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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禁宫 宇文烈与姜瑶凤夫妻俩,来到浮雕着禁宫两个字的岩壁之前。宇文烈心中大是 激动,这震撼武林的谜底,即将揭晓。 他打开了丈母娘根据禁宫之钥所译绘成的那张图说,揣摩了片刻,已然了然于 胸,当下收起图说,身形电弹而起,拔高五丈,凌空半折,在宫字的两个口字中央, 各拍了一掌,然后落回地面。 奇事发生了,那看来浑如一体,毫无隙缝的岩壁,突地裂开了一道口子,周径 两丈裂口之内,是洞道。全用洁白玉石铺成。 宇文烈向姜瑶凤点首示意,当先跨入,口中数着落脚的方位:“三、七、右二、 左六……”口中念着,脚步却不停。姜瑶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甬道尽头,是一 堵白石砌的墙,到此已无去路。 宇文烈默数石块,从下而上数到第九,由右横数到第六,然后功集右掌,朝这 九六交会的石块虚虚一按。 一阵震耳的“隆!隆”巨响过处,整堵石壁陡地下陷。露出一道拱门,一股阴 风从门内卷出,宇文烈打了一个寒颤,他身后的姜瑶凤,惊呼一声,弹退丈外,娇 躯战抖不止。 宇文烈闻声回顾,骇然道:“怎么回事?” 姜瑶凤丑脸依然呆滞的没有表情,但目中已流露惊怖之色,栗声道:“阴寒之 气裂肤砭骨!” “噫!我倒不觉得怎样?” “你看门柱上写的是什么?” 宇文烈转目望去,门柱上果然有几个碗大的字,脱口念道:“入此门者,须元 阳之体!”念完,不由一怔,暗忖,自己若与姜瑶凤敦行夫妻之礼,这机会就算丧 失了。 姜瑶凤沉声道:“相公,看来我是没有福份入这禁富了!” “这……我们回头吧!” “什么,回头?” “嗯!” “为什么!” “我本来无意这宝藏。” “不,这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中止此行,我来是为了陪你,望你能体念家母的 心意,完成先父无法完成的生平大愿。” “可是。” “相公,进去吧,我请求你!” 宇文烈为难地注视了妻子片刻,道:“我不应该获得这权利的……” “不,天下万般事物,端在一个缘了,相公福缘同归,背之不祥!” “那……我试得一探吧!”说着,迈步地人拱门,通过一段甬道,眼前景物突 地一变,只见珠光耀眼、重门折户,曲栏回廊,赫然是一座美合美免的大宫殿。心 中忍不住又是一阵狂跳。 他拿起图说,再参看了一遍。才按着所示的路道层层穿越。若大宫殿,毫无人 迹,令人不自觉的生出阴森恐怖之感。 “沙!沙!”脚步声引起连续不断的空洞回声,更增加的恐怖的气氛,一颗心 提到了口边。 每一间殿堂,陈满了珠宝古玩,尽是价值连城之物。但宇文烈志不在此,对这 些珠宝不屑一顾。 照图说所示,他必须到达最后一层的待缘殿。一路所经,都是金碧辉粕的殿堂 地道,看来毫无凶险。宇文烈不时对照图说,不敢丝毫大意。 顾盼间,来到了最后一重院落,迎面一间殿堂,高悬着一块泥金匾额,大书待 缘殿三个龙飞凤舞的狂草。 待缘殿,顾名思义,当然是以待有缘的意思。 殿堂一列十扇雕花隔门,紧紧关闭,每两扇门是一个人口,门楣之上,分悬五 个匾额,依次序是“致富之门!”“修德之门!”“正义之门!”“崇业之门!” “尊荣之门!” 宇文烈面对五个入口,大感困惑,依匾领而言,事实极为明显,求名求利,修 德立业,由有缘到此的人。随意拣选。 他心里极快的转着念头,这五门除了修林正义二门之外,其余三门,都极定诱 惑性。 如果进入致富之门,相信必可富甲天下,成为天下第一富豪,进入崇业之门, 当可创一番震古铄今的大事业,而尊荣之门,不言可谕,将可成为人上之人,集尊 贵荣耀于一身。 修德之门,十九必是驾古凌今的医术无疑。 