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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聚会
小仪从马尔代夫回来已经去半个月后了,小丫头的皮肤被马尔代夫的阳光晒得
黝黑,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我,说晚上一起找个地方快活快活。
“你还不够快活?”我反问她,其实我心里比较担心的问题是,千万不要再让
我们的肉肉同志去找快活的地方了。
“快活啊,我想你们大家了嘛,来啦,你叫上阿卡大叔,我这不是也给你们创
造机会呢嘛,你们俩挺合适的,哈哈……”小仪在电话里爽朗地大笑。
最近这半个月,和大壮雷莹阿卡他们都没什么联系,为了找宝宝,大家都耽误
了好多工作要做,毕竟这个城市是残酷的,少工作一天就要少一天的钱花。我的小
说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每次完成一本小说,到中后期总是会不顺,这次也是一
样,我倒也习惯了。
挂上电话,我就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回到我的小出租房,简单梳洗打扮了一下,
镜子里是一张有点憔悴的脸,28岁的单身老女人,有点单调的生活。
我从13楼缓缓地走下去,这条高层公寓的楼梯,常年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走,落
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幽暗而狭窄。阿卡的宝马挺在小区入口,看门的警卫很异样地
望着我钻进车里。他在这里守卫了很多年,大概习惯了我这个落魄的女人每天一个
人走来走去,偶尔有男人,还开宝马,他大概认为今天的太阳有点西。
“软姐姐,我想死你啦!”刚一进酒吧大厅,小仪就扑了上来,来了个非常欧
式的巨大拥抱,我看她噘着小嘴儿好象还想和我来个热吻,忙把她推开,雷莹也冲
了过来,搂着小仪冲我笑。别看雷莹和肉肉好象水火不容,但她和小仪倒是处得不
错。
再难相处的女人,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死党。
“软绵绵!”肉肉好象已经从丢了宝宝的悲伤情绪里恢复出来了,手里端着两
个大口径的杯子走了过来:“迟到啦,你们两个,先罚一大杯,然后来个贴身热舞,
哦也!”看着肉肉笨拙地跳起恰恰,我就又想起了所谓的“猪之舞”。
肉肉和小仪这对双胞胎姐妹还真的很容易分辨,一胖一瘦;而且智商上好象也
有严格的划分,肉肉的脑袋我就不仔细分析了,但是小仪这个丫头,应该当代年轻
女孩儿里的典范,敢想敢做,而且拿得起放得下,念完高中,她非常坚决地拒绝考
大学,虽然她的学习成绩和肉肉差不多烂,但是考一个像肉肉一样的普通学校还是
没问题的,但她就是不考。
和当时的男朋友一起开了这家酒吧,几年时间就在这座城市里开了3 个分店,
男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整天都很开心快乐,时刻保持最自由的状态。
小仪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连树都觉得他讨厌!
酒吧的生意是天越黑就越好,吧台前和舞池里都人满为患,喝了肉肉拿过来的
罚酒,就被她们拉进舞池里去了。
我是基本属于那种手脚不协调型的人,无论是体育运动还是跳舞,没一样是我
在行的,上大学的时候,被模特公司发掘出来,本想走校园模特路线,结果就是因
为手脚不协调,不知道在台上丢了多少次人,最后不仅模特公司放弃了我,连我自
己都放弃了自己。
站在拥挤的舞池里,我和阿卡像两根柱子一样发着呆,非常的尴尬与不和谐,
好在有大壮在,这家伙舞动的样子实在是难看得要死,193 的身高在舞池中非常明
显地张牙舞爪着,他附近的舞池明显空了一块,大家都不敢靠近他,怕被他不小心
抡着,那不死也得残。
怎么形容大壮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头青呢。其实已经形容得够贴切的
了,他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头青,26岁,私立学校的体育老师,别看他
人长得满身满脸都是横肉,却心地善良性格憨直,非常好相处,这是肉肉说的。
大壮喜欢小仪,追了足足三年了,小仪是一直都不冷不热,原因其实也没什么,
她觉得大壮人太好了,只适合做朋友,做情人容易到最后反目成仇,和这么好的汉
子做敌人,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也少了个干体力活的帮工。更况且,她也不缺男人。
大壮好象也并不是那种占有欲望很强的人,他能经常见到小仪,跟在她屁股后
被她呼风唤雨地指示来指使去,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对于女人来说,这世界上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想和你上床的;另一种是能
和你上床最好,不能上也无所谓。大壮就是后者,肉肉经常嘲笑大壮是老处男,大
壮也不辩解,脾气好得过分。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处男,他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但是追小仪的这三年里,他
是没交过任何其他女朋友的。总之,虽然长相和体形上阳刚彪悍,但其实基本上大
家都没把他当男人。
我胡思乱想着,没注意被大壮的“旋风手臂”给抡了一下,只觉得肩膀一阵酸
麻,人忽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阿卡接住我即将倒下去的身体,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出舞池,到吧台前点了两杯
啤酒。
“你不经常来这地方玩儿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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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上一次来已经是4 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我自嘲着,
觉得肩膀肯定被大壮抡肿了,麻酥酥的。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阿卡仿佛是自言自语似的看着吧台的一个角落。
“什么?”我很自觉地问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必然会有下文的提问,但还是很
顺口地就问了出来。
“会和肉肉、小仪这群孩子走得很近,你不觉得吗?”他转过身,看着舞池里
疯狂扭动着的年轻人,嘴角依然有微弱的嘲笑。
“呵呵,我不知道。”我喝了口啤酒,冰凉而清爽的液体顺着舌根,流进胃里,
很舒服。
“偶尔觉得自己好象依然很年轻,经常性的却觉得老得不成样子。”阿卡继续
说,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时地将他的声音遮盖住。
但是没关系,他说他的,我听我的。他说什么不重要,我听什么也不重要。重
要的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这样过去了,擦过我们的嘴角,像破碎的啤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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