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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里的议论   “哈丽娜被杀的事破案了吗?”“好像不好破呀!案情复杂呀!”西面炕上坐 着四个小青年。一边喝酒一边在谈论着,四个人中,一个大个,自然卷发;一个小 个,留着小胡髭;一中等个,戴着金丝近视眼镜,留着平头;一个大眼睛,矮胖子。 四个人好像喝得很尽兴,两瓶二锅头喝干后,又一连要了10多瓶啤酒。他们边喝边 谈。听他们说话内容,好像粮库职工。那个卷头发说:“要说哈丽娜,唉,跟裘福 全过得好好的,干吗又嫁给何少康啊!”小胡髭说:“你不知道,何少康是哈丽娜 在咱粮库倒粮时认识的,一见钟情。为了娶哈丽娜,何少康给裘福全十万块钱。” 矮胖子说:“裘福全那不跟李甲一样,把媳妇卖了。”金丝眼镜说:“哎!那可不 一样,人家裘福全可不是主动要卖。而是木已成舟,他为成全他们二人。哈丽娜临 走时,他还说要是有一天何少康不要你了,你就回来,我还要你。哈丽娜死后,他 不仅参加了葬礼,还上和悦楼给哈丽娜送葬,烧了不少金锞子。”矮胖子又说: “听说哈丽娜挺****的,跟过的男人可不少,跟过有钱有势的老头、有权有妇之夫、 有貌未婚的小伙。”小胡髭的人说:“你说,不是我狂,我就没看好哈丽娜。她到 底哪好?脸长得像窝瓜,眉毛画得像两根烧火棍,嘴巴涂得像鸡屁眼儿,我看她是 三大钱儿买个逗杵子(一种鼠),贵贱不是个物。”卷头发又说:“听说何少康很 小气,跟咱们职工打麻将,有时输了也不掏钱。”……   侯镇细嚼慢咽,听着炕上的议论,这时,侯镇的手机响了。侯镇一接电话,是 爱人来的电话,说今天走的仓促,不能给他做饭,冰箱里放在给他买的熟食,有猪 头肉、酱牛肉、五香干豆付卷……   接着电话,侯镇突然灵机一动,手机里不是有照相功能吗?我何不把这几个人 的貌相录下来,明天跟徐庆和再去一粮库找他们。对,就这么干。他没等爱人把话 说完,就把手机关掉了。他假装摆弄手机的功能键,把镜头对准了坐在炕上正在喝 酒的几个人,一一把他们拍摄下来。   回到办公室,侯镇思潮起伏。他把在酒馆里听到的都记在日记本上。他反复思 考着,这一系列细节又是被一条什么样的线贯穿着呢?对了,就找他们再了解一下 情况,也许就什么都知道了。   “庆和、春晓,你们看看,这是我用手机录下的。”侯镇打开手机,让他俩看 他录下的资料。看了一会儿,徐庆和说:“手机上的画面人头太小,不如把数据输 入电脑,从电脑显示器上放出来,就看得清晰了。”侯镇一听,觉得说的在理,就 说:“再用彩色打印机,把头像打印出来,那样就更好了。”徐庆和和李春晓转身 出去。功夫不大,两人就回来了。李春晓把四张打印彩照放在桌上,侯镇走过来说 :“对,就是这几个人。不过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个单位的。不过,从他们谈话内 容判断,很可能何少康曾经待过的一粮库。这样,明天我有事,你们俩就辛苦一趟, 到一粮库了解一下这几个人的情况。”   “啊,你们要了解职工情况。这好办,他们叫什么样名字?”副主任徐光远热 情地问道。这天,一粮库的黄主任出差了。徐庆和就找到了副主任徐光远。“这个, 我只认识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徐副主任说:“那也好办,我们单位人事 科有职工花名册,上面还有职工照片,你们想看看吗?”李春晓说:“那好,你就 带我们看看去吧。”   来到人事科,徐光远把两位介绍给人事科长,人事科长拿出厚厚一本附有个人 简历的花名册,让徐庆和和李春晓查看。为了避嫌,徐光远领着人事科长出去了。 徐庆和和李春晓一面翻阅着花名册,一面核对着自己带来的照片。果然,卷头发找 到了,这人名叫胡丙文,35岁,中专毕业,粮库烘干车间技术员;金丝眼镜找到了, 这人名叫肖少陪,29岁,大专文化,粮库保卫科秘书;小胡髭找到了,这人名叫韩 必川,26岁,初中文化,经警;矮胖子找到了,这人名叫毛奎志,27岁,初中文化, 经警。   找到这四个人,徐庆和准备和这四个谈一次话。他下楼找来人事科长,把自己 的意思对他说了。人事科长说:“这几个人今天是见不到了。因为经警是倒班工作, 现在他们不在班上,烘干车间现在也是淡季,职工轮流上班。你要想找他们,等我 跟他们联系上,约个时间见面。”徐庆和看也只能这样了,就和李春晓离开了一粮 库。   