他寻思了片刻之后,毅然推开了正义之门。目前,武林缺少的正是“正义”, 而身为武道。所追求的也该是正义。殿门应手而启,迎面是一张玉几。几上摆着两 只玉瓶,此外别无他物。 举步踏入殿中,目光瞥扫之下,殿内空荡荡的,任什么了也没有,其他四门虚 掩着,门后照样一无所有。 愕然了半晌,目光移向跟前的玉几,只见那两只古朴的宝瓶之下,压着一张绢 笺,虽然年代久远,但绢质犹新。 mpanel(1); 移开古瓶,笺上的字迹立入眼帘。只见上面写着:“禁宫开启,已不知为何世 何代,然而能入此宫,必有缘人,入宫而先此门者,又必为才德兼备之士,几上双 瓶,一为九转灵芝丸,服之可获百年功力。换骨脱胎,另一为烈性剧毒绝灭丸,服 下形神皆灭,可任择其一眼食之,如若不甘冒生命之险,可立即退出此它,妄进一 步。立有奇祸!” 宇文烈心情再一次激荡,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服错药丸,形神皆灭,但百 年功力,诱惑性仍然是很大的。 退出。他当然是不甘愿。他并没有觊觎百年功力之心,但一个天性孤做的人, 常常只知有进而不知有退。 瓶上没有标笺,根本无法分辨谁为毒药。 如果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此刻的做法必是同时开启两瓶,来比较判断。因为 既用灵丹,在气味上多半是芳香醇郁的,甚或可以挑两瓶离开,慢慢判明,百年功 力仍然是掌中之物。但,宇文烈却不去考虑这些,他只在想。进或退,吃与不吃。 当然,这是而要极大勇气的,因为这是生与死的赌博。 沉思良久之后,他毅然下决心,要么就练成盖世功力,快意恩仇。否则,以目 前自己的仇家而论,可以说势倾武林,以本身的功力,生与死又相差几许。而更重 要的,中原武林已面临来日的威胁。自己择了“正义之门”,应当为一个武道所应 为。 于是,他随手拿起了一只玉瓶,拔开瓶塞,一倒,是三粒豆大的碧绿丸子。他 的手,不自禁地有些抖颤,碧绿的儿子在掌心中微微位动。 是盖世灵丹?还是追命药九?踌躇了半刻,终于一咬牙,仰颈吞了下去。 只在片刻,他已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药丸入腹,丹田之中,立时起了一种炽 热之感。 慕地。热泪奔盈,腹痛如绞。愈来愈剧烈宇文烈暗道一声:“完了,这是毒药。” 手足开始抽搐。全身的肌肉也开始阵阵痉挛,汗珠滚滚而落,眼前一阵阵的发 黑,五脏六腑多是被扯拉切割。这一刻,他确确实实地体验了死的滋味。 他想,转眼之间,他自己将形神俱灭,武林中再没有铁心修罗第二,也没有唤 鬼客其人,一切思、怨、情、仇,都将在瞬息亡间幻灭,化为乌有…… “砰!”他终于不支。滚倒地面。 一丝神智未泯。他忽然想到妻子姜瑶凤身属元阴之体,无法入禁宫之门,但可 能一直守候下去、最后必然设法找人入宫探查,那人,该是真正的有缘人…… 那有缘人将是谁?是正?是邪?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意识消失。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又悠悠醒转。他睁开了眼睛,身体像是浮漾在风中的一 片羽毛,飘游,虚幻,不实。 难道这就是死,死并不可怕呀,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该是神魂脱离躯体的现象? 逐渐,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花砖,空荡荡的殿堂…… “我没有死!”他兴奋地狂叫出声,一骨碌翻了起来,仔细辨认,不错,仍在 待缘殿这中。只是那玉几上的玉瓶消失了。 难道有人来过?