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掩蔽行动3 莉西・詹姆斯把自己最大的私生活秘密透露给柯林・斯塔格了，她承认自己参 与了对一名妇女和一名小孩子的祭祀谋杀活动。她现在等着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警方的怀疑是正确的，我并不指望他会在这个阶段公开承认杀死了拉雪尔。 我告诉佩达说，如果他觉得自己编造一个杀人故事能够骗莉西上床，那他有可能会 这么做。同样，这也能够起到检验作用。如果她向警方报告，他不会有什么真正的 风险，但他会明白再也不能够信任她了。 他们见面的几天后，斯塔格在一次电话中透露说，他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曾 跟一个表亲一起杀了一个小姑娘，还把她的尸体藏在汉普厦南边海岸的新森林里了。 佩达给我打了电话，开玩笑说我和斯塔格一定是串通好了来玩警察的。 我们安排了一次会面，是在阿诺尔德洛奇，谈谈事情应该如何发展下去，也为 莉西准备下次与斯塔格会面的事情。下次会面计划于6月4号在海德公园进行。 “你必须尽量减少对尼克尔谋杀案的明显兴趣，”我告诉她说，“而且要强调 你因为透露了自己的过去而感到很不安全。你已经对他讲了一个秘密，是非常珍贵 和易受攻击的一个秘密。” “他讲的那个在新森林杀死一名女性的事情怎么办？” 我看着佩达，佩达点头。 “我们检查过了，那是个编造的故事。” “好吧，莉西，你得带着怀疑的态度处理此事。别怪他撒谎。哪怕这事是真的， 他所描述的那件事情在规模上跟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完全不相称。这件事并不能够 自动地证明他就是你想献身的一个男人，也不一定就是能够满足你要求的一个人。” “同时，你应该问一些关于假定的谋杀的事情。问他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的感觉 如何，让他明白你需要知道他的经验是否真的能够跟你的经历达到同样水平。让他 习惯于谈到一些细节。” “为什么？”佩达问，看上去很惊讶。 “因为这个方法会使他习惯于回答莉西的问题。如果他最终透露自己是拉雪尔 的杀手，那么，莉西问她很多细节问题，以证明确有此事时，他就不会感到很惊讶 了。” 跟计划的一样，莉西讲出了以前那次“谋杀”的细节，并强调说她希望知道完 全真实的事情，她并不想要柯林只说一些逗她高兴的事情。她在自己的信中再次说 明了这个想法，并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的电话中也是这么说的。 从他们通信的早期开始，斯塔格就一直在请求莉西把她自己的一些性幻想写给 他。到目前为止，她一直在回避这一点，让他带头说出所有事情，但是，现在，他 的要求越来越强烈了。她并没有往两个人的关系当中增添新的内容，这是斯塔格的 意思，而且还暗示出他怀疑她的诚意。 在6月23日的会面当中，我对佩达提出建议说，让莉西提供一份幻想是合适的， 但这个幻想必须完全根据斯塔格已经介绍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当中的内容。最重要 的是，莉西不应该使已经介绍进来的生理和性暴力活动升级。她的幻想应该反映出 斯塔格用过的语言和描述风格，而且应该在可能的时候反映出他已经寄给她的实际 的幻想。 讲清楚这些指南以后，我让佩达和他的小组进而起草具体的文字。 莉西最终描述，在一个火热的夏天，她跟斯塔格一起在草地里手牵着手走过。 他们开始激动起来，然后接吻。 你的手摸到我的乳罩上来了。我的乳房现在开始变形，它们想要彻底放松。你 急于将它们释放出来，因此把扎罩都扯破了。这使我更加激动，我的两腿间已经感 觉到了特别的湿热。我抓住你的T恤衫，掀起了后半截让我的手从你结实和肌肉发达 的后腰上摸过去。我的内心充满了动物一样的狂热，并开始求你塞满我的全身。你 要我问嘴等着，你有其他的一些点子在酝酿中。 mpanel(1); 这封信继而描述这次性活动为一名年轻妇女所中断，她有一头金色的短发，她 也兴奋起来，并接受斯塔格的邀请加入游戏。然后，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了一把 刀子。 我吓了一跳。你手上拿着刀子。看见你的手放在两把极不相同的刀上真让我感 到害怕。你从我一脸惊讶的表情上一定能够明白…… 你走到我们身边来，并对那个女的说：“吸我。”