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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谋杀(7)
“是雷麦少校吗?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是的,我的元首。”
密谋分子在柏林破产了,电话被切断,陷入孤立,国内军总部被雷麦的部队包
围了。
就在这时,贝克接到了在巴黎的密谋分子、密友施图尔纳格尔将军打来的电话,
告诉他西线所有党卫队军官已被逮捕,只要贝克下令,明天就处决他们。
贝克闻之大喜,但马上皱起眉头。
现在的B 集团军群司令不是隆美尔元帅,而是克鲁格元帅。
克鲁格元帅虽然不像隆美尔元帅那样态度坚决,但深信必须除掉希特勒,必须
同西方媾和,因此卷入了许多“黑色乐队”的活动。
但克鲁格元帅生性谨慎,在政治上常常动摇不定。
现在克鲁格是“黑色乐队”的惟一希望了。
贝克请克鲁格接电话。
贝克把当前的形势告诉了克鲁格,问道:“我现在明确问你:你赞成我们此举
并接受我的指挥吗?”克鲁格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
贝克接着又说:“为了消除疑惑,我愿提醒你我们最后一次谈话达成的协议。
我再次问你:你是否无条件接受我的指挥?”克鲁格呜呜哝哝地说:“我没有
忘记所有谈话。
但……
但……
我得同我的参谋们商量一下。
半小时后我再给您打电话。”
“克鲁格! ”贝克摔下话筒大叫道,“我怎么碰上了这样的人! 电话能再通2
分钟就不错了。”
此时天色已黑,柏林漆黑一片,只有几束探照灯光柱划破夜空。
贝克呆坐在奥尔布里希特的办公室里,一言不发。
电话线已被切断,一切都完了。
贝克的精神垮了。
晚上10时,隔壁关押弗洛姆的屋子传来一阵厮打声,接着是一声枪响。
贝克的房门被撞开,施道芬堡跌跌撞撞冲进来,背上流着血。
原来弗洛姆手下的一批军官见大势已去,就起来反对施道芬堡。
他们拿着手枪冲入关押弗洛姆的房间,制服了奥尔布里希特,施道芬堡趁乱夺
路而逃,结果被打伤背部。
就在这时,雷麦少校的部队也冲进大楼。
贝克正给施道芬堡包扎伤口,弗洛姆提着手枪走进来,要贝克交出武器。
贝克道:“我想留着自己用。”
“好,用吧! 立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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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道。
“在此时我想起了往事。”
“我不想听这套。
请立刻开始吧! ”贝克拿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头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头发,打
中了天花板。
贝克叫道:“这支枪发火正常吗? ”
“给老先生帮个忙,”弗洛姆说,“拿走他的枪,他已没劲儿了。
把他和奥尔布里希特、施道芬堡带到楼下枪决。”
“等等,再给我支手枪。”
贝克要求道。
有人递去一支,贝克对自己的头又开了一枪,打中了,但还没死。
弗洛姆喊道:“谁去帮一帮老先生? ”
一位中士出来,对准贝克的头开了两枪,打死了他。
此时,施道芬堡、奥尔布里希特和2 位助手已被带到院里,面对着行刑队。
施道芬堡喊道:“不朽的德国万岁! ”一阵枪响,四人倒地而亡。
四具尸体同贝克的尸体被一起扔上一辆卡车,埋到人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
弗洛姆刚刚杀掉贝克等人,自己也被逮捕。
希特勒对所有参加“黑色乐队”的人张开了大网,大搜捕席卷德国。
维茨勒本、赫普纳、戈台勒等人均被捕,后来被用钢琴弦和肉钩吊死。
弗洛姆也未能逃脱。
卡纳里斯同7 ・20事件没有关系,也不知此事,但他同“黑色乐队”的关系终
于被盖世太保发现,在7 月23日中午被捕,受尽折磨,于1945年4 月9 日同副手奥
斯特一起被处死。
临刑前的晚上,卡纳里斯用一把勺子在铁管上向隔壁牢房的丹麦情报军官瓦丁
中校敲出了下列莫尔斯讯号:“我为德国而死问心无愧。
你作为军官能理解我。
我反对希特勒不过是为国家尽职。
明早我将被处死。
请尽力帮助我的家人。
永别了。”
克鲁格同弗洛姆一样也未逃脱一死。
7 月25日,美军在诺曼底发动强大的“眼镜蛇”攻势,巴顿指挥第3 集团军冲
入布列塔尼半岛,西线德军大有全军被围之势。
希特勒下令德军向莫尔坦反攻,企图将巴顿反包围。
克鲁格为讨希特勒的欢心,集中兵力孤注一掷,但被美军击退。
克鲁格陷入盟军包围。
克鲁格山穷水尽,想同盟军联系,率西线德军投降。
8 月15日清晨,克鲁格元帅带着儿子、通信车和助手、卫兵去一个名叫耐西的
村庄开会。
这一行人神秘失踪了17个小时,不知去向。
人们猜测是同巴顿会晤,但因通信车被盟军飞机击毁而未联系上。
希特勒也是这么认为,暴跳如雷。
8 月17日,克鲁格被解除职务,立刻去柏林报到。
克鲁格知道这意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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