可是不可能呀,若非凭从禁宫之钥上套绘的那份图说,要进入 这迷宫,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人跟踪自己而至,但也不可能,禁宫是在山腹秘宫之内,外面是姜瑶凤 母女等武林罕见的高手,而入这禁宫非元阳之体莫办。心念之中,试一提气,只觉 真气充盈,飘然欲举,较之入宫时,不知高了多少。 他不但困惑,也相当震惊。服下毒药而不死,内力反而增加,前后像换了一个 人。这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那玉瓶呢?无人移动,怎么会失去踪影呢? 他挪了挪脚步……殿地一阵晃动,裂而复合,又是一张玉几,呈现眼前。他惊 呆了,原来这殿堂全是机关,难怪其然了。 玉几上,是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匣子下面,赫然又是一页绢笺。他激动地近前 去,抽出绢笺,一看,不由倒了一口凉气,只见前面两行写的是:“人门玉几上所 陈玉瓶,均为剧进之药丸。因此山腹之内,含蕴太阴地气,亦属最古难见之寒毒, 根据物极必反之原则,毒毒相克相生,佐以有缘者本身元阳真气,而达成脱胎换骨, 增长内元之妙用,如若妄作主张,必无幸理。” 宇文烈这才恍用何以姜瑶凤连逼近宫门都不可能,元阴之体,碰上太阴地气。 表里互禁止消长,血肉之躯当然无法承受,而元阳之体。一情况就恰恰相反了。 再往后看,写的是:“本匣之内。系本人无意巧获之上古绝学玄元经,留以赠 有缘,如得者本身已具百年以上修为,再加以毒丸地气所增之功力,可望达大成之 境,成金刚不坏之身。宇文烈额头修出了汗珠。他曾习修罗神功,在万碘谷中。又 得追魂判古庸传授九忍神功。输以全部真元,功力当在百年左右,这条件,他具备 了。 金刚不坏之身,是武学的极限,千古难有一人,而现在,他有希望成就,焉能 不激动欲狂。,他定了定神,目光移向最后的字迹:“唯获此玄元经者,必须上体 天心,下存仁心,守正辟邪,发扬武林这正义。否则必遭天谴。” 咚的一声,他伏跪在玉几之前,啪啪祝祷道:“后代弟子宇文烈,愿谨遵先圣 之教,天其鉴之!”祝祷毕,就地跌座,轻轻揭开木匣,里面是一本仅数页的薄薄 绢册,封面上三个古体篆字:“玄元经。” 字文烈再以心通诚一遍,才开始翻阅。 里面所载,无招无式,全是御气修练 之术,粗略地看了一遍,已体会出这玄元经的主旨,在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对敌之 时,意动即可伤人,当然用不上什么招式的了。心头的狂以简直按捺不住。 武林中能具有面年以上功力,而又属元阳之体的人,可以说凤毛以角。百年难 求一人。 再加上诸般可通而不可求的巧合,简直是近乎奇迹了。 如果功力不足,烈性剧毒绝灭丸与太阴地气极死而生的妙用。可能不能全部发 挥,纵使得玄元经。要想大成,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至少要潜修数十年,而人的生 命是有限度的,结果仍难或其大成。字文烈的福缘,恐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他立即开始参修。忘了饥渴!忘了时间,他已完全沉浸在立绝知古的武学里。 练!练!练!他自觉已逐渐进人超人境界,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力与心合。心与灵合,灵与神合。真气上突天灵,下破地府,愚浊潜消,清灵畅达, 金水满盈,充填四肢百骸。 内功最大的阻碍,武人苦练百数十年也无法化去的锁心骨,业已在不知不觉之 消失。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失。