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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保险箱
两辆白色带着警灯的切诺基向西飞驶在通往市区的高速路上。王探长坐在马伟
民驾驶的第二辆车上,他正用对讲机与朝外区公安分局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帮助查
找张荣美的住所。
很快得到了答复,王探长又用对讲机与前面车里的小徐联系,叫他们先回去,
并沿路调出各高速路出入站口的两天前夜里到第二天清晨的车流录像带,回去后请
所里派人立刻对欧阳文龙进行监视,而王探长他们的车行到大望桥时便向北开去了。
车行进一片小区时,有一名警员已在那里等候了。王探长知道他是这片小区的
片儿警,他们将车停下,那位警员忙过来打招呼说;“是王探长吧?局里通知我在
这里等您的,我叫郝俊达,有什么任务请吩咐。”
王探长和马伟民与他亲切地握手后说明要找一个叫张荣美的人,并请他协助进
行调查。
郝俊达带领他们来到一幢六层的居民楼前,郝俊达掏出个小本本看了看说:
“就是这儿,张荣美住在三门二楼二号,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她一定能在家
的。”
就在这时,王探长和马伟民同时都楞住了,因为在楼门前停放自行车的地方,
有一辆比较大点儿的破旧的小三轮车,正是与居委会环卫主任康大爷说的那辆小三
轮车相似,马伟民还特地到近前去看了看。
郝俊达奇怪地看着他们俩问道:“这三轮车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这是谁的吗?”
“不清楚,奥,好像就是张荣美家的吧?想起来了,她家没有人骑过,是给她
打工的一个女孩子骑过的。”
“奥,好了,老马咱们上去吧。”王探长心里有了数,叫着马伟民跟随着郝俊
达向楼里走去。
郝俊达按响了门铃。一位三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妇女打开了内门,隔着防盗门向
外观看着,当她看到是三名警察时,有些紧张了,甚至于有些口吃地问道:“你…
…你们找……找谁?”
“你叫张荣美吧?不认识我了吗?”郝俊达答话说。
“噢,是小郝啊,有什么事吗?”那妇女多少有些振静了说。
小郝说:“我们想找你了解点情况,能让我们进屋说吗?”
这妇女有些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将三名警察让进了屋里,她却不知所措地站在
了一边。王探长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这些做生意的人怕是都有些黑了心的钱,
或是有些不正当的买卖,心里有鬼才最怕见警察了。但这次却不是为了她们的生意
而来,于是王探长开门见山地问道:“张怀德是你的父亲吧?”
“是啊,他有什么事儿吗?”
“他最近到你这里来过吗?”
听到警察是问自己的父亲,这妇女的心情才有些安隐了,于是赶忙请大家坐下
来,又是拿香烟,又给到水的。她奇怪地问道:“你们也找他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情?”
“还有人来找过他吗?是什么时候来的?”
张荣美说:“就是昨天一大早儿,还不到七点钟呢,我和孩子正在吃早点的时
候就听到门铃响,我打开里边的门一看,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他说要找我爸爸…
…”
“什么样的人?”王探长问道。
“因为我老公起早去提货了,我也没敢请他进屋。是个高个子的男人,比我高
出一头多呢,身穿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还戴着一副黑
色的墨镜,嘴上带着个大口罩,是侧着脸儿跟我说话的,没看清面目。”
这个张荣美一边说着,一边给马伟民也送来了一杯用热水器新冲的茶水来。在
她送烟,到水的时候,王探长和马伟民已经说过不用忙了,可是人家要这么做,也
不好拨了人家的面子,于是马伟民很客气地站起身来,接过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
这时,马伟民注意到这个张荣美的身高能有一米六左右,也就是说,来找她父亲的
那个人起码也得有一米八以上了。
王探长说:“你对他说了你父亲来过吗?”
“我说没来过,那是我爸爸不叫对人讲说他来过的。那人再没说什么就走了。”
张荣美回答说。
接着她又小心地说道:“不敢对你们隐瞒,我爸爸已经有两年多没来过我家了,
可是在三天前他突然来了,说是要进城办些事儿,并且说不在我这儿吃,也不在我
这儿住,坐了没有半个小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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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你知道吗?”王探长接着问道。
张荣美回答说:“因为那天我女儿已经送到幼儿园了,他说先进城替我婊哥办
些事,过两天临走之前还想来看看外孙女呢,他去了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他又来过吗?”
“没有。”
“他没说替你婊哥办什么事吗?”
“他没说,只是来的那天,曾经把一个提包放在了我这儿,说是婊哥的东西,
叫我帮他保管好,并说过几天我婊哥会来取走的。”
王探长说:“张玉田是你的婊哥吧?”
“嗯,他怎么了?”
“他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怎么死的?”张荣美非常惊讶地问道。
“是在两天前喝酒后,又服了巨毒的灭鼠药死的。”
“不可能!他不会自杀的!”她知道警察是不会对她开玩笑的,此时只见他两
眼瞪得溜圆,虽然没有马上哭出来,眼圈已是越来越湿润了。
“为什么他不会自杀?”
“不可能啊,不可能。”随着一声‘不可能’张荣美便痛哭了出来。
张荣美一边哽咽着说:“半月前他还要在城里租房做买卖呢,那时有三四天的
样子,他天天骑着我那小三轮车进城联系租房子的事。还给了我两万块钱叫我帮他
联系采购儿童服装,说准备六月初就开张呢,他怎么会自杀呢?!”
“四月十七号他来过你家吗?”
“四月……十七号……”张荣美一边念叨着,一边思考起来。
“对,四月十七号,那天晚上还下过小雨呢。”王探长进一步地提醒说道。
“没有,他是四月十四号给我送来的钱,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呢。”
“送钱那天,他没再说什么吗?”
“他知道我老公是开饭店的,我又租了个滩儿,雇了个人做着服装买卖,那天
也只是说了些做买卖的事……对了,当时他说过;那两万块钱叫我们先用着,六月
份他开张时,有几件服装能支撑门面就行。刚刚没有几天的工夫啊,他还想进城做
买卖呢……他,他,他不会自杀的……”
“你婊哥死了,他家没有别的人了,都等你父亲去料理后事呢,你真不知你父
亲去那儿了吗?”
“都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还能欺骗你们吗?我爸爸走的时候只说到旅馆去住,
但他也没有说是那家旅馆啊?后来一直没有来过,我哪知道他去哪儿了呢。”
王探长看了看表说:“你父亲带来的提包放在那儿呢?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我爸爸说我婊哥过两天就来拿走。咳,我婊哥那人,心眼可多呢,你
要是动了他的东西,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再者,那就是一个又脏又破的提包,
我还真不喜得看呢,一直放在我那储藏间里没有动过。”
“我们能不能一起看看?”
张荣美停住了哭泣,觉得此事有些怪怪的,也就站起身来进到里间屋去,拿出
来一个装得并不满却沉甸甸的手提包来,摆在了王探长面前。
王探长打开手提包,上面有几件崭新的五六岁小女孩穿的衣服,还在新塑料袋
里装着,看来是准备送给外甥女的。下面是用编织袋包裹着的一个较重的长方形盒
子,打开编织袋才看到,那是一个装饰精美的金属的小保险箱。不但有密码锁,还
有钥匙孔,看来没有钥匙和密码也是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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