她看看我，然后你和她就不 再需要人来请了。她跪下去，开始舔你。你握着刀子靠近她亮闪闪和发硬的乳头， 然后用刀子在上，面慢慢地转圈子。她的乳头旁边印出了浅浅的月芽形。它慢慢地 变黑了，然后一圈血迹开始滴下来。她几乎都没有看见，她在你的阴茎上大饱口福 …… 跟安排好的一样，这个幻想几乎是以前做过的游戏的翻版。斯塔格介绍了林地 的背景，介绍了刀具，还有第三者以及滴血。他也用过那样的语言。 斯塔格确信莉西有诚意，而且明显因为他的信件而感到兴奋了，他很快就安排 了另外一次见面，是在海德公园，时间是6月29日。莉西坐在戴尔咖啡屋里念着他最 后的一封信，他慢慢有些不自然了，因为他担心旁边会有人听见。 他请她跟他一起度周末，说他们可以去一些地方，比如温布尔顿公园。莉西假 装最后才终于明白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啊，怪不得你一直在说你为在那个公园里的事情而被逮捕的，是不是那件事？ 就是说在温布尔顿公园发生的一件事，是吗？” “是的，是去年发生的。” “啊，我不知道你自己在信件里谈的是那件事，我还以为，怎么说呢，我一直 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报纸上全都登过了。” “啊我明白了，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事听上去有点熟悉。可是，嗯……” “是的。” “你是说，你离开那个地方不远？” “不远。” “啊，你认识她吗？” “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你知道的。她据说经常去那个地方，但我从来都 没有见到过她。” “这一切真是极有趣，是不是？” “我以前曾看见过跟她一样的一个人，她在那边的一个大池塘边裸体晒太阳。” “是吗。” “那边有个很大的湖，你知道吧，还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 “嗯。” “我对警方讲了那件事。有可能就是她吧。但又不是很肯定。因为她个子很高， 有点瘦，金发，她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你知道谁干的吗？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不，不知道。” “说吧，你一定知道的。如果你一直住在那边的话。” “很多人都住在那边的。” “我倒想见见这个人。我倒想听听他会说什么，你不会吗？他现在一定撒手不 干了，我想的话，他一定在大笑。” “嗯。” “他们问你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什么，警察？” “是啊。” “啊，很多事情。一开始他们对你不错，问到我的生活，还有那一类的事情， 然后就开始是些烦人的问题了，你知道吧，问这样的一些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就说：‘我没有杀她，’‘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在那边看到过她。’我跟向你描述 的一样向他们描述那个女的，还说有可能是她，但我不是很肯定。你明白吧。” “可是，实话对你说吧，他们觉得我现在还在干那样的事情。我被警察弄得很 烦了，啊，星期一法定休假日，5月31日。” “我倒希望你干了那事――因为我知道你已经侥幸逃过去了，那是非常聪明的。 但愿是你干的。操他妈的！” “关键在于，事发的时候我就在附近。” “是吗？” “是啊，事情是这样的。去年我害了一场病，你知道吗，想增加一点体重，然 后……” “是啊。你当时在场的时候看到过那一类的场景没有，假如事发的时候你在场 的话。” “不，这就是麻烦所在，你知道吗，因为当时那里有些很大的山……” “是啊。” “事情发生在山的一面，而我当时在另外一面，你明白吗，当时很……” “什么，你是说同时发生？” “是啊。” “我的天。” “当时，我头疼得不行，要炸开似的，我无法把狗带到太远的地方去，否则， 我一定就走到那边去了，你知道吗？” “啊。” “我只想再回家去睡一会儿。” “我的天，你差不多就可以看见了，不是吗？” “是啊。我本可以看着他干那事，然后跑开的……” 后来，莉西问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可能看到他，或者看见他干那事？” “是的。