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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终于到来的胜利 走投无路,纳粹希姆莱乞降 受降书 最后的训话 英国陆军,大不列颠的光荣 我们于5 月2 日在维斯马和卢卑克两地挺进到波罗的海沿岸,在俄军到达前6 小时封锁住丹麦半岛。我们由维斯马向南直到易北河右岸的多米兹之间建立了一道 东向防线。德国部队和平民为了逃避俄国人,纷纷向这里涌来。我们还在卢卑克到 巴德・欧德梭之间另外建立了一道西向的防线。在这两道防线的中间,每条公路上 都挤满了从东部逃来的德国士兵和难民。第2 集团军在5 月初2 、初3 两天所捕获 的战俘有将近50万人。 1944年6 月以来,德军在盟军手里遇到过两大灾难。1944年8 月在诺曼底惨遭 败绩,但那时他们还有喘息的机会,他们的人力状况辽足以编成新的师。但是,1945 年3 月间的惨败却又和当年诺曼底的败绩截然不同。人力和领土的惨重损失使他们 再也无力编成新的部队。他们再也没有畅行无阻的交通,再也不能确保稳稳当当的 机动了。因此,他们已经进退失据,对德战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希特勒的德国现 在正面临着最后的劫运。 我于4 月27日接到陆军部一份情报,说希姆莱在24日通过瑞士红十字会向英伦 方面乞降。 希姆莱表示,希特勒已经病入膏盲,他(希姆莱)已经握有采取行动的全权。 对此我淡然置之。在我的眼里,从东方杀奔而来的俄国人比已经丧魂失魄的德国人 要危险得多。对德战争事实上已经结束,德国人目前已没什么大的气候了。当前最 迫不及待的行动是以全速向东北挺进,挺进到波罗的海沿岸,然后再向东构成一道 防线。这是阻止俄军进入石勒苏益格――霍勒斯坦因地区并占据丹麦的唯一对策。 现在,局势急转直下。我们在5 月1 日晚从德国无线电台里收听到一个公报, 说希特勒已经死在柏林他的指挥所里、并且已指定由杜尼兹元帅继任元首。公报对 希姆莱则只字未提。后来,我的一个联络参谋曾经在弗伦斯堡杜尼兹的总部里看到 过希姆莱。他判断,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炙手可热的纳粹要员,这时已完全失势。 5 月1 日下午,负责指挥波罗的海和威悉河间所有德军地面部队的布鲁门垂特 将军曾上书第2 集团军司令部,请求准许他在第二天早晨亲自前来洽降。但第二天, 他并没有出现,只是派遣军使投书,表示有关投降的事情将由高阶层统一协商处理。 5 月3 日,启泰勒元帅经杜尼兹元帅核准,派了一个代表团来到卢内堡沼地我 的总部,开始洽降谈判,这个代表团于11点半到达,全部代表人员是:冯・弗瑞德 堡海军上将――德国海军总司令。 金塞勒上将――布许元帅的参谋长,他的地面部队就在我的北翼和西翼。 魏格纳海军少将。 弗雷德勒陆军少校――一位参谋。 后来又赶来一个叫做波莱克上校的参谋,加入了他们这四人代表团。 他们被引到我的帐幕所在地,颓然肃立在做然飘扬于微风中的英国国旗下面。 我让他们静候了几分钟,然后才踱出帐幕,向他们走去。他们都在英国国旗下面向 我举手敬礼。这是让人感觉到极其兴奋、极其令人鼓舞、极其令人骄傲的一刹那。 我知道这些德国人是来投降的,大战已经过去。在指挥所通信帐幕和作战帐幕里工 作的官兵都不会忘怀那令人兴奋而紧张的一幕,都不会忘怀无线电里传来的微弱的 “滴嗒”声,那是德军通信人员试图叫通我们的指挥通信网,以便能由他们的代表 团听取有关投降的训令。 