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问我觉得怎么样? 迈克尔，迈克尔。” 内利不禁大笑了起来，忍不住地拍着丹尼的肩膀。 “你是一个很好的红衣主教。为什么你会认为你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银行家呢 ?” “这是对我的要求，”丹尼尖刻地回答。“我知道我的责任。” 内利的那张大脸突然严肃起来。“我知道我的责任。你确信这笔藏在金罐子里 的钱，对我来说是个新闻。” 丹尼大吃一惊，转向克里斯皮。克里斯皮的脸红了。“我什么都没说过，”他 申辩道。“他是胡编的。” “我没有撒谎，”内利嘀咕着。“我现在很有钱，用不着撒谎。我早就跟你说 过了，这个地方漏得像个筛子。你的那点儿小秘密，几个星期以前我就知道了，迈 克尔。我有时间来考虑这件事。非常小心。也和我的合作人谈过了。现在，我要对 你说的话是痛苦的，但是我必须说出来。” 房门打开了。罕拉汉走进来，向大家表示歉意。丹尼绝望地看着他。所有的事 情都遇到了麻烦。内利早就知道了。 他无法猜测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无法猜测这意味着什么。 “摆在我面前的选择，”内利继续说，“是很简单的。我要失去一个朋友呢? 或者失去一次机会? 我要念及旧日的情分，再吃一次亏? 还是我要拿走我能拿走的 东西，并且表示感谢? ” “这是很小的数额，”丹尼申辩。“这是我们可以挣到的一小部分钱，如果我 们重新开始的话。而且你需要一个银行，埃米利奥。没有银行，你是活不了的。” “银行，银行，”内利咆哮着，盛气凌人地对丹尼挥着手。 “你生活在过去，迈克尔。秘密的小公司首先引起了那些冷血律师的兴趣。如 果只要求助于某个比较确定的人，为了相互的关系付钱给他，这样更简单的话，为 什么要把我们的金钱和时间浪费在那些小公司上面呢? 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使得像 -我们这样的人也许更容易隐藏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黑暗的角落里奔跑只不过是引起 对我们的注意而已。糟糕透了……” 内利好像很惊讶他有这样的洞察力。“做那些事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似乎是 很自然的。大概这与你的出身背景有关。 也许是在这个地方学会的。如果是后者，那么你就更傻了，因为梵蒂冈已经抛 弃了你，迈克尔。即使你自己不知道这一点。” “什么? ”丹尼知道，他失宠了。但是复兴他的生意，还清债务，这些行动肯 定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我想要这笔钱里的我那一份，”艾切森说。“现在就想要，而且我想以我们 最初的投资额为依据。” “你会带着你的钱离开的，”丹尼又说一遍。 艾切森生气地用手指杵着他。“我会带着东西离开的。 听清楚了，迈克尔。就在昨天，我给司法部的人打了电话。目前这种中间过渡 的状态是不会持久的。他们很快就要封闭伦巴第银行，并且不只是让我们暂停营业。 他们正在准备搜查证，那上面有你的名字。目前还没有别人的名字，对我们其他人 来说，那上面永远只有你的名字。” 丹尼怒视着他们。“你知道这个? 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不想告诉我? ” 克里斯皮眼睛盯着桌子。内利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 艾切森叹了口气。“这六个月来，迈克尔，你以为你可以通过贿赂摆脱目前的 困境。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即使有可能，埃米利奥说的是对的，让你再卷土重来， 只能意味着我们又打开了一个黑洞。你已经完了。面对现实吧。我们再没有什么可 讨论的了。我洗手不干了。” 内利看了一眼罕拉汉，然后朝天花板点点头。“他们也不干了。他不知道吗? ” 丹尼觉得很热，也很糊涂。他看着罕拉汉的眼睛，明白他的未来开始崩溃了。 “你们没有协议吗? ”罕见拉汉问。“做了那么多工作以后? 花了那么多时间 ?” 内利摇摇头。“我亲爱的爱尔兰朋友，请别大惊小怪的。 我们看上去像是傻瓜吗? ”他停下来，很欣赏自己说的话。“好吧。告诉他… …” 罕拉汉皱起眉头，掏出他的电话。丹尼听见他打电话给门房的职员，让他们派 两个人过来。“如果没有协议，”他说，“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丹尼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mpanel(1); 内利微笑地看着这间屋子，欣赏着房间里的慕拉诺玻璃器皿，镜子和油画。 “很漂亮的屋子，”他说。“看看接下来谁会得到这间屋子，他们会为此抓破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