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饥渴和疲乏。 最后一句口诀,也终于在他苦参之下领悟了。这时,他的心意才从玄元经中脱 离出来,也才回复他自己的存在。 “该离开了!”他自语了一声,把玄元经放回木匣之中,依旧关好,留在玉几 之上,然后默祝而起,转身出股。 一脚踏出殿门,身后起了一阵如雷之声,骇然回顾之下,只见欧门自掩,那五 块匾额业已不见,殿前的巨匾待缘殿,已变成了另一方匾额止矣殿。宇文烈大叹这 禁宫设计的鬼斧神工。 每走完一殿堂,身后必起一阵变化。待到抵达禁宫入口,拱口之外,整座禁立 业已面目全非。那张原来的图说。也成了废物。似乎,一切巧夺造化的安排,只是 为了等待他一个人。 拱门复隐,依然是那话原来的石墙,封闭了一切。 “相公,你”字文烈大惊回顾,姜瑶凤已螨珊的迎了过来,秀阵中泪光浮动。 充满了激颤惊喜之情,口中吨哺的义道:“相公,妾身已经绝望了,想不到你仍平 安的出来!” 字文烈深兴地受到感动,歉然道。“娘子,累你悬念了!” 两人面对面的站定,姜瑶凤轻轻一拭泪痕,声音仍显得有些颤抖的道:“相公, 好几次我想冲进去,但一接近宫门三丈之内。便受不了那寒袭击‘”是的,那是太 阴地气。非元阳之体不能抵御!“ ‘这二十昼夜你是如何渡过的?“ 宇文烈几乎跳了起来,骏然还:“什么,我已进去了二十昼夜?” “是的! “哦!”他做梦也估不到在宫中沉迷于在元经,一晃就是习十昼夜,连饥渴的 感觉都没有,可能,这与所练的上古神功有关,只是经这一说明,立刻便感到饥火 中烧,后于口保,头见微晕。 姜瑶凤幽幽地又道:“妾身在这过道,守候了二十昼夜。本来已经感到绝望。 宇文烈全身一民激动的道:“娘子,你是我不对该出来告诉你一声! “相公不必自责,你平安出来,便是万千之喜,那又算得了什么。”没有甜言 蜜语,没有矫柔做作,只那么几句话,她对他的情意,关切,完全表田无遗。 这不但转变了宇文烈在迫婚当初的偏激观念,反而使他感到到极大的内疚。 他发现姜瑶凤不但贤淑,而且情义极深。她虽然丑一点。 但内心却美如仙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他俩原来是夫妇。他,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在怀中, 他在她唇上,印下了第一个吻。 “凤妹,我对不起你!‘”不“ “我对你无情无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烈哥,我是秉母命嫁给你的呀!” 字文烈把她搂得更紧,团声道:“凤妹,我爱你!” 姜瑶凤眸中第一次燃起了青春的火焰,道:“烈哥,是真的?” “凤妹,你应该怀疑,因为以前我对你太薄幸了” “不,我相信!” “凤妹” “放开我!” 宇文烈愕然极开了手,姜瑶凤退后三步,伸手在面上一抹,一层薄薄的面皮, 应手而落。 “呀” 宇文烈眼睛一亮,惊呼了声,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想不到奇丑的姜瑶凤,竟 然是伪装易容了的。 美,比之白小玲过之而无不及,美得令人目眩。 他张口结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被那超凡绝俗的美惊怔了。怪不得她一 向面上呆滞得没有半丝表情,原来是套上了人皮面具,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姜瑶凤浅浅一笑,道:“烈哥,你感到很意外,是吗?”这一笑,有如春花乍 放,撩人遇思。 