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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汪精卫 慷慨歌燕市, 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块, 不负少年头。 这是辛亥革命时期人们广为流传、脍炙人口的一首五言诗,它的作者,是中国 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汪精卫。1910 年他参与对清朝摄政王载沣的暗杀,被判处极 刑后,他作过悲壮动人的《被逮口占》4 首,前面所录就是其中最有名的一首。 汪精卫,原名汪兆铭。早年参加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后,在担任《民报》主笔 时常以“精卫”为笔名。“精卫填海”是古代的美丽传说。精卫是鸟名,相传炎帝 女儿女娃游东海而死,化作精卫鸟,常去西山衔石填东海。汪精卫以此鸟名作自己 的名字,表示了他坚定反清革命的决心。 然而,这个早年的革命家,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大人物,30 年代竟堕落为中 国举国声讨、“国人皆曰可杀”的头号汉奸卖国贼,成为中华民族十恶不赦的罪人。 重庆珊瑚坝机场。1938 年严冬,嘉陵江上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不时地灌进这座 山城,格外寒冷。 12 月18 日上午9 时,一辆吉普车飞驰而来。车上下来三男一女,其中有汪 精卫的老婆陈壁君、死党曾仲鸣等人。只见他们个个神色紧张,惊慌有余,离预定 时间只有5 分钟了,一辆黑色小轿车驰进机场,汪精卫等3 人下了车。 他们上的这架飞机,是从重庆飞往昆明方向去的。这次旅途,迈开了狂精卫正 式叛国投敌的第一步。 汪精卫走上这条路,最初是由他与蒋介石的矛盾引起的。 汪、蒋早年都追随孙中山先生革命。但无论是资历还是地位,蒋都无法与汪相 比。孙中山临终前的遗嘱是汪精卫代为起草的,其地位曾达到国民党政治委员会主 席、广东国民政府主席。 蒋介石后来居上,根本就在于他握有军队。1924 年的“中山舰事件”,表面 看蒋介石在反共,实际上连同汪精卫一起排挤。1927 年蒋发动“4 ・12”政变, 汪精卫也在“7 ・15”从“左派”迅速变成右派,汪蒋趋于合流。但是,汪精卫一 向以国民党的“正统”自居,他对蒋介石独揽大权、大搞独裁却极其不满。 1935 年11 月国民党六届四中全会开幕时,汪精卫被刺,旋即出国疗养一年 多。当他回国时,国内已发生重大变化。西安事变促成了蒋介石再度被迫国共合作, 共同抗日。汪精卫却仍然坚持反共顽固立场。虽说蒋介石抗日也不坚决,时不时也 会弹几句和谈老调,但他站在英美派立场上,与日本有根本利害冲突。汪精卫则不 同,他早年在日本时间较长,对日本天然有好感。 加上他顽固反共,看不到中国抗战力量之所在。卢沟桥事变后基本立场是悲观、 妥协的。他和周佛海等组成的“低调俱乐部”搞到一起,认为“战必大败”,“茫 茫前途,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 恰逢此时,远东慕尼黑之风吹到中国,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站在日本立场上搞 中日间的“调停”。虽然蒋介石对此也取赞许态度,但却比不上汪精卫对此极为卖 力。可是,日本当时正志得意满,为报台儿庄之仇而大举围攻徐州,“和谈”要价 也越来越高。