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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小江鳅,四川省乐至县人,1993年移居缅甸德古地区。先后向我国境内贩运大 宗毒品55次,毒品海洛因2 吨以上( 小江鳅自供有3 吨) 。小江鳅贩毒案被列为云 南省2001年001 号专案。   2004年6 月25日上午,昆明,“6.26国际禁毒日”前一天,小江鳅伏法。这位 金三角的新一代毒枭走完了自己41岁的人生旅程。   由一个四川穷小子变成恶名昭著的大毒枭,这一过程小江鳅只用了7 年时间。 从1995年开始,小江鳅在缅甸收购海洛因、冰毒等毒品,大肆向中国境内走私贩运, 逐渐形成了庞大的毒品走私、交易网络。他贩出的毒品总数额在较长一段时间里竟 占金三角总销量的50%!他因而成为继罗星汉、坤沙等人之后崛起的金三角新一代 大毒枭。   他的目标不仅是要垄断缅甸的毒品生产,还要向政界挺进,成为像秘鲁前总统 滕森那样由移民登上总统宝座的人物。被捕前,他已当上缅甸华侨协会副会长和该 国德古特区保卫军的财政部长,结识了副总统、国防部长、警察总监等一批达官要 人,对让谁当省长、市长已有了“指点江山”的能量。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相邻地区的一些武装势力为躲避所在国追剿,逐渐向这 三不管地带聚集,广种罂粟,“以毒养军,以军护毒”,将这块美丽的世外桃源变 成了臭名昭著的毒品王国。实际上,传统的“金三角”在缅甸、泰国和老挝三国交 界地区,重心在泰缅边境,面积13万平方公里,曾由国民党军残部、罗星汉和坤沙 三大贩毒集团控制毒品产销。70年代末,国民党军残部“金盆洗手”归化泰国,罗 星汉集团在缅政府的打击下彻底瓦解,以1996年坤沙向缅政府投降为标志,传统的 三大贩毒集团淡出金三角,取而代之的是1989年由原缅共人民军蜕变而来的若干支 缅北民族地方武装。它们是掸邦佤族地区的“缅甸民族联合军”、果敢地区的“缅 甸民族民主同盟军”、德拉一带的“掸东同盟军”和克钦邦北部的“克钦新民主军” 以及“德古保卫军”。“金三角”的地域概念也发生了变化,毒品主产区向北移至 缅甸北部地区,扩大到缅、老、泰三国毗邻地区约20余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地带,包 括缅甸的掸邦和克钦邦,泰国的清迈、清莱,老挝的南塔、丰沙里、琅勃拉邦在内, 形成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恰似一座倾斜的宝塔,塔底横亘在泰、老、缅交界处, 塔身主体位于缅甸北部,沉重地压在中国云南边境上。   八十年代初,由于“金三角”坤沙集团瓦解,国际贩毒势力南下受阻,便竭力 开辟贩毒的“中国通道”,假道云南和中国将毒品运向国际市场,加之近年来, “金三角”的毒品加工厂发展很快,于是,毫无天然屏障的4061公里云南国境线, 便成了国际毒贩眼中的“黑色通道”。2000年6 月26日,中国政府首次发表《中国 禁毒》白皮书称:中国已由毒品过境受害国,转变为毒品过境与消费并存的受害国。   制毒、贩毒蕴藏巨额的利润,诱惑着毒犯不惜以生命为赌注。据了解,在缅北 一些地区毒品泛滥相当严重。在制毒集团内,往往都以海洛因作为货币代用品,向 农民收购鸦片,向工人发放工资。在“金三角”地区,每公斤海洛因售价2 万元, 运到我国边境外一线涨到4 万元,一旦走私到境内便涨到10万元,运到昆明、广州、 武汉等地价格更高。   近20年来,地处中国西南边陲多民族的云南省,一直在积极构筑国际禁毒的坚 固屏障,并且为中国和世界禁毒作出了重大贡献。从1982年至2000年的十九年间, 云南共查破贩毒案件83700 多起,破获了许多举世瞩目的重特大毒品案件。大毒枭 温源和、戴文煊、杨茂贤、申从跃、梁永曦、小江鳅等为首的特大跨国贩毒集团被 一一摧毁。   在所有被摧毁的贩毒集团中,小江鳅是向中国境内贩毒量最大的毒枭,也是最 有价值的毒枭。   德宏州是小江鳅贩运毒品进入国境的第一站,也是查获小江鳅毒品最多的地区。   1992年,小江鳅从四川老家到云南边境一带打工,偶然结识了缅甸大毒枭老树 皮。