宇文烈油油地道:“是的太意外了!” “如果人永不回心转意,我也永不揭一真面目。” “为什么?” “为了誓言!” “誓言?” “不错” “什么誓言?” “当初家母与家父相遇时,便是这一副吓人的面貌,然而,他们相爱了,没有 任何外在的因素,完全是真心的爱,发自真诚。所以。我懂事后,曾立誓效法家母 昔日所为。” “哦!我有意义厂突地,字文烈的心头,像晴朗的天空忽然涌现了一片阴天  他想到了额上的烙痕 ,那丑恶的标记,他感到自惭形秽。 我不配她!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叫。 姜瑶民含情脉脉的道:“烈哥,我们走吧,家母也二十天寝食不安了厂字文烈 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走吧!“两人并肩出了白石两道。 又是一阵如雷之声,石壁复合如初,只是那禁立两个字消失了。 姜瑶风不由惊。“哦”了一声,道:“烈哥,这座禁宫构筑的玄奇,的确是匪 夷所思。 宇文烈颔首表示同感,道:“是的,内面的情形也是一样,看来禁宫这名词要 在武林中消失了。夫妻闲谈之中,不觉已来到花厅之前。 长公主早已信立在厅门口,慈祥地一笑道:“孩子,进来!” 于是,宇文烈 把入禁宫的经过,一点不遗的叙述了一遍听得姜瑶凤母女俩。时而皱眉,时而惊喜。 姜瑶民喜孜孜的道:“烈哥如此说来,你已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 字文烈肃然道:“是的 这完全是凤妹和岳母大人所赐! 长公主面色一正,道。“孩子,你已是这座秘宫的主人,宇文烈不由一震。他 心中别有打算,只苦于说不出口。含混的应了一声:”是!“ “希望你改个称呼!” “嗯,跟风儿一样的称呼。” 宇文烈心中十分感动,急忙改口道:谨遵母亲之命! 长公主笑逐颜开,抬首连点。 言谈之间,数名青衣小婢,巳排上酒宴。母、女、婿,依序入座。席上,其乐 融融,但宇文烈却是表面欢愉,内心隐隐作痛,他想到了自己的丑恶面容。岂堪配 这美赛天仙,情深似海的妻子。 同时,无数的恩怨情仇也一古脑儿涌上心头,最令他不安的是白小玲,她对自 己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她要求自己,不要对她母亲绝情。然而她母亲因了父亲白 世奇之故,迫死了恩人诛心人,这笔血债不能不了,将来如何终局呢…… 长公主正色道:“孩子,谈谈你的身世!” 提到身世,字文烈有欲哭无泪之感,当下把母亲含恨过世,父亲生死下落不明 等,概略的说了出来。 长公主怜惜地道:“孩子,你现在的功力,已无事不可为,慢慢地去办吧!” “孩子。你可知道你岳父是谁?” “这。。‘冷罗刹前辈曾经说过,尊号叫玉影修罗外”不错,对这名号,你有 所感吗?“ 宇文烈错愕地摇了摇头。 长公主接过道:“比如说,你师父是铁心修罗。。” 宇文烈大是震惊,脱口道:“岳父大人莫非与先师有什么渊源?” “岂止渊源?” “那是。。” “同胞兄弟。你师父居幼。”“哦”广宇文烈激动得离座而起,想不到师父铁 心修罗与岳父玉影修罗竟然是同胞兄弟。那长公主该是自己的师伯母了,怪不得她 以这种方式,迫使自己和姜瑶凤成亲,而姜瑶凤也一厢情愿。 长公主接着又道:“你师伯因生性淡泊,不大插足江湖是非,所以名头没有你 师父响亮!” “是的!” “孩子,你肯替你师伯做一件事吗?” “母亲尽管吩咐!” 长公主神情突地一黯。凄然道:“你知道你师伯是如何。 的?“ 宇文烈心头一震。道,“记得孩儿初入宫时,冷罗刹前辈对孩儿讲的故事中。 曾说师伯因为无法完成双钥不能合并而抑郁致死” “那是另有原因?” “不错,他是被人击成重伤,不治而死的!” 姜瑶凤碧水双肿的眼中。又涌现了泪光。 宇文烈剑眉一挑,道:“伤在何人之手?” “银衣人!” “银衣人是何人物?” “不知道!” “这… “你师伯当初不肯吐出。是我再三逼问之下,才说出了银衣人三个字。