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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 初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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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3) 我最后还是归队了。因为我的归来,部队还举行了庆祝会。库茨克说,他没有 料到我会这么成功,所以他强烈要求霍夫的军事司令官为我颁发铁十字勋章。现在, 他想在众人面前宣读那段引用的评语――“在受伤以后,他还将其他受伤的伙伴拖 到雪沟里隐蔽起来,尽管流了很多的血,他还是冲在前面,是最先攻进村庄的勇士 之一。”台下一片欢呼和鼓掌声,人们在期待着我发表一段演说。我还记得将战场 上受伤的战友拖到隐蔽的雪沟,不过,我在好不容易接近村庄边缘时就昏过去了, 然后我只记得被装上那架装载着其他伤员和死者的马车。我有什么可说的呢? 当初一道上战场的120 人的队伍,只有不到40人现在还坐在台下,但是,我们 没有一个人撤退或者退让。我们消灭了试图攻占布雷斯劳的苏军,依靠便携式火箭 筒击退了64辆敌人的坦克。这是很了不起的战果,要知道这种便携式的火箭筒射程 很短,我们只能在离敌人很近的距离开火,这显然不是适合胆小鬼的武器。 复活节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给安妮・玛利亚写了一封信。但是惟一能够写字 的纸是带有希特勒青年团徽章(衔着HJ宝石的老鹰和纳粹十字标记)的信笺,不太 适合用来写情书。不过,没有关系,那封信的内容洋洋洒洒,充满了我诗般的炽热 情感,但是她没有收到这封信。我后来发现,我写给安妮・玛利亚、母亲或者姐妹 们的信没有一封寄到她们手中,我也从未收到她们任何一个人写给我的信。据说, 盟军的战斗机轰炸了邮车,但是我一直怀疑是否真的如此。 现在,我们将计划投入到法兰克福的战斗中。青年团的领袖亚瑟・阿克斯曼号 召我们这群经过战争锤炼的老兵再次投入新的战役,鼓励那些少不更事的同志们。 不久,传来了更为让人振奋的消息。 亚瑟・阿克斯曼是纳粹高级将领中较为年轻的一个,但是他迅速地成为了希特 勒的心腹。亚瑟・阿克斯曼负责希特勒青年团,他成功地将男童子军运动变成了一 个狂热的政治性和军事性组织。阿克斯曼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胜利或者毁 灭,二者只能选择其一。” 他视斯巴达为偶像,经常引用斯巴达的生平故事。就 像希特勒一样,阿克斯曼相信,血祭是光荣的,弱肉强食是天理,他本人自诩为战 斗英雄。阿克斯曼曾经在东线战场上英勇作战,他的一只手也在战争中被炸掉了, 后来安上了一只木头做的假手,而且在这场战争最后的血腥时刻,阿克斯曼更是坚 定了决心,要让希特勒青年团为了元首和帝国战斗到最后一刻。希特勒昔日的无数 同盟者正在离他远去,阿克斯曼的无比忠诚和誓死精神自然赢得了希特勒的青睐。 他很快就成为了希特勒身边核心集团的一分子,这个纳粹的小圈子包括了约瑟夫・ 戈培尔和马丁・鲍曼。而其余的人,由于不赞同将少年们送上战场,被排除在希特 勒核心圈子之外,并且因为怯懦而遭到控告。 在得知我们将编入党卫军的消息时,我高兴得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父亲一定 会为我骄傲的。我们上缴了民兵的军饷册,换领回党卫军的军饷册。我其实不舍得 上缴旧的军饷册,因为那上面记录了我的荣誉:铁十字二等功勋章和黑色光荣负伤 奖章。我记得,旧的军饷册记录了我在前线和军事列车上负伤的日期、地点和受伤 的程度。上级后来同意,给我们检查身体的医生将重新记录有关情况,为此,我可 以同时保留两本军饷册,直到医生检查那天为止。我们从未接受过全面医疗检查, 自然也就没有刺身标记(党卫军每一个成员都要将血型刺在腋窝下)。 我们接受了一些关于党卫军的基本培训。我们被告知说,党卫军只吸收富有理 想主义精神且才智过人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要求是要勇敢。让我感到惊讶的 是党卫军中有大批的人根本不是德国人,而是来自欧洲其他国家的纳粹民族主义分 子。我曾经看过一份党卫军的名单,其中包括了不少自愿加入效忠的外国人,甚至 还有法国和英国的分遣队。这让我感受到了国家大家庭般的手足情谊,我们都有共 同的世界观,团结在一起反对敌人。培训老师还向我们展示了一些照片,而且为我 们读了一些目击报告,讲述了“入侵”的苏军施加在德国人民身上的种种暴行,这 在很大程度上激起了我们阻挡他们前进的顽强决心。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培训是让我们更坚信,希特勒是德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 伟大人物,我们被挑选加入党卫军的精锐部队,我们和希特勒之间存在一种神圣的 相互信任。我们的最高司令官有权要求我们保持最旺盛的战斗力,只要我们谨守神 圣的誓言,效忠元首,在必要的时候为了捍卫元首而奉献自己的生命,我们就一定 能够赢得胜利。培训中没有问答环节,关于德国军队的节节败退,我们得到的惟一 解释是,除了日本,德国的所有盟友都在决定性战役上失利,他们无法为我们提供 军事支援。不过,培训老师向我们保证,局势会转变的。元首已经意识到,他只能 依赖自己的部队,依靠久经沙场而且大无畏的党卫军来杀出一条血路。而现在,我 们将加入党卫军! 此时,命运的大手再一次改变了我的生活。阿克斯曼出乎意料地检阅我们的队 伍,我的铁十字勋章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用那只木头做的右手指着我的光荣负伤奖 章说:“你已经重返战场了?” “是的,长官。”我满腔热忱地脱口而出。 mpanel(1); 阿克斯曼徘徊了一会儿,他显然在思考一个问题,然后他问到我的战斗经历。 当我告诉他,我曾经是一个信差时,阿克斯曼扬起了眉毛,“元首在一战中也曾经 做过信差!” “是的,我知道。”我回答说。 阿克斯曼毫不犹豫地说:“我要求你和另外两个同志后天去柏林,在元首的生 日庆祝会上面见元首。” 我突然间哑口无言,太难以置信了!我?我将要去柏林面见阿道夫・希特勒? 我就要见到这个我有生以来最敬畏的伟大人物?而且是在这个战争的关键时刻吗? 这个伟人正要领导我们扭转战争的局势,赢得最后决定性的胜利。我只有16岁,而 希特勒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人物,现在,我将接受邀请参加他的生日庆祝会!不久, 一家纳粹党的官方新闻机构采访了我和另外几个获得这一殊荣的士兵。我猜想,安 妮・玛利亚一定能读到这段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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