这样的“调停”当然无法成功。日本见蒋介石不上钩,便改变策略, 希望“推翻中国现中央政府,使蒋介石垮台”,把诱降目标正式转向了汪精卫。 日方的方针与汪精卫的主和思想一拍即合。这年11 月中旬,汪精卫派梅思平、 高宗武去上海,与日方在上海的特务机关“梅机关”的首领影佐侦昭、今井武夫等 人在江湾路东体育会馆一座花园洋房进行谈判。这座叫“重光堂”的别墅名义上原 是土肥原的公馆,现在是日本陆军大臣坂垣征四郎的别墅,实际上是“梅机关”的 所在地。梅思平、高宗武与影佐等人达成多项密约,双方商定汪精卫不日便脱离重 庆政府,日本政府为此发表议和的声明。 11 月27 日,梅思平把密约缝在西装马甲里,象做贼一样从香港飞回重庆向 汪精卫报告。汪与周佛海、陈壁君、陶希圣、曾仲鸣等人商议后,决定经昆明到河 内,再到上海,以秘密出逃的方式脱离重庆政府,正式投靠日本。 于是乎,他们抓住蒋介石外出演说、汪精卫不必出席的机会,演出了重庆珊瑚 坝机场那匆忙出逃的一幕。 汪精卫一行刚上飞机,只见空军司令周至柔出现在他们前面,十分恭敬地前来 谒见汪精卫。汪紧张起来,以为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其实,周至柔不过是同机去昆 明而已。 为在“副总裁”面前露一手,周至柔亲自操纵起驾驶杆来。汪精卫做贼心虚, 却又不好阻拦他。曾仲鸣只好让汪的卫士桂连轩处于戒备状态。陈壁君惊叫一声: “周司令!你为什么把我们送到重庆?”驾驶员哈哈一笑:“是沦江与长江的汇合 处,是沪州,不是重庆。”真是虚惊一场。 下午1 时,昆明到了。汪精卫走出机舱,没想到“云南王”龙云率领当地文武 大员肃立机前,军乐大作。这是怎么搞的?当初不是商定严格保密的吗?怎么弄成 这个样子?原来,这是龙云一个计谋。他怕别人以为他事先知道此事,将来在蒋介 石面前不好交待,才布置了这个热烈欢迎的场面。 mpanel(1); 第一天,汪精卫、陈壁君、周佛海、陈春圃、陶希圣、曾仲鸣等十多人乘飞机 离开昆明去河内。过了一天,陈公博也从成都直接去了河内。 河内,高郎街27 号。这幢法式2 层小楼原是军阀朱培德的公馆,环境宜人。 虽然时值寒冬,亚热带气候却十分温暖可人,院内的法国梧桐绿荫正浓。 汪精卫住进这幢小楼后不久,日本内阁以近卫首相的名义发表了“对华声明”。 这一声明,比《重光堂密约》进了一步,条件更加苛刻。虽然如此,汪精卫叛国投 敌的决心却并不动摇。 12 月29 日,汪精卫的“艳电”(“艳”即29 日)――投降日本的声明正 式发表在香港的《南华日报》上,它公开要求重庆国民政府响应近卫声明,“与日 本政府交换诚意以期恢复和平”,否则将“自动的积极的加以制裁,以尽其维护中 华民国之责任”。 “艳电”一发表,遭到全国上下一片反对,连龙云这个当时送汪出国的人都发 表通电予以反对。 1939 年2 月的一天,高朗街27 号客厅里来了一位长者,他就是蒋介石秘密 派来的谷正鼎。 汪精卫一行出逃后,开始蒋介石还为其保守秘密,给汪留了条后路。哪知“艳 电”一发表,此事再难包住。元旦,国民党中央紧急会议开除汪精卫党籍,并撤除 其一切职务。但是,蒋对汪还未死心,希望死马当活马医。2 月,蒋派他的秘书陈 布雷和外长王宠惠去河内,送汪经费,劝其出国休息。 汪收了钱,话却听不进去。 谷正鼎是国民党改组派老人,国民党资深中委,他是蒋介石派来劝汪的第3 人。 他带着汪精卫、陈壁君、曾仲鸣3 人的护照和一笔巨款。见了汪精卫,便转达了蒋 介石的话:“汪先生如果要对国事发表主张,写写文章,发发电报,任何时候都很 欢迎。如果有病需要赴法国等地疗养,可先送50 万元,以后随时筹寄。但不要在 上海、南京另搞组织,免得被敌人所利用,造成严重后果。”