是啊。” “比如，比如说他强奸了她，他还干了很多事情？” “是啊，他干了很多事情，是的。” “还干了肛交？” “他还差不多把她的头割下来了。” “是吗？” “是的，他捅了她49刀，他们说。” “啊，我的天。” “因为我去接受问讯的时候，警察还让我看了照片。” “你看见她没有？” “是啊，看见了，看上去，你知道吗，她光着身体，而且，你知道，啊，地上 到处都是血，你知道，草地上都是血。” “我的天，你还得非常小心，不能够说出一切来。” “因为他们以为，如果他们让我看了照片，一定就会突然崩溃，然后说，好吧， 我干的。你知道吧。” “他们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有多么坚强的脑袋。我一天到晚都在 想这样的事情，先生。” “是啊，因为我意思是说，当他们逮捕我的时候，他们搜查了我住的地方，因 为我有三间卧室，而且……你明白吧。” “是啊。” “在其中的一间大房里面，我把它全都涂成了黑色，我有所有那些巫术题材， 墙上也都画满了，而且，你知道，他们一看见就说，是啊，就是这样的，我应该是 干了那件事情的人，你知道，他们坚信不疑，你知道。” “你看见照片的时候，她看上去是个什么样子？” “嗯，他们给我看的照片是，她躺在地上，是草地上吧，你知道，就像个孩子 似的，那一类的样子吧。” “啊，是啊，是吗？” “她看上去……啊……但是，照片是从她后上方拍的，她的头看上去有点圆， 草地上到处都是血什么的。她完全光着，啊，从那个角度看上去，我可以看到她的 阴道，还有，你知道吗，她完全张开着，他一定是强迫她张得开开的。当时，他一 定是在杀她，当时。还有，我不知道肌肉什么的，你知道吧，她尸体上的肌肉，就 是让她一直张开的样子。事情在于，你知道，他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都勃起来了 ……” “是吗？啊，我的天，我希望他们没有看见你勃起来了。” “不，不，因为当时有个桌子什么的，你知道。因为他们一直在录音什么的， 警察一般都是这么干的，啊，我说的一切话他们都录下来的，你知道吗，他们想从 里面听出两重意思来，你知道――” 佩达和他的小组终于拿到了第一份可以证明犯罪意识的证据。斯塔格的确看到 了一张照片，是在警方早期调查他的时候看到的――是单张照片，专门选择来显示 拉雪尔的尸体，但又保证不显露她被杀死的任何一点细节。 那张照片是确定场景的照片，显示拉雪尔光着身体蜷缩在草地上的样子，下半 身接近镜头。照片没有显示她的脖子、手、脸或阴部。斯塔格描述过伤口，还有其 他一些细节，警方认为那不是他能够从照片上看到的东西。 他描述拉雪尔差不多给人割下头来，哪怕他不可能看到她的脖子。他说她像婴 儿一样躺在草地上，他能够看到她的阴部，说：“大开着，你知道，因此他一定是 强行掰开的。” 这个描述形象准确地符合拉雪尔肛门的状况，但是，如果仅从第KP27号照片上 来看，斯塔格不可能知道这样一个细节，除非那是猜测。他提到了她的阴道而不是 肛门，但是，没有性经验的人经常会把两者搞混，并在他们的意识里将两者混在一 处。同样，他描述拉雪尔“张得开开的”，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个观察，因为并不是 很多人都意识到人在死亡之后肌肉不会收缩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拉雪尔的肛门仍 然是松开着的。 斯塔格说看见照片时产生了性冲动，这完全符合他已经显示出来的极少见和严 重性变态的特点。 佩达的反应是既高兴又松了一口气。从他的观点来看，他希望展开一次行动， 让疑犯在这次行动当中自我排除，因此能够节省时间和金钱，或者会让疑犯进而自 己承认犯罪事实。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提到过这一点，但是，我能够感觉出来，这位 刑警已经在上司那里下了很大的赌注才得以让此次行动得以进行。他安慰我说，这 个决定已经得到大都会警察局最高层的批准，我的理解是已经得到特别行动小组的 组长的同意。 现在根本不存在行动是不是继续下去的问题。因为已经有了很大突破，佩达仍 然希望斯塔格会进一步向莉西透露更多内容，或者导致警方找到凶器。 可是，一个星期之内，他的立场因为一个全国性的报纸故事而受到极大震动。 在《星报》的一版和两个内页中，是记者采访柯林・斯塔格的记录，标题是“我并 没有杀死拉雪尔・尼克尔”。