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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望月悬火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看来老祖宗的话是绝对没错的。   空中悬火哎!这个点子绝对的够创意!但老实说,我真得快受不了这些旁观者了。   例如那边的老兄,你丢不丢人呐?连话也没说一句就摊在地上,筛糠似的;还有那 几棵老树,趴满了瑟瑟发抖的女人,悠啊悠的好像挂腊肠――看不了就别看嘛,搞的惨 叫声声,就连肥猪们往登极乐时的呐喊也比这冷静啊,真是……   望月峰间的一团莹莹的红,交织着高远的银白色,荡涤着人心中所有的尘埃,淡淡 的吁声隐约的透示着恐怖的气息,倒也算一种艺术罢,在月灵岛盛景的前夕狠狠地敲打 着人们的心。但现在却不是赏景的时候,毕竟幸灾乐祸惹人烦嘛。可那上面烧的到底是 什么?大概是人吧……阿弥陀佛,可怜的倒霉蛋。还有这满岛的神经病,被一个死人吓 成这样也太逊了――上百号人挤在一起像死了老爹般嚎啕,快能把上面正烧着的那位吵 下来了。有那么怕人吗?仔细看看,红红白白的还挺鲜艳哩……毕竟“人多胆大”嘛, 现在的场面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岛上的人们曾经经历或听过类似的状况,在心中已经形 成了恐惧,而今天也只不过是故事重提而已。目的嘛,大概也就是三种了,可目前还不 得而知:   一是凶手要借着恐惧的场面撤退到安全的地方,相信过不了多久,岛上就会引起恐 慌,月族长很可能会在这之前下令驱逐一切外来游客――当然也就包括那些堂而皇之想 要离开的蟊贼;二是下一轮行动的联系讯号,就目前插手月灵事件的人马来看,并不能 排除这种可能;第三也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在找人。   至于是谁做的……“老爷子”那边是不可能了,他比谁都热爱月灵岛,搞成这样对 他没有一点好处;当年的凶手们也不可能,除非他们想真相大白被抓起来枪毙;陈家? 更不可能。他们是月灵之主,在岛上有无上尊荣,根本没必要使用这种手段啊……   无论是哪一种动机,这个月灵岛恐怕都会不得安宁了。   老实说,我倒是挺希望这把火烧起来的。就是没这一出,我早晚也要轰轰烈烈地烧 他娘个精光!不过此刻出现了这种事情,必定会对局势造成一定的困扰。我与老白的两 天之约还有20个小时就要到期了,到时候,月灵岛便会在我们的掌握中。幸而当初殴 打那醉猫的时候,月氏族长并不认得我,一切还有时间可以挽回。那么综上所述,望月 崖悬火的真凶也就锁定在――   福婶。知道我的全盘计划,并且有本事赶在我之前动手的人,就只有你了!而且这 种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也不会假他人之手吧?   正当我心猿意马之际,脸色惨白的人们如同得到了什么命令般争先恐后地向后退挤, 不一刻便将人折磨得满头大汗。苦啊苦啊,原来这个岛子集会后都要玩“相扑”的,难 怪有人英明神武地事先上树呢。我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抬头一看也不禁一怔:天上 的火焰渐渐弱了下去,摇了摇,风中残叶般的飘向地面,“噗嗒”一声杠上开花。人命 一条,惨矣惨矣。围观的人便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仔细一听又不知所云,轻声静气的 像在做贼,百来人一起嘀嘀咕咕更似没头苍蝇嘈嘈飞过。不多时,只听的人墙那边传来 一个苍老又威仪的声音。望月崖地势特别,扔出一句话来炸到人群里声如洪钟:“所有 人马上回到家里去,不准再提这件事,快!――听到没有!……”人们闻言迟疑了一阵, 便开始前脚接后脚地往外挤。“马上给我回去!”又一声催促,冷不丁地听到还真能让 人颤上两颤。像是族长那个老头子的声音――这家伙老了老了还这么底气十足,值得学 习呀。 mpanel(1);   纷乱的局面终于被某种“规矩”代替,是族长的命令不容违背,还是因为不能面对 而逃避,只有岛民们自己清楚。   “这位大哥,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拦下一个男人问道。   “死人了。”回答简短而充满恐惧。   “我知道……可大家都在议论什么?”   “……报应啊!……你不是岛上的吧?那不能说。”   我还要追问,他便不做声了,只摇着头,脚步拔得更快,像是遇到了债主般躲进了 人群,还唯恐祸事地回头看了看我。我暗自心道你怕什么?碰上这些神兮兮傻更更的家 伙还真是没辙。   不一下子,他们便像逃荒一样走了个光光;树上的有些却下不来,咬咬牙大叫一声 便跳,闪了腰崴了脚,就这样跑得也比火灾疏散干净利落。电影散场般地架空了人声鼎 沸的望月崖。四下一看,还有两男三女稳稳地站在那里:旅馆跑堂的月明瑶;她的准老 公陈什么、什么来着还忘了;剩下的三个是上窜下跳的搞笑大姐头、漂亮的有些像圣母 玛利亚的美眉和那个帅哥――教过我两手对付流氓的无赖招数,还没有来得及谢他呢。 那么,用照相机拍下这“盛景”也该是他们了。想起来真是糟糕,我当时倒真的急呆了, 竟忘了将这景色拍下来回去慢慢研究欣赏……也许问他们要些照片会有一点研究价值吧。 我一直在考虑着,或者要了也没什么用,最多是用来叹为观止一番而已。   去打个招呼吧,没准是很有意思的一群人。   我便向他们走去,对方也向我表示了友好。那个帅哥与我握了握手:   “你好,谢谢。”   这是什么意思?简便得有些太不着边际了。   “大姐头”见我一愣,便马上反应了过来:“小鬼,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搞的人 家不知所谓……”   “啊,没什么……”   话未掷地,“大姐头”便抢道:“兄弟,不好意思。他这人不会说话。他是想说: 谢谢你那时候帮忙,要不然天晓得那王八蛋会干出什么事来,真的非常感谢。对吧,剑 笙?”   他连忙点头。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们很快便互通了姓名,“大姐头”陈靖雪是个很 “善于交际”的人,在她的主持下,我们又客气了一番,总算进入了彼此认识的阶段。 在对话中,林剑笙始终很安静――那个样子也许更应叫“文静”,帅哥嘛,天生的都是 表现出很不善言辞。因为女人对夸夸其谈的男人总是不放心的。在那种场合,那样的谈 话中,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倒是李文清小姐至此一面,就给我留下了今天没有虚度的印 象。她的绝尘又温暖的笑容让我体会到了与淑女交谈的特别感受。   “哎,这位兄弟”,陈大姐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一大群人来,又突然走的光光,问又不肯说,这……”连本岛的明瑶小姐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介意的话,就请各位与我一起去看看,如何?”我也只能轻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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