我的第一句话是问自己的译员:“他们是什么人?”他一一给我作了介绍。接 着我又问,“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冯・弗瑞德堡上将便向我宣读启泰勒元帅的乞降书。他在那封信里要求我接受 3 个德军军团的投降,而这3 个军团则正从柏林――罗斯多克间的俄军正面被迫向 西退却。我当即断然拒绝考虑这件事。我说:“这些军团应该向俄军投降。当然, 假如任何德军士兵举起他们的双手,走向我这一面,那么,他们自然会被视同战俘 收容。”冯・弗瑞德堡说:“向野蛮的俄军投降,简直令人不能容忍,他们会把我 的士兵们送回俄国去做苦工的。” 我严肃地告诉他们:“你们在发起战争以前,尤其在1941年6 月攻击俄国以前, 早就应该想到今天这样的后果。因为,俄国人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他们更狡猾、 更狠毒。” 冯・弗瑞德堡接着又表示,他们对在梅格林堡地区遭到俄军蹂躏的平民非常关 切,他们很想和我们研究研究怎样可以救出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我告诉他:“很遗 憾,我‘尊贵’的客人,梅格林堡不在我的责任地区范围之内,任何与这一带地区 有关的问题必须和俄军研究。你们必须弄清楚,有关我东翼方面――维斯马和多米 兹间一带地区的任何问题,我都一概拒绝和你们讨论;你们必须和俄军去研究这些 问题。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你们是否有意就我西翼方面的投降事宜和我进行讨论?” 他们表示不能。但是他们却特别关切这一带地区里的平民,想和我拟定一些计划, 以便当我的部队推进的时候,他们的部队慢慢撤退,我当即予以严辞拒绝。 我决定运用一点高压,使他们迅速就范。我告诉冯・弗瑞德堡说:“你是不是 愿意将在我西翼和北翼方面的德军――包括在荷兰、荷北的弗里斯兰、弗里西安群 岛和石勒苏益格――霍勒斯坦因以及丹麦境内的所有部队,全部向我投降?假如你 同意这样做,那么,我将会视同我当面敌军和在丹麦境内支援找当面敌人的敌军― ―的一种战术性战场投降而予以接受。” mpanel(1); 他说,他不同意这么办。他一再表示急于就这一带地区里的平民撤退问题和我 们达成某种协议。我拒绝讨论,并义正辞严地告诉他:“假如德军拒绝我所列举地 区里的部队向我无条件投降,那么我将下令继续攻击;更多的德军士兵将会无谓地 牺牲掉,有些平民也将在炮火和空击之下惨遭池鱼之殃。”接着,我又向他们说明 全部西战场上的实际战况。他们对当前战况毫无所知,听到我的说明后显得茫然不 知所措。这时,我确信迫使他们就范已经不会再有多大的困难了。我认为此时应该 休息片刻,使他们利用吃中饭的时间,冷静地考虑一下我的话。我叫他们在一个帐 幕里面单独吃饭,只留下我的一个军官。据他事后报告,冯・弗瑞德堡在吃饭时曾 潸然泪下,其他的德军将校也都默默无言。 饭后,我又将他们召来,这次会谈改在我的会议室里举行。我在会上摊开了一 幅战况图。会谈一开始,我便对他们发出了最后通牒。我告诉他们,一定要在我所 列地区里的德军全部向我无条件投降;只有在做到了这一点之后,我才会和他们讨 论如何以最理想的方式占领这些地区,以及如何照顾德国平民。假如他们拒绝无条 件投降,那么,我就要继续打下去。