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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希特勒最后一个生日 恶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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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兆(4) 父亲和我握了握手,然后他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祝你走运!”父亲 对我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开着车慢慢远去。 我打开了小盒子,让我万分震惊的是,盒子里装着一块崭新的手表――这是我 少年时代收到的最贵重的一份礼物。这份礼物不是母亲送给我的,也不是祖父母送 给我的,而是父亲送给我的,是那个总是对我失望至极的父亲送给我的。一时间, 我既高兴又困惑,我是走到了人生的转折点吗?我是否应该从此改变对父亲的看法 呢? 我立刻把表戴在手上,反反复复地欣赏起来。和我同一个火车车厢的人都注意 到了这块表,“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我解释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的 父亲感到骄傲。 我在NAPOLA接受了一周的密集考试和教育,自我感觉还不错。 mpanel(1); 等待考试结果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当考试结果通知书邮到我们家时,所有的人 都屏住了呼吸。父亲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信封,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从他脸上的表 情,我都可以看出考试的结果不理想。父亲好像遭到当头一棒,在迟疑了一会儿后, 父亲拿起电话拨了学校校长的号码,他在电话上称呼校长为“党卫军中尉先生”。 我在门口等候着,浑身发抖。父亲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校长的谈话。似 乎只有校长一个人在讲话,父亲非常安静,但是明显地十分沮丧。最后,他恭恭敬 敬地说道,“向希特勒致敬。”然后放下了电话。他没有对我说一个字,走进了隔 壁房间,母亲在隔壁等着,我能听见他沮丧地对母亲说,“我们的儿子是个软蛋。” 他的希望跌到了谷底。 我自己也深受打击,而且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哪方面没有考好。我问父亲,校 长都告诉他什么情况。从表面上看,我缺乏精神上和体力上的持久力。(母亲后来 告诉我,校长的原话是,我太弱不禁风,而且太容易生病了。我或许无法承受作为 纳粹领导接班人必须接受的精神上和体力上的高度压力。如果和后来的实际情况相 比,这个评语实在是太具有讽刺意味了)不过,校长安慰父亲说,我或许可以就读 新成立的阿道夫・希特勒学校,他们接收年满12岁的孩子。父亲这次并没有打我, 但是他抓住我的手臂,一把将那块他送给我的表摘了下来。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 他的行动清楚地表明了,我不配拥有这么昂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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