容:“别怀疑你的眼睛,你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玉成怎么……怎么可能变成那种样子?”金鱼的脑海里还残留着玉成的怪样。   “怎么不可能?”王老先生说:“上天给了我们人类一双灵活的手和一颗智慧 的脑,就是要我们创造出奇迹。”   “你是用什么方法使玉成的身子变成猴身?”金鱼又问。   “靠我这一双手和这一颗头脑。”王老先生指着自己的头说:“我不是让他的 身子变成猴身,而是将他的脑袋移接到猴身上去。”   “移接?”   “对。”王老先生笑着说:“这一种的切割技术,我就称为。移接手术’。”   “移接手术?”   “是的。”王老先生说:“将人类的头,用一种很特别的切割技术切下来,然 后移到猴子的脖子上,再用一种很特别的技术接合起来,这些过程就叫‘移接手术’。”   “可是他……他怎么可能活在猴子身上?”金鱼还是不信。   “刚开始时当然是失败,幸好成功一向都是由失败堆积而成的。”王老先生得 意他说:“只是现在我还无法让人类的喉咙接连着猴子的声带,所以他目前还只能 发出猴子的叫声而已。”   金鱼现在总算明白刚刚玉成为什么只是“吱吱”地叫着,原来他无法说话。   王老先生自己也喝了一口葡萄酒,等酒汁顺喉流下后,他才又说:“不过我有 自信,下次一定会成功。”   “下次?”金鱼瞪大了眼睛:“还有下次?”   “当然有。”王老先生说:“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到成功绝不停手的。”   “你……你难道不怕王法?”   “王法?”王老先生笑了起来:“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王法。”“这样做你 的良心会安吗?”金鱼实在找不出什么字句来攻击他:“你难道不怕那些在死在你 手下的冤鬼来报复吗?”   “冤鬼?”王老先生笑得更大声:“这世上如果真的有冤魂鬼怪,那么早就没 有坏人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金鱼,又说:“小女孩,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正为人类寻找一种可以延续生命的方法,如果成功了,那将是人类的福气。”   “谢谢了。”金鱼大声他说:“人生死,早已由天注定好了,该死的时候,你 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   王老先生突然不说话了,他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金鱼,看了很久,看 得金鱼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之后,他才说:“你不相信我可以使人免于死亡?”王 老先生说:“你不相信我可以使一个刚死的人活过来?”   “我……”   金鱼本想说“我不信”,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却说不出来,她只好咽了口口水。   “好。”王老先生霍然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五晶莹的水晶屋里有个水晶做的柜子,打开这个水晶柜,按动一个秘密的钮, 立刻就会现出另一道门。   走进这秘门,就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辉煌富丽美幻的水晶世界。   走进秘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很长的水晶通道,通道的两旁都挂着孔明灯。   在灯光的照耀下,水晶更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来,有的甚至是七彩的。   在这么样的一条通道里,使人宛如置身于迷幻的世界。   金鱼虽然让这些迷惑了,可是她还没忘记问王老先生:“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去?”   “我知道你就叫金鱼,你的好友叫苏明明。”王老先生边说边走:“那么你知 不知道你的好友苏明明的新交男朋友叶开,白天遇到三名剑客的刺杀?”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王老先生说:“因为人就是我派去的。”   “你为什么要派他们三个人去刺杀叶开?”金鱼忽然想起叶开曾说过那三个人 分别单独刺杀也,所以她马上又问:“你为什么要他们三个人分开来刺杀叶开?”   “想不到你也注意到这件事了。”王老先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我要他们 三个人分别单独去找叶开,并不是要他们去杀叶开,而是要他们去送死。”   “要他们去送死?”金鱼一愣:“为什么?”   “因为有个人要看他们三个人的伤痕。”   “谁?这个人是谁?”金鱼问:“他为什么要看他们的伤痕?”“一个叶开听 说过,而没有见过的人。”王老先生笑着说:“一个很想了解叶开武功的人。”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就叫荆无命。” 幻想时代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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