在里面，他声称他是无辜的，而警方一直在努力将谋 杀行为牵扯到他身上。威克逊。佩达和莉西一齐开车从伦敦向北来我这里，途中， 他们到了一家汽车维修站加油。佩达看了看报摊，发现了那个标题。 那是一场灾难。从一开始起，我就向调查人员提出过警告，说外部的公开报道 会影响疑犯透露自己的活动，如果他的确是杀人犯的话。曝光不仅仅会使他在自我 暴露的过程中提高警惕，而且他还会成为其他一些女人的性兴趣的接受者。而这会 使这次掩蔽行动的效果冲淡。 佩达看上去极想上前拍死某个人。“我们这下子他妈的怎么办？” “使损失减少到最小。” “我洗耳恭听。” 我转向莉西：“你应该在电话里直接跟他摊牌。你告诉他你对他编的那个故事 感觉倒胃口。他一直并不关心她。你已经向他敞开了内心，并且把自己的私密告诉 给他了，现在，他已经让你处在危险中了，因为他现在开始跟媒体接触了。让他确 保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问题。” 在接下来的几次谈话当中，莉西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快。斯塔格尽最大努力去 赢得她的芳心。他还另外写了一封信，表示因为让她反感而道歉，同时另外编了一 个幻想来“鼓动她的情绪”。 他把故事背景定在一个温暖的夏季的夜晚，他坐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放松。他 注意到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是一个性感的高个子金发女人（莉西），他们就开始在 树干上做爱。 另一个男人参加进来，并强行将他的阴茎塞进了莉西的嘴里。同时，斯塔格说 他想做个实验，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刀。 我又塞进你的双腿之间狠命猛操。你现在两头都给两只肿胀的阴茎钉住了。我 一边操一边抽出了那把刀在你脖子周围划。一滴滴的血沾在那男人裸露的双腿上。 你正在兴奋地尖叫。他的阴茎从你嘴里弹出来，你就把上面的血舔干净，同时他粘 乎乎的精液粘在你的头发和脸上。 寄出信以后，斯塔格还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想尽快在现实生活当中实践这个幻 想。这里再次显示出他严重的性变态的证据，而且我认为是实际的性攻击行为更有 力的指示，比以前的任何一份材料都更有力。 7月20号，佩达和莉西在我面前坐下来，这是最后的几次见面。莉西和斯塔格将 在第二天再次去海德公园见面，我们在一起讨论策略。文章发表之后，莉西再次建 立起友善关系，她现在必须结合积极的吸引和合适的保守来对付了。 这是他们第4次见面，我知道她现在要拒斯塔格于千里之外是越来越困难了，尤 其是他的性欲一定已经开始高涨了。 第二天早晨，在11点35分，莉西悄悄打开录音机并与斯塔格一起坐在戴尔咖啡 厅。最后，她终于把握机会把话题转到了拉雪尔・尼克尔的凶杀案上，斯塔格也就 描述了他在警察局被关押的三天里发生的事情。他说当时，警察“只是在想办法拖 垮我”，不利于他的最重要的证据来自数名妇女，她们当时也在公园行走。 他讲故事的时候，双手悄悄伸到桌子底下想摸莉西的大腿。她挪了挪自己的位 置，鼓励他继续讲下去，但不一会儿之后，他的双手又开始动起来。 莉西承认，那个杀人犯让她极感兴趣。 “我老在想那件事。我努力想像，想到那个人我就非常激动。” 斯塔格说：“但愿我是那个人，你知道吗，因为我意思是说，当我这样想的时 候我感到内疚，明白吧。那样的确能够让我非常兴奋，从一开始就能够让我感到兴 奋。” “可是，是哪些地方让你感到兴奋的？真正让你兴奋的是什么，你知道吗？看 见死尸还是想像它，还是别的什么？” “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因为他真的同时在跟她性交，硬把自己挤进去，就是这 样的。” “他是那么干的吗？” “他一定是那么干的。是的。可我的意思是说他一定是那么干的。他干的时候 可能已经发疯了，你知道吧，他操她的时候一定是疯了，因为她被刺了449刀，那类 的事情……” 离开咖啡厅以后，他们开始在海德公园里散步。 莉西说：“他们没有告诉你他先刺她哪个地方？” “没有，没有，我知道的一切就是他刺了她49刀，你知道吧，她的头被砍下来 了。” “是吗？” “是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干，而且真干了？” “也许就是想把她的头砍下来吧。” “你说她开得大大的。” “是啊。” “什么开得大大的，她的性器吗？” “是啊。” “嗯？” “是的，她的确是的。