1993年,小江鳅与老树皮的女儿结婚,移居缅甸所属德古地区,并在老树皮的 引见下,很快走上了贩毒之路,1999年就成为木姐地区毒枭中的龙头老大,拥有上 亿元身价。   评价小江鳅,云南省禁毒局的孙子华说:“他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小江鳅 能在很短时间内形成了一个横跨境内外、集收购、运输、贩卖、洗钱一条龙,规模 宏大的职业化走私集团。其名下的毒品开始占到过境云南毒品中的50%还多,直到 最终落网前,小江鳅共向中国境内走私贩运大宗毒品55次,总量3 吨以上,价值人 民币数亿元。如此“辉煌”的“成绩”确实让很多人吃惊。   小江鳅的发迹是从他结识缅甸大毒枭老树皮开始的。杨当时担任着果敢同盟军 (缅甸北部的一支贩毒武装)的高级职务。他很喜欢小江鳅这个那时候看起来聪明 勤快的四川小伙子。要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小江鳅结婚后一直住在缅甸德古, 靠着岳父的关系,他很快做起了毒品生意。最初只是给人跑跑腿,到了1995年,他 已经攒下了几百万的毒资。   参与审讯小江鳅的法官说他一直在思考小江鳅为什么做这么大了还不收手? “我也多次问过小江鳅,他自己说是‘贪’,但我看并不这样。”在审讯中,好赌 的小江鳅谈起自己曾一次输过1000万元,叙述中没有对输钱表现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小江鳅说,这1000万的输钱,后来竟是他在“道上”名气响亮最主要的“法码”。 在张润生印象里,那些小江鳅的“传奇”,或多或少都能与“输得起”联在一起。   虽说小江鳅“输得起”,但其对钱的贪欲却很大。1996年的一天,小江鳅回家 时发现妻子被人用钝器杀害,而凶手作案时他的两个女儿也在家中。事后查明,凶 手是当地两名因没钱吸毒,而入门盗窃的瘾君子。即使妻子被吸毒者杀害,小江鳅 仍然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贩毒活动。反而从一次次的失败中总结经验,使自己的贩毒 成功率不断提高。 mpanel(1);   身为毒枭的小江鳅有两大嗜好,一是好赌,除了他在缅甸境内开了一家东方赌 场外,小江鳅每天都要到其他赌场去赌博。据说在当地的赌场之间有这样一个规矩, 谁能请动小江鳅去哪一家赌场坐坐,赌场老板就发给他人民币10万元。小江鳅的第 二个嗜好是好色,他手下有一班人马是专门替他在各地物色女人,供其淫乐,这在 当地也早已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但与一般人相比,小江鳅要复杂的多,算计深远得 多。小江鳅前前后后用了100 多个手下,据说在用人方式上他有一套独特的方法。 小江鳅在接受审讯时说了自己的用人标准,第一,吸毒的坚决不用; 第二,结婚的 尽量不用。这后一点,看起来也像小江鳅自己所说,“有家有口了,要照顾别人”, 但实际上是他对这一类人不放心。   在手下人眼中,小江鳅“很义气”。一个手下从四川带回一个女人准备结婚, 结果到了德宏,又看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在两个女人间弄来弄去,结果小江鳅烦了, 要求手下,“你必须从中选择一个,尽早了断”。手下最终选择了德宏那个女人, 而了断四川的,需要钱,小江鳅没有多说,给了10万元。接着又给了20万元。小江 鳅小江鳅向手下解释说,“用这笔钱做点小生意,不再沾毒了。”这个手下做了一 段时间的正常生意,没能力,又跑回来向小江鳅借钱。小江鳅也没有多说什么,把 一辆崭新的丰田轿车送给了他,说,“你能卖多少都算你的”。车没有卖出去,手 下又回来了,要求重新做毒品。结果这一笔毒品刚上手做,就被中国警方抓了,一 下让小江鳅掉了700 多万元。   小江鳅究竟在木姐地区毒枭里排第几位?小江鳅第一次说他排前三名,后来又 说排在七八名。小江鳅对自己在木姐的地位,有一个解释是“我聪明”。小江鳅家 里有两台“奔三”电脑,经常上网的小江鳅说,“国内新闻我比较关注经济新闻和 毒品报道,国际新闻主要看战争新闻与中缅关系”。   小江鳅在接受国内一家媒体采访时描述了他的“生意经”,他说我没有做海洛 因加工厂,也没有打算做。