他们立刻看出我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他们虽然 明知大势己去,但却回答我说他们无权同意我的要求。他们准备现在就向启泰勒元 帅建议,让第21集团军群西翼和北翼方面的全部德军向我无条件投降。他们决定派 两个人回到德军大本营,向启泰勒当面报告,并带回他的批复。 于是,我便拿出一份会谈记录,我告诉他们,我和冯・弗瑞德堡两人心须在这 上面签字,然后再带到弗伦斯堡,交给启泰勒和杜尼兹。 那份记录的内容如下:“1 、所有由东部进入第21集团军群地区并自愿投降之 德军官兵,一概视同战俘处理之。 有关想让正与俄军激战中的完整的德军军团向盟军第21集团军群投降一事,不 可能为盟军接受。 2 、盟军不同意讨论有关平民的处理问题。 3 、蒙哥马利元帅指令在荷兰、弗里斯兰、石勒苏益格――霍勒斯坦因,以及 丹麦境内的所有的德军部队,应一律向其缴械,无条件投降。 蒙哥马利元帅准备于投降协议签订后就占领此等地区之方式以及处理战地平民 等问题分别加以讨论。 4 、冯・弗瑞德堡上将目前因未经授权,是以未能同意前第3 条之无条件投降 指令,因此,他将派遣将校二员(魏格纳海军少将与弗雷德勒陆军少校)前往德意 志国防军大本营,觅致并携回有关无条件投降之同意批复。 因汽车行动过于缓慢,所以要求蒙哥马利元帅即拨派飞机1 架,供该2 员德军 将校乘用。此外,并要求准予冯・弗瑞德堡上将与金塞勒上将二人暂留于蒙哥马利 元帅之总部内。” 实际上,回到弗伦斯堡去的是冯・弗瑞德堡本人和弗雷德勒少校,而且他们还 是坐汽车回去的,并没有搭乘飞机。我派自己的加拿大军恃从参谋瓦伦中校护送他 们经由汉堡进入德军防线。我告诉他们,必须在第二天――也就是5 月4 日午后6 点钟回到我的战术指挥所复命。金塞勒和魏格纳两人则留在我的总部里。 冯・弗瑞德堡和弗雷德勒回到我的总部的时候,我正在举行记者招待会。我一 看到厄瓦特上校走进帐幕,就知道有了答案。但是,我却相当沉得住气地说完了在 招待会上要讲的话后,才对厄瓦特明知故问:“冯・弗瑞德堡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他回答说:“是的”。于是,我便告诉出席招待会的记者们,他们可以和我一道去 我的会议室参观这最后一幕的演出。 德军代表团再度出现在我的帐幕外边,神态颓然地肃立于飘扬着英国国旗的旗 杆之下,我先将冯・弗瑞德堡唤进帐幕,和他单独会谈。我问他,“你是否能就我 所提出的全部投降条款在降书上署名呢?”他答称可以。他非常沮丧。我叫他再到 帐外和其他的德军将校会齐。当时差不多将近午后6 点钟,我下令立刻在一座专设 的帐幕里开始受降典礼,那座帐幕里已经布置好了各种录音器材。在一群群英军官 兵、战地记者和摄影人员以及其他人士的众目睽睽之下,德军代表团走进了帐幕― ―所有在场的人都显得非常兴奋而紧张。大家都知道,这便是大战的最后一幕。 我已经将降书准备妥贴。受降典礼所在的帐幕布置得极其简单――一张铺着军 毯的粗木会议桌上摆着一个墨水瓶、一支可能花两个便士买到的普通钢笔,还有两 只英国广播公司的麦克风。当我走进帐幕时,德军将校们全都起立致敬;然后我们 环桌就坐。德国人都显得非常紧张,其中一个人曾拿出一支香烟,打算镇定自己的 情绪,我看了他一眼,他又悄悄地将香烟收了回去。 我在卢内堡沼地的那座帐幕里面,在新闻记者和其他观礼人员的众目睽睽之下, 用英语宣读降书。然后我告诉德军代表团,除非他们立刻签署这份降书,而不再斤 斤计较于他们崩溃以后种种问题的辩论,否则,我将下令英军继续战斗。我唤着德 军代表团里每个军官的名字,叫他们依次在降书上签字,他们当即默默地遵令照办。 