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福尔康叫住罗斯时，他已经超时工作了三个小时。从福尔康脸上的笑容来看， 罗斯可以断定没有好事。 “加班啊，”福尔康说。 “我猜，这是自愿的，没有加班费的吧? ” “你去陪一个明星。你应该谢我。” 罗斯看见阿图洛・瓦勒纳走进了福尔康的办公室。他讨厌那个人。“天哪……” 他叹了口气。 “小事一桩。这家伙要去纳沃那广场的巴西大使馆。顶多半个小时，然后你送 他回家。我会在十一点左右另外派一个人去接班。” “多好心啊。他是名单上的另一个人? 另一个她没有告诉我们的人? ” “似乎是这样。” 罗斯摇摇头。“这种品位……” 福尔康扫视着办公室，看了看值勤的警察。“真遗憾，科斯塔回家了。我可以 把他叫回来。” 罗斯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用萨拉忘了提到另一个前情人来刺激科斯塔。他不 同意这种做法。“你没开玩笑吧? 那孩子差一点儿死了。” “没错。可是他需要学习。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 “学习什么? 那些我们非常熟悉，而且非常喜欢玩的老把戏? 也许他认为这不 是一个那么好的主意。也许他是对的。” 罗斯对福尔康感到厌倦了。他不想再干了。 “你不适合在这里，罗斯。才三天的时间，这是明摆着的。” “我是不是应该觉得你的话伤害了我? 长官? ” 福尔康看着办公室窗户外面，思索着，就像平时碰到这样的局面一样冷静了下 来。“你这个年纪拿不到太多的退休金。 你应该再坚持一段时间。” “对生活来说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我可以向你请求一件事吗? ” 福尔康点点头。 “让那孩子撤出这个案子。他胜任不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我看来，”福尔康说。“他干得非常好。老实说，他发现的东西比你的多。” “是的，”罗斯不知道他可以说到什么程度。“他是发现了很多东西，好像那 些东西就是待在那里等着他去发现似的，嗯?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随你怎 么处置我。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明白吗? ” “出去。带上卡塔尼奥。” 罗斯又叹了口气。他已经听说这个来自博洛尼亚的小个子是局里最不受欢迎的 侦探：反应迟钝，无聊，唠叨个不停。 “你走得越早，这些事就会越早地成为别人的麻烦。” “那孩子呢? ” “我会考虑的。” “是，”罗斯咕哝了一声，朝卡塔尼奥的办公桌走去，向他宣布命令。 “阿图洛- 瓦勒纳? ”卡塔尼奥三十五六岁，单身，没有不良习惯。他在连锁 超市斯坦达买套装、衬衫和鞋子，都是三件三件的买，因为这样可以打折扣，而且 省去了每天挑选不同衣服的麻烦。他刚上班一个小时，这说明他有足够的精力花在 没用的聊天上。“你是说那个阿图洛・瓦勒纳? 那个在电视上的人? ” “别跟他要签名，”罗斯说。“我不认为我会容忍这种事情。” “哦，得了，”卡塔尼奥抱怨道。“知道吗，不是我要，是我哥哥的孩子。他 特喜欢那个家伙。” “你哥哥的孩子多大了? 十二岁? ” “十一岁。” “他看瓦勒纳的节目? ” “我们都看。” mpanel(1); “可爱的上帝啊。有人要杀这个可怜的家伙。你能够在同一时间里又走路又说 话吗? ” 卡塔尼奥皱起眉头，拿起外套，跟着罗斯走到门口，他们在那里和瓦勒纳会合， 然后一起下楼去停车场。这位来自博洛尼亚的侦探说了一路的话。他们还没离开警 察局大楼，罗斯就可以从瓦勒纳的眼睛里看出来，他也不喜欢卡塔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