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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   等的大概就是我这句话了,因为他眼睛又弯了起来," 什么手链?" 一边回答, 一边捏着手腕。   " 我上课前借你看的手链。" " 哦,那个啊。" " 在哪儿?" " 不知道。" 尾 巴一甩,大概以为我看不见。   " 狐狸,别太过分,还给我。" " 不还。" 微微地笑," 已经扔了。" " 扔了? " 几步走到他身前。   而狐狸眼见着我过来,身子一横,重新缩进沙发里," 想非礼啊?" 我伸向他 脖子的手一阵恶寒,特别是接触到他那双妩媚得让汗毛都能跳舞的眼神的时候:" 我KAO ,狐狸,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淫荡。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狐狸眨巴了下眼 睛,一个翻身背对着我趴好了," 那就别来理我。" " 手链还我我就不来理你。" " 你要手链做什么,宝珠?" " 戴啊。" " 你不要原来那串了?" " 我还有左手的, 是不。" " 它不适合你。" 喉咙口一堵,耐了耐性子才把骂他的话咽回去。我在他 边上蹲了下来," 狐狸,你又没见我戴过,怎么知道不适合?" 突然回头,他出其 不意拍拍我的脸," 什么样的长相配什么样的首饰,猪一样的就戴珠子的啦。" " 狐狸!你找死啊!" " 谁让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窥我。" " 我长针眼来才偷窥你这 只裸体狐狸!" " 裸体?宝珠你好色。" " 快还给我,你个死狐狸!!" 忍无可忍 一巴掌拍向他的背," 啪" 的一记脆响。   我愣了愣,因为没想到狐狸居然没躲开。平时指头离着几公尺远他就已经闪得 没影子了。   然后看着狐狸坐起身,抓了抓后背。   我搓搓手,因为手掌心火辣辣地疼,看样子那一下够他受的:" 你就是欠揍。 " 有点心虚,不过不能让他给察觉了去,狐狸这家伙给脸上脸,同情他他会让你后 悔到想哭," 还给我不就没事了。" 他看了看我,脚一跷,斜靠进沙发," 扔都扔 啦,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 你――" " 我困了。" " 狐狸你今天有问题。" " 明天一早还要出门呢,晚安宝珠。" 手撑着头,他闭上眼睛。   " 手链到底在哪里?" " 问垃圾回收站吧。" " 给个理由。" " 宝珠,别让我 感觉在甩了你行不。" " 死狐狸!明天去垃圾回收站找你那些破糕吧!" " 好的好 的,先准备好赔人家定单的钱。" " 死狐狸――" 搬开阁楼正西方的桌子,底下有 一只坛子,是姥姥以前用来腌酱菜的,很有些年头,那种五六十年代传统的纺锤形 状,原本油光锃亮的釉面上一层老灰。   把坛的盖子打开,里头还有一股淡淡的酱油味,不过坛子里是空的,除了坛底 一层薄薄的朱砂,还有一张被朱砂压在下头的黄裱纸。   这是狐狸的印,作为收留它的报偿。   据他说这种印叫地网,是明末清初时道家常用的一种驱鬼术,虽然不是什么特 别高深的法术,但驱散一般的孤魂野鬼,那是绰绰有余。我对此始终将信将疑,虽 然从他住进这里之后,至少在这屋子的一定范围内,那些东西再不像以往那样频繁 地出入我的视线,甚至靠近我。但也并不绝对,比如那只经常会闯到别人家找自己 头的无头鬼阿丁。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难免还是有点失望,手链 确实不在这里,而这是我在狐狸房间翻箱倒柜一无所获后所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可能。   连这地方都没有,那么手链到底被狐狸藏哪儿去了,还是真如他所说的,扔了? mpanel(1);   可是为什么……   " 铛!铛!铛!" 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突然想起差不多是狐狸该回来的时候 了。   每周四是狐狸的采购日,天不亮他就会出门,到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回来,同住 这么些日子都是如此,像是一种生活规律。   我迅速朝楼下跑,因为得赶在狐狸到家前把他房间被我弄乱的地方收拾干净。 可是没跑几步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犹豫着回头看看上面的阁楼,再看看底下 那些台阶,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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