汪对谷正鼎说:“以 前我因蒋介石的凶残暴虐自私,我反对他,他用尽各种方式来危害我,中伤我,下 流到要绑我及壁君的票。我被他苦迫出国,去来何尝要过他什么护照?”并要谷给 蒋介石传话:“他如果把党国搞得好,我便终身不回国亦得,如搞得不好,我去了, 还是要回来。”这些话能成为当汉奸的理由吗? 蒋介石被激怒了。 3 月19 日,他通过号称“戴老板”的“军统”特务头目戴笠,给正在河内的 陈恭澎去电:“着即对汪逆精卫予以严厉制裁。”原来,在谷正鼎去河内前1 个多 月,戴笠就奉蒋之命,在河内设置了陈恭澍行动组,要他对汪精卫予以监视。 次日晚23 时40 分,陈恭澍带了6 名训练有素的特务来到高朗街27 号后门。 外留2 人接应,4 人翻墙入内,从屋后小门上楼,冲到事先探知的汪精卫卧室外, 用利斧在门上劈开一洞。屋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凭借手电筒光亮,特务看 到里面有一男一女,男的听到响声已爬到床底下。特务认定这就是汪精卫,并开枪 连击,那男的倒在地上,地板上留下一大摊鲜血。 其实,那天屋里住的不是汪氏夫妇。那天白天,刚巧曾仲鸣的老婆到了河内, 汪精卫临时把自己的卧房让给曾氏夫妇住。结果,曾仲鸣成了汪精卫的替死鬼,汪 精卫则得以化险为夷。 刺汪未果,终导致汪、蒋彻底翻脸。 广东仙头海面,飓风刮得正猛,风暴卷着巨浪。一艘小货轮在风浪中一簸一颠, 十分艰难地向一艘大轮船靠近。这艘叫“芬・福林哈芬号”的法国小货轮好不容易 才靠近了叫“北光丸”的大货轮,有几个人战战兢兢地通过救生艇爬上了“北光丸”。 爬上去的那几个人,正是仓皇出逃中的汪氏一行。 高朗街的枪声,使汪精卫感到在河内难以再呆下去。4 月25 日夜里,汪精卫 在海防附近登上法国小货轮。本来,日本人要他们直接登“北光丸”的,汪精卫觉 得有失“体统”,还得顾一顾面子。没想到,海上风浪十分厉害,小货轮实在颠得 吃不消。汪精卫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在颠了5 天后,终于向“北光丸”发出信号, 于汕头海面蝎石湾的湾口爬上了“北光丸”。 当天晚上,汪精卫赋诗一首: 卧听钟声报夜深,海天残梦渺难寻。 柁楼欹仄风仍恶,灯塔微茫月半阴。 良友渐随干劫尽,神州重见百年沉。 凄然不作零丁叹,检点生平未尽心。 谁都知道,“过零丁洋”是南宋未年文天祥的著名侍篇。文天祥是个颇具强烈 爱国精神的热血将领,他在蒙古侵略势力面前大义凛然,英勇就义,汪精卫却要反 其道而用之,“凄然不作零丁叹”.表示他自甘堕落的心态。 5 月6 日,“北光丸”到达上海虬江码头。在日军保护下,汪精卫一行住进了 重光堂――原土肥原公馆。 一架日本海军飞机徐徐降落在日本横须贺的追滨机场。汪精卫一行从那儿再换 乘汽车去80 公里外的东京。 虽说日本军政要人都接见了汪精卫,但他的如意算盘并非那么容易实现。原先 汪精卫想利用他的“党统”、“法统”建立一个以他为首的中央政府,没想到日本 方面并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日本希望原先属于日军控制的地区和伪满洲国、华北傀 儡政权下控制的地区都不准汪精卫染指,这个“新中央政府”,除汪记“国民党” 势力外,还包括原北洋军阀头子吴佩孚,伪临时政府首领王克敏、伪维新政府头目 梁鸿志等。 这不是一个空架子吗?汪精卫想撒手不干了。于是,他提出“延期组织中央政 府”来要挟与他谈判的权垣征四郎。陪同汪赴日的“梅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把脸 沉下来了:“以前协商时你说过,为了收拾时局,必须组织中央政府,而今天又说 可以把它延期,我想问一下,现在提出这样新的方案用意何在?”