加工厂的成本大约在2.5 万元左右一件。加工厂每件货 能够赚7000元,好一些时候能赚到1 万块。我用3.2 万元拿一件,假如贩运到广州, 价格可以卖到8.5 万元左右,我的成本是运输,现在无论自己运输,还是请专门的 运输公司,每件货的行情是1 万元。这样算下来,每件货我能赚4.3 万元,基本上 是对半赚。最高的时候,一件货能卖18万,赚10万。毒品,从上游到下游,利润是 越来越高,风险也是越往下游越高。我的买家利润当然比我更高,他们会不断地向 海洛因里掺杂质,比如掺果栗粉就完全分辨不出来,这样一变二抬高了收益。下游 的大买家风险更高,一般的行情是:如果买500 万元的货,要有1500万的资金才担 得起掉货风险与库存压力。   一般情况下,生意都是在缅甸这边谈好的。谈生意时,除了卖方买方,还要有 中间人,除非双方生意做得非常非常熟悉了才会自己谈。要中间人,理由很简单, 出了问题,比如掉了货,或者赖货,中间人要负责把钱追回来交给受损失的一方。 中间人由当地有身份的人担当,当然也会给他钱。   交易谈判也很简单,买家会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是运到欧洲或美国的货,买 家就会要求高纯度; 而南下南亚或者北上俄罗斯一带的货,则要劲大些。多掺一些 化学品,“劲”就大。除了货品的要求,什么时间交货也是重点。一般是这些谈定 了,我们才会开始去找货定货。   前几年基本上是买家谈完生意,一次性先把钱付清,后来竞争比较激烈了,变 成先付一部分定金,货到买家手上8 小时后再付余款。如果在8 小时内出了问题, 责任在卖方,买方不会付款。付款方式一般是通过地下钱庄,转泰国或者转缅甸, 然后再到我们手上。地下钱庄好像还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最快一天时间钱就到账了。   如果买家要货的量太大,手里的资金一时又周转不过来,也可能找人“拼”货, 就是合作做一笔。有时也与买家“拼”货,也就是说,这样买家也会省钱。过去泰 国的专门运输公司很多,现在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专门的运输公司,每件货1 万元, 送不到他负责赔。后来我的很多货就交给了这些运输公司做。运输公司最划算,不 出本钱,因为很难抓,也不用抵命,但要做,除了有非常大的实力,还要有特别好 的信誉。   我也曾经计划洗手,移民新加坡,但手下兄弟都劝说,你是这里的老大,不能 走!结果耽搁下来。我失败的关键是眼浅,胆大不怕。现在想想,就是移民去了新 加坡,又能怎么样?做了这一行,跑到哪里也洗不干净,结局都一样,惨!   按照小江鳅对毒品生意的流程描述,其基本过程是:如果他接到了“订单”, 会去向海洛因加工厂定货; 同样,海洛因加工厂,也会去收购鸦片,开工制造。这 一过程,一般只需要五天左右。正常情况,无论海洛因的生产者,还是如小江鳅般 销售者,都不会囤积海洛因,这样“风险太大”。   1995年,当时担任侦察员的董强第一次听到了小江鳅这个名字。1995年8 月25 日,在一次公开查缉毒品过程当中,从一辆东风牌的140 货车水箱里查到183 块大 块的海洛因,称量一下有98.24 公斤。毒贩交代,这批海洛因是境外的一个叫小江 鳅的人指使他们贩运的,目的地是广东。1995年,98公斤多的海洛因的数量足够引 起公安边防人员对小江鳅这个人的重视。   从这起案件开始,中国警方逐渐注意到居住在缅甸木姐地区绰号叫小江鳅的谭 哈力;虽然此时小江鳅已经对中国警方的注意有所察觉,但他认为自己人在中国境 外,警方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并未停止贩毒活动。小江鳅在木姐购置了几处房产, 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给中国、缅甸警方对他的取证工作带来了困难。   追捕小江鳅4 年后的1999年,中国警方得到了他唯一的一张照片。也正是在1999 年,一场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1993年,小江鳅在老树皮的引见下,很快走上了在当地极为常见的贩毒之路。 