既非名,  也非号 对方是一个身着银色长衫的剑客” “彼此是什么过节?” “为了我!” “为了您?” “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一次,我与你师伯因幕黄山二胜,共游黄山。 归途中你师伯先入村寻宿头,我在树林外道旁等待。忽然来了一个少年剑士对我大 施轻薄,那时我因为怀有身孕,对方功力奇高,交手之下,震动了胎气,当场。 流产,幸而你师伯及时赶到。十招之内,毁了那少年剑士一顿之后,又道: “事后两年,你师伯外出,忽逢银衣人,声言要为徒索仇。” “哦!” “你师怕当时说明了经过情形。那银衣人也算通情达理,自认门人有取死之道, 不过,要求印证几手…。。” “结果师伯不敌受伤?” “不错,你师怕说那是公平决斗。不行记仇。” “事情就这样完了?” “没有,银衣人临去时声明,如果要找他的话,他在黄山百丈岩恭候!” “儿愿意去找这银衣人一斗!” “事实并非如此!” “怎么样?” “你师伯是被一种慢性毒药暗算而死! 字文烈双目巨睁,栗声道:“被暗算?” 长公主伤感地道:“你师伯到死还不知道致死这由” “‘中了慢性之毒,应该有所感觉?” “没有!” “这就奇了?” “你师怕的修罗神功,已练到了十二成,高出你师父甚多,武林中能使他落败 的,可能极少,而他自受伤归来之后,内力不断消失,最后,功力全失而亡…” “由这点而推断师怕是中了慢性之毒―…” “不是推断,是事实,跟我来!”说着、离座而起,向花厅后的侧门走去,宇 文烈激奇地看了姜瑶凤一眼,夫妻双双跟了出去。 顾盼之间,来在一间由三尺见方的白玉石砌成的石室中,室内居中放着一具水 晶棺材。 姜瑶凤盈盈地拜了下去。 长公主一指水晶棺材道:“孩子,你看!” 宇文烈定睛一看,呼吸为之一窒。只见棺材之内,躺着一具衣冠楚楚的尸体, 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呈现着青紫之色。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中毒的迹象。 棺中人是谁。当然不问可知的了。女婿有半子之份,何况死者是他的大师伯。 宇文烈恭谨的跪了下去。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起身,长公主道:“你看出 来没有?” 宇文烈沉声应道:“不错,是中毒的现象。” “这现象在你师伯死后百日,才显露出来,可以想见这种毒的阴狠霸道,我曾 五探黄山百丈岩,始终不有发现银衣人的踪迹,也许对方已不在人世,不过…。” “孩儿当师伯之灵恭应,督必查出银衣人的生死下落,了结这段冤仇!” “孩子,我也曾想过,当时即使我找到了银衣人,也许不是对方敌手,据你师 伯所说,对方的剑术,已到了意动伤人的地步。 字文烈不由雄心大发;恨不能立刻找到那银衣人,见识一下那旷古凌今的剑术, 师怕的修罗神功既已练到十二成人候,仍为对方所伤,剑术与内力的造诣,可见想 见,对方有这么高的身手,还要用毒暗算,可能是没有把握致师伯的死命,也为也 逃避可怕的报复,才施出这种下三流的阴毒手段。心念之中,斩钉截铁地道:“只 要跟衣人尚在人间,孩儿必叫他在剑下偿债。” “孩子,我相信你能办得到的。” “哦!”怎么不见姥姥“他改口跟姜瑶凤称冷罗刹为姥姥。 姜瑶民立即接口道:“姥姥三日前出宫,要去找什么杨丽卿的女人替戚公公报 仇厂字文烈一皱眉,道:”姥姥不可能是杨丽卿的敌手,否则以戚公公的身手,何 致于惨遭活埋。“ “白小玲既然代葬公公,为什么要造一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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