两天后,侯镇一行三人再次来到粮库,人事科长说:“真对不起,你们要找的 那几个人昨天被一伙流氓打了,好像伤的还不轻,伤重的,缝了几十针。都在医院 呢?”   侯镇一听,立即驱车前往医院。在医院病房里,侯镇见到了被打的这四名粮库 职工。正好他们都住在一个病房。只见卷头发胡丙文头上缠着纱布,他的头部被人 砍伤;坐在床头,矮胖子毛奎志脸上贴着膏药,手背上缠着纱布;金丝眼镜肖少陪 翘着屁股,侧身躺在床上,他屁股上被刀扎伤,缝了5 针;小胡髭韩必川伤的较轻, 只是嘴巴有些青紫,他被人按在地上扇了嘴巴子。侯镇自我介绍了身份,又一一问 了他们的伤势情况。然后,坐着卷头发面前,听他介绍被打的情形。   昨天,他们几个又来到清华小酒馆。也许是酒的刺激性,使他们都兴奋起来, 席间,又谈了不少天南地北,东长西短的故事。要回家的时候,已经9 点多了。他 们几来到大街上,没有遇见车,就步行了一会儿,当他们看到一停在路旁的三轮车 时,就走上前,跟司机讲好了价,5 元钱把他们送到卷头发胡丙文家。可是就在他 们要上车时,猛然冲上来两个人,说车是他们订下的,骂胡丙文等人是撬行。还没 等胡丙文等人说什么,两个人拔出刀子,在他们几个人身上乱扎乱捅。小胡髭韩必 川上前和这两人争辩,被其中的一个按在地,左右开弓,扇嘴巴子。一边打一边骂 道:“记住,这叫掌嘴,看你往后还乱不乱嘞嘞了。”   听了他们的话,侯镇想,这件事可能与他们那天讲哈丽娜的事有关。就问: “你们知道何少康和哈丽娜一些私生活的事。能给我详细讲解一下吗?”胡丙文说 :“我们大概就是为这事惹得祸,我可不敢乱讲了。为了管住我这张乌鸦嘴,我请 人给我写了一张条幅,上书:静坐常思即过,闲谈莫论人非。挂在我家大厅里,以 前我还是管不住自己。这回可得有点记性。”矮胖子也咐和着说:“大哥说得对, 古人说:沉默是金。我今后也得有点记性。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绝不能乱说。” 侯镇劝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论,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然就不会有仗义执言这句 话了。”听侯镇这么一说,金丝眼镜肖少陪竖起母指说:“侯队长说得对,国家兴 亡,还匹夫有责呢。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他两个毛贼吗?”刚说到这儿,他的屁 股痛了起来,一只手急忙捂住臀部。哎呀哎呀直叫。小胡髭说:“这两个人让我恨 透了。常言说得好:打人休打脸,骂人不揭短。等找到他们,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们。让他们知道我也曾经练过武。不过,他们好像戴着头套,我没看清他们的脸。 他们也好像有意跟我们过不去。要是再见到他们,我好像也认不出他们了。哎,看 来此仇难报哇!”这时金丝眼镜又说话了:“对了,他们说话声我听着耳熟。会不 会是我们熟悉的人?只有我见着这个人,听他说几句。就知道他是不是那天打咱们 的人。”卷头发说:“光凭声音,就能认出那人是谁。这能准吗?”“能准。我从 小喜欢听收音机,那里面经常播外国电影录音简辑。什么《追捕》、《生死恋》、 《左罗》、《大篷车》、《巴黎圣母院》等,我一听就能分出配音演员是谁。像邱 岳峰、刘广宁、毕克、李梓、乔榛、童自荣、丁建华等,我一听就能认准。我还能 背大段的电影台词。不信,你们听: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啊,走过去,你可以融 化在蓝天里,去吧,杜丘。怎么了杜丘,快,快走啊。”金丝眼镜表演艺术还真不 错,屋里这几个人都全神贯注看他表演,他也有些忘乎所以,下床走动起来,突然 一高兴,一拍大腿,又疼得他嗷嗷直叫。门开了,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要给这几 位患者上药。侯镇呆了一会儿,觉得暂时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如改天再 找他们,于是就告辞了……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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