最初,小江鳅主要在泰国和缅甸边境做毒品生意。就在小江鳅的贩毒规模不断扩大 的时候,他所依赖的毒品运输通道出现了问题。1994年以后,由于泰缅边境战事不 断,毒品运输通道经常被截断,毒枭之间也常常趁乱黑吃黑。小江鳅决定另找一条 毒品出境通道。1995年,小江鳅离开居住了三年的缅甸所属德古地区,举家迁往缅 甸木姐。   缅甸木姐与中国姐告直接接壤,是云南德宏州与缅甸往来的主要过境城镇。由 于德宏州与缅甸相邻的漫长边界线几乎没有天然屏障,许多边界只是一河之隔,甚 至直接相连,中缅边民又有着长期自由出入、自由往来的传统习惯。毒品的稽查工 作极为困难。小江鳅定居木姐后,经过精心准备,开始实施向中国境内的贩毒活动。   1999年7 月28日凌晨4 点,云南省公安边防总队接到一电话报告:境外一大毒 枭在边境囤积了大批毒品, 因广东方向货源紧, 价格高, 准备出手。经侦查, 专案 组掌握到该案是小江鳅与广东大毒枭张启生运用现代化的交通、通讯、金融设施, 疯狂进行毒品犯罪的特大案件, 主要的贩运路线是瑞丽-昆明-贵阳-怀化-邵阳 -韶关-广州。8 月29日,侦察人员在昆明跟踪小江鳅购买的两辆新货车,并拍摄 了跟踪的全过程。由于担心暴露,跟踪距离比较远,直到晚上,侦察员才拍下这两 部车的车号。   经过一夜的跟踪,这两辆车又开回到原地,侦察员判断,这两辆车是在探路, 车上没有毒品。9 月8 日,侦察员跟踪小江鳅的货车进入昆明市郊的腾龙货厢厂。 在修理车间,货车车头牌照被用帆布盖住。这辆新货车的水箱被拆下来,进行改装。 修理人员在水箱里焊接夹层。这辆新车的车体前部也有人在改装。焊接工作一直持 续到晚上。当晚,新车改装完毕,修理人员在给水箱重新喷漆。水箱夹层被用来藏 匿毒品。9 月13日,负责车辆改装的毒贩接到小江鳅指令,由昆明飞到云南瑞丽出 境到缅甸。警方估计,这是小江鳅在试探他此次贩毒行动是否被我警方监控。前来 接应毒贩出境的小江鳅的打手,接头前,他一直观察是否有人跟踪监视。确认没有 危险后,他才招呼早已等在一旁的车辆,迅速离开。毒贩也乘车前往缅甸。9 月20 日,一直负责跟踪此案的云南公安边防总队情报处处长董强得到消息,小江鳅认为 通道平安,货准备运出。   这次跟踪监视,使警方开始逐渐摸清小江鳅的贩毒手段。   9 月24日当天下午,藏有毒品的两辆货车到达木康公安检查站,但却一直停在 路边,没有马上通过。直到第二天凌晨,侦察人员发现,小江鳅组织了大量货车, 与运毒车同时开向检查站,试图利用此时检查站人手少、检查人员身体比较疲倦的 情况蒙混过关。   为了迷惑小江鳅,广东警方在这批毒品顺利交货给买家后,才动手抓捕。使小 江鳅以为这条运毒通道是安全的,问题只是出在买家方面。于是小江鳅又开始第二 次试探。   1999年10月4 号,狡猾的小江鳅认为国庆放假了,大家可能会松懈一些,遂利 用这个机会进行第二次试探。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早在公安机关控制中,为实现“放 长线,钓大鱼”,公安机关一直把他监控到了广东。通过这两趟走通了以后,小江 鳅非常高兴,认为没问题了,10月28号开始起动大货了。   1999年10月28日,侦察员在昆明街头等待指令,跟踪运送毒品的货车。   11月4 日,经过几天的绕关避卡,装有毒品的大货车驶入广州的一指定地点, 正当他们在进行交货时,“不准动”,早已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潜伏在这里的边 防官兵、公安干警如天兵神降,将两名贩毒嫌疑人庄某、罗某戴上了锃亮的手铐, 缴获运毒车1 辆,海洛因109 公斤。   继广州战场取得的巨大战果后,其他各战场也捷报频传。11月10日,广东省揭 阳市警方从云南公安边防总队专案组监控过去的东风货车水箱夹层内查获海洛因498 块,计184.32公斤。   12月17日,云南省公安边防总队专案组在瑞丽宏强停车场一辆红岩货车水箱内 查获海洛因260 块187.2 公斤,抓获犯罪嫌疑人1 名。   在查获海洛因109 公斤的同时,在同一仓库的17个纸箱内发现了可疑化学晶体 药物,经检查为高纯度冰毒,专案组随即打开相邻的另一个仓库,又查获冰毒537 箱,共554 箱11.08 吨。   随后,通过对现场抓获的犯罪嫌疑人的审查,警方又在广东省普宁市查获了1.28 吨冰毒。