接着,我便代表艾森豪威尔将军,签署上自己的名字。 那份降书的正本是用英文写的,德军代表团自然是不会认得,我另外给了他们 几份德文的副本。我在签字下面所写的日期原来是5 月5 日,后来打算改为4 日, 但是因为涂改得太不清楚,于是索性又将改写的“4 日”删掉,另外在旁边重新写 了个“4 日”。降书的原件是用打字机清缮在一张普通的陆军公文用纸上面。最高 统帅部虽曾要求我将原件呈送上去。但是我所呈出的却是照片。原件我则留在自己 的手边,那是种有历史性的文献,我舍不得将它割爱。我们用以在降书上签字的那 支钢笔则下落不明,可能是被什么人顺手牵羊拿走,作为那次受降典礼的纪念了。 降书全文如下:                  降书 荷兰、西北德国含所有岛屿,以及丹麦境内全部德车武装部队的投降文件。 1 、德军最高统帅部同意以在荷兰、西北德国含弗里西安群岛、黑里哥兰与所 有其他岛屿、石勒苏益格―霍勒斯坦因上述各地区以及丹麦境内的所有德军武装部 队向第21集团军群总司令投降。 上述地区内所有德国海军舰艇均包括于投降德军部队之内。 此等德军部队应即解除武装,向英军无条件投降。 2 、上述地区内的德军均应于1945年5 月5 日(星期六),自不列颠夏令时间 8 时起,停止在陆上、海上与空中的一切敌对行为。 3 、德军最高统帅部对尔后盟军就任何问题所下达的任何命令均应立即切实奉 行,不得有任何争辩或阳奉阴违的事。 4 、凡有违抗命令或奉行命令不力者,均将视同破坏此等投降条款的行为,而 由盟军依照现行法律与战时习惯法加以调查,严惩不贷。 5 、本降书并不属于经盟国所签署的适用于任何全德国或全部德国三军的全局 性降书;一俟此类全局性降书签署,本降书即作废。 6 、本降书分别以英、德两国文字制成。但以英文本为降书的正本。 7 、倘有关投降条款的含义或铨释发生任何疑问或争执时,则应以盟军的抉择 作为最后的裁定。 B・L・蒙哥马利元帅弗瑞德堡 金塞勒 魏格纳 波莱克 弗雷德勒 1945年5月4日18时30分 在这五位于5 月3 日来到卢内堡沼地我指挥所的德军将校中,只有一个人今天 还依然健在。他是魏格纳海军少将,现在正担任着西德国防部海军部的副部长。其 他3 个人都不得善终:冯・弗瑞德堡饮药自杀,金塞勒饮弹自裁,弗雷德勒则在投 降后不久死于车祸。 降书签署之后,还有许多要做的事。当德军投降代表团于5 月3 日来见我时, 我已经下令停止一切攻势行动,我觉得大战已经结束,我实在不愿意使部队再遭受 任何伤亡。接着,我又颁布一道正式停火令,命令的生效时日是星期六,1945年5 月5 日上午8 点钟。 我认为有立刻对所属各部队指挥官和士兵们训话的必要;他们辛辛苦苦地翻山 越海而来,而且在艰苦卓绝的奋战过程中表现得非常勇敢、非常出色。现在大功告 成,应该对他们着实地慰勉一番才是,我们能取得今天的胜利,多半是因为他们不 屈不挠的战斗,而绝不是我个人的功劳。第一封公开信是给我的高级军官们的,全 文内容如下: 第21集团军群当面的德国三军部队已经向我无条件投降。值兹具有历史性意义 之时刻,我对各集团军司令官以及后方交通线指挥官的能督励所部、克尽厥职,亟 愿深致谢意。我原期能稍待大局小定之后,再以较得体的方式,从容表达由衷感激 之情。然在兴奋激动之余,我深感迫不及待,而亟欲早日倾吐心声,以使各位得悉, 各位的成就是如何卓越辉煌,我对能指挥第21集团军群这样的部队是如何深引以为 自豪。希望把我由衷谢意,转致全集团军群官兵为要。 这封公开信发出之后,我又花费了相当时间,埋头起草了一封告第21集团军全 体官兵书。