在坂垣、影佐施 加的压力面前,汪精卫除了屈服别无他法,只是日方后来同意把临时、维新两傀儡 改名为“华北政务委员会”,以顾全一下汪精卫“新中央政府”的面子。 接下来,双方在“国旗”问题上僵持了好长时间。汪精卫一向以国民党“正统” 自居,他建立伪中央政府也要打着“国民党还都南京”的旗号。所以,他坚持要以 原来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作“国旗”。坂垣大会如何不同意。 他说:“现在前线正和青天白日旗的抗日军继续进行战争,如果现在突然使甩 国旗,将会发生混淆,引起种种误解。”最后,双方达成妥协,日方提出在青天白 日旗上方加上写有“和平反共建国”字佯的三角形小黄旗,以示区别。汪精卫不同 意也只好同意了。周佛海说这条小黄旗象条“猪尾巴”。 汪伪政权公开登台亮相,还必须以国民党全国代表大会的形式加以确认,这就 是汪记国民党“六大”。 最初把“代表”名额定为300 人。上哪儿去弄那么多“代表”呢?凡是能够拉 来的特务、死党、亲戚、朋友都拉来了,还差很多,怎么办呢?只要能凑数,威胁、 利诱甚至绑架都用上了。 上海有个颇具知名度的中学校长,有一天应邀去朋友家吃饭,宾客一共6 人, 吃完饭一起相约游兆丰公园。汽车刚到静安寺附近一座大厦,大门顿时打开,几个 人被迭了进去。在杀气腾腾的刺刀护送下,他们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大客厅,一个 病态恹恹的人正坐在那儿“恭候”,这就是杀人如麻的特务头子丁默村。这些人在 一张纸上摁了手印,就糊里糊涂地成了汪记“六大”的“代表”。 就是这样,最后还只落实了100 多名。 8 月28 日上午,汪记“六大”在汪伪特务机关――臭名昭著的杀人魔窟、上 海极司非尔路(今万航渡路)76 号内一间石库门房子召开。会场戒备森严,进出 “代表”都要接受搜身。 外面是瓢泼般的大雨,门口却搭起一座彩色牌坊,用灯泡组成一个“寿”字, 以掩人耳目。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卖国傀儡政权。 汪记“六大”宣布重庆国民党中央执监委的“死刑”,宣布废除总裁制,设主 席制。接着便选举“中央委员”。在候选名单上,一大批老牌汉奸赫然在目,会场 上引起了骚动。 有个叫胡志宁的“代表”要站起来发言,会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突然,汪伪 特头目李士群带了两个彪形大汉过来站到胡的左右,另一头目丁默村向胡挤眼睛, 要他“识相点”。胡志宁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汪精卫赶快出来打圆场:“代 表们有什么意见,会后可以和我个人来谈,现在要宣读‘大会宣言’,请大家通过。” 所谓“大会宣言”,无非是按“和平反共建国”方针,“授权汪同志”,领导大家 积极推行“和平运动”。 弄到这个份上,日本方面还不满意。他们意外发现“代表”中居然还有辽宁、 吉林、黑龙江等省派出的“代表”,便提出责问:“该地已建立满洲国数年,与这 个会还有什么关系?为何派代表来开会?”当汉奸也有疏漏的时候,大会“秘书长” 梅思平还为此向日方“道歉”才算了事。 有了“党统”,汪伪政权――“中央政治委员会”又进入了筹划之中。 北方的临时、维新两“政府”头目王克敏、梁鸿志对“六大”决议颇为不满。 本来他们是儿皇帝,现在却把这个地位让给了汪精卫,自己被降格为儿皇帝的 臣仆.