新缴获的两批毒品累加后,涉案冰毒的总量高达12.36 吨!这相当于1998 年全世界查获的冰毒数量的总和,堪称当时全球范围内最大的一宗制贩冰毒案。在 随后的侦查行动中,公安机关循线追踪,查出这批冰毒的制造地藏身于宁夏银川市 的一个农药厂中。但据知情者讲,制毒厂的制毒设备已被转移,其中7 卡车制毒设 备转移至上海浦东,1 卡车制毒设备拉往福建南平。制毒团伙准备在上述两地重新 建立毒品制造加工厂,以逃避警方打击。   据悉,1998年10月,罗建光、江炳鑫、纪文城、纪文生受毒贩陈炳锡的指使, 前往广东省普宁市流沙镇,将陈炳锡和刘招华(另案处理)购置的制造冰毒设备转 移到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一个公司隶属的农药厂内,把农药厂变成了一个制毒基 地。   就是这个不为人知的农药厂里,从1999年1 月到10月里,罗建光,江炳鑫、纪 文城、纪文生四人与小刘(化名,另案处理),在陈炳锡等人的组织策划下,通过 化学合成办法,运用化学原料和制毒配剂制造出12.36 吨冰毒, 并由罗建光从银川 市运回广州市和普宁市销售。   这批冰毒于同年11月4 日和18日被公安机关在广州和普宁分别缴获,幕后指使 陈炳锡获悉后随即外逃,于2003年11月7 日才被抓获。   擒小江鳅从1998年开始,以小江鳅的名义进行的贩毒活动曾经销声匿迹了很长 一段时间,小江鳅还从缅甸向中国警方寄来悔过信,声称自己不再做毒品生意,试 图逃避打击。但在7?28大案侦破过程中警方发现:小江鳅的贩毒活动从未停止,只 是改变了贩毒方式,由以前亲自指挥改为委托手下骨干毒贩指挥贩运,他的贩毒手 法变得更为隐蔽。由于在7?28大案侦破过程中摸清了小江鳅走私贩运毒品海洛因的 贩毒网络及大量犯罪事实,公安部授权云南公安边防总队正式制订了代号为“7T” 的抓捕方案。   但由于我国警方设置的诱捕、抓捕方案都是在境内进行,而小江鳅听到风声后 却再不敢入境,这使抓捕工作陷于被动。为防止小江鳅躲藏到第三国,云南省公安 边防总队申请云南省公安厅、公安部禁毒局,开始寻求国际合作,发布了红色通缉 令。   2000年10月25日,公安部禁毒局以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名义,通报了 国际刑警组织秘书处,对小江鳅签发了红色通缉令。红色通缉令的发布,使小江鳅 处于各国警方的严密关注中,切断了他逃离缅甸的通道。   2001年1 月,国家禁毒委员会主任、公安部部长出访缅甸。此次出访,使中缅 双方在合作禁毒、打击毒品犯罪领域达成一致意见。   根据协议,缅甸政府同意可以在缅甸境内协助抓捕中国籍逃犯。至此,抓捕小 江鳅的准备工作已全部就绪。   4 月20号那天,突然有情报称小江鳅突然失踪了。   这一消息后经确认,小江鳅已被缅方抓获。就在当天,国内马上部署在整个境 内的抓捕行动,6 个工作小分队分赴昆明、迪庆、保山、重庆等地方,一举捣毁云 南、广东等地小江鳅贩毒联络网点6 个,缴获一批运毒车辆、运毒器材以及大量赃 款赃物,逮捕涉嫌走私、贩运毒品的犯罪嫌疑人18名。   正当中缅两国警方开始准备移交小江鳅的时候,境外却传来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小江鳅雇佣的贩毒武装扬言要劫持移交车队,而缅甸境内的一些毒枭则准备偷袭车 队杀死小江鳅。   2001年4 月23日下午,中国警方代表到达缅甸木姐警察局。下午16:30,缅甸 政府向中国警方移交了涉嫌走私贩运毒品的中国籍犯罪嫌疑人小江鳅。小江鳅成为 中缅合作禁毒史上第一个由缅甸政府移交我方的毒枭。   在回来的路上,快要进国门的时候他们( 押解人员) 也是非常紧张,因为当时 有情报说他们( 贩毒集团) 在国门的地方要采取行动。   还有10分钟车子就要进国门了,部队撒到国门两侧,全部武装警戒,押解车队 进入国门以后,为保证安全,立即从小路开往集合地点。事先经过周密准备的押解 预案同时也紧急启动。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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