很多士兵和军官都是由第8 集团军一直追随我到欧洲来的。所以这封告 官兵书,很不容易下笔。 我时常反躬自问,我们究竟是否已经赢得了和平。事实上,我想我们并不曾赢 得。                 告官兵书 1 、值此欧陆战胜之日,我深感应对曾随我奋战数载之诸君,一叙衷肠。我所 欲奉告诸君者,极简短扼要。 2 、我曾与诸君共勉,对于在斗争中为国捐躯之同胞将永志不忘。他们为争取 他们的自由而抛头颅洒热血,暴骨沙场、离魂异域,再没有什么人能作较此尤为壮 烈伟大的牺牲了。我想,上帝必将嘉勉这些灵魂:“你辈善良虔诚信徒之作为,殊 堪嘉许。” 3 、现在我们历经百战而得余生,已目击了这一伟大斗争最后的胜利;我们对 能够保全首领,目睹此全胜终局,莫不欢欣鼓舞。然而我们在鼓舞感谢之余,必须 深刻体会此一全胜得之非易,必须饮水思源,而念及:“这是全能的上帝的所做所 为,是我们心中所想而力所不能及的伟大奇迹”。 4 、回忆大战初期,大英帝国在荧荧孤立的状态下独抗轴心列强的联合势力。 其间,我们虽曾一再遭受惨重的挫折,然我们始终能巍然屹立。我们虽被迫困守一 隅,然我们终能随处伺隙反击。待苏、美两大盟友,相继加入我们的抗暴行列后, 我们的最后胜利即已确切在握,我们对于此两大盟友的隆情厚谊,实应永铭弗忘。 这一伟大同盟组合,已经在战争中建树伟大成就,我迫切诚望和平时期的建树,将 更千倍于战时。 5 、诚然,我们所面临的困难问题尚多。我们所立足的世界在大战之后尚难迅 速恢复常态;须知我们的艰巨大业,正方兴未艾。 兹谨奉告各位,我们必须以面对此次大战最险恶时期的坚毅气质迎接这一方兴 未艾的时期。展望未来,我们的国家与个人将面临若干荆棘遍布的前途,而唯有恃 我们固有的纪律始能斩棘披荆,步入坦道康庄;然须知所谓卓越纪律之为物,应产 生自牺牲小我、以全大我之卓越气质。 6 、我对能在西欧方面统率大英帝国加入这一伟大战斗行列;引为毕生的光荣。 对各位负责尽职的指挥官,我重申感谢之忱。 7 、今后我们更应以炽热的乐观心情共赴时艰。我们已经赢得对德的战争,今 后更应致力于赢得战后的和平。 8 、敬祝诸位身心康泰,事业成功。 对陆军官兵的公开信写好之后,还得要对其他军种有所表示才行。 自从大战于1937年爆发以后,陆军中能了解我们受惠于皇家海军和皇家空军究 竟到什么程度的,恐怕除我之外更无他人。我和皇家空军之间的关系一直密切,但 是和海军的配合就不是那么愉快。 我代表在西欧方面英帝国全体陆军将士,分别对海空军同胞各发出了谢函。 之后,我也接到了许多祝贺函电,其中最值得在这里加以引叙的是“陆军委员 会”的贺电。因为我听说在我事业的早期过程中,陆军委员会一直对我不太满意。 由信的内容可以看出,好像他们过去对我的嫌隙至此已一笔勾销! 对于阁下与第21集团军群全体官兵今日所建的不朽成就,陆军委员会谨电驰贺。 此次阁下在卢在堡击败德军、所订城下之盟,不仅是过去11月来辉煌战役的成果, 同时也是我们由西北欧一再退却、英国人民多年屹然孤立奋斗、争取自由以来,卧 尝磨励的结晶。今天,阁下已与盟友大军携手并肩,击溃顽敌,完成了伟大事业。 举国对阁下卓越的统御风格以及阁下所部将士英勇奋战的气概无不深感钦佩。 自有历史以来,不列颠从未如此倚重其陆军;英军对于祖国的贡献,也从没有像今 天这样难以言表。 ------------ 转自军事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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