心里当然不高兴。 但儿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在汪伪政权公开亮相前,日方要从傀儡身上狠狠 地剥下几层皮来,就象当年对待“满洲国”和溥仪那样。 11 月1 日,日汪双方在上海六三花园一座小楼里“谈判”。日方的胃口更大 了,许多要求大大超过了《重光堂密约》和近卫政府声明的范围,尽管这是一场刺 刀下的交易,但也免不了讨价还价。最后,这个密约于12 月30日黄昏时,由汪精 卫最后签字画押。 这个“密约”,比袁世凯时期的21 条更加厉害。例如军事上,日军将拥有驻 屯权,在驻屯范围内有铁路、航空、通讯、水路的要求权及监督权,日本军事顾问 有对中国军队的指挥权;经济上,日本有开发特定资源的企业权,拥有铁路、通讯 等优先地位,还有许多其他特权。按这个“密约”,中国的主权将所剩无几。 也许太见不得人,双方约定这一“密约”“永不公布”。怎么也料不到,“密 约”刚签字不到1 个月,1 月21 日香港《大公报》就全文公开披露了这个“密约”。 原来,就在这当口上,参与谈判的高宗武、陶希圣突然叛汪而去,倒戈于重庆方面。 高宗武本来想当“外交部长”,日本人不同意,汪精卫也说他“年事太轻”, 他一肚子的不满。陶希圣是个好利之徒,他本想当个“工商部长”,没想到却只捞 到个没有油水的“宣传部长”。两个人凑到一起,越想越窝囊。 重庆方面趁机前来“策反”,宋美龄亲自出马,要高宗武的妻子说服高离开汪 精卫,重庆特务也威胁她说,如果高宗武继续效忠汪精卫,就要对不起她了。蒋介 石甚至亲自过问此事,专门要上海帮会势力的“老头子”杜月笙给高宗武带信,以 拉拢高。 1940 年1 月3 日,高、陶带着偷拍的“密约”原文,在杜月笙协助下乘美国 “总统号”轮船离上海去香港。到重庆后,高、陶成了蒋介石的亲信幕僚。 高、陶的离去是对汪精卫最致命的一击。手下本来没几个骨干,一下子去掉两 个。没办法,只好派陈壁君去香港,把陈公博请出来参加政权。陈壁君半哭半骂: “公博!你跟汪先生做事十多年,汪先生怎样对待你?十多年来同甘苦共进退,今 天到了这个紧急关头,你都这样态度,不肯帮一点忙,局面怎样展开?汪先生急极 了,他说,‘如果搞不通,只有自杀。’公博,到那时候你怎样对得起汪先生?” 这番激将法把陈公博的愚忠激起来了,他毅然说:“夫人!我明白了。 士为知己者死,我一定跟汪先生走,请夫人先回,报告汪先生,我随后就到便 是。”3 月30 日,南京城里到处挂起了带有“猪尾巴”小黄旗的汪伪“国旗”。 上午7 时半,汪记“国民党还都”仪式在原考试院大礼堂举行。苍老憔悴的汪 精卫以伪国府代主席兼行政院长身份,宣读其“就职”演说。 伪政权建立,没有一丝喜庆气氛。楼鼓、新街口一带闹市区森严的戒备,给人 们带来更多的是恐怖气氛。各使节一个都没来“祝贺”,而占领南京的日本派遣军 司令也没参加。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日本人为什么突然把汪精卫冷落了呢,原来,此时此刻,日本正与重庆方面拉 关系,今井武夫等人正在香港与重庆“某要人”接洽。日本政界一些要人公开宣称, 只有蒋介石才是“中国唯一最杰出的人物,我们必须通过他去做工作”。找蒋介石, 那汪精卫又往哪儿摆呢?他们说汪精卫“在历史上总是抛弃同他合作的人。不过在 目前形势下,日本也只能找到象他这样的人”。 这种背景下建立起来的汪伪小朝廷,连日本人都认为它无足轻重,还能有其他 什么价值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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