她当时就是那个样子。因为，嗯，那个照片就好像，啊 （他调整姿势，直到自己向左侧躺在地上，头向后仰着，膝盖拉起来，胳膊放在一 侧，双手合在一处，就好像祈祷的样子）。她就是那个样子的，就是那个样子。” “什么东西扔在她旁边？” “是啊，她的头就那样吊在她身旁（他又将头向后仰过去），你知道，因此一 定是割掉一半了，但照片是从后面拍的，你知道吗（他指着自己的后背）？” 这次他又详细描述了拉雪尔尸体的情况，而这是他看到的单一一张照片里面不 可能透露出来的细节。尤其是，他说明她的双手放在什么地方，而且是手掌合着手 掌，但是，标有KP27的照片并没有显示出她的双手。 斯塔格还重复了凶案发生时他也在公园的叙述，但又专门说明他不是凶手。 我一开始便为此次行动设定的时间上限已经达到，在我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 了，掩蔽行动也该结束了。在有高级警监、刑警和我本人参加的一次会议上，大家 达成一致意见，斯塔格现在不太可能向莉西承认了，哪怕他的确就是杀手。同时， 考虑到《星报》文章的情况，他有可能发现有很多女性愿意跟他联系了。 为了不弄坏已经掌握的材料，大家决定结束掩蔽行动，并让莉西・詹姆斯退出。 这件事情必须小心进行。因为警方现在越来越相信斯塔格应该受到谋杀罪起诉，所 以，莉西必须以某种合适的方式断开联系，以便使激怒斯塔格并刺激他再去杀别人 的风险降到最低。 最后一封信于1993年8月10日发出。第二天，我去了专案室，佩达告诉我说，已 经达成一个决定，要逮捕和起诉柯林・斯塔格。来自警视厅的高级律师已经看到材 料，并认为已经有足够证据形成起诉案。 我和佩达讨论了问讯方面的事情，我们都估计斯塔格会立即要求请律师，并采 取“无话可说”的办法。斯塔格于8月17日被逮捕，当时在温布尔顿警察局引起了很 大的激奋。许多警官在这件案子上已经花了一年多时间，现在都感到自己的努力没 有白费。其间，特别行动小组的代理组长还专程前来表示祝贺。他大步迈进大门， 一身有花饰的警服光灿灿的，然后转身对佩达说：“我们脸上再不会因为此事而挨 臭鸡蛋吧？” “相信我。”基斯说，根本都不愿意考虑一下失败的可能性。 布鲁斯・巴特勒是警视厅派来的特别案件律师，他说，他需要我出具一份声明， 显示该掩蔽行动的正直动机，并解释它如何设计用来导致使该疑犯牵连在内或自我 排除。他向我解释了本案敏感的地方和有可能形成先例的性质，这意味着文字工作 必须做得完美，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应该有所考虑。 我不是律师，因此不知道他的话里面所含的法律上的困难，尤其是有可能出现 辩方动议，认为掩蔽行动期间取得的证据不可接受，因为里面涉及警方圈套，或者 涉及未加警告的问讯。我从一开始就得到保障，说这一点不成问题。 “里面涉及高层政策讨论，”巴特勒解释说，“这个问题一直会捅到最上层。” “谁在最上层？”我问。 “本案处在首席检察官特别案例表的顶层。这个特别案例表每周进行一次审查。” 我记得我问过佩达，如果证据被判不可接受会怎么办。 “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他说，“我们接受过最好的咨询。相信我。” 我再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那不是我的事情，也不是我的责任。实施掩蔽行动， 并最终起诉柯林・斯塔格的决定是这些人做的――那是他们的表演。 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和几个月里，我参加了警视厅和代表皇室的政府公诉人的 一系列会议。因为已经处在羁押状态，斯塔格将一直留在拘留所，直到新年后再接 受地方法官在调查庭的调查。 我原本想过上更安静和正常一些的生活的，但现在，这样的梦想和愿望正在快 速破灭。哪怕我于10月份休了几个星期的年假，表面是因为我儿子的婚礼。但是， 这个假期还是因为一些新案子而被扰乱了。我被7岁的尼基・艾伦谋杀调查案耗费掉 很多时间，他在森德兰市维尔加斯区被人刺伤并毒打致死。在别处，我正在调查发 生在伊斯林顿和伦敦北区的一系列强奸案，另外还在协助坎布里亚郡来的刑警调查 一系列猥亵电话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